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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曾天强一听稽阳的话,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黑骷髅所说的“一件事”,就是为了对付曾家堡,早巳怒气冲天,心想他们两人,是自己父亲的好友,听了稽阳的话,一定会勃然大怒了。可是,事情却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白修竹和张古古两人,满面带笑,来到了稽阳的面前,道:“稽朋友,若是这位仁兄出山,我们也想追随左右,不知阁下可肯带挈一二?”

稽阳扬着脸,傲然道:“我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答应!”曾天强一见白修竹和张古古两人,竟然如此无耻,几乎气得肺都要炸,刹时之间,眼前金星乱冒,若不是紧紧地扶住洞壁,早已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只听得张古古道:“那还要阁下美言,我们一定忘不了阁下的好处。”

他一面说,一面和白修竹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时候,他们两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离开稽阳,都只有三四尺的距离。

稽阳冷冷地道:“好,你们既有此意,我一定代为说上几句好话就是……”

他这一句话才一说完,张古古便似是急不及待地道:“好啊,那我们实是感激莫名。”

他一说,一面扬手做势,就在他话讲到一半之际,扬起来的手,陡地一翻,五指如钩,竟已抓住稽阳的肩头。

这一下之快,可以变化说快到突然之极!

黑骷髅稽阳,绝非等闲人物,但是变生肘腋,来得如此突然,他也不禁一呆,而一呆之际,肩头已然被张古古抓住。

稽阳直到肩头被张古古抓住,仍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瞪着死气森森的眼睛道:“张……”

可是,他这里只讲出了一个“张”字,白修竹在他的身后,早已悄没声地击出了一掌。

那一掌,“吧”地一声响,刚好击中在稽阳背后的灵台穴上!

白修竹的内力,本就不会在黑骷髅稽阳之下,而今这倾力而发的一掌,又恰好击中在稽阳的“灵台穴”上,稽阳如何禁受得住?只听得他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下怪叫,口中鲜血,已然狂喷而去。而就在这时,张古古的手臂,猛地一振。

张古古乃是抓住了稽阳的肩头的,他手臂一振间,稽阳整个人,便被抖了起来,他口中喷出的鲜血,也成了一股血泉,洒得老远。而张古古的动作极快,一将稽阳振起,手臂又立时向下一沉,五指跟着一松,只听得“吧”地一声巨响,稽阳的身子,被掷在一块岩石之上,只闷哼了半声,便自没有了声息。而白修竹还不放心,一步赶过,抬脚便踢,踢在稽阳的头上,将稽阳的半边脑袋,尽皆踢碎。

两人的动作极快,而且配合得又好,干净利落,一下子便已将一个黑道上享有数十年威名的黑骷髅稽阳收拾了!

黑骷髅稽阳已然横尸就地,曾天强心中的怒意还未消,他眼前金星乱迸,外面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他也未曾看得清,只不过听到稽阳怪叫了一声而已。

等到稽阳倒地,他再定睛向外看去,稽阳已死,张古古和白修竹两人,正站在稽阳的身边。

曾天强心中,大是愕然,忍不住出声道:“两位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这里才一开口,便听得张古古一声尖晡,只见一股蓝虹,自天而降,停在岩石上,正是张古古珍逾性命的那只碧眼蓝枭!

张古古向地上几个死人一指,那蓝枭像是立即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声怪叫,振翅而起,一爪一个,抓了丘老婆婆和稽阳的尸体,便向外飞去。

白修竹身形一晃,来到了曾天强的面前,骂道:“臭小子,你不在床上挺尸养伤,却乱走做什么?”

曾天强见他一开口仍是那样难听,心中又不禁怒气陡升,但是他想及对方乃是父亲的好友,而且脾气又是出名的古怪,自己还是不好发作,强压怒意,道:“我……听得外面有声响,是以出来看看。”

白修竹一瞪眼,道:“有什么好看的,外面只有死人,你若是爱看死人,一头撞死了,到枉死城中,包你可以看个够,你为什么不撞?”

曾天强翻着眼,一句话也不讲不出来,只听得张古古笑道:“白兄,你对他这样凶干什么?人家初出江湖,别将他吓坏了!”

