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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眼前站着四个人,两僧两俗。

那两个僧人,满面横肉,丝毫也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另两个人,更是瘴头鼠目,一望便知,不是好人。吕麟呆了一呆,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四人“哼”地一声,道:“峨嵋派僧、俗两门弟子,你是什么人?”

吕麟一听,心中更是大为诧异,他此际,作的乃是樵子装束,便索性装一个胡涂,道:

“闻听得峨嵋僧门,自掌门水镜禅师以下,所有高僧,尽皆死在六指琴魔之下,何以两位大师,能以幸免!”

那两个凶僧冷笑道:“水镜禅师不知死活,竟敢与武林至尊作对,自然该死,如今峨嵋派僧俗两门掌门人,皆是武林至尊所立!”

吕麟一听,不由得勃然大怒!敢情这六指琴魔,灭了各门各派之后,却又派人,打着各门各派的名头,招摇生事!这一条毒计,确是毒到了极点,千百年后。几大正派的声名,自然臭不可闻了?

吕麟强自按捺心中怒火,道:“那么,其他各派,当然也一样?”

那四人道:“自然一样。”

吕麟道:“但不知如今峨嵋僧俗两门的掌门人是什靡人?”

那四人道:“僧门掌门,乃是天行大师。”吕麟暗叫好哇,这样下三滥的凶僧,居然当起峨嵋派的僧门掌门人来了?

他忍住了气,又道:“俗门掌门人呢?”

那四人道:“大大有名,大力神潘武。”

吕麟摇了摇头,道:“这人未曾听说过。”

那两个面目猥琐之,立即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辱及我们掌门人?”

吕麟心中,实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忖,从这两个人看来,那大力神潘武,绝不会高明到什么地方去,竟然敢窃据玉面神君东方白地位,当真可以称得上大胆妄为之极!

当下吕麟徐徐地道:“我嘛?我倒是峨嵋派中的人,玉面神君东方白,便是我师傅!”

吕麟此言一出,那两僧两俗,吓得连面都青了,牙齿打震,道:“什……么……玉……面神君?”吕麟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心想六指琴魔出现至今,不过四年,连这样的毛贼,居然也打起峨嵋派的旗号来了,再过四年,整个武林,不知要如何乌烟瘴气!

当下吕麟冷冷地道:“不错,玉面神君!”

那四人后退了几步,其中一人,半晌才能说话,道:“玉面神君乃是民林至尊通缉的人犯,加今峨嵋僧俗两家掌门,乃是奉武林至尊之命而立的,你……上山来作什么?”

另一人道:“是啊,念在你年轻无知,快快下山去吧!”

吕麟微微一笑,道:“是吗?”

也这里“是吗”两字,甫一出口,一式“双峰插云”,已然疾使而出!

只听得两声怪叫,那两个满面凶相的僧人,被吕麟金刚神指的指力,袭中胸口,口中鲜血狂喷,立时委顿在地,眼看出气多,人气少,已难活命!

那两人见状,面如土色,可是口中却还在发横,道:“小子,你……敢在峨嵋派……根本重地撒野!”

吕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道:“如今,我还不想去见什么天行大师,只想会会大力神是何等样人,因此才杀了两个秃驴,留你们两人带路,你们口中,要是再不乾不净,我自己也一样会上去?”

那两人果然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吕麟踏前一步,双手一伸,便已提住了两人的后颈,喝道:“走!”

那两人只觉得吕麟的手指,如同钢钩也似,扣在自己的颈后,两人冷汗直流,哪里还敢违扭,战战兢兢,向山上走去。

不一会,已然来了青云岭上,又向西天峰走,没有多久,已看见有八个人,一字排开,喝道:“来者何人?”

吕麟双臂一摇,将抓住的两人,向那八个人疾扔了过去。

那两人被吕麟抛出之间,各自卷起一股劲风,那八人站立不稳,怪叫连声,被那两股劲风,震得东倒西歪,片刻之间,没有一人,不折眯断臂!

吕麟面带冷笑,连望都不望那八人一眼,又向前走出。

片刻之间,峨嵋俗门的议事大听,已然在望了。

那大听本来已经被火烧得毁败不堪,但如今却已又在原址之上,建立起来,竟然金碧辉煌。吕麟心中暗道:这样也好,等除了六指琴魔之后。也可以少费一番工夫!

