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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京惊疑不定:“这人的太极剑法似乎比东方大哥还要高明。”忽然发现,这个人的身材和东方亮也好像差不多。不过,他当然不会疑心这个蒙面人就是东方亮的。

他把曾经得过东方亮指点的八招剑法逐一施展出来,蒙面人也都轻描淡写的一一破解,破解的手法也是和东方亮的手法大同小异。不过,蓝玉京仍然是一点也没起疑。因为剑理既然一样,“大同”就无足为怪,“小异”则是由各人的领悟不同造成的,从不同的角度去领悟剑理,也就有了各自不同的创意了。

不知不觉,蓝玉京已经使到了第六招,这一招名叫“三转法轮”,接连三个剑圈,威力一浪高于一浪。蓝玉京转到第三个剑圈时,那蒙面人好像有心卖个破绽,剑圈突然缩小,让蓝玉京的剑圈将它套着,剑圈缩小,反击的力量却加强了。一个“抽撤连环”,蓝玉京的剑几乎被他绞得脱出手去。而且双剑还未相交,令得蓝玉京的宝剑几乎脱手的,只是对方顺着剑势的那股牵引之力。

那蒙面人,绞不脱蓝玉京的剑,也是好像有些诧异,微“噫”一声。

慧可盘膝坐在地上观战,忽地说道:“欺负人家的功力不足,那也算不得怎样高明。”不过,蓝玉京却是心里明白,对方其实也只是用上少许内力的。要是对方用上全力,见面的第一招,他的剑只怕就要给对方打落了。

那蒙面人并不分辩,只哼了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蓝玉京已经使到了第七招,这一招名为“颠倒阴阳”,一招之中,藏着几个变化,那蒙面人一个椭圆形的剑圈罩下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双剑相交,这次蓝玉京的剑是给他绞得脱手坠地了。

但令得蓝玉京惊异的还不仅是宝剑脱手,而是在双剑相交之际,他发觉对方用的竟然是把木剑!

对方的用意显然可知,他是恐防误伤了蓝玉京,这才不用真刀真剑的。

殊不知蓝玉京固然惊诧,对方的惊诧也是不在他下。原来蓝玉京在和东方亮分手之后,在这一招剑法上又凭着自己的悟性,创造了新的变化。

那蒙面人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心里想道:“他的悟性的确是在我之上,这一招变化的奇特连我都意想不到,认真说来,我还不能算得是在太极剑法上胜了他。”

原来他对蓝玉京这一招“颠倒阴阳”的变化,熟悉已极,他本来以为可以不必让蓝玉京的剑碰上,只凭剑势的牵引,就可以把蓝玉京的剑绞脱手的,哪知蓝玉京突然来了一个新的变化,结果还是避免不了双剑相交。不过,他用的内力仍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恰好和蓝玉京目前所能发挥的内力相当。倘若稍为“过分”的话,蓝玉京也就难免受伤了。

这刹那间,两人都是不觉呆了一呆。

在山洞上面的韩翔哈哈笑道:“小子,你服了吧?”

蓝玉京心念一动,亢声说道:“我的太极剑法才不过使了七招,而且我这最后一招,最多也只能说是输了一半。”

韩翔道:“此话怎讲?”

蓝玉京笑道:“你不懂吗?你不懂可以问他!嗯,对啦,你好像说过他是你的手下的,怎的你却会反而不懂?”

那蒙面人自从进入牢房之后,一直没有作声,此际他已是给蓝玉京逼得非要说话不可的了(假如他真的是韩翔手下的话),但他仍然默不作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韩翔倒也似乎颇有涵养,哈哈一笑,说道:“你不服,那也无妨,明天他还可以再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蒙面人走后,蓝玉京对慧可道:“奇怪,断魂谷里怎的会有一个精通太极剑法的人物?我想,他决不是韩翔的手下。”

慧可若有所思,半晌方始张开眼睛说道:“我也觉得奇怪。”

蓝玉京道:“慧可大师,你见多识广,看得出这人是什么来历?”

慧可道:“我不懂太极剑法的奥妙,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来历。只看得出一点,他对你似乎并无恶意。”

蓝玉京道:“不错,他本来可以伤我的,但他用的只是一把木剑。”

慧可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不妨真的请他指点了。”

蓝玉京道:“有一点我可是猜想不透,为什么韩翔要找这样一个人来和我比剑?”