白修竹“哼”地一声,道:“我是为他好,叫他不要再替老头子丢脸,初出茅庐,目空一切,居然敢和灵灵道长、天豹子柳僻风去动手,不入枉死城,可不算是这小子够运么?”

曾天强听了,又不禁发呆。他只知道为了“玉蹄金盏”和一个道士动手,后来,道士又借自己,和一个中年人拼内力,他却绝不知道这两人是谁,直到此际,才知道两人是正派高手中,屈指可数的人物!

张古古道:“算了,事情已经过去,还提它做什么?咱们干了黑骷髅,事情必然会泄漏出去,我看若是不早打主意,那是不行的了。”

白修竹道:“先差我的白灵儿,到曾家堡去送信,通知曾大哥,小心防范,我们再赶去,见机行事。”:曾天强见两人说得神色十分庄重,心知事情非同小可,忙问道:“要和家父为敌的是什么人?”

白修竹陡地转过身来,厉声道:“是十殿阎王的老表,是勾命无常的姻亲,你问来做什么?可是你有本事去对付他么?”

曾天强连吞了几口口水,才忍住了未曾回骂出来。

张古古笑道:“白兄,你这算是什么?”白修竹一扬手,向曾天强作势欲打,道:“我看不惯那种狗熊相。”张古古道:“白兄,你这话若是给他父亲听到了,你可得有麻烦。”

白修竹“啊”的一声道:“他……”

他口中发出了嘘嘘之声,那只白鹦鹉陡地飞了下来。

张古古伸手在白鹦鹉头上,摸了两下,道:“白兄,此去湘西,路程甚远,白灵儿在半路上,只怕会出毛病,不如改由我的碧眼蓝枭,昼伏夜飞,前去送信,来得妥当些!”

那白鹦鹉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还不等白修竹开口,便叫道:“放屁,放屁!”

张古古叱道:“大胆!”陡地伸指一弹,向白鹦鹉弹了过去,那白鹦鹉并不退让,反倒伸啄来啄,张古古一缩手,道:“你可是真敢?”

那白鹦鹉被张古古一喝,却又缩头缩脸,作出害怕之状,道:“不敢,不敢。”

白修竹“哈哈”笑道:“张兄,你看我这白灵儿如何,难道还不堪送信么?”他一面说,一面反手一抓,便在身后的一株桦树之上,抓了一片树皮来,那片树皮,恰是扁圆形。

只见他伸指,在那块树皮上面,点了两点,树皮便出现了两个洞,看来宛若是一个人面上的两只眼睛,他点了两点之后,抬起头来,向张古古望了一眼,张古古苦笑了一下,突然“扑”地吹了一口气,在那两个洞中,又多了一个洞,便成了一块扁圆形的树皮之上,有三个圆孔。

白修竹和张古古两人,在弄些什么花样,曾天强根本莫名其妙。

但是他随即看到,白修竹那块树皮,卷成了一卷,交给了那白鹦鹉,白鹦鹉也随即将之紧紧抓住,白修竹道:“白灵儿,你将这东西,送到湖南曾家堡,若是曾堡主还在,你便向他说:‘非同小可,可避则避,徐图计议!’你记得了么?”

白灵儿侧着头,道:“非同小可,可避则避,徐图计议!”字正腔圆,听来十分清晰。

曾天强听了,心中不禁陡地一动。

他立即想起,当黑骷髅稽阳未死之前,当诌修竹和张古古两人,问及他究竟受谁差遣之际,他曾经做了一个手势。

那手势是画了一个扁圆,又点了三点,正和白修竹所弄的那块树皮一样。

由此可见,一个扁形圆圈,再加上三点,那一定代表十分厉害的人物,而目前,要与曾家堡为难的人,也是这个人。

曾天强本人十分聪明,他将前后事情连同一想,心中已大有眉目,但是他却仍不知道那一个扁圆,点上三点究竟是代表着什么人。

当下,只见那白鹦鹉振翅而去,碧眼蓝枭也已将四具尸体搬走,投入了深山大壑之中,白修竹放走拉车的马儿,在车旁堆起祜枝,将车子放火烧去,曾天强十分记挂着那曾经如同昙花一现的少女,可是那少女自从自车后投入黑暗中之后,却再也不见现身,曾天强心中怏怏。

他被张古古负着,一直出了山谷,奔出了七八里,才停了下来。

那地方,乃是一个小小的山坳,十分幽静,只见白修竹来到一块大石之前,双手推去,大石竟向旁,慢慢移了开去,现出了一个地洞来。

白修竹这才抬头来,道:“行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办,将他抛进来吧。”

张古古道:“他经得起一抛么?”

