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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振军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更大的可能还是假死。”

不戒道:“所以我说这是一个疑案,是真死?是假死?是谋杀?是病亡?都不容易断定!”

戈振军喟然叹道:“但愿他是假死才好,否则最后一条线索也都断了。”但不知怎的,他口里虽在叹气,心底却也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

无相真人忽道:“霍卜托写给耿京士的那封信呢,是不是在你手上?”

戈振军道:“那封信已不见了。”

无相真人一怔道:“怎会不见的?耿京士没带在身上么?是到了你的手上才遗失,还是没搜出来?我想你不至于忘记搜他的身吧?”

戈振军道:“他是带了来,但我也不知是怎会不见的。”当下只好把当时的情形,比较详细地说给无相真人知道。

无相真人叹道:“想不到一个疑案之后,又是一个疑案。倘若那封信是给人偷去的,咱们就更难查明真相了。”

不戒道:“但那封信,师父不是曾经听过丁师叔口述的么?”

无相真人道:“我要的是霍卜托的亲笔字迹。他死了也还有用的,你懂么?”

不戒道:“恕弟子糊涂,我想不出有什么用处。”

戈振军道:“如果将来发现霍卜托还有另外的书信或者日记之类的东西留下来,咱们就可以用这封信的字迹去辨别真伪。”

不戒道:“啊,不错!你的脑筋是比我灵活得多!”他本来不大看得起戈振军的,此时却不觉另眼相看了。

无相真人道:“振军,你今后打算怎样?”

戈振军道:“弟子已是无家可归的人,哪还谈得到什么打算?”

无相真人道:“好,那你就留下来吧。我会安置你的。”

戈振军道:“多谢掌门恩典!”掌门将怎样“安置”他,他亦已隐隐猜到几分。故此,他的心中虽然仍然充满哀痛,但在哀痛之中,却也有点儿为自己的前途而庆幸了。

无相真人道:“好,你现在可以跟我去向两位长老报丧了。”

三日之后,武当山上添上一名新的道家弟子。

武当门下,有数百名道士之多,多收一名弟子,本来不足为奇,但这个新来的道家弟子,却是破了武当派的先例的。

第一,按照武当派的习惯,道家弟子,多是幼年拜师,很少超过十五岁。这名弟子却已有二十七岁了。

第二,这名弟子并不是“外人”,他本来就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

第三,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名弟子竟然是由掌门人无相真人收他做“关门弟子”的。由俗家弟子转为道家弟子的不是没有,但由掌门人亲自收为弟子的却是“异数”。

这名新弟子就是戈振军。

无相真人是很得门下弟子爱戴的掌门人,他做的事情,当然没人敢加非议。但饶是如此,一众弟子也是难免“议论纷纷”了。

无极长老和两湖大侠何其武的死亡消息,在戈振军受戒之前亦已公开。当然所谓“公开”也只是让别人知道他们业已“病逝”而已,真正的死因是没有公开的。

无极道长已是年过六旬,虽然不算高龄,也算得是长寿了(古代人的平均寿命是比现代人短的),但何其武不过刚过五旬,却是只能算中人之寿了,不过,他们“病逝”的消息,是由掌门说出来的,当然也没人敢怀疑掌门说谎。有好些人还以为是掌门人念在何其武早逝的份上,才把何其武的大弟子收录做自己的弟子(何其武是俗家子弟的领袖,地位非比寻常)。

戈振军现在已是道号“不岐”的道士了,他不是不知道别人的议论,但他却只当不知。他本来就是不爱多说话的人,做了掌门人的弟子,更加沉默寡言了。

他也真的是好像“看破红尘”的样子,不过,他也并非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

他想起受戒时师父给他念的偈语:“入门持三戒,三戒贪嗔痴。心中有主宰,歧路任由之。无色复无相,何悔复何疑?”

复念偈语,不岐是禁不住心中苦笑了!“三戒贪嗔痴,这三戒我是早都犯了。无色复无相,这是佛道两家最高的境界,要想达到这种境界,谈何容易?”

继而再想:“心中有主宰,歧路任由之。师父给我取的道号叫‘不岐’,是不是怕我把持不定,又再误入歧途呢?”

这天他是奉命到后山采药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是红日西斜了。

忽听得有人说道:“不岐师侄,你有什么心事么?”

不岐抬头一看,来的乃是本门长老无量道人。自从无极道人去世之后,他已升为首座长老,地位仅次于掌门了。

不岐一凛,说道:“弟子没什么心事啊!”

无量道:“没有就好。但倘若你是有什么心事的话,那也不必瞒我!”

不岐道:“弟子怎敢对长老隐瞒?”心里不禁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要这样问我呢?”