慧可道:“你是不是怀疑这个人的用意乃是要偷学你的剑法?”

蓝玉京道:“但他的太极剑法其实比我还要高明。”

慧可过了一会,忽地问道:“你觉得他的剑法比东方亮怎样?”

蓝玉京道:“好像比东方亮还要高明一点。”

慧可道:“那么你也可以从和他的比剑当中得到益处的了?”

蓝玉京道:“我想是的。如果他是真心愿意指点我的话。”

慧可道:“既然能够得益处,那你也不必多费功夫去胡猜了,反正这件事情总有一天要水落石出的。”说罢,他就盘膝静坐,状如老僧入定了。

第二天那个蒙面人果然又再来了。

这一次蓝玉京在使到“颠倒阴阳”那一招的时候,他的宝剑可就不能碰上那蒙面人的木剑了,那蒙面人改了手法,剑出如矢,从蓝玉京的剑圈中穿出来,一下子就点中蓝玉京的脉门,“当”的一声,蓝玉京的宝剑落地了。

蓝玉京最得意的一招本来是“白鹤亮翅”,自从和东方亮分手之后,他在这一招上又已悟出了三种颇具创意的变化,本来他准备用这一招看那蒙面人如何破解的,但此时他却忽地有了新的想法,把原来的主意改了。

蒙面人露出一对眼睛,双眸炯炯地注视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蓝玉京忽地感觉这种眼光好似有点“似曾相识”,但随即便在心中哑笑:“我真是胡思乱想了,怎可能是我想要见的人呢?”

他拾起了宝剑,说道:“你的剑法是比我高明,但韩翔说过你是可以指点我的,你是否愿意指点我?”

蒙面人不作声。

蓝玉京道:“好,那就请你指点我吧。”一招“星海浮槎”使出,这一招是他未曾和东方亮拆解过的。

这一招乃是他的义父不岐所授,其实是抽去了太极剑法的精髓,似是而非的。蒙面人破他这招易如反掌,一个照面,就把他的剑打落了。

蒙面人等待蓝玉京拾起宝剑,便即依样画葫芦地使出这招“星海浮搓”,手法和蓝玉京刚才所用的完全一样。

蓝玉京怔了一怔,登时醒悟:“敢情他是在教我如何修改错误!”念动招发,就用蒙面人刚才破他这一招的手法应付。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紧要关头,蒙面人的剑势稍为改变,剑锋弹起三个圈圈,圈里套圈,一下子就把蓝玉京的宝剑绞脱了手。

如是者攻守互易,反复拆解,待到牢房里连微弱的光亮也消失了,蒙面人方始出去。他出去不久,外面的人就把晚饭送进来了。蓝玉京这才知道,这一招,已经是足足练了半天。

蓝玉京在脑子里重温刚才练这一招的各种变化,拿着筷子比划,连饭也忘记吃了。

慧可道:“怎么样?”

蓝玉京道:“得益不少。”

慧可笑道:“我虽然不想学太极剑法,但在旁观看,也是得益不少。不过,却无须弄到废寝忘餐的地步,反正他明天还会再来的。”说罢,举起筷子把蓝玉京正在拿来比划的筷子按下,蓝玉京全神浸注于剑法之中,不知不觉地生出了本能反应,筷子反手一圈,把慧可的筷子夺了过来。

慧可笑道:“恭喜你自己悟出了新的变化。可以吃饭了。”

第二天那蒙面人来得更早,他们刚刚吃过早饭,他就来了。

蓝玉京仍然和他练这一招,把昨天所悟的变化使出,蒙面人“噫”了一声,这次他是只能“化解”蓝玉京的招数,不能把蓝玉京的剑夺出手了。

蒙面人点了点头,表示他这一招大致已是可算得练成功了。跟着练第二招“三环套月”,这一招的变化比“星海浮槎”更加繁复,练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蓝玉京还是未能尽悉其中奥妙。蒙面人退出去了。

