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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正面进扑,完全是与敌偕亡的拼命打法,碎心人倒不敢硬拼,晃肩躲开之际,拈花玉手又撩了一下。

这次是在任共弃的腰间掠过,立刻也划开一道血槽。

韦明远见状不忍,正待拔步向前,任共弃已厉呼道:“姓韦的,你要是上前一步,我连你也算是一份。

韦明远愕然步道:“我是帮助你的。”

任共弃冷笑道:“我跟你作了一辈子的冤家,还会接受你的帮助?”

韦明远吃吃地道:“可是他有拈花五手,你一定是吃亏的。”

任共弃历声道:“那你更该守在一边养养精神,难道你真想让这老疯狗把素琼的坟给刨了,要她死后再出一次丑。”

韦明远心中一动,止步不前。

碎心人已大声怪笑道:“两个对头冤家,现在又联成一气了,女人的魅力真是了不起啊,可歌哉,女人,可颂哉,爱情!”

任共弃仍是一步步地朝他逼过去,到了相当距离后,又是一招攻上,这次直接地点他的喉结,其势在必毁敌。

碎心人猛然后退之间,不想任共弃选了一个最好的方向,他才退了两三步,背后己贴上了坟垢,再无余地了。

任共弃原势不变,单手仍取喉间,碎心人百忙之中,奇招顿出,撩起拈花玉手,迎着他的头上抓去。

拈花玉手长约二尺,碎心人就占了这点光,双方的势力却锐不可挡,任共弃手尚未收,拈花玉手已临头。

“噗!”

血花四溅,任共弃的脑袋被击得粉碎。

可是碎心人也掷下了拈花玉手,双手掩目,痛呼狂号!

韦明远看得很清楚,任共弃在拈花玉手临头之际,突然张口一喷,这人擅长阴毒掌功,莫不会又施了什么诡计?

一面想一面走过去,先伸手点了碎心人的穴道,碎心人双手掩住了脸目。全无知觉,应指而倒。

韦明远先扳开他的双手,倒忍不住吃了一惊。

原来碎心人的两个眼眶中满是鲜血,血流中各嵌着白白一点,将眼球挤得粉碎,难怪他要呼跳如狂了。

再伸手替他将两个白点取下,却是一对门牙,想来定是任共弃自知无望,忍痛用舌尖将门牙顶下两颗。

双方都在紧张关头,距离又近,碎心人事前无备,当然无法躲避了,一盲一死,徒增人无限感慨。

叹息片刻,他才站起来,先将门牙塞回任共弃的口中,然后再回过身来,伸手拍开碎心人的穴道。

碎心人悠悠醒转,立刻被目眶中的剧痛刺激得呻吟不已,双手在空中抓了半天,才厉声大叫道:“韦明远!你在哪里?”

韦明远在旁应声道:“我就在你身边。”

碎心人叫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韦明远恻然低声道:“瞎了。”

碎心人一下子跳起来,循声就朝韦明远扑去,凶恶异常,韦明远侧身躲过,碎心人叭哟一声摔在地上。他慢慢地用手撑起身子,悲声大呼道:“韦明远!你好毒的心肠,竟趁我不备的时候……”

韦明远微怒道:“胡说!你的眼睛分明是任共弃刺瞎的。”

碎心人摇头大声叫道:“胡说!任共弃在被杀的时候只有一只手,那只手是要点我的喉穴,不是抓我的眼睛……”

韦明远摇摇头,轻叹一声道:“他在临死前,忍痛抵落了两颗门牙,吐出来打中你的眼睛,你双手掩住眼眶的时候,我站得很远……”

碎心人呆了一下,回忆刚才情景,开始相信韦明远的活了,不过他还有些疑惑,低低地道:“我并不想杀他,他为什么要找我拼命呢?他对你的恨比我深切得多,为什么他不找你拼命呢?”

韦明远想了一下才道:“你不该想毁坏琼妹的坟墓,她对琼妹的爱远甚于对我的恨,这几十年来,他的确是够苦的了……”

碎心人也呆了片刻,韦明远再道:“整个世界上的一切纷扰,无非爱恨二字为由,以你而论吧,你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了泄恨,可是实际上你还是在爱着我的师娘……”

碎心人倔强地抬头道:“不!我恨她!”

