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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他才道:“阿爹,她人也死了,让我去将她葬了吧,她生前总算很看得起我,死了之后,还有什么仇恨?”

六指琴魔的面色,十分难看。

黄心直唯恐六指琴魔不答应,则自己连这一点心意都难尽了,因此他连忙向六指琴魔,跪了下来,道:“爹,你答应我吧!”

六指琴魔冷冷地道:“你准备将她,葬在什么地方?”

黄心直想了一想,道:“宫后花园之中!”

六指琴魔“呸”地一声,道:“没出息的小子,她是你什么人?你要将她葬在宫后,至尊宫乃是我们父子两人所居,怎可多一个死人,还是将她火化了吧!”

黄心直忙道:“那我就将她,带出宫外去,随便觅一个地方葬了吧,爹,你一定要答应我的!”

六指琴魔老大不愿意,“嗯”地一声。

黄心直向他叩了一个头,站了起来,一伸手,托起了端木红的体,负在肩上,向外面慢慢地走了出去,走出了至尊宫,下了石级,向前走去。

他一面走,一面心中暗忖,像端木红这样,秀外慧中的姑娘,自然要找一个十分好的地方,将她葬下,方是道理。

他一直向中条山中走去,直到天明时分,才来到了一个小山谷中。

那小山谷中有两道溪水,潺潺而过,谷中芳草如茵,繁花似锦,再加上映在溪水中的蓝天白云,地方确是幽静之极!

黄心直到了此处,便将端木红放了下来,掬了几掬溪水,洗去了端木红面上的血渍。只见端木红的面色,虽然白得难看,但是容颜却仍是十分美丽,他呆呆地向她,望了一会,抬起头来,心中又想起谭月华来。

呆了好一会,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端木红深深地爱着吕麟,但吕麟却并不爱她,那情形就像是他自己,深爱着谭月华,而谭月华却不会爱他一样。黄心直感到,端木红和自己一样,全是苦命的人。他长叹了几声,眼中落下泪来。站了起来,以佩刀在两个小溪之间,挖了一个土坑,将端木红抱了起来,放进坑中。

他站在坑边,又呆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端木姑娘,我见你香消玉殒,却难以救你,你在九泉之下,切莫怪我!”

他又叹了两口气,道:“端木姑娘,你生前向我要火弦弓,我不肯给你,那并不是我不肯答应你的要求,而是我知道,你们得了火弦弓之后,就要对我爹不利,所以我才不能给你的……”

他讲到此处,一阵心酸,又不禁流下泪来。

顿了一顿,续道:“端木姑娘,如今你已死了,人家也不能再来害你,你也不能再害我爹,我便答应你生前的要求了罢!”

他一面说,一面自怀中,摸出了火弦弓来。

他双手微微发抖,将那张火弦弓,小心地抚摸了一遍,又拉了三下弓弦,才道:“弓啊弓,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我本来是不舍得离开你的,但是你在世上,只有害人,不如陪着端木姑娘,埋在地下了!”

他俯身下去,将火弦弓放在端木红的右手之中,又将端木红的五指捏拢,硬着心肠,转过身去,将积土拨入土坑之中。

不一会,泥土便已将端木红的身子淹没,前后不到一时辰,土坑便被填平,黄心直又从他处,移了一片花草来,置于土坑之上,刚才被挖掘的痕迹,已经一点也看不出来了。谁都看不出来,在这样平静的山谷中,会埋着一个人。

黄心直俯身,在溪水之中,喝了几口水,抬头向天,只见日头已将正中。

他又回转身去,道:“端木姑娘,你好好安息吧!”

话一讲完,心肠一硬,一个转身,向山谷之外驰出,迳回至尊宫去不提。

却说当天晚上,吕麟等四人,各自在那个山洞之中,运气逼毒,到了天明时分,四人全都觉得神清气爽,心知无事,而且,又得了地煞网,心中俱皆大喜。

他们出了山洞,吕麟道:“师傅他们,一定到处找我们了!”

谭月华道:“是啊,咱们快到那山谷去。”

吕麟道:“经过昨夜这一闹,六指琴魔焉肯干休?我们一路上一定小心些,莫要叫他遇上了!”

谭月华道:“说得有理。”

四人一齐向前走去,来到了那个山谷口子上,突然见一条人影,疾闪而出!那条人影,来势极快,倒将四人,吓了一跳!

