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走出了一段路,天浪背对众人又道:“何卿家,值此危亡之际,大明无论文武军民人等,心忧国难已无济于事了,所谓,‘谈笑敢言非胜算,梦中常忆跨征鞍。’我汉家失去的疆土和尊严,不是靠激昂慷慨一番言辞讨回,需要通过一场又一场的血战打回来。”
步入到台阶前,天浪侧目,挥手指着城内城外说:“有人只看到被驱策着收割自己的土地,却要把粮食拱手送给寇仇的百姓,觉着他们很苦,很委屈。殊不知城中数千工匠正在日以继日累死累活地赶制熟铁大将军炮,朕正要去看一看他们的苦。还有逃到北山的百姓食不果腹,他们正在用碾碎的松枝十分,勾兑一分糙米来熬粥,他们就不苦吗?还有我们牺牲的将士呢?我们都苦,清军同样很苦,所有人都苦,因为这里是战场......”
尚可喜已经猛攻了数日,尚可喜的攻击渐渐有所收敛,全州战局已经陷入了相持,天浪这番话是有底气的,战局正走向利好方向。
同一时间的清军大营里,三顺王对坐中军帐,耿仲明心情焦躁地说:“英亲王不愿在酷暑时节南下是何等英明,满洲人经年生活于东北苦寒之地,不适应南方酷热天气,夏天留在南方容易得天啊。”
孔有德温笑着说:“耿二,我等又不是满洲人。”
尚可喜也说,“对呀,咱们可是汉人,难道也担心来江南会得疫病不成?”
耿仲明白了他一眼,“别说是人了,我军自攻打湖广以来,仅仅战马因水土不服,缺乏粮草,便病疫而死近两万匹了,差不多占了全军战马总数的六成。”
他又看向孔有德,“瑞图兄,你知不知道那些骑兵们死了伴随自己多年的不会说话的兄弟后,该有多伤心?”
尚可喜语气耐人寻味地问道:“耿二哥若不是为前番着了明军的道,于北山下损失了两千人马介怀?元吉以为不必如此,常言道胜败奶兵家常事嘛。”
“若是你也无端损失了两千骑兵,说不介怀是假的,不过我耿二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尚可喜肃容道:“那便是耿二哥对此战已经心生怯意了。”
“什么心生怯意,耿某一直是在提醒二位,粮草接济已经实难维系,军中现在是马疫,很可能突然便会在人身上爆发瘟疫,夏秋之交我等最要注意了,如有可能,尽快速战速决,尚元吉我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最初攻城还算是出力,因何越往后越是敷衍?”
尚可喜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胡椅扶手,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某在等实施一招最毒计策的良机,便是这几日了,耿二哥莫要心急。”
“还不急么,我军中的战马......”
耿仲明的心思无法宣之于口,理由绕来绕去只能都是战马,然心中巴不得看到尚可喜也吃一次瘪,他好也看一次笑话。
天浪离开后的全州城头,因他的当头棒喝,话题的沉闷中更多了一些轻松氛围。
人心惆怅时便如杂草的种子,可有人这时告诉你说,不要纷乱如麻,杂草也有百折不挠的一面,也能在烈火燎原之后,畅想蓝天白云下的原野。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