无量说道:“你想必也会知道,你的俗家师父何其武是和我同拜一个师父的,我和他虽有道俗之分,但却是最要好的朋友。”

不岐道:“是,弟子知道。”他口里这么说,心中却是颇有思虑:“不错,师父和他虽然都是同出于上一代的掌门幻空真人门下,但师父常常提起的却是无色师伯而不是他。和师父往来较密的也是无色师伯而不是他!”

无量好像知道他的心思,说道:“交情的深浅不是以往来的疏密来计算的,我近年因助掌门师兄研究本派的内功心法,到何师弟的家中次数是少了一点。但他的事情,事无大小,都是不瞒我的。尤其是当他有了不能解决的事情的时候,更加要和我商量。纵然我们没有见面,他也会托人给我带信、传话的。”

何其武是俗家弟子的领袖,无量则是本门长老,两人又是同出一师。他们之间从不见面,也会互通消息,这也是情理中事。不岐不敢置疑,只好仍然沉默。

无量忽地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师父只生一女,他把女儿许配给你,本是盼望你们将来生下儿女,也好兼祧何家的。但怎知人事难料——”

不岐心头一跳:“听他口气,莫非他已知道师父的死因?”要知何其武死于非命一事,无相真人对两位长老也都未曾说出来的。

心念未已,无量已是接下去说道:“他们父女都已死了!”原来他说的“人事难料”,只是指“他们父女”之死。

不过,即使他不知道何其武的死因,这一句话也还是令得不岐捉摸不透。

何玉燕去年和耿京士私奔一事,因是属于何家家丑,何其武自是不欲外扬。不过纸包不住火,经过了一年的时间,这件事毕竟也还是有许多人知道。但也正是因此,知道此事的武当弟子都不敢在不岐面前,提起他的俗家师妹(这个师妹是他以前的未婚妻)。而那些人也只道何玉燕是和耿京士躲在远方,尚未回来。

而现在,无量长老却已知道他的师妹亦已死了,“是掌门师父告诉他的呢?还是他自己打听到的呢?”“他又还知道多少呢?”不岐越听越是吃惊,越听也越觉得这位长老令他“莫测高深”了。

无量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和师妹本来是可以做对好夫妻的。唉,要不是去年闹出的那场婚变,你也不会做道士了。”

不岐道:“这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弟子如今已是出家人,请长老不要再提了。”

无量说道:“武当派的道家弟子和别的道门弟子不同,张真人当年也是以出家人管尘世事的。”

不岐道:“他们亦都已离开尘世了。”

无量道:“但有些人还在世上,有些事也还未成为过去。”

不岐道:“长老指的是何人何事?”

无量道:“你自己也当知道,这世上还有何人需要你的照料!”

不岐呆住了!无量盯着他道:“还有人要你照料,你怎能把心事瞒住我呢?说不定我可以替你解开心事的。心中有主宰,歧路任由之,不岐,你随我来吧!”

不岐如受催眠,不知不觉,跟着他走。

走没多久,转过一个山坳,看见一户人家,竹门泥墙,和山上其他菜农的房屋并没什么分别。

屋内传出来婴孩的哭声,哭声颇为宏亮。不知怎的,不岐觉得婴孩的哭声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心头起了一种微妙的感应。

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唉,这孩子怎的老是哭个没完没了,难道他知道自己一生下来就是没爹娘的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让我来哄他吧。小宝宝,不要哭,不要吵,叔叔就来看你了。”

那男子叹口气道:“咱们已经来了三天了,怎的他还不来探望孩子呢?莫非……”

无量道长轻轻一推不岐,说道:“要你照料的人就在这屋子里,你还不去看他……”

其实,不岐已是用不着别人催促他了,因为他已经听出了这对夫妻的声音,亦已知道这个孩子是谁了。他呆了呆,立刻好似旋风一样,冲开了围在墙外的篱笆,推开了竹门,跑进那间屋子。

果然不错,女人手中抱着的婴孩,正是何玉燕的孩子!炕上还有另一个婴孩,已经熟睡。

那对夫妻,不用说也正是受他之托,抚养这个婴孩的那家姓蓝的猎人夫妇了。

蓝靠山怔了一怔,大喜叫道:“戈大哥,你果然来了!”

不岐无暇追问他说的“果然”二字是什么意思,便道:“蓝大嫂,让我抱一抱他。”

他抱起婴儿,想起那日师妹托孤的情况,心头百感交集,勉强定了定神,把小指头塞进婴孩口中,让他吮吸。

蓝靠山的妻子笑道:“戈大哥,你的指头好像比我的奶头还有效,你瞧,他不哭了,他睁大了眼睛看你呢。哈,他真的好像认识你,认得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她是山沟里长大的女人,说话不避粗俗。

不岐心中苦笑:“他长大了,不把我当作唯一的仇人就好。”说道:“我已经出了家,我已经不是戈振军了。我叫做不岐。”

蓝靠山道:“不岐?嗯,我可叫不惯。你出家也好,在家也好,我还是叫你戈大哥。”

不岐道:“随便你吧。我只想知道,你们怎样会来到这里的?”