白修竹怪眼一翻,道:“我就是想跌死他,怎么样?”张古古显是知道白修竹的脾气,也不与他计较,遣:“抛就抛,你接住了!”

张古古还是不将曾天强直接抛下地洞去,只是肩头一耸,一股力道,将曾天强托了起来,向白修竹飞了过来,白修竹这时,正站在地洞边上,一见曾天强飞到,伸手便抓,抓住了曾天强,随即向下一抛,将曾天强抛进了洞中。

他双手又推动那块大石,转眼之间,便已将那个地洞封住,道:“行了,咱们走吧!”

两人并肩向外,疾掠而出,转眼之间,便巳不见。

却说曾天强,被白修竹一抓一抛,抛进了地洞之中,眼前顿时一黑。

曾天强心中大惊,暗忖:自己此时,身受重伤,就算地洞只有五六尺深,跌上一跤,也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而他在感觉上,却已跌下了一丈有余,不禁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而他就在此际,突然间,他觉得腰际有一股力道,抓了上来。

紧接着,便觉出有一及手,将他的身子托住,又轻轻地放了下来。

地洞之中,一片漆黑,曾天强也根本看不清那将他身子托住的是什么人,他松了一口气,道:“何方朋友在此相候,助了我一臂之力?”

他为人高傲,那托住他的人,其实等于是救了他的一条性命。但是他却不肯说人家救了他的命,只不过说“助了我一臂之力”而已。

他话讲完之后,黑暗之中也没有人回答他。曾天强又道:“等我伤愈之后,你若有什么为难之事,我定然替你出力解决!”

他这句话才出口,只听得黑暗之中,传来了“咭”地一声笑,像是在笑他不自量力,乱吹大气。曾天强忙道:“你笑什么?笑我不能为你解决什么为难的事么?那你也未免太小觑曾家堡了!”

曾天强讲完这两句话之后,心中不禁洋洋得意。他以为对方在听到了“曾家堡”三字之后,一定会后悔发出刚才那下嗤笑声了。却不料黑暗之中,又传来了“咭咭”两下笑声,一个女子,逼尖了喉咙,道:“曾家堡朝不保夕,你却还在这里吹大气,好不要脸!”

曾天强一听,不禁气得双眼发白,又哼哼唧唧,呻吟了起来,而那女子在气了曾天强两句之后,便寂然无声,曾天强竟自始至终,不知那女子是饲等样人。过了片刻,他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正在沉睡中,又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所惊醒,只觉得有一双灼热无比的手,正在为自己推宫拿血,在按动之处,便有说不出的舒服之感,曾天强想动一动身子,可是好几次都给那双手按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双手才缩了回去,曾天强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恢复了许多,忙欠身坐了起来,道:“阁下究竟是谁?”

他连问了两遍,才又听得那女子逼尖了声音道:“你不必多问,每一个别时,我为你养病一次,再经三天,你就可以痊了愈!”

那女子的声音尖利无比,听来刺耳之极,自然是硬逼出来的。曾天强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逼尖了声音和自己说话,又问道:“你曾说曾家堡朝不傍夕,如今曾家堡究竟怎么样了?”

那女子又道:“此处距曾家堡千里之遥,你急又有什么用?”

