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韦珊怒叫道:“胡说!韦家不会有那种人,我爸爸和哥哥迟早会来找你们的!”
柳林也厉笑一声道:“他们除非是现在就来,否则就算他们能力通神,也救不了这小子的命!”
韦珊急得流下眼泪道:“娘,您走吧!我留在此地陪他死。”
朱兰恻然叹道:“娘也不走了,人生总不免一死,眼看着大好天下,尽是蛇鼠横行,活着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柳家兄弟得意地大笑起来,攻招更加狠毒,凌寒冰几乎是在挣扎了,他的神雷掌最耗体力,打了这半天已是奇迹,照理来说他早该脱力而死了,只是因为韦珊的鼓励使他支撑下去,过得一时算一时。
柳林厉笑道:“小子!你认命吧!我们早就可以杀你了,只是因为你开始太得意,所以才要你受点折磨,活活地累死你!不过你总算死得不冤枉,临死前还赢得玉人几滴眼泪。”
柳树起初还不明白,继而大笑道:“弟弟!我知道,怪不得你先前要拦我,原来你看上那妞儿了。”
柳林狞笑道:“没有!我迟了一步!这妮子的心已经放到那小子身上,我们弟兄注定是失败的!不过我有办法让他伤一辈子心,要她像白家的那个贱人一样,抱恨终身……”
柳树大笑道:“对!我们得不到,也不让人家得到,等一会我答应放过那妞,叫她跟白纫珠做伴去,让她们永远对着死人恋爱去!”
兄弟两人相与大笑,手下攻势更紧,逼得凌寒冰喘息不止,连口都无法开了。
韦珊咬牙疾声道:“姓柳的!我先前还认为你是个好人,谁知你跟你哥哥一样,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本姑娘偏不叫你称心,我先走一步,死后做个厉鬼,祟得你一世不得安宁!”
柳林大笑道:“好!生不得亲近你,死后有你鬼魂相伴,我倒是很高兴!”
韦珊呆了一呆,才惨声道:“寒冰!我感谢你的情意,黄泉路上等着吧……”
一语未毕,身子已软软地倒了下去。
朱兰大惊失色哭叫道:“珊儿,你……”
柳树与柳林也不觉一怔,自动地歇了手,凌寒冰口喷鲜血,也倒了下去。
朱兰伸手去抱韦珊,突然旁边有个冷冷的声音道:“韦夫人不必紧张,令爱并未身死,我只是制住了她的穴道。”
朱兰闻声警视,只见桥栏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中年妇人,神容冷竣。
柳树与柳林见了那妇人,脸色不觉大变,双双躬身道:“紫娘!您怎么来了?”
那妇人冷哼一下,只是淡淡地道:“我来给两位贺喜的!恭喜你们立下大功,至尊教还没有正式公告武林。二位就已经立下赫赫声威了,我一定要告诉教主重重奖赏你们!”
二柳脸如土色,汗下如浆,呐呐地道:“紫娘!您……”
妇人暴喝道:“我都听见看见了,你们还敢强嘴!跪下!”
二柳立刻应声下跪,呆若木偶,那妇人飘身下了桥栏道:“我叫袁紫,韦夫人大概听说过吧。”
朱兰一怔道:“我只知道你曾与谷飞共事过,后来在广成子陵穴中出现……”
袁紫被异道:“尊夫没有对你说过我?”
朱兰摇头道:“没有!拙夫与我极少在一起,只约略听过萧环师妹说起你与拙夫曾在峨嵋雷洞受困,共习伏度剑诀。”
袁紫脸色微微一动道:“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恨韦明远,为什么会脱离峨嵋跟谷飞在一起?”
朱兰摇头道:“没有!我也在奇怪你何以弃正道不走,要与奸人作伴!”
袁紫冷笑道:“奇怪了!萧环是目睹的,她会知道一些,我与韦明远的恩怨仇嫌,他只告诉了杜素琼却瞒着你。”
朱兰苦笑道:“我虽然与明远是夫妇,却只有山主能共享他的生活与一切隐秘。”
袁紫也轻轻一叹道:“你虽然嫁了韦明远,却与我一样的可怜。”
朱兰奇进:“你……你跟明远……”
袁紫冷冷一点头道:“往事不堪重提,我在雷洞中曾经表示爱过韦明远,他拒绝了,我因之恨他一辈子。但是我也会爱他一辈子。韦明远为人忠厚,他没有说出我当日的那些行为,可能世上知道这事的只有几个人,韦明远、杜素琼、我自己与萧环。”
朱兰道:“环师妹已入空门,她再也不会理俗人的事了。”
柳树与柳林在地上交换了一下眼色,袁紫已经看见了。微笑地向他们道:“你们知道了这项秘密,今后可以要挟我了是不是?”