直到他们看清了自谷中扑出来的,原来是赫青花时,才定下神来。

只听得赫青花语带怒意,叱道:“你们四人,上哪里去了?害得我们三人,为你们耽了一夜心事,还不快说!”

谭翼飞和谭月华两人,和母亲本就略觉生疏,一见母亲发怒,尽皆不敢言语。韩玉霞虽然想说话,但赫青花已等于是她的婆婆,她性子再烈,也不敢与之顶嘴,吕麟知道赫青花怒气头上,其余三人,实是难以开口,忙道:“伯母,昨晚我们遇上了钓魂叟,所以才一齐将他,引了开去的。”

赫青花怒气未熄,道:“一去就去了一夜?”

吕麟忙又将经过的情形,讲了一遍,赫青花的怒意,才深深地平息了下来,道:“我们三人,足足找了你们一夜,我想你们,如果无甚意外的话,一定仍会回到这里来的,所以才又回来到这里等你们!”

谭月华道:“爹呢?”

赫青花道:“谁知道这上下他们两人,在什么地方?我发信号,如果他们看得见,大约会立即赶来此处相会的!”

她一面说,一面自怀中,取出了她制的信号箭来,插破了外皮,向上一抛,只听得“嗤”地一声,一股绿焰冲天而上。

虽然是在白天,那一股绿焰,看来也是十分清楚。

赫青花所发的那股绿焰,尚未隐去,只见东面十余里开外处,也冒起了一溜绿焰,紧接着,西南角上,也是一股。

赫青花道:“他们两人,离此不远,立即可以赶到的。”不到小半个时辰,果然东方白自西,谭升自东,两人飞掠而至。

吕麟又将昨天晚上,他们四个人的遭遇,向东方白和谭升两人,说了一遍。

两人听说得了地煞网,心中尽皆高兴。

赫青花问道:“你们两人,可曾找到端木红吗?”

东方白和谭升摇头道:“没有。”

赫青花叹了一口气,道:“她早有离我们而去之意,如今只怕已经走远了,且别去理她罢。”

众人俱都觉得赫青花所说有理,而且一夜寻找未获,只得暂且不提她。

他们众人,却未曾想到,端木红会在昨夜,独闯至尊宫,几乎将火弦弓夺了过来!

东方白道:“如今万事齐备,只欠东风了!”

赫青花道:“咱们仍按原议,由我带了苍天钹,去探探那两个不肖东西。”

谭升剑眉紧蹙,道:“经过了昨晚这一来,你再到至尊宫去,不是太危险了些?”

赫青花怒道:“要太平,最好睡觉去!”

东方白忙道:“毒手罗刹,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原来东方白也觉得赫青花就这样去找黑神君和金骷髅的话,实是难以成事,而且还冒着极大的危险,颇是不值得。

怎知赫青花的脾气,固执无比,她想到做什么,便要做什么,谁也劝阻不了。

东方白一说,她心中更怒,道:“你们还有完没有完?什么从长计议?再计议几遍,火弦弓便会从天上掉了来的吗?”

她一个转身道:“谭翼飞,你将苍天钺给我!”

谭翼飞不敢不从,将苍天钺双手奉上,吕麟忙取出了地煞网,道:“谭伯母,你带上这个,以防万一。”赫青花“唔”地一声,接了过来。

韩玉霞沈声道:“伯母,我和你一齐去!”

赫青花道:“不用,我又不是去打架,要人多作什么?”

众人强不过她,只得一齐点头答应,赫青花身形晃动,便已向前激射而出!

东方白和谭升两人,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东方白道:“你看她此去吉凶如何?”

谭升道:“我看多半是一无结果,凶则未必,她见势不妙,难道不会逃了回来的么?”

东方白道:“那么,我们除了在这里等她之外,也别无他法可想了?”

谭升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如今却不表东方白等人,在山谷之中相候,却说赫青花,一路上身形如飞,向前疾驰,到了中午时分,已来到了通向至尊宫的大路之上。

她一到了大路上,便自怀中,摸出了一个人皮面具来戴上。她一戴上了那人皮面具,使成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长脸妇人。

赫青花一直向前驰去,在可以望到那个石台之际,便有四个人迎了上来,将她拦住。赫青花道:“我是羔神君,金骷栖两人的姐姐,你们带我去见他们!”