他一迳来到了大厅门前,大喝一声,道:“里面有人吗?”

一面呼喝,一面手起一掌,“砰”地一声巨响,已然将大门击开。只见大厅之中,四五十人,一齐站了起来,只有一个身材高大,貌相看来,也十分威武的胖子,仍然在正中交椅之上,端坐不动。

吕麟一见这等情形,便已然知道那人定然是什么大力神潘武了,看他的情形,只像是练过几年外功,坐在交椅之上,也不像是什么高手。

吕麟缓缓地走了进去,“什么人”之声,不绝于耳,吕麟一概不理,来到了潘武之前,才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定,道:“你就是什么大力神吗?”

那长大汉子面色一沈,道:“你来作什么?”

吕麟哈哈一笑,道:“我是峨嵋俗门弟子,没有什么,就不能上青云岭来吗?”

潘武大声喝道:“原来是未曾死尽的余孽,来人,快将他拿下了!”

立时有七八个拥了上来,吕麟仍然在椅上端坐不动,手臂一沉,中指连指八指,一招“八方风雨”,已然疾使而出。

八缕指风,“嗤嗤”向八人分袭而至,指方正好撞在八人的“带脉穴”上,那八人喉间各自“咯”地一声,已然僵立不动!

其余众人,一见这等情形,尽皆一呆,有人叫道:“这小子会妖法!”

吕麟“嘿”地一声冷笑,道:“连内家‘隔空打穴’之法,都不知道,也敢僭称峨嵋弟子,姓潘的,快滚下来!”

大力神潘武勃然大怒,道:“放屁!”身形一长,一掌向吕麟的头顶击下!

吕麟此际的功力,早已臻一流境界,那大力神潘武,只不过是七八流的剪径贼,在吕麟眼中看来,他身子虽然强大,实际上无异是三岁小儿一样,那一掌向吕麟头顶击下去,吕麟也不去避他,手一伸,便在他双腿“委中穴”之处,轻轻弹了两下。

大力神潘武只觉得双腿一软,“咕冬”一声,已然齐齐正正,跪在吕麟的前面。

他那一掌,虽然击中在吕麟的肩头上,但是被吕麟的内力,反震回来,连腕骨都几乎震断!只见也面色铁青,想要站起来,但吕麟伸手一按,放在他的肩头之上,他又立时不能动弹,直挺挺地跪在吕麟的面前!

潘武这才知道对方的武功之高,万万不是自己能及,大声道:“你们还不上吗?”

吕麟缓缓环目四顾,道:“谁敢上!”

三四十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吕麟按在潘武肩上的手掌,用了几分力道,大力神潘武冷汗直流,叫道:“快去请天行大师,快!膘!”

吕麟冷冷地道:“闻得那贼秃,还有些门道,不像你这样脓包,快去叫他来,省得我再到东天峰去走一遭。”

吕麟才说完,只见那三四十人,一齐向门口,涌了出去。

吕麟大喝一声,道:“只准一个人去!”

足尖一登,飞身而起,已然落人人丛之中,双手飞舞,片刻之间,三四十人,立时被他一一挥起,只余一人,未被吕麟抓到,却已然惊至双脚发软,走动不得,吕麟飞起一脚,将他出门外,那人才连跌带爬,向东天峰而去。

吕麟身形一晃,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大力神潘武,正挣扎着想站起来,才提起了一条腿,被吕麟在他的肩头上,又按了一按,重跪倒在地!

吕麟“哼”地一声,道:“峨嵋派自天钧祖师,开派以来,历数百年,哪一代不是人才辈出,岂容得你们这群鼠辈胡来?”

也说时声色俱厉,那三十来人,吓得不敢动弹,有那胆大的道:“那是大力神叫我们来的!”

潘武道:“武林至尊……”

他才讲了四个字,吕麟反手一掌,“拍”地一声,已然掴在他的面上。

潘武半边面上,立时肿起老高,一张口,吐出了十八颗牙齿来。

吕麟心中越想越怒,抬腿一脚,正中潘武的胸口之上,只听得潘武的身内,爆出了一阵骨断之声,老大的身躯,向外直跌了出去,全身骨头,皆被吕麟那一脚之方震碎!

因此,他在跌倒地上之后,已然不复人形,只剩了一堆肥肉!

