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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式耜以为自己没说桂林而是移驾柳州是自退一步,岂不知他说得离战场越远,天浪越不会答应。
天浪语气谦和,似在打商量,“大战正酣,此时朕若出走,岂非乱了军心,人家还以为朕又要做逃兵呢。”
瞿式耜却是毫不退让,“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圣主不乘危,不徼幸。今陛下多次以身涉险,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劝,不过听了陛下刚刚一番话,臣今日虽舍下这张脸来此规劝,也是枉然啊。纵使如此,臣仍要说,沙场之上枪炮无眼,陛下纵自轻,奈宗庙、两宫何!”
“瞿卿拳拳之心,朕记下了。”
天浪的话冠冕堂皇,何腾蛟心中对瞿式耜同样不以为然,你自己指责别人不劝,说我只是来凑数的,可你来了又没什么卵用,却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什么东西。
何腾蛟刚要打个哈哈,却有一颗炮弹在城门外落下,轰隆一声震得城门都摇晃了几晃。
比身边的炮声更为耀眼的是门洞里稳如泰山的两个人。
天浪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知道还以为天浪是提着鸟笼来茶馆儿扯闲篇儿的。
天浪看得出,瞿式耜是在和自己比着谁更淡定,养气的功夫嘛,读书人都很重视这个。
天浪发现炮弹炸响后,瞿式耜同样动都没动,只是门洞顶震下一些浮灰之后,他双手弹了弹落到锦袍上的灰尘。
这小老头,看来也是个狠角色呀,倔强,不服输,做事太主观了。
可是再不服输,天浪执意留在全州,瞿式耜也不能把天浪给绑回去呀。
而且瞿式耜又是个执拗的人,一心只知道死守一座城池,天浪又何尝不是在死守全州呢,说来两者又有何区别?
清军炮袭,几个人即使有话说,互相也听不见的,只能闷闷地喝着大碗茶。
茶水有些瑟口,茶叶沫子里还有沙子,门洞顶端还是不是落灰,天浪和瞿式耜却都憋着劲儿谁也没吐,硬是全都就着茶水咽下了,而且还都比着不去厕所。
炮声响了好一阵后...
“杀敌报国,正在今日,儿郎们,杀!”
城头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那是留在城上的侯性侯总兵在刷存在感呢。
一通炮火消散了,侯性仍显紧张等待清军的进攻,然而依近黄昏时分,尚可喜没打算继续攻城。
何腾蛟听到侯性的喊话也有些急了,他想要起身去城上督战,庞天寿却先一步对天浪说:“让老奴去城上看看去吧,别让侯总兵自己一个人耍,怪寂寞的。”
瞿式耜撇了一眼那个不阴不阳的人,嘴角抽了几抽,庞天寿同样看瞿式耜不爽,自然也没打算理他,只和何腾蛟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十几名武太监走了。
“圣上真的打算死守全州?”瞿式耜又开了口,语气饱含了质疑。
天浪心中也有三分火气,并不想太过迁就一个臣子,便是略抬头反问道:“不然呢?招招手让孔有德颠颠儿过来,好把全州送给他当见面礼?朕好像不欠他的吧?”
太噎人了,不欠孔有德的,自然也不欠瞿式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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