蓝靠山道:“咦,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不岐惊疑不定,说道:“我?”

蓝靠山道:“半个月前,有位道长来到我们家里,说是你在武当山出了家,为了想和孩子时常见面,特地托他带了银两和口讯来给我们,叫我们搬到武当山去。难道他说的是假话吗?”

不岐道:“这位道长是怎么个模样?”

蓝靠山道:“年约三十左右,眉毛很浓,身高体胖,唇边有颗黑痣的。”

这正是不岐上山的那一天,曾经和他交过手的那个道人不败,不败是长老无量的大弟子,不岐心中雪亮了,“怪不得在我行拜师礼那天,凡是有职司的弟子都来观礼,唯独不见这位师兄。原来他是下山办这件事。”于是作出恍然大悟的神气道:“不错,你说的这个人道号不败,我是在他的面前露过思念你们和这孩子的口风,想必是他想帮我达成心愿,故此就冒称是我托他捎口信和带银两给你们了。”

蓝靠山道:“这就对了,我亦想过,天下只有说假话骗钱的人,哪有反而自己花了银子来说假话的?”

蓝靠山的妻子道:“这位道长真是好人,他不但花钱帮我们搬家,还帮我们安排了今后的生活。”

不岐道:“啊,怎样安排?”

蓝靠山道:“我们来到的那一天,他就带我去见管香积厨的那位道长,说我是他的小同乡,叫那位道长给了我们一块菜地耕种。”原来武当山上有为数将近一千的道士,粮食可以向富有的信士募捐或者在山下购买,囤积起来,但每日吃的新鲜蔬菜则是必须在山上种的。武当弟子开辟了一千多亩菜地,免收地租,交给愿意上山的人家种菜。不过,由于免交地租,故此山上的菜农多半也是和武当派的弟子们有点关系的。

蓝靠山道:“我本来是猎人,也很喜欢靠打猎来过日子,但一想,种菜是要比打猎安定得多,他日我年纪大了,打猎没气力,但种菜则还是可以的。而且我自己虽然不怕冒打猎会给野兽所伤的险,这两个孩子我却是希望他们不必冒这种险的。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我搬到这儿就可以和你时常亲近了。”

不岐道:“你说得对,我这位不败道兄,真是为你们设想得周到。我也应该去向他多谢一声的。好,那你们就安心住下吧。天色已晚,改天我再来看你们。”

不岐怀着满腹疑团,走出蓝家。转过山坳,只见长老无量道长还在原来的地方等他。

“不岐,你见着你的朋友和那孩子了吧?是我叫不败用你的名义叫他们来的。”无量说道。

“是。我已经知道。”不岐木然回答。

无量说道:“这孩子是你师父的外孙,也是我的何师弟唯一的骨肉。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不岐说道:“师妹本来就是把她的遗孤托给我的。我想,我和师叔的心意都是一样,要这孩子近在身边,才好照料。”

无量微笑道:“那么,你满不满意我这样安排?”

不岐说道:“多谢长老师叔,安排得这样周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在心中苦笑,但也并非全是“反话”。他的确是曾想过要蓝家搬来武当山的,但倘若这件事情是由他去办,恐难免惹起同门的疑猜。如今由本门长老安排蓝家来做菜农,那么日后他和这家人往来,也就自然多了。

但疑团莫释的是,无量怎会知道这孩子落在蓝家?师妹产子以及他把这孩子交付蓝家一事,他是对掌门师父也还未曾说出来的。

“难道无量师叔,他,他那天也是在盘龙山上?我做的事情,他都看见了?”

另一个更可怕的想法蓦然在心中升起:“霍卜托那封信是不是他拿走的?甚而,甚而……隐藏在本派的那个凶手也就是他?这,这恐怕不会吧!无极师伯与他相处数十年,倘若凶手是他,他暗算无极师伯的时候,无极师伯即使没见着他的面,也该知道是他的,但无极师伯却是直到死时,还是猜想不透是谁。不过,凶手和偷信的人也未必是同一个人,那封信恐怕难保不是他拿走的了。”

他胡思乱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他心底的怀疑,也是不敢在无量面前,露出半点口风的。

无量却似看出他有心事,若有意若无意地说道:“心中有主宰,歧路任由之。无色亦无相,何悔复何疑?这是掌门给你的训示吧?嗯,任何人都是一样,有些事情,未到适当时机,他是连对亲人都不愿说出来的,别人怀疑,那是别人的事。甚至有些事情,连自己也不知做得对是不对的,但只要自问并非存心去做错事,那也无须后悔与多疑。是是非非,将来总有一天明白。”