吕麟道:“你们这些人,我全然记得了,若是再犯在我手中,绝不放过,还不快给我滚吗?”

那些人听得有了生路,连忙抱头鼠窜而去,片刻间,大厅中已然剩了吕麟一个人,吕麟心知,自已赶走了这些人,不消多久,又有人会以峨嵋派的名义,在此聚居,要使这种情形根绝,当然首先,要灭了六指琴魔,方有可能!

他坐了没有多久,便听得大厅门口,有人高宣佛号之声。

吕麟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壮大,满面皱纹的僧人,腰间挂着一串,足如婴儿拳头大小,精光闪闪的大钢珠,手中握着一柄月牙短铲,大踏步地向大听之内,走了进来。

吕麟早已听得有人讲起西域凶僧,天行大师之名,知道天行大师一柄月牙铲,和七十二枚天雷钢珠,极是厉害,绝对不像大力神潘武那样,可以在谈笑之间,便自应付得了。

因此,吕麟一见也出现,便已然有了戒备。

天行大师一进来,四面一看,道:“施主莫非便是吕麟吗?”

吕麟“哼”地一声,道:“难得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天行大师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更念在你过去也是峨嵋俗门人物,网开一面,怏快下山去吧!不然,可得将你押赴至尊宫去了!”

吕麟一听,已然怒火往上冲。

但是他却仍然竭力按捺,并不发作,只是将金刚神指指力蓄定,以待伺机一击,冷冷地道:“好不要脸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敢称峨嵋僧门掌门?别人可以放过,你却难逃小爷之手!”

天行大师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闻得你身怀金刚神指绝技,连鬼圣盛灵,也伤在你的手下,不妨一试!”

吕麟早已蓄定了九成指力,一等天行大师讲完,大喝一声,道:“那你接住了!”身子陡地站起,一式“一柱擎天”,指风“轰”地一声,已然向天行大师,疾袭而出!

天行大师身形陡地一晃,向外避去,但吕麟指风的去势,实在太疾,他一侧身间,但肩头之上,仍然被指风撞了一下。

那一下,已令得他身形,一个踉跄,向外跌出了半步!而吕麟的指力,向前直撞而去,一声巨响,将对面的一堵墙,撞出了一个大洞!

天行大师本来,自持多年苦练,对方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一定不是对手,直到吕麟一指,显出了如此威力,他才心中,大是骇然!

他哪里远敢存轻敌之念?身形连转间,手中月牙铲,晶光闪闪,已是一连三招,攻了过来。吕麟“飕”地一声,抽出了紫阳刀,紫光缭绕之中,便已还了天行大师三招!

吕麟所用的三沼,正是“飞虎三式”,刀光霍霍之中,只听得“铮铮铮”三声响,两件兵刃,在电光石火之间,相交三次。

天行大师只觉得手上一轻,连忙抽身后退时,只见月牙铲两边的月牙,已经为紫阳刀削去!

天行大师心中不禁大惊,一伸手,便又将项间的钢珠,摘了下来,右手连连三挥,三枚老大的钢珠,各自荡起一溜精虹,迳向吕麟上中下三路,电射而至,吕麟见对方暗器,如此之大,来势又如此之疾,倒也不敢怠慢,足尖一点,先自避开了两枚,一举刀,向第三枚砸了过去。

“铮”地一声,火星四冒中,也已将那一枚钢珠,齐中劈为两半!

可是就在此际,不等他双足落地,天行大师怪啸声中,又是四枚钢珠,电射而至。

吕麟身在半空,难以趋避,索性真气再提,凌空又拔起六七尺!

那四枚钢珠,“吁吁”有声,在他脚下,疾落了过去。

吕麟不等天行大师再发钢珠,一声怒吼,已然一招“饿虎擒半”,连人带刀,向天行大师,猛攻了过去,天行大师抖手射出两枚钢珠。

但“飞虎三式”的每一招,皆有攻有守。

吕麟那一招,攻势虽然猛烈到了极点,可是一招使出之际,刀光缭绕,同时却又将全身护住,因此那两枚钢殊,向吕麟射来,吕麟根本不去趋避,便碰在刀锋上,溅了开去!

吕麟前扑之势,也未因钢珠迎面射来,而略有所阻。

这一来,天行大师也大出意料之外,电光石火间,吕麟已攻到了天行大师的面前,招式使老,一刀砍下!