第三天却是个下雨天。石壁的缝罅没有光亮透进来,牢房里只听得雨声淅沥。

蓝玉京担心那蒙面人不来,但他还是来了。

黑暗中看不见对方的剑势如何变化,那蒙面人把木剑刺出,嗤嗤有声。

蓝玉京瞿然一省,大喜过望,说道:“你是在教我剑法的同时,兼且教我听声辨器之术?”蒙面人没有回答,招数已经使出,继续和蓝玉京练昨天未曾练好的那一招“三环套月”。蓝玉京对这一招已是熟极而流,一听风声,便知对方的剑势是如何变化。终于在吃晚饭之前,把这一招也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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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那蒙面人不论是晴天雨天,差不多都是按时来到,越练到后来,蓝玉京领悟得越快。练了差不多一个月光景,一套太极剑法,差不多都已和那蒙面人拆解过了。

这一日在晚饭过后,蓝玉京喜孜孜的和慧可说道:“太极剑法我只有一招白鹤亮翅未曾请他指点了。”

慧可道:“白鹤亮翅这招在太极剑法中似乎是在前十招之内的。何以你迟到现在还未请他指点?”

蓝玉京道:“这一招是我自认为最得意的一招,无色长老和东方大哥都曾经指点过我这一招的。自从上次和东方大哥分手之后,我在这一招上面也悟出一些奥妙,因此,我想留到最后才向他求教。”

慧可缓缓说道:“老和尚不懂太极剑法,不过看你们练了这么多天,多少也看出了一点因由。”

蓝玉京道:“恕我不大懂得这句话的意思,请大师明以教我。”

慧可说道:“依我看来,你的聪明才智决不在那蒙面人之下,他固然是指点了你,但你也指点了他!”

蓝玉京一愕,说道:“每一招都是他帮我修改错误,怎能说我指点了他?”

慧可笑道:“你没听过教学相长这句话么,他帮你修改错误,他自己在这一招上面也就有了更深的领会了。”

蓝玉京道:“那也不能说是我指点了他啊。”

慧可道:“其实谁也不能说是指点谁,只能说是相互切磋。你使出来的剑法未必就是他本来就会了的,但他的武学造诣比你高,却可以看出你的破绽。所以说,他帮你练太极剑法,你固然得益不少,他得益却恐怕更大!”

蓝玉京默然不语,心里想道:“咦,这些话好熟。啊,对了,是东方大哥也曾说过相似的说话。”

慧可也不说话了,低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慧可抬起头来,问道:“这一个月来,你的功力恢复得如何?”

蓝玉京道:“恢复得很慢,似乎不到三成。”

慧可道:“那也不算太慢了。”

蓝玉京道:“大师,你呢。”

慧可微喟道:“我……”突然只听得“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筷子跌了下来。

“我老了,不中用了。”慧可叹道,声音也好像有点抖颤。

蓝玉京吃了一惊,心道:“那也不至于连筷子也拿不稳啊?”他拾起筷子,说道:“慧可大师,你不会是生病吧?”

慧可道:“是有点不大舒服,大概还不至于生病吧。我胸口作闷,不想吃了。”

蓝玉京叫道:“韩谷主!”

慧可道:“不要惊动他们,何况就算我有病,他们也不会真心给我治病的。你不必担心,我歇一歇,过了今晚或者就会好起来的。你继续用功,琢磨你那一招白鹤亮翅吧。”

谁知过了一晚,慧可的病情似乎更加重了。

牢房里的光线虽然黯淡,但只凭触觉和听觉,也可知道慧可的病情委实不轻,甚至可说是差不多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早饭送来了,慧可连一杯水都没喝。

慧可不许他向韩翔求助,而他又是个完全不懂医术的少年,连应变的经验也都欠缺。

正当他束手无策的时候,那蒙面人倒是依时来了。

蒙面人拔出木剑,见他动也不动,似乎颇为奇怪,木剑指一指,虚点四下,好像在问:“你怎么啦?”这四下虚点,其实也是一招高明的剑法。不过蓝玉京却是没有心思去参详了。

蓝玉京心烦意乱,站了起来,说道:“老和尚今天生病,我没心情和你练剑了。”

蒙面人好像呆了一呆,忽地走过去把慧可扶起来在他的嘴巴上一捏。

蓝玉京吃一惊道:“你干什么?”