柳树一整脸色道:“紫娘放心!我们绝不会告诉教主的。”
袁紫将脸一寒道:“你们没有机会去告诉他了。”
柳树大惊道:“紫娘!你总不会要我们……”
袁紫冷冷一笑道:“我在你们面前耿直言心中的隐秘,当然已经准备好保守秘密的方法,你们认为要想保守一件秘密,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柳树结巴地道:“我们只当没听见,此后永远忘记此事。”
袁紫微笑道:“那不好,你们已经听见了,就该永远记得它,因为这是你们死的原因。”
柳林的脸色也变了,抗声道:“你不敢!杀了我们,你怎么去向教主交代?”
袁紫道:“你们行止有违教规,出言藐及教主都是致死的理由,然而我的理由却不是这些,我认为保守秘密的最上策就是把它埋在地下,越深越好。”
柳树跳起来,飞身就逃,刚跑出四五步,袁紫的手一扬,他立刻狂吼一声,扑地倒下,背上穿了一个大洞,深透前胸。
柳林厉叫道:“我爸爸必定不会放过你!”
袁紫大笑道:“柳大木那个老混蛋能奈我何?我回去第一个就通知他,看他敢对我怎么样?”
柳林呆了一呆,突地举掌反拍自己的天灵,扑地一声,血花四溅,立刻死于非命。
朱兰见状不禁吃了一惊,袁紫冷笑着将尸身踢开,然后朝凌寒冰望了一眼道:“这小伙子是不错!恭喜你得了个佳婚!”
朱兰没有答话,半晌才道:“你杀了两个人回去如何交代?”
袁紫冷笑道:“这两个家伙猪狗不如!杀了就杀了,难道还会要我偿命不成!”
朱兰道:“问题是柳大木。”
袁紫大笑道:“匹夫何足惧哉!他不敢找我的,不过这笔账他会记在你们身上。”
朱兰淡然道:“韦家人视仇恨成了习惯,再多几个也不在乎了。”
袁紫望着她道:“为了韦明远,我本该迁怒到你们,你们实在不值得我报复,你带着他们走吧!去通知神骑旅,至尊教开坛在即,他们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条是死路,两条是生路,由他们自择了。”
朱兰道:“生路又将如何?”
袁紫道:“表示归顺,或者干脆解散了远远地躲起来!教主准备大展威势,也准备大开杀戒,逆者无幸,劝他们不必自投死路!”
朱兰又问道:“你好像很得宠?”
袁紫冷笑道:“我算是教主的姬妾,却不能作为他的夫人,那位置给你的儿媳妇留着呢。”
朱兰怔道:“是念远?”
袁紫冷笑道:“不错!是她!那怪物对她倾心异常,不过她也真有本事,居然能在重重的禁制中救了韦纪湄逃走,教主正在到处访查她的下落,我倒希望他能找到。”
朱兰脸色又是一变,袁紫见状笑道:“你别以为我会跟她吃醋!老实说那怪物并不在我心中,他爱娶谁就娶谁。我希望杜念远被他找到后,她一定不会甘心嫁他,让她出点刁钻古怪的主意整整那怪物!”
朱兰默然片刻才道:“你大概还在爱着明远吧?”
袁紫脸色一变道:“不错!我恨透了他,也依然爱他,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他,在陵墓中我却冒着危险把他跟杜素琼放了出去。”
朱兰神色一宽道:“那么他们是真的安全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袁紫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我希望他多做些令我伤心的事,伤透了我的心,那样我就可以毫无犹豫地杀他了。”
朱兰轻轻一叹道:“别骗你自己了,你不会有勇气杀他的。”
袁紫厉声道:“谁说的?我不像你这么痴心,在雷洞中我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泥!”
朱兰道:“只有那时候你也许会这样做,经过这么久的岁月,你的恨已经磨尽了,只有爱却越来越强,天下女子无法脱出这个范畴。”
袁紫略略一怔,才将声音变为异常冷漠道:“我跟你们都不同,你不会懂的,以后等着瞧吧!”
