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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只剩下两成功力,但钱镖的破空之声仍是劲疾异常。

二十年前,这人的功力在他之上,只用泥土捏成丸子,就可封闭他的穴道。因此他如今改用“钱镖”奉还,同样也是想封闭这人的穴道。

那人哈哈大笑:“泥丸不值一文,齐兄厚礼,小弟愧不敢当!”笑声中把玉箫一挥,三枚铜钱全都给他打落。

齐勒铭是个武学的大行家,情知自己的功力倘若无损,他一定可以打赢这个人。甚至只须恢复一半的功力,也可以和这个人打成平手。但此际他只有原来功力的两成,那是绝对打不过这个人的了。

但他后半生的恶运可以说是因此人而起,此仇又焉能不报?齐勒铭是极其倔强的脾气,旧恨蟠胸,明知打不过也要打!

他把庄英男放下,拔出剑来,喝道:“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当年你因何害我?快说!”

那人笑道:“齐兄,咱们分属至亲,你这样对我,未免太不礼貌了吧?”

齐勒铭怒道:“胡说八道,我与你有何瓜葛!你莫以为我已在你掌握之中,大不了我还可以与你拼个同归于尽!”

金狐出现

那人笑道:“愚夫妇一番好意,请你光临寒舍,你却要和我拼命,这是何苦!”

他的话一说完,他的妻子也出来了。

一个体态风骚的中年美妇,出现在齐勒铭的面前。齐勒铭大吃一惊,定了眼睛看那女人,几乎呆了。

这个美妇人,不就是他的姘头穆娟娟么?

那美妇人开口了:“亲戚刚刚会面,怎么就要动刀动剑,这不是太笑话了吗?”

齐勒铭喝道:“你,你是——”他已经开始发现这个女人和穆娟娟不同的地方,心里也隐约猜到几分了。

果然那美妇人便即笑道:“你怎么连大姨都不认识了吗?虽然咱们只见过两次面,你也不该忘记我的呀!”

穆娟娟有个孪生姐姐,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笑起来的时候,穆娟娟有个酒窝,她的姐姐没有。

齐勒铭道:“你,你是金狐穆好好?”

穆好好摇了摇头,笑道:“妹夫,你也真是,一见面就叫我这个见不得人的外号,不嫌失礼么?不过,总算你还认得是我。嘿、嘿,不打不成相识,你还没有见过你的襟兄,重新行个礼吧。他是我的丈夫,复姓宇文,单名一个冲字。”

齐勒铭哼了一声,说道:“二十年前,我们已经见过了,哼,原来是白驼山的宇文山主,我真是闻名已久了。但想不到武林中号称世外高人的白驼山主,却专做见不得光的事!”

穆好好笑道:“妹夫,你别怪他,当年那件事也是我叫他做的!”

齐勒铭听得一个“也”字,怒气更旺,盯着穆好好冷笑说道:“原来你和那个车夫是串通了的!”

穆好好道:“不错,他本来是我的奴仆。你莫怪他没有在事先向你说明,若非如此,焉能请得动你的大驾?”

齐勒铭陡地喝道:“庄英男身上中的那枚毒针是不是你发的!”

穆好好笑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想必你误会以为是我的妹妹所发,一时没有想到是我吧!”

齐勒铭眼睛喷火,喝道:“你因何这样狠毒,你害了我还不够吗?因何又要害她?”

穆好好笑道:“妹夫,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糊涂!”

齐勒铭哼了一声,说道:“不要脸,谁是你的妹夫!”

穆好好并不动怒,反而格格一笑,说道:“我为什么用毒针射庄英男,这个原因,你已经自己说出来了!”

齐勒铭沉声道:“这是娟娟的主意?她以为害死了庄英男我就非娶她不可?”

穆好好亢声道:“这次来到京师,还没有见着娟娟呢。但你们的事情,我是早已知道了。我告诉你,这是我看不过眼,我不能忍受你欺负娟娟!”

齐勒铭叹口气道:“你听我说……”

穆好好用更高亢的声音把他的话语压下去:“我要你听我说!我问你,娟娟有什么对不住你?当年你险死还生,要不是娟娟十年如一日的悉心看护你,你早已死了!她对你有情有义,你反而将你抛弃。庄英男改嫁别人,你反而当她如珍似宝!你说,你对得起我的妹妹吗?”

齐勒铭道:“我与娟娟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你所能明白的。不错,她是曾救了我的性命,但我也为她而至身败名裂!是我对不住她也好,是她对不住我也好,如今都不必谈了。”

穆好好冷笑道:“你不想谈,我却非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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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勒铭又怒又急地说道:“此刻,我可没有闲工夫和你谈论是非!我只求你让我走吧!”

穆好好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大驾请来,你以为我会这样容易就放你走!”