蒙面人一掌将他推开,慧可的嘴巴已经在他一捏之下张开了,那人把一根约有拇指般粗细的物事纳入他的口中,黑暗中看不清楚,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蓝玉京暗自思量:“看来他并无恶意,说不定他是要替慧可大师治病。”其实即使那蒙面人不怀好意,蓝玉京也无奈他何。蓝玉京的功力不过恢复三成,武功和那蒙面人差得太远。

他的所料果然不差,只见他把双掌贴在慧可的背心,慧可已经恢复了盘膝而坐的姿势。

过了半支香时刻,慧可头上冒出了热腾腾的白气,蓝玉京虽然算不得是大行家,但凭他现有的内功造诣,亦已知道这蒙面人是在把真气注入慧可体内,助慧可通经活络了。

再过一会,慧可头上的白气由浓变淡,蒙面人松开手退出牢房。

蓝玉京问道:“老和尚怎么样了?”蒙面人只是用木剑一指,意思在说:“你自己去看吧。”“乓”的一声,牢门又关上了。

慧可仍在盘膝静坐,蓝玉京不敢惊动他,但听他呼吸的气息已经转粗,料想是好得多了。

忽听得外面那个每天给他们送饭的人说道:“那位大爷叫我告诉你,你的朋友会渐渐好起来的,叫你不必担心。”

蓝玉京心上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却忍不住说道:“他又不是哑巴,为什么他自己不和我说。”

外面那人当然没有回答。

忽听得慧可说道:“要是他肯和你说话,他也不用蒙着脸孔了。”

蓝玉京听他声音清亮,大喜,说道:“大师,你醒来了,是不是已经好了一些?”

慧可道:“好得多了。那人将他本身的真气输给我,不但帮我驱逐病魔,而且还帮我恢复了一分功力。”

蓝玉京道:“那真是太好了。大师,你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了,是吧?”

慧可道:“何所见而云然?”

蓝玉京道:“你刚才说的那两句话,好像……”

慧可道:“你猜错了。我只知道他不愿意给咱们知道他是谁。”

蓝玉京道:“那么,依你看,他是不是和咱们相识的人?否则,他何必蒙着脸孔又装哑巴?”

慧可道:“是熟人也不稀奇,老和尚少年时曾闯荡江湖,相识的人也不知多少,怎记得清楚?反正他对咱们是只有好意,没有恶意,那也不必去猜测他是谁了。”

蓝玉京心里存着疑团,却不作声。

慧可道:“你还是想揭穿他的身份?”

蓝玉京道:“我即使有这个念头,也没有这个本领。”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大师你饿不饿?你已经一个晚上加上大半个白天没吃过东西了。我叫他们给你送稀饭来,好不好?”

慧可道:“不必麻烦他们,我也不要吃他们的稀饭。”接着笑道:“我已经吃了一枝最好的人参,怎会饿呢?”

蓝玉京恍然大悟,说道:“原来那蒙面人纳入你口中的乃是人参。”

慧可道:“不错。一般人只知道长白山的人参最好,却不知在回疆的天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也有人参出产。拿最好的比较,功效只有在长白山的人参之上。我吃的好像是念青唐古拉山所产的人参。”

蓝玉京怔了一怔,说道:“你好像说过,东方亮有个姨母是住在念青唐古拉山?”

慧可道:“你别胡猜。你以为这枝人参是东方亮从他姨母那里拿来的吗?”

蓝玉京笑道:“我就是怎样异想天开,也决计不会想到东方大哥的身上。咱们来的那天,不是曾经亲眼看见他被囚禁在那山洞之中的吗,韩翔怎敢不把他的武功废掉就让他出来?”