无量这番说话,表面听来,好像是为一个新入门的晚辈弟子“说法”,但在不岐听来,这番话却是话中有话,而且每一句话都好像是针对他的。

照不岐的“诠释”,这番话最少包藏有三种意思:第一,他已经知道了不岐所做的事情,包括不岐“误杀”师弟一事在内。第二,他也看穿了不岐的心事,这心事就是害怕别人知道他的某些秘密。第三,因此他向不岐暗示,叫不岐只可“心照不宣”。那“弦外之音”即是:“你不要问我怎会知道这孩子落在蓝家,未到适当时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什么才是“适当时机呢”?)你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也是一样!”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唯唯诺诺,连声称是了。

无量忽道:“蓝家夫妻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么?”

不岐道:“他们只知道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

无量道:“如此说来,连蓝靠山也未知道孩子的亲生父母是谁?”

不岐道:“我想,是不必告诉他吧?”

无量说道:“好,那么,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我和你了。”

不岐道:“不败师兄呢?”

无量道:“他只是奉我之命去办替蓝靠山搬家的事情。我这个徒弟本领不济,但也有一样好处,绝对对我忠心。我不告诉他的事情,他就不敢多问一句。”

不岐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但却压上了另一块石头,另一块更加重大的石头!

只有无量知道他的秘密,那么他岂不是从此要受无量挟制?

还有,除了这一件秘密,无量是不是还知道他的另一些秘密?听无量的口气,似乎他所知道的还不仅仅是那一天在盘龙山上发生的事情!

无量不知是否看出他的心思,微笑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天色不早,快回去吧。”他的笑容倒是十分慈和的。

回到道观,天色早已黑了。不岐匆匆吃过晚饭,便即去见师父,他是新来的弟子,必须加倍用功,除了日课,还要做晚课的。

无相真人正在打坐,听见他走进房间,这才张开眼睛,缓缓说道:“唔,你回来了。”

“禀师父,我往后山采药,回来晚了。”不岐说道。心里可着实有点儿害怕师父细加盘问。

无相真人道:“我知道。嗯,听说你今天采药的成绩倒还不错呢,有两支灵芝是很难得的。”

不岐不觉一怔,他今日采得的药都是普通草药,哪有什么灵芝!

但他随即也就省悟了,管理采药事务的正是无量的另一个弟子不呆,这个“成绩”想必是不呆替他虚报的。而不呆之所以要这样做,不用说,当然是奉乃师之命了。

无相真人微笑道:“是无量师叔陪你回来的吧,他很夸赞你呢。”

不岐这才恍然大悟,给他虚报成绩的原来并不是不呆,而是长老无量。他暗笑自己糊涂,即使是采获灵芝,这点小事,管事弟子也不会特地去禀告掌门的,当然是无量曾经来过这儿,在和师父的闲谈中谈起的了。

“弟子哪有什么值得无量师叔夸赞?”不岐定下心神,装作谦虚的样子说道。

无相真人微笑道:“你想知道他夸赞你什么吗?他夸赞你又聪明,又好学呢。他说他和你谈论本门武学,你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最难的是还能有自己的见解,触类旁通。”

不岐道:“无量师叔太夸赞我了。我入门不过一月,得闻本门的上乘武学,这才略有寸进,这寸进也都是师父教导之功。”

无相真人皱眉道:“我喜欢说老实话,不喜欢别人奉承,你虽然只跟我一个月,也该知道我的脾气了。”说了不岐几句,这才恢复笑容,续道:“武学我可以教你,资质可是你自己的。”

不岐鼓起勇气道:“有一事弟子不知该不该问?”

无相真人道:“你尽管问!”

不岐道:“上月初六那天,无量师叔不知是否在武当山上?”这一天正是他的俗家师父何其武被害的第二天,也正是他“误杀”耿京士以及无极道长因伤重而死亡的那一天。

无相真人道:“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不岐道:“弟子不敢隐瞒,弟子心中实是不能无疑。听说,听说无量师叔的太极掌力在本门是仅次于师父你的……”

无相真人面色一端,沉声说道:“你上山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本派创立二百余年,难保没有一两个嗜武成迷的弟子把本派武功与外人私相授受。太极拳、太极剑都未必是本门的不传之秘,练成如我这般的太极掌力,那也不算稀奇,你怎能胡乱怀疑本派长老!”

不岐道:“弟子知罪,弟子本是不该问的。”

无相真人道:“但你已经问了,我不说无以释你之疑。无量师弟为了练本门的上乘内功,三个月前就开始闭关,直到你来到武当山的前一天,他才开关的。他是足足闭关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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