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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用篙桨,挥动两袖,脚下小舟随即迅速游动,可见这老者的功力确是不凡。

小舟出去三四丈,韦明远突然一长身,从游肪上飞起,轻轻地飘落在小舟上,暗用身法,将小船去势停住。

老者连挥两袖,小舟未曾移动分毫,不由把脸涨得绊红,望着稳立船头的韦明远,有些着忙,道:“韦大侠可是现在就想赐教吗?”

大明远悠闲地摇摇着,从容地道:“你别忙,我说好明日《。、断不会现在找你算账的,只是此刻有几点事情不明,烦情相告。”

老者一听,似乎又放了点心道:“你想问什么?”

韦明远想了一下道:“首先我要请教高姓大名?”

老者见问,傲然地道:“老朽东方未明,有个匪号叫个‘鬼斧神工’,只是一向未在江湖活动,是以少有知者,当然比不上二位名倾天下。”

韦明远一听他的外号,就了然地道:“方才红灯鬼影,想必就是老丈杰作了,当真神妙得紧。”

东方未明眉色微动地道:“那聚形香不过是些微末技,实在不足人行家法眼,而且韦大侠指出鬼影未能活动,可见它尚有改进之必要/韦明远做得跟他多讲废话,接着又问道:“我二人与老丈素昧平生,不知老丈何故要与我们作对?”

东方未明掀髯微笑道:“韦大侠此言问得有理,张子房搏浪一击,名动天下,专诸茗前一刺,传诵千古,韦大侠可知是什么道理?”

韦明远尚未答话,游防上杜素琼已接口道:“那是因为所敌对之人,是闻名天下之人,是以一手而成名,你之所以对付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了?”

东方未明点头道:“三代之下,未有好名者,老朽行将就木,居然也未能克俗,山主之言,可谓深获吾心矣。”

韦明远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盛名累人,我们早年所惹的那些麻烦,是出之不得而已,老先生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想不开?”

东方未明道:“名不震世生何趣,语不惊人死不休。”

韦明远摇摇头,知道他执迷难悟,停了一下又问道:“第三个问题是老丈所说的贵友,是否即为贵居停!”

东方未明点头道:“是的,我二人份属宾主,谊为至交。”

韦明远紧接着问道:“也是为了要出名想对付我们的?”

这次东方未明却摇头道:“不,他与二位倒是故人,只因宿怨未了……”

韦明远急道:“那他一定不叫姬子楚。”

东方未明道:“这是自然!姬子楚这个名字,本来只是故意想出来的,让二位伤伤脑筋,既然明日要见面,这名字就没有作用了。”

韦明远道:“那么你说他宦游帝都,息隐林下,也都是假的了?”

东方未明连连点头道:“当然,姓名都假得,其他如何假不得?”

韦明远厉声道:“那人是谁?”

东方未明突地诡异地一笑道:“这个请恕老夫暂时卖个关子,先不奉告,反正到了明日,一切自知,韦大侠何必急在一时。”

韦明远心中着急,这老头儿反而更加好整以暇。

等有片刻,韦明远道:“你要是不说,今天你就别想离开。”

说完又一凝神,将小船压得向下一沉,东方未明似乎不服气,用力地将双袖舞了好几下。

可是韦明远就像一座巨山似的压在船头上,使得那船无法移动得分毫,而东方未明的额际己微现汗珠。

他喘息地叫道:“姓韦的,你别倚仗功夫欺人,看我有没有办法将你逼下船去!让你在水中泡成个落汤鸡?”

韦明远朗然一笑道:“你若有本事让我沾到一点水,我就把脑袋输给你。”

东方未明一咬牙,突地抬腿一踏船板,韦明远的脚下波的一响,突然射出一排银针,疾着闪电。

韦明远早说就有备在先,微微一笑,脚尖一点,人已飞在半空,待那排银针射过,悠悠的又朝他船头落下。

东方未明脸上现出惊慌之态,看着韦明远离船只有四五尺光景,将要落下之际,他突然哈哈笑道:“姓韦的,你可上当了。”