那四人自然知道金骷髅和黑神君两人,在至尊宫中的地位,一听之下,便不敢怠慢,有一人还讨好道:“大嫂……”

他下面话尚未出口,赫青花反手一掌,“叭”地一声,已重重挹了他一掌,掴得那人,半边脸肿起了老高,赫青花骂道:“谁是你的大嫂?叫我姑姑!”

那人被掴,心中大怒,但是却又不敢出声,另外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只不过是至尊宫的小角色,自然不敢得罪黑神君和金骷髅两人!

当下,由一人带着赫青花,向石台走去。来到了石台之下,有人迎了下来,那人便道:

“快去通报黑神君及金骷髅两位,他们的姐姐来了!”

石台上那人,向上走出了三十级,又向另一人说知,一路传了上去,只听得最高一人叫道;“黑神君请出来,在下有话禀报!”

赫青花抬头向上看去,心想那石台之上,防守如此严密,就算六指琴魔不在上面,要冲了上去,也绝不是容易之事。

不一会,她已看到黑神君走出宫来,由石台之上,向下望了一会,才疾驰而下。不一会已经到了赫青花的面前。

姐弟两人见面,却并不亲热,黑神君道:“你来作什么?”

赫青花道:“来看看你们,做奴才做得舒不舒服?”

黑神君面色一变,道:“你趁早走吧!”

赫青花道:“走?那你是不要宝物了?”

黑神君心中一动,忙道:“什么宝物?”

赫青花道:“老三呢?为什么不下来?难道他还有廉耻之心,不敢见我吗?”

黑神君面上神色,十分恼怒,道:“昨晚端木红闯上石台来,老三被她震断一条腿,起不得身。”

赫青花听了,不禁一惊,忙道:“端木红?她如今怎么了!”

黑神君一声冷笑,道:“与至尊作对之人,自然死在八龙天音之下了!”赫青花一听,心中实是又气又怒,一翻手,一掌击出。

但黑神君却是武艺高强,没有那么容易击中,一闪身便避了开去,道:“端木红已死,你们也该死了此心了!”

赫青花心中一阵难过,一扬手中的苍天钺,道:“这是阿爹的遗物,你想要不想?”

黑神君忙道:“自然想要。”

赫青花道:“要!那也容易得很,只要你带我去见一个人。”

黑神君向苍天钺望了一眼,面上现出极其贪婪的神色,道:“什么人?”

赫青花道:“带我去见黄心直!”黑神君一听,面色不由得陡地一变,身子一缩,已经上了七八级石阶。

赫青花如影附形,身形晃动,立即追了上去。

她这里才追上,四条人影,自上而下,疾冲了下来!

赫青花哪里将这些人放在心上?右手一挥,苍天钺卷起一道精虹,那扑上来的四个人,连声都未出,便向后倒去!

赫青花厉声道:“你肯不肯?”

黑神君面如死灰,道:“你见了黄心直,又有什么用!”他一面说,一面双手在身后,向站在第三十一级石之上的四人做手式。

赫青花见识何等之广,她见黑神君神色不定,言语支吾,已知有异。身子一侧间,又见黑神君在向后做手式,可想而知,他是要上面那几个人,去通风报信,将六指琴魔请来!

赫青花心中这一怒,实是非同小鄙?

她一声冷笑,道:“老二,你可是看中了苍天钺,要叫六指琴魔出来害我吗?”

黑神君身形倒拔,又向上拔起了七八级石级,道:“那是你自取其辱,兴人无尤!”

赫青花一声怪笑,道:“好!”

她这里一个“好”字才出口,双臂一振,突然之间,身子如同怪鸟也似,疾拔而起,苍天钺精光暴泻,向黑神君当头压下!

黑神君素知赫青花的厉害,一见赫青花攻到,刹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

而赫青花出手,何等之快,只见精光一闪处,黑神君连声都未出,半边头颀,已经被苍天针削去,身子一斜,滚下石级来!

赫青花本来,始终还念着姐弟之情,并没有杀害黑神君的意思。但黑神君竟欲召六指琴魔来对付她,她心中实是怒极,知道留黑神君这种人在世,实是有害无益!

所以,她才大义灭亲,一招之间使将黑神君杀死!金骷髅幸是断了一条腿,未能下来,要不然,只怕也难免死在赫青花的手下!