齐勒铭沉声道:“你不让我走我也要走,能不能够将我留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来吧,你们夫妻并肩子上吧!”

穆好好冷冷说道:“或许我们没有本事将你留下,但谅你也没有本事将庄英男带走!我们杀不了你,杀庄英男却是易如反掌的事!”

齐勒铭虽然气怒交加,可不能不向她求情:“你不过是想我和你的妹妹重归于好罢了,但你若杀了庄英男,我只有更加恨你,也更加恨你妹妹!”

穆好好道:“那我可管不了这许多了,谁叫你如此负情绝义。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夫妻或许没把握杀你,但要杀你的女儿,却是挺有把握。除非你今天就能将我们夫妻一起杀掉,否则,哼,哼……”

齐勒铭当然有自知之明,情知自己的武功尚未恢复,他们夫妻联手,莫说自己杀不了他们夫妻,只怕两败俱伤自己也未必做得到,同归于尽,更做不到!

穆好好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继续说道:“庄英男中了我的毒针,已经过了六个时辰,她是全凭你的真气注入她的体内,才能苟延残喘的。但拖延至今,只怕你想救她,亦已迟了。”

这话倒不是虚声恫吓,要知齐勒铭功夫已经大耗,只剩下两分功力,要保全庄英男的生命,已是没有多大把握。何况在他施术之时,必须专心注意,丝毫不受打搅才成。但在目前的情况之下,穆好好与丈夫就在他的身边,又岂能容他从容施术?即使他们不加拦阻,齐勒铭也是绝对定不下心神来为庄英男祛毒的。

齐勒铭悲愤填膺,沉声说道:“反正庄英男也活不成了,好,那我就和她一同死吧!”说至此处,已是如箭在弦,准备拼了性命,也要和对方决一死战了。

穆好好冷冷说道:“你对庄英男倒是有情有义啊,可惜你这样做却是于事无补,白白赔上两条性命!”

齐勒铭沉声道:“我和她总不能白死!”

穆好好道:“没有人要你死!”

齐勒铭道:“庄英男死了,我决不能独活!”

穆好好忽地又是格格一笑,说道:“不错,你现在想要救她,已是迟了,但你救不了她,却并不等于她就非死不可。”

齐勒铭的剑尖垂了下来,盯着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好好道:“你忘记了她是中了我的毒针吗?你没有解药,我可是有对症的解药的。只须她还有一口气,我就可以救活她。而且我还可以向你担保,明天她就能够自己回到她的丈夫身边。”

宇文冲许久没有说话,此时忽地插上把口,笑道:“好好,你还应该说得清楚一些,你说的她这个丈夫是楚劲松,不是我们这位齐少爷。”

穆好好笑道:“齐大少爷,要是你愿意让庄英男回到她的丈夫身边,咱们就来谈一桩交易如何?”

齐勒铭道:“怎样交易?”

穆好好道:“你肯答允我们的条件,我马上就替庄英男解毒。”

齐勒铭道:“好,你划出道儿来吧。要是我能够走的,我就依从。”

穆好好道:“我们可以让庄英男回去,但你必须留下来,不得我们准许,你不能离开此地!”

齐勒铭冷笑:“哦,你是要齐某这一生做你们的囚徒!”

穆好好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要是你肯改变初衷,运气又好的话,说不定明天你就可以出去。”

齐勒铭道:“此话怎讲?”

穆好好道:“说老实话,我虽然恨你对娟娟寡情薄义,但谁叫她是我的妹妹,而她又喜欢你呢?因此我还是希望你有回心转意之日。我宁愿你是我的亲戚,并不想把你变作囚徒。”

齐勒铭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我要你的妹妹?”

穆好好道:“不错,我是要你明媒正娶,到你和娟娟拜堂成亲之日,那时你就是我的好妹夫了,我还能留难你吗,当然你可以来去自由了。不过,我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娟娟,所以我说还得看你的运气。”

这样的条件早已在齐勒铭意料之中,但从穆好好的口中正式提出来的,他的心情还是混乱之极!

不能说是他对穆娟娟没有感情,穆娟娟对他的好处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因此那天他提出要和穆娟娟分手的时候,他也同时向穆娟娟许下誓愿,要是穆娟娟受人欺负,有事要他帮忙的话,他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穆娟娟平安。

但他却不愿意和穆娟娟同居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后悔和穆娟娟过的那种生活了。过去,他做了许多错事,虽然不能把过错都推到穆娟娟头上,但最少这些过错却是因她而起。

穆娟娟的生活圈子和他原来的生活圈子是截然不同的,简直可以说是处于两个世界的。穆娟娟在他父亲的眼中,在庄英男的眼中,在所有正派人的眼中,都是把她当作下贱的女人的。

或许穆娟娟并不太坏,但她在那种生活圈子中长大,却是难免“同流合污”,正派人看不起她,她就会更加自暴自弃,齐勒铭回顾和穆娟娟过的那段月子,他不也正是和穆娟娟一样,歧路越走越远,最后不也是索性横起心肠,自暴自弃么?