韦明远淡淡地一笑道:“恨并不比爱更强烈,你也不必否认,因为琼妹是师娘的弟子,你连她的尸骨都不肯放过,可是师娘的墓地在天龙谷中,你为什么不去毁了它呢?连我师父也埋在旁边,你为什么不把他们一起毁了呢?”

韦明远低头叹息道:“天龙帮解散了,那一切自然留之无益。”

碎心人漠然片刻,忽然低低地道:“你说得不错,我原有毁坏一切的心志,可是走到天龙谷时,看见慎修在他们的墓前拜别,那儿一切都毁了……”

碎心人又道:“我知道!我等他走了之后,在墓前徘徊良久就是下不了手,最后我只献了一把花走了。”

韦明远奇道:“那是为什么?“

碎心人苍凉地道:“那就是你说的爱,我对艺华始终未能忘怀,我不在乎摧毁任何事物,任何人,可是就是无法对她下手!”

韦明远微温道:“你怎么想到要毁琼妹的墓呢?”

碎心人道:“这是恨,除了她之外,任何与她有关的人我都恨。”

韦明远道:“你的爱恨太不正常了。”

碎心人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摸索向前走去。

韦明远拦住他道:“你到哪儿去?”

碎心人道:“茫茫天涯!总有个去处。”

韦明远道:“到玄真宫去吧,你父亲还在那儿。”

碎心人顿了一顿,缓缓摇头道:“不必!爱恨终须有个结束,我的爱恨都结束了,此后一身如寄,任何地方都可以栖身了。”

说完又惨声长吟道:“我有神珠一颗,久被微尘关锁,今朝微尘光生,照破河山万朵,走了!走了!我已迷失太久了。”

韦明远如痴如呆,被他的几句话勾起万般思绪,直等碎心人的身形走出很远,他忽然发现遗在地下的拈花玉手。

连忙拾起来追上前叫道:“喂!这是你的,你把它带走吧。”

碎心人接了过来,抚摸良久,突地猛对地上掷去。

拈花玉手的质地甚坚,将石地打出一个大洞,本身却丝毫无损,碎心人已大步飞奔,豪笑连连道:“拈花玉手,玉手拈花,伊人不知何处,玉手徒留怅惆!毁了吧!还我一心无牵无挂。”

韦明远再次将抽花玉手抬起时,碎心人已走得无影无踪,他怅然良久,心中依旧在玩味他的话。

碎心人的双目盲了,可是他心里的眼睛却开朗了,他已摆脱了尘世的一切烦扰,而自己呢……

废然地返转身来就用拈花玉手挖了一个大坑,将任共弃的尸骨埋好,站在前面默默地祷告道:“任兄!抱歉我无法将你与琼妹埋在一起,那是违背她的心愿,可是你就在临近,月白风清之夕,歌声仍可相闻。”

完后,他又转至杜素琼的坟前低念道:“昨日话温柔,今日怀离愁,昨日秋水明眸,今日骨销魂收,昨日红烛映罗帐,今日黄土埋白骨,琼妹!你先安心地休息一阵!不须太久,我也会来了……”

然后他的身形恍如一只夜鹤,冲天拔起,不是去向梵净山的庄屋,折由另一个方向走了。

另一边神骑旅长白总坛,此刻充满了一片紧张,也充满了一片兴盛的气象,广厦连天,高手云集。

天龙派解散后,江湖上只有这一个帮派气焰万丈,使得每一个人都为之侧目,因为它太强了。

少林自泰山会后,杜门不问世事。

峨嵋整个地式微了,神尼天心虽然继任了掌门,她却将所有门人弟子的武功都废去了,连自己本身在内。

峨嵋山下少人行,山上只闻经呗声。

七大门派名存实亡,一些江湖人莫不以侧身神骑旅为荣,可是神骑旅挑剔甚严,列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普天之下,黑白道,水陆寨,莫不受神骑旅的节制。

于是长白山中有聚积如山的财富。

龙强的遗缺由公冶勤递补了,因为只有这条汉子不是为着荣利,他是为龙强的死而加入神骑旅。

龙强死于商琴,商琴也死了,按理这仇恨应该是消除了,可是商琴任职大内供奉,这事情井不会了结。

公冶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觉得有义务替龙强担起未来的一切,直到大内不再寻事为止。