赫青花余怒未熄,一脚将黑神君的体,踢出了老远!

她唯恐六指琴魔赶出来,也是不敢久留,一个转身,便向外逸去!

石台之旁,虽然已围了不少高手,但是众人眠见她一招之间,便将黑神君的头颅,削去了一半,谁还敢阻拦她?赫青花的身法奇快无比,等到六指琴魔,走出至尊宫时,赫青花早已走远了。六指琴魔也未曾再去追赶,赫青花一口气驰出十来里,才停了下来。

她虽然杀了黑神君,但心中仍是恨恨不已。

她离开那个山谷的时候,曾和谭升斗了几句口,此际若是回去,一事无成,虽然谭升不会笑她,但她却也感到没有意思。

当下她心中,十分踌躇,心想连端木红也敢独自闯进至尊宫去,我难道不敢吗?

她性子本是十分刚烈,一想及此,一个转身,又待向至尊宫驰出,但是她转念一想,又感到自己此去,除了送死之外,实无好处!

她心中委决不下,信步向前走去,不一会,便来到了一个山谷之中。

那山谷有两条小溪,芳草如茵,野花处处,十分美丽。赫青花此际,心思繁乱,哪有心思,去欣赏眼前的风景!

她见那个山谷,别无出路,正想退了回来,突然又站定了身子,同时,心中奇怪之极!

原来,她看到在两条小溪之中,有一块草地,正在微微向上拱起!

赫青花乍一看,几乎疑心是自己眼花!

可是定睛一看间,却一点也不差,那块地面,已经向上拱起了两三寸!

赫青花心中一凛,一时之间,她只当地下,有什么毒兽怪物,待要穿地而出,连忙一个箭步,掠向前去,顺手抄起一块大石,压在那块草地之上。

她压好了那块大石之后,又后退了两步。

只见大右压了上去之后,半晌不见动静,但是过了一会,却又向上拱起了半寸!

看官,这个山谷,正是黄心直埋葬端木红的所在,而如今在微微拱起之处,也正是端木红的墓穴土端木红墓穴上的地面,何以竟会动弹?作书人自有交代。原来当时,在至尊宫的密室之中,六指琴魔、黄心直两人,都当端木红已经死了。

而黄心直也曾经探过端木红的鼻息,的确已经气息全无。

六指琴魔连换了三章“八龙天音”,也相信端木红必死无疑。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端木红自服了蓝田王实之后,已经将生死玄关打通。

对学武之士而言,生死玄关得以打通,实是难得之极的事情,武林中人武功精益求精,费了毕生心血去练武,所求的最高目的,也无非是为了要打通本身的生死玄关而已。

但是,千百年来,能以达到这个目的的人,实是寥寥可数。

端木红因为际遇之奇,竟尔达到了这一境地,她武功之高,已是无人能敌,如果不是她心中,对吕麟有着那么一段爱情的话,以她本身的功力而言,足可以坚持下去,令得“八龙吟”的八根琴弦,一齐崩断。那时,不需火弦弓和火羽箭,也可以令得六指琴魔,无所使其技,而恶贯盈满了!她因为勘不破一个“情”字,所以才会为“八龙天音”所趁。当黄心直和六指琴魔,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她的确已经没有了气息。但是,她外息虽断,内息却仍然未断。

这便是生死玄关已被打通的人,与寻常习武之士,所不同之处。在端木红而言,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却未曾真正死去,只不过是闭了外息,昏了过去而已。

六指琴魔虽擅八龙天音,但是他过去,只是武林中的小角色,哪里知道有这种事情?黄心直自然更不知道,所以才将端木红埋了。

当端木红被黄心直带出至尊宫,埋入土中之际,她的确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她被埋在土中,黄心直的那个土坑,掘得不是太深,压力也是不大,并不妨碍她内息运转。

而她被埋在土中之后,约莫过了两个来时辰,内息运转之际,已经将沈重已极的伤势,自动疗愈了两三成,这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端木红刚开始醒过来之际,她脑中浑浑沌沌地,既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在此以前,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就像是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忽然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一样。

过了一会,她才觉出,身上压着极重的东西,整个身子,一动也不能动,眼前漆黑,连想睁开眼来都不行,气也透不过来。

端木红索性再屏除了气息,又运转了几遍内息,勉力镇定心神。

她心神镇定下来之后,才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慢慢地想了起来,她只记得,自己在八龙吟的三下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便自没有了知觉。那么,如今怎样又会来到这里的呢?