天行大师百忙之中,只得仍扬起月牙铲来,意图硬挡一下。

可是,天行大师在百忙之中,却忘了吕麟那柄紫阳刀,削金断铁,锋锐已极,他月牙铲才一扬起,吕麟一刀,已然砍到,一下金铁交鸣之声过处,紫阳刀将月牙铲铲柄削断,余势仍然未尽,天行大师只觉眼前刀光霍霍,怪叫一声,连忙向后退出。

吕麟一见自已占了上风,如何肯轻易放过。连忙踏中宫,走洪门,向前欺出,刀式一变间,“卧虎势威”,刀尖向上一挑,天行大师避之不及,正被挑中腹部。

只听得他怪叫一声,“磴!磴!磴!”向后退出了几步,整个人,简直已然成了一个血人,自腹至胸,尽被紫阳刀剖开!

他退出之后,又叫几声,想发钢珠迎敌,可是一抬手间,身形便已然站立不稳,“砰”地一声,跌倒在地上!

吕麟和人动手,本来也绝不至于如此辣手,但自烈火祖师死后,他对凡和六指琴魔有一些勾搭之人,尽皆恨之切骨,因此下手之际,绝不留情!

当下他一见天行大师跌倒,冷笑一声,道:“凭你这种人,也配当峨嵋僧门掌门!”由得天行大师在地上哀号不已,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他才一出大厅,便见两个僧人,大惊欲逃。

吕麟厉声道:“站住!”

那两个僧人,亲见天行大师败得如此之惨,听得吕麟大喝之声,如何还敢不停?吕麟一步跨前,紫阳刀连头四颤,已然将这两个僧人的四只耳朵,一齐削了下来?

那两个僧人血流披面,吕麟冷冷地道:“我如今有事,但立即就回来,等我回来之时,东天峰上,若还有人,一个不留!”

那两个僧人,诺诺连声,鼠窜而去。

吕麟望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四下山岳,尽起回音。连日来,因为烈火祖师之死而生出的闷郁之感,总算消去了几成。

也不再在青云岭上多事耽搁,下了青云岭,照着谭月华所说的路途,向前走去。

他到青云岭下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在西天峰上,耽搁了一些时侯,一上一落,又化去了不少时间,因此,没有走出多远,天色已然渐渐地黑了下来,好在月色甚佳,目麟并不停歇,仍然向前走去。

到了夜半时分,吕麟已在深山之中,四周围静到了极点。

他看了看四周围的情形,正像是谭月华被白猿发现之处。

他心想那两头白猿,当然是经常在附近出没,自已何不由它们引去见铁神翁?否则,只怕自己找到了铁神翁隐居的所在,他也不愿见自己的。

主意打定,吕麟便在一块大青石上卧了下来。他连日奔波,已然极是疲倦,卧下不久,便自沈沈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个轻微的声音,惊醒了过来。

吕麟连忙微微地睁开眼来,定神听去,那声音像是有人的脚步声。他心中暗忖,自己所打的主意,果然不错,那一定是白猿来了。他一动不动,只是转过眼角,向前看去。

只见地上,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果然有两个长长的影子。

吕麟心想,不知那两头白猿,是将自己,带到铁神翁处呢?还是将铁神翁引来此处?

他正在想着,只见那两条影子,已然向自己,移了近来。

也就在那时,吕麟陡地看出,事情大有蹊跷,因为他已然看清,那两条影子,双手并未长过膝部,而且,行动之间,也不类猿猴!

也就是说,那两个,根本不是什么白猿,而是两个人!

吕麟一想及此,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想翻过身来时,却已经慢了一步,只见一幅布,在面上陡地一扬,不等他伸手去抓,鼻端已然闻到了一股似兰非兰,异样的香味!

吕麟还想闭住七窍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已然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几乎是那股异香,甫一人鼻,他便已然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的一刹那,吕麟心中,实是难过之极,可是他却是丝毫无法可施。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麟才又醒了过来。

他一有了知觉,立即打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团红一团绿,不知是什么东西,同时,又觉得身子颠簸不已,定了定神,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他自己,已然被人,手腕足踝之上,各扎了老粗的铁环,铁环又钉在一块老厚的木板之上,全身动弹不得!被放在马背之上。

而前面那一团红色,和一团绿色,原来是两个人,一穿红衣,一穿绿衣。

吕麟用力地挣了几下,只觉得自己气力,尚未全复,钉在木上的铁环,纹丝不动。

吕麟吸一口气,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也这里一出声,那两个骑马走在前面的人,便回过头来。

吕麟定睛看去,只见那两人一男一女,从未见过,约莫有五十上下年纪。那男的腰间,却正挂着吕麟的那柄紫阳刀。

吕麟见他们回过头来,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将我扣在此处作甚?”

