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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仍是不理曾天强,续道:“我在一块大石之后看着,施教主真不愧是千毒教的教主,他也的确有过人之能,鲁二果然醒了过来。看她的神情,像是大梦初醒一样,根本不知她已昏迷了一年!”
“她揉了揉眼睛,回到了血花谷中,我也连夜离开了剑谷,带着孩子,去找施教主。”
“我找到了他,将孩子交给了他,施教主一看孩子,便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女儿,而我则编了一番言语,道鲁二对她说,孩子交给他,从此便和他恩断义绝,再也不要见他了!”
“却不料施教主居然还是一个有情人,闻言竟然痛哭失声,我也立时离去。修罗并不知鲁二在我剑谷之中,一直迁怒于施教主,终于,不久之后,他便约了好几个高手,拆了千毒教的总坛,施教主和他的女儿,也自此踪迹不见了。”
“那时,鲁二避居小翠湖,我也没有见到她了,她……她……唉……事情已过了好多年了,如今想起,唉,想起来……”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却又目不转睛地望着榻上的施冷月。过了半晌,才道:“如今想起来,竟像……躺在榻上的,还是鲁二一样!”
曾天强这时,已完全明白了施冷月的身世,也明白了何以鲁二对自己有一个女儿这事一无所知的原故,施冷月的身世,可以说神奇之极了。
而更令他有啼笑皆非之感的,是他竟和这样身世的一个少女,忽然成了夫妇!
这的确是令得曾天强啼笑皆非的事情!
谷主望了施冷月半晌,才道:“你出去吧,我要救她的性命了。”
曾天强心中,也乱得可以,闻言一声不出,便向外走了出去。
他到了屋外,在墙前站定,望着皑皑的积雪,心想施冷月是肯定可以获救的了,那么,自己将要和她一齐在这里住上三年。
三年,那是多么长的时间?剑谷谷主这样做,是什么用意呢?实是使人难以明白!
而三年悠长的岁月,自己要在这里,和施冷月在一起,在名义上,自己和她,还是夫妇,这种事,连自己都感到发窘,施冷月又会感到怎样呢?
自己父亲的事情还未曾弄清楚,便又遇上了这样的事,那实是令人竟想不到的心烦之事!
曾天强呆呆地站了很久,只听得在石屋之中,传出了一阵浓重的呼吸声来。
曾天强也听不出那一阵呼吸是剑谷谷主还是施冷月发出来的,过了好一会儿,那阵浓重的呼吸声,才渐渐地低了下去。
又过了片刻,只听得“呀”地一声,门已被推了开来,曾天强转过头来,只见剑谷谷主,巳向外走了出来,冷冷地道:“你妻子已没有事了,她已完全清醒了,至多三天,便和常人无异了。”
曾天强“噢”地答应了一声,也不说别的什么。
剑谷谷主怒道:“我救了你的妻子,你竟边谢也不谢我了声么?”
曾天强苦笑了一下,道:“多谢谷主相救。”
剑谷谷主“嗯”地一声,道:“谢算是谢过了,她是你的妻子,如今她死而复生,一条命算又拣回来了,你还不去看她么?”
曾天强觉得尴尬之极,施冷月是昏迷不醒,那么他还可以在病榻之旁照拂她,看护她。但是如今她却完全清醒了。
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形之下,自己见了她,岂不是馗尬到了点?
曾天强心中犹豫,身子自然也站着不动。剑谷谷主的面色,陡地一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认了她是你的妻子,这时何以又想反悔了?老实告诉你,你要在这里,若是想和她虚与委蛇,那是没有可能之事,我本来是绝不救她的,因念在你的份上,才出手的,而你又是认了她是你的妻子,我才答应的,你若是事成之后,想要混赖,那当我是什么人了?”
曾天强只得一味苦笑,道:“好了,好了,我去看她了。”
他避开了剑谷谷主,向前走出了两步,到了门口,心头又不禁狂跳了起来。
他在门口停了一停,然后,鼓起了勇气,推开了门,他的心跳得更是厉害了,他推开了门之后,又停了一停,只见施冷月仍躺在榻上。
施冷月是背对着墙躺着的,她想是也知道曾天强已推门走进来了,是以身子动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转过身子来。
曾天强吸了一口气,向前跨出了一步,轻轻将门关上,道:“施姑娘,你没事了么?”