慧可没有作声,蓝玉京却忽地起了个奇怪的念头:“当然不会是东方大哥,但倘若是他的话,这许多难以解释的事情,倒是都可以解得通了。慧可大师是他父亲生前的好朋友,他替父执治病,自是分所当然。”

这时方始听得慧可缓缓说道:“你说的是常理。当然,我也不希望发生出乎常理之外的事情。”

原来慧可的病并非真病,不过他在中毒之后,真气未能凝聚,则是真的。他故意不吃两餐,把自己弄成奄奄一息的模样,目的就是要试探那蒙面人,试探他是否就是自己猜疑的那个人。

结果,他的猜疑果然证实了,因为那蒙面人输入他体内的真气,是兼有他所知道的两家内功之长的,其中一家,还是他一个好朋友的独门内功。

蓝玉京听得慧可的话似有弦外之音,不觉怔了一怔,想问又不敢问。

慧可忽道:“今天你不能和那蒙面人练剑了,你把你那一招留待最后施展的白鹤亮翅练给我看看吧。”

蓝玉京猜他定有用意,就把那招白鹤亮翅施展出来。练了一遍,慧可又叫他练第二遍,第三遍。

看他接连练了三遍之后,慧可方始说道:“我不懂太极剑法,招式方面,我是不能指点你的。不过武学的道理是相通的,你这一招轻灵翔动有余,要是稍为变得重拙一些,就更好了。”

蓝玉京也知武学的最高境界是“重、拙、大”三字,连忙向他请教。

慧可拿上乘的武学来诠释剑理,果然令得蓝玉京对这一招又有了新的领悟。慧可又道:“少林武当源出一家,少林寺有一套达摩剑法,虽然和太极剑法大不相同,但却也是不拘泥成法,讲究顿悟的,看来剑理大可相通。达摩剑法我没学过,却曾见过。我把自己揣摩所得的剑理说给你听。”这一来蓝玉京的得益就更大了。

这一晚蓝玉京欢喜得几乎睡不着觉,在梦中都在琢磨他有了新的领悟这一招。

一觉醒来,只觉牢房好像比往常光亮一些,原来已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时分,阳光早已从岩石的缝罅射进来了。

蓝玉京定睛一看,看见慧可正在喝酒,这才知道自己起得迟,早饭都已送进来了。

慧可笑道:“他们好像知道我病好了就要喝酒,早饭也破例给了我满满的一壶,还是陈年佳酿呢,你要不要喝一点?”

蓝玉京哪有闲心陪他喝酒,说道:“今天我想试一试那招白鹤亮翅,待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再陪你喝吧。”

他匆匆吃过早饭,就继续练那一招白鹤亮翅。

慧可赞道:“你好像又有了新的领悟吧?我虽然不懂太极剑法,也觉得是比昨天好得多了。”

蓝玉京忽然“咦”了一声,好像发现什么奇怪的物事。

慧可道:“你怎么啦?”

蓝玉京悄悄说道:“我的功力似乎恢复了一半了。”

慧可道:“这可真是进展神速了,可喜可贺。”

蓝玉京道:“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咱们被关在此地,少说也有一个月了吧,昨天我的功力才不过恢复三成左右。”

说至此处,不觉动了个念头,“我已经恢复一半功力,倘若出其不意,制服那个蒙面人,说不定可以脱险。”他自信有原来的五成功力,韩翔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但想到那蒙面人对自己的好处,自己又怎能以怨报德,反而把他挟为人质,甚至打算在不得已的时候杀了他呢?

慧可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微笑说道:“你以为那蒙面人不会知道你已经恢复了五成功力?依我看,恐怕是适得其反!”

蓝玉京道:“大师的意思是……”

慧可说道:“依我猜想,过去那段日子,你的功力恢复那么慢,是因为韩翔在给咱们的食物之中,仍然放有少量的酥骨散之故。他把分量调配得恰好,只让你的功力每天恢复一点,多余的就给药力抵消了。但这个情形,从昨天开始却有了新的变化。”

蓝玉京恍然大悟,说道:“敢情昨天送来的食物已经是没有放酥骨散的了?”

慧可道:“不错,包括咱们刚刚吃过的早饭在内。非但没有毒,而且那壶酒还是十全大补的药酒。看来是那蒙面人恐怕我病后体虚,特地孝敬我的。”

原来慧可亦已恢复了一两分功力,不过,他还没有告诉蓝玉京罢了。

蓝玉京哑然失笑:“我早就应该想到是那蒙面人所为了。我的功力恢复都是拜他所赐,如何还能瞒得过他?”

慧可忽地说道:“你的功力已经恢复一半,这是瞒不过他的。不过,他却不知道你留下最后一招,而这一招的变化,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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