要是和穆娟娟再混下去,只怕愈陷愈深,永难自拔。

父亲不能谅解他,前妻不能谅解他,甚至从未见过面的女儿也不能谅解他,他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

不过,尽管亲人都不能谅解他,他还是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接受他的忏悔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这正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或许如今已是失足难返了,但他可不能愈陷愈深,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再失足了!

他要跳出泥潭,穆好好却强逼他往回头路走!

但若是不答应穆好好的条件,庄英男的性命先就不保!

是庄英男负他还是他负庄英男,这笔账是算不清的,他也不想算了,此际,他只感到内疚于心,最少当年他是不应用那样残酷的手段对待庄英男的,庄英男和她腹内的女儿都几乎被他亲手扼死。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庄英男,尤其对不起女儿。如今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庄英男再受他的连累而死!

穆好好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姐妹,哼,哼,我也不想替妹妹求你施舍爱情,你若是宁死也不愿娶她,那也不妨直说!”

齐勒铭苦笑道:“我决无看不起令妹之意,但这是缘分,我和令妹缘分已尽,这我也早就和令妹说过了。再说,我愿意娶她,只怕她也未必肯嫁给我了。我已经伤了她的心,我知道她也一定是在恨我的!”

穆好好道:“我也并不勉强你娶她,只要她肯原谅你,你不娶她,我也放你走。”

齐勒铭道:“要是她不肯原谅我呢!”

穆好好道:“那就没话说了!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你令娟娟受了那许多屈辱,我又岂能不为她出一口气!”

红日已经高挂,庄英男昨晚中的毒针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七个时辰了。齐勒铭把目光向庄英男投去,只见在她的眉心黑气又已重现。

不能再拖延了!齐勒铭咬一咬牙,沉声说道:“好,你划出的道儿,我都依你!”

穆好好眉开眼笑,拍一拍手掌,那马车夫走了出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三杯酒。“好,那咱们该喝杯和头酒啦,祝你和娟娟早日破镜重圆,那时我们夫妻再喝你们的喜酒。”穆好好把一杯酒递给齐勒铭,说道。

齐勒铭接过酒杯,却是止不住指头颤抖。他知道这杯酒一喝下去,只怕从此就要变成穆好好的奴隶了!

穆好好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妹夫,当然不会用毒酒害死你。但你的武功实在太强,我不能不加点防备。这杯酒不会害死你,但却可以令你不能够离开此地。你有诚意,就请喝吧。”

齐勒铭道:“哦,你是要废掉我的武功吗?”

穆好好道:“请恕我不能告诉你我是用什么药物,总之你喝了之后就不能违背你许下的诺言。不过,为了让你安心,我可以告诉你,并不是要废掉你的武功。”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穆好好是要将他变成奴隶。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齐某纵然不是君子,说过的话也从不反悔。我既然答应依你划出的道儿,大不了拼着终身受你软禁就是。好,把酒拿来吧!”齐勒铭接过酒杯,愤然说道。语调甚是苍凉。

可是他接过了酒杯,却并没有马上就喝,他的手指仍在颤抖,目光也在呆住,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你还是信不过我吗?”穆好好问道:“不是信你不过,而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话还是先说清楚的好。”齐勒铭道。

穆好好怔了一怔,问道:“哦,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放心的,说吧!”

齐勒铭道:“刚才你说起我的女儿,你,你说……”

穆好好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错,我是说过,假如你不依照我划出的道儿,我杀你没有把握,杀你的女儿我却极有把握。但如今你已经依照我划出的道儿,我当然不会再为难令千金了。”

齐勒铭道:“好,我就是要你这句话。”但还是没有马上就喝了,想一想,又道:“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情。”

穆好好皱眉道:“你还要知道什么?”

齐勒铭道:“你是不是早已认识我的女儿?”

穆好好道:“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和你的女儿为难,我即使认识她,那又有什么关系?”

齐勒铭道:“昨晚在你用毒针伤了庄英男之后,我的女儿也来到了楚家,见着我了。你大概早已知道她的行踪吧?”

穆好好初时有点吃惊,心想:“昨晚我用暗器打漱玉的穴道,莫非她已经知道是我,对她的爹爹说了。”但听完齐勒铭的说话之后,这层顾虑便即消除,暗自忖测:“齐勒铭若然知道此事,他不会这样问我。”于是笑道:“不错,我是见着了令千金,但她没有发现我。我并没有伤害她,你还担心什么。”

齐勒铭道:“你还没有答复我呢,你是否知道她的行踪?”

穆好好笑道:“你想我把令千金请来,让你们父女相会吗?”