施冷月的身子,又震动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来。
曾天强一看到了施冷月,心头更是如同小鹿乱撞,抨伴乱跳了起来。他和施冷月在一起已有许久了,但是他却从来也未曾见过施冷月如此美丽的样子。这时,施冷月的双颊,红得像火一样,益发衬得好柳眉黛目,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美丽。
曾天强一想到眼前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竟是自己的妻子时,他怎能不心跳?
他们两人,怔怔地对望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施冷月朱唇轻启,道:“我……我没有事了。”
曾天强颇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道:“那就好了,你终于得救了。”
施冷月的脸上,忽然更加红了起来,简直是像她的脸颊之中,有两个团热火在燃烧,她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曾天强反倒一怔,道:“我叫你施姑娘……”
他才讲到这里,便陡地想起,为什么施冷月会这样问自己的了。
自己叫她作“施姑娘”,在如今而言,那是根本不通的事情。
天下焉有丈夫称妻子为“施姑娘”的,而由施冷月这一问看来,她的心意,也是再也明白不过的了,那就是,她愿意做自己的妻子!
他一想明白了这一点,眼前又对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怎能不令她意乱情迷?
他不由自主,向前跨出了两步,来到了榻前。
施冷月还没有转过身去,但是她却闭上了眼睛,曾天强俯下身来,道:“施……”
这次,他只叫了一个字,便连忙住了口,过了半晌,才又道:“冷月!”
施冷月慢慢地睁开眼来,低声道:“你……愿意娶我,是不是?”
曾天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如何还说得出一个“不”字?他连忙点了点头,道:“当然。”
施冷月吐气如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道:“我心足了。”她抓住了曾天强的手,脸上的神情,是极度幸福和满足的。
曾天强望着她,想起和她结识的经过,想起和她一路走来的情形,而如今两人竟然因为这样特殊的机缘,而成了夫妇,那实是以前万万想不到的。但是细想起来,却又像是前缘天定的!
曾天强这时,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使施冷月幸福,如何使施冷月和自己永不分离,他是很了解施冷月的为人的,施冷月是充满了幻想的人,一点幸福,便可以使他开解许多时候,而一点打击,却又会使他痛苦不堪的,他在不由自主之间,也紧紧地抓住了施冷月的手。
施冷月就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渐渐地睡着了。
而曾天强刚才,还觉得和施冷月在一起,是十分馗尬的事情。现在,却一切都改观了,什么都不同了,即使是施冷月睡着了,他守在她的身旁,也变得十分幸福的一件事。
曾天强在施冷月的榻旁,不知坐了多久,施冷月一直睡得十分酣甜,而曾天强也一直在缅想,这三年剑谷的生活,如今想来,不但不是苦事,而是极大的乐事了。他的口角,一直不由自地挂着笑容!
曾天强突然之间,感受到剑谷之外,是有什么事发生了的时候,那是因为他听到了一阵尖厉之极的怪叫声的原故。那一阵怪叫声,令得施冷月陡地张开了眼睛,也令得曾天强陆地一震。
施冷月一张幵了眼睛,便欠身坐了起来,她的脸色是失神的,慌张的。然而,当她一看到曾天强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立时定了下神来,道:“什么事?”
曾天强道:“我也不知道,你在这里躺着,我出去看看。”
施冷月几乎是绝不考虑,立即道:“不,我和你一起出去,我们在一起。”曾天强柔声道:“我们当然在一起,但是你的身子还未复原,还是躺着的好。”
施冷月也温柔地笑着,但是同时她却步固执地摇了摇头,道:“不,我巳经很好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曾天强拗不过她,只得道:“好,那我扶你去。”
他扶起了施冷月,施冷月快乐地红着脸,靠在曾天强地身上,一齐向外走去,他们沉浸在温柔、幸福之中,绝不想到一出门之后,门外的情形,便令得他们,大大地吃了一惊。
在门外,旷地之上,三个人正在恶斗!