他比龙强更干练,因为他承受了父亲三绝先生公冶拙一切学问与谋略!所以杜念远将整个重任都交他调度。

东方未明有了神骑旅的雄厚人力财力为基础,他可以发挥所长,充分地表现他巧匠的才智。

西门泰驯禽,身任七禽堂主。

祁三连治蛊,身任神蛊堂主。

这些人听着韦纪湄的指挥,可是杜念远才是神骑旅的灵魂,她超人的才华,镇服了这些强凶巨寇。

神骑旅不仅是武功卓绝,还有着这些旁门技俩为翼,益加使江湖人人自危,不敢樱逆其锋。

徐刚身任副首领,可是他的任务却是保护杜念远,终日佩雌雄双剑干将莫邪不离左右。

毛文锡委任外堂堂主,地位不高,权倾天下,他又踌躇满志,因为除了帮中一些主脑之外,谁都要向他低头。

幸好杜念远律法极严,神骑旅除了气势凌人外,并没有强取豪夺的行为,一般人只要不拂逆他们的意志,还不会受到无辜的欺凌。

事实上神骑旅也无须强取,关外的财源本丰,关内的路也任他们走,五湖十八山,每季有例行的进献。

可是神骑旅也有一个隐忧,那就是傅一飞与四十余名内廷卫士全部丧生丈人峰头,这件事的余波无穷。

宫廷的技业另成一派,与江湖不在一流。他们的功夫世袭家传,历来已久,源远流长。

这一天,议事堂上的烛光闪亮,大家都聚在一起,听取总其事的公冶勤副首领报告一件重大的消息。

韦纪湄留上了胡子,使他更为威严了。

杜念远坐在他旁边,神光照人,徐刚与祝家华分立两侧一个风华绝代,一个勇猛如天神。

公冶勤站了起来,先轻咳一声,才低沉地道:“刚才接到急报,京师已有三起人物出动,全部取道关外,这三起人物全由一个妙龄少女指挥……”

西门泰首先发话道:“一个女子有什么了不起。”

杜念远轻哼了一声,西门泰立刻改容道:“当然像夫人这般天纵之资,又当别论。”

杜念远微笑道:“西门堂主太客气了,天既能生我也可能生其他的人,也许比我更强,我们不妨听公冶勤副首领继续报告。”

西门泰赦然无语,公冶勤又继续道:“这个少女由四名老者簇护,行踪十分隐秘,刚一出关,我们的追踪人员立被发觉,刺杀在分舵之内,也失去了他们的讯息,直到现在尚无其他发现,不过由行程上计算,他们可能已经到达此处。”

众人俱为之一惊,神骑旅沿途关卡耳目如蚁,却挡不住来人,而且连踪影都摸不清楚,这批来人可真不简单。

杜念远沉吟片刻道:“你如何处置这件事的?”

公冶勤道:“属下想到这批人都身怀绝技,所以下令各处关卡停止活动,仅将总坛的各种消息枢纽全部发动。”

杜念远微笑道:“很好!不过用处不大。”

公冶勤点头道:“属下知道,宫内能人辈出,这些机关削器是瞒不过他们的,不过属下另作了一些布置。”

说着起身走至杜念远身前,低谓数句。

杜念远笑着道:“不错!你到底家学渊源,令我省心多了。”

公冶勤恭身退后,其余人不禁微露羡色。

杜念远等了一下才宣布道:“来人可能已经深入了,各位最好准备一下,现在各位都可以回去,祁堂主请少待,我还有点事情。”

各人应声而退,只有祁三连一人留着,公冶勤也留下没有走,杜念远召集他们过来,附耳密仪。

二人不住频频地点头,半晌才告辞退出。

韦纪湄一直端坐不动,直到厅中只剩下两个人时,他才皱着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杜念远奇道:“你叹什么气?”

韦纪湄哼了一声道:“讲起来我还是首领,可是每件事我跟别人一样,处处都蒙在鼓中,甚至于公冶勤还比我多知道一点。”

杜念远大笑道:“你是跟我吃醋了?”

韦纪湄红着脸道:“我跟你吃什么醋,我只是不愿意做木头人。”

杜念远脸色放得十分温和,柔声地道:“纪湄!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这件事关系很大,我不想瞒你,可是这一次我们要慎重,应付一个不当……”

韦纪湄作急道:“难道我会把机密泄露出去?”

杜念远温柔地抚着他的手背道:“那当然不会,可是你知道详情时你的举止行动就会无形受到约束,一个不小心,就会误了大事。”

韦纪湄掀眉欲谓,到底还是没开口,杜念远又温笑道:“别孩子气,相信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韦纪湄长叹一声,无语起立,举步向厅外走去。杜念远笑道:“你到哪儿去?”