齐勒铭忙道:“不,不,我不希望你去招惹她。我只想知道她是住在什么地方,又是和谁同在一起?”他心中的这个“谁”,所想的乃是飞天神龙,不过,当然他是不会说给穆好好知道的。

穆好好笑道:“你是怕我玷污了令嫒么?嘿,嘿,令嫒本来是一朵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不过她如今已是开放在污泥之上,我当然也不忍让她沾上污泥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招惹她的。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行踪。”

齐勒铭吁了一口气,颓然说道:“出于污泥而不染,不错,是说得不错,我和你们姐妹都是满身污泥!”

穆好好淡淡说道:“不要发牢骚了,庄英男还等着我给她解药呢!”

齐勒铭一声苦笑,举起酒杯,一口就把杯中的药酒喝得点滴不留。

穆好好目不转睛的注视他,待他喝完药酒,忽地笑道:“令嫒千娇百媚,可惜你不让我招惹她,否则我真想认她做干女儿呢!”

齐勒铭愠道:“别说无聊的话了,我都不配做她的父亲,你又怎配做她的义母。快给庄英男解药吧!”

穆好好道:“是,是。”一面把解药塞入庄英男口中,一面仍在笑道:“我当然不配做她的义母,但我只是想想,你都不许我吗!太霸道了。”

齐勒铭哪里知道,他的女儿早就上了穆好好的圈套,认她做义母了。

庄英男脸上渐渐有了一点血色,忽地张开嘴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穆好好道:“她就要苏醒过来了,我以为你们还是别再见面的好,免得她受刺激。但你可以放心,我决不会害她的。因为我还想你做我的妹夫呢。你守诺言,我自必也守诺言!”

齐勒铭心中酸痛,暗自想道:“她这话也说得是,英男早已是楚劲松的妻子,我是不宜再见她了。”苦笑说道:“只要你守诺言,我当然也是随你处置。”

穆好好道:“当家的,你带咱们的准妹夫进后院安歇。我和这位楚夫人作伴。连老三,我要的静室收拾好了没有?”

那马车夫道:“早已收拾好了。”

穆好好道:“好,那咱们就各走各路吧。这位楚夫人还得我好好替她调治,不过至迟过了明天,她也总可以自己走回家了。”

白驼山主宇文冲笑道:“你还怕准妹夫不放心吗,罗里罗唆。好!准妹夫,你随我走吧。”

齐勒铭跟着宇文冲走,回头看庄英男一眼,心中无限酸痛:“只怕我以后再也见不着她了。”

往事如烟,做错了的已经是难以挽回了!

他是怀着忏悔的心情,用自己的自由换回庄英男的性命的。

但更加令他伤痛的还是女儿,假如说他对庄英男是怀着忏悔的心情,那么对女儿就不仅只是忏悔的心情了,而是一种“赎罪”的心情。

他和庄英男有着爱恨难分的纠葛,他知道庄英男爱的并不是他,而他对庄英男也并不完全是“因爱成仇”,更多的恐怕还是由于他的自尊心受了伤害。

因此,纵使今后再也不能见着庄英男,这虽然令他心中伤痛,但创痕还不能算是太深,他相信随着时光的流逝,伤痛将会渐渐减轻,甚至不能说是“伤痛”,只能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伤感!

经过昨晚的一场险死还生的恶斗,他已经可以忍受妻子改投别人的怀抱了,虽然还是有着无可奈何的伤感。

但他不能忍受女儿不认他做父亲!这个打击,对他而言,是比得不到妻子的爱情更大的。

见不到前妻还不打紧,见不着女儿,可是更加令他心中如割了。

齐漱玉还在轻轻抽噎,无声的抽噎比嚎啕大哭更是伤心。

楚天舒也在为她难过,但却无暇去安慰她。

他的父亲楚劲松已经醒过来了,齐勒铭的推血过宫很有效,楚劲松虽然还是有气没力,好像虚脱一般,坐也坐不起来,但他心里明白,自己的一条性命算是拾回来了。

他张开眼睛,妻子已经不见了。

“玉、玉虚道长怎、怎么样了?”楚劲松断断续续的发问,声音细如蚊叫。楚天舒是把耳朵贴到父亲的唇边,才听得见的。

他不问妻子,那是因为他已知道妻子是给齐勒铭“掳”去了。齐勒铭抢了他的妻子,却又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有把悲愤埋在心底,当作妻子已经死了。

“爹爹请放心,我已经给玉虚道长服下解药,虽然那不是对症解药,但料想他的性命是可以保得住的。”楚天舒说道。

楚劲松望着儿子,目光好像含有诧意,似乎想问什么,但却没有气力说太多的话。

不过楚天舒亦已知道父亲想要问的什么了,“爹爹一定是奇怪我何以会得到能解穆家毒针的药,虽然还不是对症的独门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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