那三个人是两打一的局面,而那一个人显然巳受了伤,随着他身形的兔起鹊落,鲜血不时滴下,有时,甚至如同骤雨一样洒下来,可知他所受的伤,极其沉重!但是,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而且出指也是极狠,极准!
围住他的两个人,显是已占了上风,是以只守不攻,专等那人气力衰竭。由于三人的身形,都十分快疾,是以一时之间,曾天强和施冷月两人,都看不清那三个是谁,但是,不多久,他们便认出来了!
那已身负重伤,仍浴血苦斗的,竟是剑谷谷主!而在围攻他的,却是小翠湖主人和施教主!
这时大大出乎曾天强和施冷月两人意外的事情两人同时大声道:“这算什么,快停手!快停手!”可是一任两人叫嚷,三人仍是不停,而剑谷谷主的动作,已渐渐慢了下来,他渐渐不支了。
曾天强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向前蹄了前去,叫道:“停手,停……”
然而,他第二下还未曾叫出,“呼”地一声响,小翠湖主人衣袖一拂,一股极大的力道,迎面拂了过来,将曾天强的身子,拂得如同断线风筝也似,直跌了出去,施冷月立刻奔了过来,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曾天强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方始站了起来,并不觉得怎么疼痛。
施冷月依在他的身边,曾天强忙又抬头,向前看去,只见施教主“呼”地一掌逼出,击向谷主的背后,曾天强尖声叫道:“你们这样恩将仇报,却是为何?”
他一句话才出来,“吧”地一声响,一掌巳击中了谷主的背后,剑谷谷主身子猛地一仆,仆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等他的身了静止不动之后,曾天强才看到,在谷主的背后,有一个老大的伤口。
伤口中兀自泪泪地在冒着血,而屋前空地的积雪之上,也巳洒满了鲜血,点点斑斑,触目惊心,曾天强连忙奔了过去,施冷月跟在曾天强的身后。但是施冷月只奔出了几步,小翠湖主人已一闪向前,将她抓住了,喜道:“孩子,你果然好了,你果然已疾愈了,你已没事了!”
施冷月面色苍白,道:“你们,你们为什么打死了他?是他救活我的!”鲁二忙道:“那你别管了,我们之间,另有恩怨,绝不是你的事能冲淡。”施冷月道:“那你们为什么又带我来找他?你们这样做,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么?”
鲁二沉声道:“你可别胡言乱语!”
施冷月的身子,不住发起抖来,道:“你们……你们不知是什么……什么……”
施冷月讲到这里,再也讲不下去。
曾天强站起身来,面上的神情,极之痛苦,道:“他死了,他给你们打死了!”
施教主寒着脸,一声不出,小翠湖主人鲁二冷冷地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
曾天强的心中愤懑之极,道:“他刚救了施冷月,你们便杀了他,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你可知道,他当年如何对你小心看护,才有你们母女?要不然,只怕你们母女两人,早已死了!”
鲁二厉声道:“放屁。”
施教主一跃向前,喝道:“你快滚,这里已没有你的事情了!”
曾天强本已一肚气,一听得施教主这样讲法,一时之间,更是又怒又恼,大声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没有我的事了?”
施教主叱道:“这还不明白么?”
曾天强自然是明白的,施教主的意思是,当初,他只不过利用他和谷主相识这一点,使得施冷月可以获谷主相救而已。
如今,施冷月已然获救,连剑谷谷主也死在他们手下了,自己还要什么?曾天强的心中,不禁生出了无比鄙夷之心,一声冷笑,道:“没有我的事,就没有我的事,但冷月是我的妻子,你们管你们走好了,她却要留下!”鲁二厉声道:“你可别不识趣,我女儿是你的妻子,那只不过是要人救命之时的权宜之计,凭你这样的人,也配么?”