韦纪湄道:“我很烦,想随便走走。”

杜念远笑道:“要不要叫家华去陪你。”

韦纪湄愤然作色,杜念远连忙又赔笑道:“纪湄!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对我很忠诚,不会对别的女子有兴趣,可是家华实在很美,我真舍不得把她给别人。”

韦纪湄气呼呼地道:“舍不得你就自己留着她,她原是因为你才来的,要不然就随便配给哪一个,可千万别照顾我。”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杜念远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个欣慰的笑容,然后像是自语地低声道:“真是个可爱的傻瓜,纪湄!为了报答你三番深情,我发誓要给你创下一番更为轰烈的事业。”

可是韦纪湄听不见了,这时他已走出很远了。

韦纪湄信步走到广场上,四围都是幢幢的人影,来往追巡,可见神骑旅的警卫异常森严。

那些负责警卫的帮众见他来到临近时,都弯腰向他行礼,韦纪湄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已离开他们远去。

穿过广场,就是一片森林,韦纪湄穿林而入,目光到处,不仅微微一怔,将注意力集中一株断树上。

杜念远为了保护总坛的安全,曾经在林中布置了许多埋伏,那些机关的总钮便是这株大树。

可是这株树断了,断的部分甚巧,刚好发动机关的枢钮上,使得一切布置都失去效用了。

这证明来人已经深入了,而且的确非常高明。

于是他走近去,弯腰去省视那树的断桩,发现这是被人用利器削断的,由于断面很平整,更证明了是一削而致。

韦纪湄不禁用手摸了一下腰间的凤翎,这颗树粗径两尺,除了莫邪干将那等神器外,只有凤翎可以如此……

心中还在沉吟,忽然在暗空中传来一股细微的声息。

韦纪湄的耳目甚敏,听出这是暗器掠空的声音,信手一捞,已将那袭来的暗器接在手中,分量颇为沉重。

他再一打量手中的暗器,发觉那仅是一枚女子簪发的玉钗,两头俱是翡翠,中间用黄金镶接,价值不菲。

韦纪湄冷笑一声,向着暗器发来的方向道:“是哪位朋友?”

林中静俏悄地毫无回音,韦纪湄极目前视,不觉微微地笑了一下,因为他发现五丈远近处有一点异状。

他的眼睛夜间也辨色极佳,茫茫夜色中,幢幢树影间,他清楚地辨出了一个银色的影子在轻微地移动。

“朋友再不露面,我可要得罪了!”

他再叫了一遍,那银色的影子仍无回音,韦纪湄毫无考虑一抖手,将接来的那枚玉钗打过去。

“噗!”

微声过后,玉钗是击中了,可是那银色的影子一无动静,韦纪湄心中犯着狐疑掠身前去察看究竟。

看清目前的情景后,他不禁大为丧气,原来那只是一件银色的披风,包在一段树干上,玉钗也赫然插在正中。

他伸手抓起披风,一股暗香袭人,可是这披风的主人(她应该是个女子)却连影子都找不到。

韦纪湄虽然被人愚弄了一阵,然而心中绝不暴躁,平心静气地站在那儿,用他最灵敏的第六感觉去搜索敌踪。

略微过了一下,他突地一抖手,发掌朝丈许开外的一株大树击去,用的是一种阴柔的功劲。

掌透树身,那株大树只摇了二下,笔直的断折下来。

树身颇重,断树插入土中,并未倒下。

树后一声轻叹,一个纤巧无比的身影朝后急射出去,韦纪湄亦是冷笑一声,径直蹑在那道身影后追去。

一个急逃,一个急追,双方的动作都很快,可是韦纪湄的心中却有些焦灼,因为他已用上全力,仍未将人追及。

这前面的身形分明是个女子,也是那件银色披风的主人,这女子居然能逃过他的追踪,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心中在想着,脚下可加上了劲,展开紫府秘籍的特殊身法,在错综复杂的密林中,竟如一枝急箭穿行。