那女子的回答,越是模棱两可,曾天强便越是着急,连声追问,可是别女子却再不出声,曾天强站了起来,走动几步,可是不论他走向何方,黑暗之中,总有人向他伸手推来,推的又老是他的肩头,令得他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曾天强坐倒了爬起,爬起了再被推倒,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直到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道站起身来了,这才索性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而等他再醒来时,又觉出有人在为自己推宫拿血。

曾天强心知正为自己养伤的,一定仍是那个逼尖了声音讲话的女子,付也知道那女子定然是白修竹的同伙,他一声不出,直到那女子缩回了双手去,曾天强只觉得精神大振,伤势已愈了六七成。

他一骨碌站起身来,足尖彳点,身子已向上疾拔起了五六尺高下来。

他因为记得自己进洞来的时候,是被白彳。竹从上面抛下来的,因之他夺望向上一跃,再伸手顶开那块大石,那么便可以出地洞去,不再受气了。可是,他这里才一向上跃起,陡地觉出身旁掠起了一阵轻风。

黑暗之中,曾天强除了感到身边有一阵轻风掠过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他也可以知道有人也跟着拔起身子来,他双手一齐向前推出,喝道:“什么人?”

他双手向前一推,双掌掌缘的“阳壑穴”上,突然一麻,已被人弹中两条手臂,顿时垂了下来。同时,只觉一只手,按到了他的头上,竟将他的身子,从五六尺高处,硬生生地按了下来。

那女子又是一笑,那一笑声,却是轻俏婉软,大是动听,曾天强陡地一动,“啊”地一声,道:“原来是你啊!”可是那女子却又立即以难听之极的尖声回答道:“什么你啊我啊的?你伤势未愈,不准出洞,若是妄动,我少不免叫你吃些苦头。”

曾天强大怒道:“你点着了火,看我赢得了你,还是赢不了你!”

那女子冷冷地道:“你武功高,难道不能在暗中视物么?你连我在何处都看不到,还要叫人掌灯火来比试,羞也不羞?”

曾天强被对方这样一说,双颊之上,不禁热辣辣地红了起来。这两天来,他已确实知道,对方是有着“夜视”的功夫的,自己一举一动,对方全能知道,那当然表示对方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看来自己这个气是受定的了!

刚才,他听得那女子发出的那一下笑声,和在白修竹洞中听到那少女笑声,十分相似,所以心中一动,但这时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倒头便睡,再也不去想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了。

在黑暗之中,又过了一天,曾天强的伤,已然痊愈,他大声喝问是否可以出去,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像是地洞之中,根本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曾天强站起身来,走动了几步,也没有人来阻他,他觉出那地洞只不过两丈方圆,确已只有他一个人在,他摸到了一面有阶梯的洞壁,攀了上去,等到伸手可以触到洞顶之际,用力一撑,只觉得一股阳光,直射了进来,刹时之间,他双目刺痛,甚么也看不到。耳际则听得那女子尖声道:“哼,若是你有些耐性,到天黑了,我自会放你出来,你这是自讨苦吃!”

那女子一面说,一面伸手抓住了曾天强的肩头,将曾天强自地洞之中,提了出来。

曾天强沉着气,既不挣扎,也不出声。而等到他的身子,被提出了地洞,双足站在地面上之际,他却陡地一翻右手,五指如钩,反向那女子的手腕抓去!

这一下动作,极其突然,只听得那女子“啊”地一声娇呼,想要缩手时,手却被曾天强抓住,曾天强一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纤手,心中便不禁“评评”乱跳,因为若不是绝世佳人,怎会有这样的纤手?他连忙睁开眼来,想看个究竟。可是,因为他在黑暗之中,实在太久了,这时又正是下午时分,阳光强烈,他睁开眼来,只见到眼前有一个十分窈窕娴娜的人影,长发披肩,但是却看不清对方的脸面。而也就此际,他只觉得自己右手脉门一麻,已被对方弹中。

他五指不由自主一松,对方已翩若惊鸿,向外疾掠了开去。

这时,他的视力已渐渐恢复,他也已认出,那窈窕的人影,正是曾经见过一次,在那山谷中,向黑骷髅稽阳偷袭,一袭不中,立即飘然而去的那少女。但是,等他可以清楚看到那少女的背影之际,那少女早巳经在七八丈开外了。

曾天强呆了一呆,叫道:“姑娘,原来是你,真的是你,你……”

他话还未曾讲完,那少女倏地转过了山角,巳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了。

曾天强呆呆地站着,怅然若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自己的额上,重重地凿了两下,自己骂自己道:“呆鸟!呆鸟!”他在地洞中三天,时时都在想念那个来去飘忽的少女,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知道,在地洞中和他作伴,为他疗伤的,就是那个少女,可是他却没有好好地去想上一想!