若是在以前,曾天强听了鲁二的话,或许会一笑置之,因为那时,他对施冷月根本没有感情,一想到自己和施冷月居然成了夫妇,便觉得尴尬。可是如今却不同了,他和施冷月之间,感情已不可收拾,听得鲁二讲出了这样的话来,曾天强又气又怒,将乎昏了过去!
他大口地喘着气,一时之间,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施冷月则尖声道:“你们别管我,我要和他在一起!”可是施冷月一面叫,一面身子却被鲁二抱着,向外掠了出去。
一面还听得鲁二的声音道:“你别傻,他是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血花谷门口狗的儿子,是一个奴才的儿子,配得上你么?”
施冷月还在尖叫,但是她的尖叫声也迅远即去,转眼之间便听不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当真令得曾天强呆若木鸡!
他在已听不到施冷月的声音之后,才猛地身子一震,待向外奔去。可是他方一起步,施教主便已跨出,挡在他的面前。
施教主在曾天强的面前站定,向他狡绘地一笑,道:“你再不识趣,可是自讨苦吃了!”
曾天强本也知道,江湖之上,人心险恶,可是,他却未曾料到,像小翠湖主人、千毒教教主这样名扬天下的成名人物,也这样卑鄙,到了这一步,这实是料想不到的事情!
他纵使有满腹鄙夷的话要骂对方,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施教主身子向后倒纵了出去,他的去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已不见。
曾天强仍是呆若木鸡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出,有人在他的肩头之上,拍了一下!
曾天强猛地一震,不禁毛发直竖,因为这时,剑谷之中,再也不应该有人的了,他连忙回头看去,一看之下,更是魂飞魄散了!
只见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血人!
那人混身上下全是血,从他的身形衣服看来,他应该是剑谷谷主,但是他却面肉瘦削,样子十分难看,与剑谷谷主大不相同。
曾天强正在惊异不定时,忽然一眼看到,刚才谷主伏尸之处,只剩血溃,巳没有人了!曾天强更是大惊,心想莫非谷主死得太冤,竟变成了僵尸?他连忙向后退去。但是那血人道:“你别走,你……不认得我了么?我便是谷主!”他一面说,一面身子摇晃不巳,像是随时可以跌倒一样。
曾天强大着胆子问道:“你就是谷主?何以我……何以你的面容大变了?你没有死?”
谷主的身子,终于跌了下来,道:“我没有死,但我也活不长了,若是刚才,我不诈死,那就连这几句话也不能和你讲了,我精于易容之术,除你而外,可说没有人看过我的真面目了。”
曾天强心中暗忖,原来剑谷谷主的真面目,是如此丑陋恐怖的。
他还未曾开口,谷主的身子,忽然又竭力地发起抖来,只见他的双眼向上望,手却指着一块奇形怪状的大石。他的手一直指着那块大石。
看他的情形,分明是指着那块大石之后,还想讲些什么话的。
但是由于他的伤势实在太重,所以他竟讲不出话来了!
他的面色,越来越是难看,当曾天强奔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身子,已向后倒去,可是他的手臂,却还伸着。
只不过他的身子既然仰天跌倒,他的手自然也变得指向天上了。
曾天强俯身,伸手在他的鼻端探了一探,气息全无,分明是真的死了。
过了好一会,曾天强才站了起身子来。在这里,他已经看到两个绝顶高手,死于非命了!
那两个高手的武功之高,都可以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尚且不免横死,实是使曾天强的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再加上施冷月被鲁二拖走,才苗长的爱情,便尔消失,更令得他的心中,千头万绪,都没有了着落,怅惘寂寥之极。
他直起了身子之后,又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向前走去,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那块奇形怪状的大石之前。
他依着大石,转身过去,只见谷主的一只手,仍是伸向上,指着半空。
曾天强猛地想起,谷主指着这块大石,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这石中不知有什么秘密在?
他用力去推那块大石,不多久,石根便渐渐地松动。
终于,“轰”地一声,石块倒了下来,泥雪纷飞中,露出了一个小石穴。
那石穴不过一尺见方,有一只小小的玉箱,在那石穴的中间。
曾天强想起了那玉箱来,心中暗忖,箱子中所放的东西,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了!