前面那女子也加快了脚步,不过总比他略逊一筹,经过长时间的追逐后,二人间的距离已拉近了不少。

韦纪湄已可看清前面的那人的样子了,她穿着银灰色的小祆裤,秀丽的长发在脑后,身材虽短小,却别有动人处。

又追了一阵子,那女子似乎知道逃不过了,蓦地收脚回身,伸手径点韦纪湄的前胸,招势颇为狠毒。

韦纪湄一错身躲过指风,伸手反扣住她的脉门。

那女子用另一只手又朝韦纪湄的腰上点去,韦纪湄根本不理,指间一加力,那女子痛呼一声,手才点到一半,即告无力垂下,被握住的那只手,却在韦纪湄的掌中拼命地挣扎,韦纪循再用一点力,那女子哭喊道:“放开我!你就会欺负女孩子。”

虽在夜色中,韦纪湄仍可看到她姣好的面貌,以及因痛楚而流出的眼泪,不自觉将掌心松开了。

那女子夺回手去,一边揉着被握的部位,一边怒骂道:“你这个人真野蛮。”

韦纪湄不禁为之一怔,微笑道:“你侵入我的林地,破坏了我的布置,发暗器偷袭我,方才还暗算我,怎么还要说我野蛮。”

那女子恨恨地道:“我没有伤到你,你却把我抓痛了,自然是你野蛮。”

韦纪湄微笑道:“那么你侵入林地,破坏机关呢?”

那女子瞪着眼睛道:“率土之渍,莫非王土,怎么能说是你的林地呢?你在林中私设机关;才是犯了王法呢!”

韦纪湄哈哈大笑道:“在神骑旅的辖地中,没有王法二字。”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你说得真狂,难怪敢藐视法纪,杀死朝廷重臣。”

韦纪湄止住笑声道:“你是说傅一飞?他也算得朝廷重臣?”

那女子道:“是的!傅大人宫廷侍卫领班,职封三品。”

韦纪湄冷冷地道:“他倚势凌人,觊觎紫府秘籍,死有应得。”

那女子尖利地道:“你杀了他就犯罪。”

韦纪湄做笑道:“神骑旅不怕犯罪,因为没有人敢来加罪!”

那女子也傲然道:“你别神气,治你们罪的人来了。”

韦纪湄瞥了她一眼道:“就凭你,还差得太远。”

那女子又羞又急道:“我也许不如你,可是比你强的人多得很。”

韦纪湄毫不在意地道:“在哪里?”

那女子道:“在离此不远的地方,不过你不能去。”

韦纪湄含笑反问道:“为什么?”

女子道:“公主带了宫门四杰,驻驾长白山顶,你还不够资格。”

韦纪湄轻笑道:“假若我是神骑旅的首领呢?”

女子一惊道:“那自然行了,公主正要找你呢,不过……你真是首领吗?”

韦纪湄笑道:“这还假得了,韦某深感无限荣幸,一介江湖末流,居然能劳动公主金枝玉叶之体……”

女子却像是不信地道:“想不到你如此年青,据说神骑旅的首领是个中年人。”

韦纪湄大笑道:“宫中的消息太不灵通了,泰山大会上我已揭露了庐山真面目,宫中怎么还只记住从前的样子。”

女子低低地道:“宫中原来是由傅大人负责搜集江湖动态的,傅大人在泰山之会上身死,连他的侍卫都一个不剩,宫中对外面的事情自然会隔膜了。”

韦纪湄冷笑道:“你们来找神骑旅倒没有摸错了地方。”

女子呆了一下才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你既是首领,敢不敢跟我去见公主?”

韦纪湄傲然地道:“我倒不是怕去,而是不愿意去,她当她的公主,我做我的首领,风马牛不相关,凭什么我要去见她。”

女子冷笑道:“别吹了,你不敢去是真的,别看你赢得了我。到了我们公主面前,你连一只小蚂蚁都不如。”

韦纪湄有些气愤地道:“给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去会会她了,她在哪里?”

女子用手一指道:“在山顶的帐篷里。”

韦纪湄哼了声道:“走!我倒要看看她是一个怎样三头六臂的人物。”

女子转身在前面引路,韦纪湄一声不响地跟在她后面,直向山上走去,可是他的心中已提高了戒意。

本来他们这一阵追逐,已渐接近山峰,走了一阵后,入眼一片雪光,离山巅愈来愈近了。

原来长白山高接云表,虽在六月暑天,山顶积雪亘古不消,严寒冻人,长白之名,即因此而得。

走了片刻,那女子忽地回身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一定斗不过公主的,年纪青青的,何必把命不当命呢?你还是快点逃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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