朱兰不接她的话,于是改变话题问道:“你能告诉我还有一个儿子的确讯吗?他叫韦光,也进了陵穴……”
袁紫道:“韦明远自己也问过了,我没有看见过他,惟一的可能是落在化骨风穴里了。”
朱兰潸然泪落,袁紫却又冷冷地嘱咐道:“我还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我与韦明远的事你最好不要宣扬出去。秦无极是个怪物,他也许会原谅我。却不会放过他,这样一来天下虽大,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朱兰点点头,抹着眼睛再问道:“还有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白纫珠呢?”
袁紫道:“白姑娘跟一个姓邢的女子被我放走了,她的父亲被怪物留着,因为他识得甲骨文,子午经上有一部分文字很深奥,怪物在利用他翻译呢,你想知道的我都说过了,但愿好好保重,今后最好不要再碰面,落到怪物手上,我可救不了你,怪物对韦明远还没死心,一直想收为他用,你给他发现了,一定会留为人质,逼使韦明远出头的。”
说完她的身形一扭,像头夜莺似的消失了。
神骑旅果然再度解散了,这次做得很突然,每一个人都销声匿迹,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至尊教。
像深秋原野上的一把野火,将武林中搅得空前的血腥。
血!流遍了每一个角落。
不屈服的人都被杀光了,剩下的都是俯首听命的软骨虫以及那般甘心归附的下流江湖人。
教主秦无极是个喜怒无常的怪物,他的脸上始终蒙着一层黑纱,除了几个亲近一点的人外,很少有人敢去接近他,因为他随时随地会下个命令处人于死地!
总坛设在无定河畔的一所古堡中,那是所阴沉沉的建筑物,一般人在暗中称它为地狱门,因为追到那儿的人,很少有生还的。
中南北设三个分坛,由三个摄人心魂的人物主持着。
北五省白龙分坛在长白山神骑旅旧址,主其事的是端木方。
中部朱雀分坛在开封。主事者为柳大木。
南七省玄虎分坛在十万大山,主事者为蜉蝣生。
这三个都是以杀戮为儿戏的凶残之徒,由他们支配着分布天下的无数分舵,武林是被统一了,不过是被一股邪恶的势力统治着。
除了一部分趋炎附势之徒外,每个武林人都岌岌自危,大家都在怀念着早一阵的宁静岁月,也怀念着那批维持江湖安宁正义的英侠,希望他们能再度起来,将天下重作一番整顿。
两年过去了,这血雨腥风的两年,人们开始由希望变失望了!
在神骑旅原址的白龙分坛中,端本方志得意地广排盛筵,招待着代表总坛派来巡视的逍遣散人。
秦无极以绝高的功力为他解除了杜念远留在他体内的尸毒,也进一步地替他打通了久僵的关节。虽然尚不足与秦无极相较,但也不作第三人想,逍遥散人属秦无极庭中巡察使,职责上大了他一级,也不过蒙得他客气相待而已。
酒过数巡后,端木方微笑开言问道:“逍遥兄来此有教主什么训示?”
逍遥散人淡淡地道:“教主不过命兄弟来此随便看看,同时间问端木坛主有什么困难?”
端木方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至尊教之统辖,任何困难都只须一个杀字便可解决,再也不会有人敢来捋虎须了。”
逍遥散人对他的一副做态殊为不满,忍不住蹙眉正容道:“端木坛主不要太托大了,连教主本人也不敢如此想,目前本教虽然统辖天下武林,可是教主的心腹隐患未除……”
端木方继续做笑道:“逍遥兄可是指那三个老家伙而言?”
逍遥散人正容道:“不错!那三人武功高深莫测,年余前教主就吃了他们的亏,虽然教主此刻神功大成,不会再怕他们,可是三年之期将届,教主四下打听他们的下落,特命兄弟转告各分坛;要十分谨慎从事,再者还有那杜念远也是本教的一个威胁,这女子武功虽不甚高,机智却过于一切人……”
端木方大笑道:“兄弟自从掌管此地分坛之后,一直也在打听这两件事,迄今没有消息,以兄弟揣测,这三个家伙必是慑于本教的势力,躲了起来不敢出头。至于那姓杜的妖女,兄弟早先也受过她的害,恨之人骨,只要找到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现在本教的势力普及天下,她纵有诡计,只怕也难以施展。”
逍遥散人哼了一声,没有答话,端木方却大为高兴,拍着桌子叫道:“来人啊!上菜!”
底下的从人答应一声,推运两具木笼,这本笼的构造十分特别,四周俱是径尺粗细的木干密密相合,高有丈许,顶上一块厚木,开了一个圆洞。
在洞上露出两个人头,一老一少,闭紧了双目。
逍遥散人见状微异道:“端木坛主!这是做什么?”