等到他可以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时,人家却早巳飘然远去了。

曾天强苦笑了几声,心想那少女定然是白修竹的弟子,她可能是回到白修竹所住的地方去了。自己蒙她疗伤,到头来却连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岂不是笑话?就算她不愿理踩自己,自己也要追上去说个明白,以表示自己不是无能之辈!

他本来是准备一出洞,立时赶回曾家堡去的,但这时为了要挽回面子,却将赶回曾家堡的事,放慢一步,辨明了方向,向前疾奔而出,不多久,便回到了白修竹所住的那个山谷之中。

他才一出山谷,便闻到了一股焦味,那是被白修竹烧去的那辆车子发出来的。

他停了一停,叫道:“姑娘,这三日来,蒙你替我疗伤,不胜感激,特来道谢!”

他叫了两遍,只听得山洞之中,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将他抓了起来!”曾天强听了,陡地一呆,心想这是什么话?为什么叫将他抓了起来?

他正在疑惑间,突然听得身后,响起了三四个人的回答之声,道:“是!”

曾天强连忙转过身来,只见前面,站着四个人。

那四个人,身子又矮又胖,一头银发,身上都穿着一种银光闪闪的衣服。自他们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寒气透发出来,曾天强在一望之间,便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向后退出了一步!

那四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曾天强全然不知,而这四个人样子之诡异,却也到了极点,头大身矮,凹鼻细目,阔嘴凸唇,再加上满头银发,看来竟像是什么山精鬼魅一样,哪有一丝生人的味道?

曾天强向后连退了两步,才略为定了定神,心想这四人一身银衣,神情又如此之诡异,看来有其师必有其徒,大约也是白修竹的弟子了。

他一想及此,胆子便顿时大了不小,忙道:“四位,你们可是白前辈的弟子么?”

那四个人本来,已作势欲扑,可是一听得曾天强如此说法,动作便停了下来,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开口,其声“吱吱”,恍若鸟鸣,不是用心听,当真难以听得出他在讲些什么!

曾天强忙道:“我们是自己人,白前辈除了四位之外,可是另有一个女弟子?”

那人点了点他那个大得出奇的脑袋,道:“是。”

曾天强一喜,心想自己所料,果然不错,忙道:“我就是来见她的,她可在么,烦四位替我引见引见。”那人道:“你要见她干什么?”

曾天强乃是十分高傲之人,当他被白修竹辱骂之际,他因为身受重伤,几乎连回骂的力道也没有,所以才强忍了下来的。

这时,他认定了对方是白修竹的弟子,又见四人一再盘问,心想我受了你们师父的气,难道还要受你们这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的气不成?他立时一瞪眼,道:“我要见她,自然有事,你们问来干什么?”

那四个怪人,翻着碧光闪闪的小眼睛,一时之间,倒也摸不准曾天强的来路,仍由那一个细声细气地道:“你要见她,她就在洞中,你自己不会去么?”

曾天强“哼”地一声,道:“你们何不早说?”

他一面说,一面已转过身子去。他才一转过身,便又听后洞中传出那十分难听的声音,道:“来的是什么人,要见我做什么?”

那声音听来正像是一个女子所发。曾天强听了,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少女可也算得淘气了,不但在地洞中的时候,逼尖了声音和自己相对,到自己找上门来时,仍要怪声怪气,装神弄鬼。

他只听得身后那四个人齐声道:“是一个公子哥儿,咱们不知他是谁。”

从山洞中,又传出了那难听之极的声音,道:“啊哈,来得正好,我好久未喝人血了。”

曾天强一听,不禁毛发直竖,身子陡地停住,回头向后看去,只见那四个怪人,面上正带着诡异之极的笑容望着他,更令他遍体生寒,几乎没有勇气再向前走出一步!然而,他转念一想,心想世上那有喜欢喝人血之人?就算有的话,在喝人血之前,也定然不会大呼小叫,那一定是故意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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