那男的“嘿嘿”一笑,道:“吕公子,你醒来了吗?希望乖乖地别动,免得一路上多吃苦头!”

吕麟只听得他语音,尖利之极,听来极是剌耳,他又挣了一挣,但是没有用处,怒道:

“你们将我,带到何处去!”

那男的又发出了极其难听的笑声,道:“咱们夫妇两人,想投到至尊宫去,难得碰到了你,正好作为进见之礼!”

吕麟一听,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厉声骂道:“不要脸的武林败类!”

那穿红衣的老妇,面色一沈,道:“臭小子,你反正活不下去了,可是想早几天去见阎王吗?”

吕麟见那老妇人,一脸凶相,似乎较那老者,更有过之。

他本想破口大骂,可是继而一想,如今才出峨嵋山,到至尊之宫,还有二十天路程,在这二十天中,自己不致于没有机会逃走,如今多说话,只有多吃眼前亏,却是不值。

因此,他便强自按捺怒火,不再出声。

那老妇人“哼”地一声,道:“还算你知情识趣!”

吕麟道:“两位何以知道我是吕麟?”

那老妇人“桀桀”怪笑,道:“我们上青云岭时,你才走不久,我们一直追了下来,难得你睡得像死人一样,又怪谁来?”

吕麟心中暗叹一声,心忖自己若不是以为是那两头白猿前来,以致一见人影,仍然不动的话,哪有那么容易,失手被擒?

当下笑了一下,道:“将我送到至尊之宫,你们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那老妇人怪笑道:“你别装傻了,天下武林人物,谁不知道,你们几个人,只要有人送到至尊宫,不论死活,皆有好处。”

吕麟道:“是那几个人?”

那老妇人道:“你这臭小子,也在其中。”

吕麟道:“其他呢?”

那老妇人道:“东方白、烈火祖师、七煞神君夫妇,七煞神君子女,以及金鞭韩逊的女儿,岳君素,乃至各门各派的一些漏网之鱼!”

吕麟心念电转,“哈哈”一笑,道:“那你们两位,功劳可大了!”

老妇人和老者,互望了一眠,道:“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吕麟望着他们,面带微笑,道:“你们用下三滥手段,擒了我一人,再向前走去,我师傅,七煞神君夫妇,俱在前面,你们再将他们三人,擒了上路,岂非一场大大的功劳!”

老妇人和老者,一听得吕麟如此说法,面色不禁为之一变。

老妇人厉声道:“他们三人,在何处相候?”

吕麟道:“此去中条山,最多也不过三条路,还有两条,是难行已极的山路,他们三个人,分在三条路上相侯,你们绝对不怕没有建功的机会!”

其实,此际七煞神君,毒手罗刹和夷方自三人,身在何处,吕麟根本不知道。他如此说法,乃是故意急一急两人的。

两人却不知也所说的是否实话,沉吟了半晌,老妇人低声道:“老头子,这三人之中,没有一个好斗的啊!”老头子双眉紧蹙,并不回答。

吕麟笑道:“你们要卖身投靠,当然要落力一些,怎可见难而退?”

那老妇人立时大怒,身子在马背之上一欠,伸手便向吕麟面上掴来。

吕麟看出她掌心,黑气隐现,不知练的是什么毒掌,心中暗叫不妙。

可是那老妇人的这一掌,眼看将要掴中吕麟的面颊之际,却陡地收住,“桀桀”一笑,道:“找已经有办法了!”老者喜道:“什么办法?”

老妇人收回掌来,向吕麟一指,道:“就在这小子身上!”

老者面上神色,仍是茫然。

老妇人道:“七煞神君等三人,莫不对这小畜生另眼相看,若是真的在路上遇到了他们,只……”

她一讲到此处,一伸手,将老者腰际的紫阳刀,摘了下来,反手一刀,便向吕麟的面门削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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