端木方大笑道:“逍遥兄应该知道兄弟每天都有吃人脑的习惯,早先是为了补脑力之不足,现在虽已无此必要,却是越吃越有味,不可一日无此物了。”
逍遥散人微微色变道:“教主虽不戒杀,端木坛主此举也似乎过分一点吧!”
端木方笑道:“逍遥见此言差矣!兄弟食人脑之事,向为教主所默许,已经两年多了,教主从不干涉,尤其是今天这两个人,教主更不会反对!”
逍遥散人色动问道:“这两个人是谁?”
端木方得意地笑道:“那老的一个是神骑旅从前的副首领人云流星徐刚,年青的一个韦纪湄的弟弟韦光,他们二人先后都曾进人广成子的墓穴,却一直行踪不明……”
逍遥散人神色一变道:“你在哪里找到他们的?”
端木方笑道:“说来也是他们命中该绝,在墓穴中不知他们藏在哪儿,居然未被发现,前天他们两人到这里刺探,困在埋伏中,被兄弟擒住……”
逍遥散人面现惑色道:“端木坛主之言当真?”
端木方道:“怎么会假!兄弟在神骑旅待过一阵,所以认得他们。”
逍遥散人忙道:“那这两人可不能杀死,由兄弟带回交给教主审问,他们在广成子墓穴中未曾丧命,又没有被我们发现,此事颇堪玩味!”
端木方大笑道:“不劳逍遥见费心,兄弟早就问过他们,怎奈他们死不肯开口,兄弟只好点了他们的穴道,本来就要吃掉他们,因为听说逍遥兄要来,所以才留着与逍遥兄共享,逍遥兄是否有兴趣尝尝鲜……”
逍遥散人神色凝重地问道:“他们真是在埋伏中被捉住的?”
端木方见他问得离奇,不禁也微惑道:“是的!他们被困在迷林中已经筋疲力尽,兄弟丝毫不费力气就捉住了!逍遥兄有什么高明指教?”
逍遥散人庄容道:“此事颇不寻常!此地的一切布置,大部分俱是神骑旅旧有设备,那徐刚既是神骑旅的旧人,一定识得窍门,怎么会被困住呢?”
端木方闻言也是一怔道:“对啊!逍遥兄此言大有见地,莫非他们是故意的……”
逍遥散人尚未答话,端木方又大笑道:“就算他们是故意。的也不要紧,兄弟一见到他们之后,立刻出手制住了他们的穴道,那是教主传授的独门手法,他们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哈哈……
逍遥散人凝眉深思道:“此事仍有可疑处……”
端木方大笑道:“逍遥见不必多心了,你看他们站在木笼中像两头病猫似的。还有什么可疑呢,你我还是好好的吃他一顿吧!”
逍遥散人想了一下,才神秘地笑笑道:“兄弟对人脑不感兴趣,坛主自己受用吧!”
端木方哈哈大笑道:“此物别具佳味,尤其是练武的人脑子,吃下去有滋补之功……”
逍遥散人仍是不感兴趣地摇摇头,可是他的眼睛却盯牢了木笼的两个人,端本方一面大笑着一面做手势,立刻有人端着一桶冷水进来,对准二人的头上淋去。
逍遥散人又是用然不解地道:书这又干什么?”
端木方笑着解释道:“冷水可以使他们清醒一点,而且逼得热血下降,食用时减少一点腥味—……”
他边说边笑。一边伸出枯瘦的手指,虚空朝徐刚的头上抓去接连抓了两把,他的脸色突地一变,口中也不禁讶然出声。
逍遥散人平谈地问道:“端木坛主有何不妥?”
端木方奇道:“兄弟这虚无指功今天怎么失效了?”,逍遥散人仍不动声色地道:“兄弟坐得很近,并未感到坛主用功!”
端木方脸色激变,眼光盯着本笼中的徐刚道:“不瞒逍遥兄说,这功夫系兄弟苦练而成,近来才小有进展,发时除接触的对象外,他人一无所觉……”
逍遥散人笑道:“也许是坛主今晚的酒过了量,使功力打了折扣,要不然怎会失手呢!
再不就是对方的禁制已解……”
端木方摇头进:“都不对,兄弟纵然量浅,这儿杯酒还顶得住,至于说对方的禁制已解,那更不可能了,教主的独门手法知者无多,而且兄弟的指功施出去,并未遇到抗力,只是无形中被消解了……”
逍遥散人轻轻一笑道:“端木坛主太相信自己的判断,照你这样说来,应该是什么原因呢?”