他一面想,一面将那小玉箱子,打了开来,只见玉箱之中,放着一本书。
曾天强这时的心情,本是沉郁之极了的,可是他一看到玉箱中的那部书,精神便为之陡地一震!因为这部书,分明是剑谷谷主所存的一部秘笈!
剑谷谷主的武功,如此之高,他所存的武功秘笈,当然也是非同小可的东西了,自己获得了,岂不是可以武功大进,傲视天下?
看官,需知曾天强究竟是学武之人,虽然他亲眼看着鲁夫人,剑谷谷人先后惨死之际,都曾过与一时之叹,想到武功既使练到了他们两人这样的地步,仍然不免横死。然而,当他自己看到了一部书,可能是武功秘录之际,他却又是忍不住大是兴奋起来他连忙将那本书取了出来,只一伸手,翻动了那本书中的几页,看到书中人许多人形,那果是一武功秘录了。
那书乃是面朝下放在玉箱中的,曾天强将之取出一看,又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那本书的封面小笺条上,写的乃是“武当宝录”四个字。在那个四个大字之下,还有“上面”两个小字。
曾天强一看到了“武当宝录”四个字,实惊讶莫名,他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曾经得到过一部“武当宝录”的,那一部,如今还在卓清玉的身边。
那是在华山,他和卓清玉两人,在已死了的金鹫谷一身上找到的。而在华山,曾天强也被三骗到天狗坪去过,他也曾看到过武当掌门,和峨嵋高手的大战,这些事,随着这些日子来的经历,他已渐渐地淡忘了,然而这时,一看到了这部“武当宝录”,他便将那此事情,一起勾了起来,而他心中地兴奋,也低了下去!
因为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可以得到剑谷谷主秘传武功的,却不料箱中又是一部“武当宝录”。他和卓清玉,曾看过另一部武当宝录,上面所载的武功,他们没有一点看得懂的。甚至话也连一句读不通,推想起来,这部宝录,也未必见得有什么大用处的了。
曾天强一面想着,一面顺手翻开了第一页来。
他翻开了第一页,仔细地看之下,心头却又不禁乱跳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道:“此录上下两卷,每卷字字相间,需两卷共在,方能读通,只得一卷,并无用处,为免后代弟子分散,特作此安排。”
那几行字笔力苍劲,但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想来总是武当派的上代高人了。
曾天强看了那几行字,再翻开那本宝录来,看到的句子,仍是一句不懂,但是他却已知道了其中的道理,这卷宝录之上的每一个字,承接的一个字,便是在下卷之中,如果说两卷书在一起,那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部宝录看懂的!
这部宝录中所载的武功,一定是武当派真正武功的精髓,要不然,也不会那样郑重其事的了。如今,武当派的名声,虽然仍是十分显着,但是却多年以来,未有震天动地的高手出现了。
灵灵道长虽然是武当派掌门,但是他的武功比起天山妖尸,雪山老魅这一干人来,犹有未逮,更不要说和小翠湖主人,修罗神君这些人相比了,这是不是因为武当宝录早已失散的原故呢?
曾天强想了半晌,将那部宝录收好,又埋了剑谷谷主,心想自己和卓清玉分手并不久,卓清玉应该还在附近,为何不找一找她?
想不到两卷宝录合一,就可以得窥武当绝顶武功,曾天强自然想立时见到卓清玉。但是想起卓清玉的为人,他却又最好不去见她了!
如果曾天强是阴险卑鄙之人,那么他此际一定会想到如何去从卓清玉的手中,将那下卷宝录,巧取豪夺,弄到自己的手中。但是曾天强却又不是这样的人,他除了硬着头皮去见卓清玉,据实直言外,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来。他慢慢地走出了剑谷。
到了谷口,他仍然回头看了许久。
在这个山谷之中,他有着太多值得记忆的事情,他实在没有法子忘记施冷月的美丽、温柔、深情,而每当他回头观看一次之际,他的心中便忍不住更难过一分。因为施冷月巳不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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