她心中再想深了一层,不禁陡地一惊,心中叫道:“我死了?”

她已经知道,自己死了,但是死了之后,怎么忽然又会有感觉呢?如今的情形,不像是死了,倒像是被人埋在土中一样!

端木红一想到此处,事情已经给她想明自了!她已经知道,那一定是六指琴魔,当她已经死了,而将她埋了起来的!

端木红当然不会知道,将她埋起来的是黄心直。而且,这时候,她也觉出,右手之中,像是握着什么东西,但是她自然更想不到,那会是火弦弓!

端木红肯定自己未曾死之后,逃生之念便油然而生,她又定了定神,便用力弓起身子,向上挺去。如果她此际,根本未曾受伤的话,以她的功力而论,一挺之下,立时泥土纷飞,人也可以一跃而起!

但是端木红这时候,伤势却只不过恢复了两三成而已,当她用力向上挺了几挺的时候,只是将土坑上的泥土,顶得向上高起了两三寸来。

而在那时候,无巧不巧,赫青花也恰好来到了这个山谷中!

赫青花一生闯荡江湖,见识之广,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她却做梦也料不到,那看来毫无异状的草地之上,会埋着一个人,而且还是活人,更且是她刚才为之伤心的端木红!

她一见土地微微拱起,还只当是蛟龙之类的怪物要出土,所以连忙搬了一块大石,压了上去!赫青花那一块百来斤重的大石,压了上去,却苦了端木红!

端木红刚才,硬挺了几挺,身子已经有一两寸的地方,可以活动,心中正在高兴,忽然之间,觉出身上的重压,突然增加了许多,端木红心中,也不禁为之大吃了一惊。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埋在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的埋身之处,有至尊宫中的人守看,所以自己一动,便已为人觉察。

她静了好一会不敢动弹,可是想来想去,除此之外,自己实无脱身之路!

如今,虽然得以侥幸不死,但是时间一长,却是不难窒息而亡!

她又运转了几遍内息,在那几遍内息运转之际,她伤势又愈了一成,向上挺起的方道更大,所以虽然上面压了一块大石,仍是被她向上,又微微挺起了寸许,接着,再挺高了两三寸!

赫青花在一旁见了这等情形,心中也不禁骇然,暗道:好厉害的怪物!

她一个转身,奔向一块重达两百余斤的大石抱了过来,飞掠而回!

当她奔回来的时侯,地面又平了下去!

这一块大石加了上去,对端木红来说,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端木红的身子挺高了尺许,右肘已经可以支撑了起来,借方向上翻起,但也正在此时,一块两百来斤的大石,再加上赫青花的力道,重重地压了下来,若不是端木红见机,立即将手伸直,几乎连臂骨都为之断折!

端木红身在土中,根本没有法子呼息,只是凭着内息运转,她又静静地躺了半晌,只觉得体内真气,运转越来越快,伤势又恢复了两成。她一鼓作气,身子再向上挺起!

赫青花一直在注意着那块地面的动静,她一见地面再度隆起,心中更是吃惊,连忙足尖一点,拔起了七八尺高下,已落在那两块大石之上。

她一到大石之上,立即真气下沈,使出了“千斤坠”功夫!

毒手罗刹赫青花,早在二十年前,武功之高,便已经名满江湖,精研“魔经”之后,内家功力,更是到了第一流的境地!

她这一式“千斤坠”一使出,方道之大,实是不下千斤!端木红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样,一点也不能动!

端木红的心中,不禁大急,一时之间,她几乎没有了主意!

但是她立即定下神来,心想身上的压力,已经加重了两次,而每一次加重,自己真气流转间,伤势都有好转。

这次的重压,虽比上两次的更重,但是如果自己能够再等上些时,令得自己完全复原的话,只怕压力再大,也能翻身而起。

她一想到此处,心神便定了许多。

赫青花在大石上使千斤坠,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不见地面再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大约地底怪物,出土不成,已被自己闷死了!

她刚想跃下来,怎知就在此际,端木红已经觉得自己真气运转,如同脱野马一样,不可自制,那情形,正如同她在至尊宫前,为金骷髅踏住胸前,她猛地将之震出之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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