端木方脸色凝重地对木笼望了一阵,那二人仍是闭目垂首,神情痴迷,一无异状,他又把眼光改向四周搜寻,逍遥散人间道:“端木坛主莫非怀疑旁边另外有人!”
端木方点头道:“舍此别无其他可能!”
逍遥散人突地纵声大笑道:“兄弟早就知道了,而且立刻可以将他找出来!”
端木方神色一变,正要出声动问,逍遥散人己将前面的那双象牙筷子,迅速无比地分射向徐刚与韦光,口中还大喝道:“二位朋友可以停止装死了!”
那两根牙箸去势其疾,所射的部分正是额旁的天灵穴,惊听得两声暴响,徐刚与韦光身外的木笼忽地自动爆裂,两个人也飞速地恢复行动。各自接住了一根牙箸。
端本方大惊失色,讶然喝道:“混账!你们原来是装死!”
徐刚将牙着掷在地下,夷然一笑道:“瞎了眼的笨鬼!徐老爷的脑子有那么便宜好吃的?今天要不是另外有人帮你发现了,包你有一顿苦头尝尝!”
端本方勃然色变,推开面前的桌案起立吼道:“混账东西!居然敢愚弄本座……”
他还待骂下去,却被逍遥散人伸手按住道:“端木坛主,你先别暴躁,让我来问他们儿句话。”
端木方悻然不语,身形移到门口,提防二人逃走。
徐刚微微一笑道:“老鬼!你别紧张,我们本就是为着收拾你来的,在没有取得你狗命之前,绝不会急着离开,你尽管放心好了。”
端木方神色又变,但是逍遥散人已抢在他前面发言道:“二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徐刚淡淡地道:“先说你是什么人?”
逍遥散人微笑道:“在下为至尊教主麾下天下巡察使!”
徐刚蔑然一笑道:“官位倒不小,不过你能看出我们的伪装,倒还算不错!你想问什么?”
逍遥散人平静地道:“我只想请问二位在广成子陵穴中是如何脱身出来的?你们进去后又躲在哪里?”
徐刚微笑道:“这是两个问题,你要想知道答案的话,应该先答复我一个问题!”
逍遥散人立刻道:“在下乐于先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刚想了一下道:“这问题很简单,你是怎么发现我们伪装的?”
逍遥散人微笑道:“这更简单了,阁下既是神骑旅的副首领,断不会受困在埋伏中,除非是故意中伏,所以我听得端木坛主之言后,立刻产生了怀疑,再一观察二位,虽是装出受制之状,然血脉运行仍十分正常,方才喷水之际,阁下的头颈居然随着水势一偏,阁下的本意是要表现出软弱无力的样子,却不知破绽就出在此处。”
徐刚微异道:“这怎么算是破绽?”
逍遥散人笑道:“端木兄曾说以教主独门制穴法禁住二位,受这种手法之人,除了四肢之外,其余关节之处,一律僵直不能动,阁下一偏脖子,兄弟就看出端倪了。”
端木方闻言脸有愧色,徐刚也不禁点头道:“高明!高明!台端心细如发,不愧是号人物!”
逍遥散人微笑道:“多承谬誉,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了。”
徐刚朝旁边的韦光望了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韦光摇摇头,徐刚只得道:“抱歉得很,在下未得韦公子同意,无法宣布!”
逍遥散人略略色变道:“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我对你们有问必答,你们却……”
韦光突然道:“那我就回答你好了,我们躲在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
逍遥散人讶然道:“广成子陵穴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韦光道:“当然有了,那么陵穴历时千余年,这十几代的经营,岂能事事都被你们知道?”
逍遥散人想了一下才道:“这话有道理,你们藏身的地方在哪一个地方,那里有些什么?”
韦光笑道:“那地方已经被毁了,告诉你也没有用,其中有些什么恕难奉告,不过我可以透露的是那些东西都是你们的克星,你要转告秦无极一声,叫他小心一点,迟早我们会找到他,给他颜色看的!”
逍遥散人做然一笑道:“你们也许有一点发现,若说能强过教主,殊难令人相信!”
韦光也傲然笑道:“信不信由你,你若是有点脑筋,就该想到了,刚才端木方自夸为无人能解的独门制穴手法,怎么奈何不了我们?他的虚无指功,我们怎么受之丝毫无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