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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清军骑将扯着一杆大旗,目眦欲裂喊着:冲啊!
可他身后的骑兵分明都在人仰马翻,余下的则在溃散。
如果说耿仲明的炮火把侯性炸得找不着北,那么这三千骑兵被天浪严阵以待的枪炮打得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大旗被飓风折断,骑将连人带马凭空崩裂,骑将被红夷大炮一发入魂。
道格拉斯炮口平直瞄向了骑兵左翼,他的链式炮弹原来还被庞天寿嘲笑过,说他是瞎鼓捣,却是得到了天浪的理解,天浪甚至点名要他使用这种在海战中常使用的炮弹。
引信刺啦一声,道格拉斯都没捂耳朵,轰然一声巨响,后坐力将他的重炮推后三尺。
四百米外无声掀起一股烟尘和翻飞的血肉,链式炮弹砸烂了一匹战马的臀部,那匹马被炮弹打得调转了个个,在大地上旋转起来,骑兵挥舞着马刀飞向了天空。
炮弹则继续向前,如一把开山刀,在骑兵队伍里豁开一道两百米长的豁口。
这把刀旋转着掠地飞舞,马腿,马腹,骑兵在它的轨迹下糜烂,那两颗炮弹直飞向山坡,将一棵两抱粗的大槐树拦腰折断,才终于晃悠悠安静下来。
明军的火炮口径庞杂,且多为老旧,然架不住天浪一次性将其全部投入战场,且只固定打击一个狭小范围。
外加勇卫营两百多杆鸟枪,可谓在出城的五千明军前方拦起一道无法逾越的火网。
清军后队人马眼见前方已成一片火海,便是立刻拨转马头,中段人马在密集炮火中狼奔豕突,死伤无数,凄惨无比。
前锋凋零的几个骑兵如黑猩猩般瞪着白眼仁口吐青烟从炮火中冲杀出来,他们觉着他们赢了,前方便是五千明军,然而好尴尬呀,面对明军的枪林和黑漆漆的盾牌,他们一脸的黑线呢,往前往后都是死,到底是后退呢,还是原地踏步呢,还是原地踏步呢?
冲出炮火后,见到严阵以待的明军五千精锐,连他们胯下战马都蔫儿了,打着响鼻儿回头和主人商量,兄弟,要不然咱投降算了,不管你听不听,反正我是跪了。
战马脖子一歪,马眼一翻,便是倒地装死。
摧折的树木,大地的沟壑和弹坑,满眼是挥散不去的硝烟和散落的残肢血肉。
折了腿的战马想要站起来,没受伤的在装死,将死的人和马倒在地上挣扎着悲鸣,黄龙旗燃着火,烧得只剩下旗杆。
一名清军翻开挡在身上的尸体想要撅着屁股逃大营回去,被天浪一枪掀飞了天灵盖,他还没等倒下,屁股又被无数箭簇噗噗射中,死得连声惨叫都也无,甚是可惜。
前锋侥幸还有几名骑兵不知所谓的抽打着战马,却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拉磨般在明军阵前徘徊。
砰的一枪,天浪射中一个,所有骑兵都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要躲闪,而后他们便看到有一团黑幕遮蔽了天空,所有人马被明军箭矢攒射成了刺猬。
只是一次冲锋,便是干戈寥落呀,看到只有千余浑身黑锅底一般,口吐白烟的骑兵逃过一劫,回来的路上都不会走直线了,耿仲明的心在抽搐,眼里在滴血。
这千余骑中,还有些是把主人撩在连天炮火里清蒸油炸的狠心战马,耿仲明被这些人马围着,他拍了拍一匹马空荡荡的马鞍,那是自己在山东被囚禁时来劫狱救自己的老兵,耿仲明垂下了头,啥也没说地走了。
当他转过头去的时候,背后再一次响起冲锋的号角,他知道,北山上的一千士兵也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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