不知怎地一弄,船尾嗤的一响,激起一溜水泡,那小舟立即受了一股大力推动,箭似的朝前驶去。

韦明远本来以为绝对有把握落在船上的,所以未另预防,想不到变起突然,提气不及,直向水中落去。

杜素琼虽在游防之上,由于措手不及,无法援手,也只好眼睁睁看他落进水中,空自急得花容失色。

这一湖水当然淹不死他,可是韦明远先前将话说得太满,以他此刻之身份,当然不能说了不算。只要脚一沾水,这颗头岂非输得太以冤枉。

离水只有尺许,韦明远双眼一闭,自忖死定了。

谁知奇事又出现了,就在他还差半寸坠水之际,水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朝上一托。

以韦明远的功夫,只要有一点可资借力的地方,立刻就可加以利用,所以他受到一托之后,身子又飘上半空。

空中一个转折,飞鸟投林,一直落向游肪上。

杜素琼惊魂乍定,不禁深深地嘘出一口气来。

东方未明的小船并未去远,见状跌足长叹一声,挥动双桨,惊舟如飞,一直驶向岸上去了。

韦明远立定身子,举手一摸额上,竟是湿涌波的,原来就在这眨眼功夫,他竟急出了一身冷汗。

二人相顾默然,望着湖面发呆,那伸出手的地方,现在又是空荡荡地,竟没有一丝痕迹。

韦明远长叹一声道:“这水中之人救了我一次,但不知究竟是谁。”

杜素琼道:“这手指纤长,绝对是个女子,莫非真的是萧循的阴灵在默估着你!除了她之外,别人再无这么好的水性。”

韦明远又默然了。

杜素琼也不由随之黯然无语。

第二天。

阴沉沉的天气,隐隐还有雨意。

韦明远、杜素琼并肩仁立一所大宅门之前。

昨夜灯市,残灯未收,烛泪位残红,反给人以一种萧瑟的感觉,尤其是地上,孩子们不慎烧破了的旧灯,焦骸遍处,尤是发人愁恩。

可是这所大宅门前却全无这些令人触目神伤的景象。

重门深闭,门前悬挂着无数小红灯笼,全系新制。

然而仔细一瞧,却又会令人吃惊,因为这么多的小灯,竟排列成一个骷髅的形状,两扇大门,竟像骷髅的巨口,在阴沉沉的大光中,每一盏红灯的光,竟有鲜血淋漓的意味。

路过的人都有点纳闷?

“这家子在大年节下,竟不图个吉利,好好的一所大宅院,竞布置得像个鬼门关似的。”

令人惊异的大门额上居然正好挂着一方匾额。

上面也正写了“鬼门关”三个大字。

韦明远瞧了半晌,突然朗声道:“鬼门关后黄泉路,韦某专诚前来赴死约,主人怎么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只以闭门羹相酬?”

他的话系以内力发出,中气十足,声达数里。

可是门后依然静悄悄,毫无一丝声息,反而招来了不少闲人,围在老远的地方指指点点。

韦明远有点生气了,一拉杜素琼道:“琼妹,咱们在门口太以惊世骇俗了,管它三七二十一,闯上一间再说吧,这样总比在门口死等强。”

杜素琼一颔首道:“好!只是东方未明既然号称‘鬼斧神工’,总该有些鬼门道,咱们还须要多加小心才是。”

韦明远偏着头想了一下道:“鬼斧神工不过是机关削器,到底是死的东西,我们只须临事小心,总可以设法避过,我担心的是活的人。”

杜素琼道:“东方未明武功可列高手之林,但比你还是差远了。”

韦明远道:“是的!但是另一个人使我担忧,东方未明不肯说出是谁,就是要我们无法事先预测他的行动,他有恃而发,我们则盲目凭勇力而行,因此等一下我们一定要互相策应,谋定而后动……”

杜素琼听罢,想了一下突然道:“明远!抱歉我昨天晚上说了有已多狂妄的话,其实临事应变的能力,你比我强多了。”

韦明远想不到她在此时,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天下最莫可测者,女人心!”

他暗中叹一声,大踏步向前,伸手就推向大门。

杜素琼紧跟在身后,可是韦明远的手尚未接触到门环之际,那两扇大门呀的一声,自动地打开了。

韦明远略一迟疑向门内张望过去,静荡荡的连一丝人影都没有,他不禁佩服这开门之人身形何速!

杜素琼懂得他内心的想法,低声道:“这大门系用机括操纵,方才我们二人的重量在门前的阶石上,触动机括,门就会打开了。”

韦明远微微一笑,毫不迟疑地举步向前迈去,果然二人进门数步,那门又自动地关上了,韦明远笑着道:“琼妹!这遇事观察,还是你比我行。”

杜素琼知道他是针对刚才的那番话而讲的,微笑道:“这机关削器之学,我梵净山上略有涉猎,只是比你多懂得一点,现在咱们已深入敌境,别光顾得客套了。”

韦明远含笑不语,继续向前行去。

这巨宅院落很深,进门后即是一条长雨道,直通内宅,宅内隔绝无光,点着粗若儿臂的蜡烛。

黄淡的烛光,照着阴沉的而道,确实有冥问阴世之感。

然而在这两个绝世高手的目中看来,只不过增加了他们戒备之心,却一点也引不起恐怖之感。

慢慢地走到雨道尽头,才可以看见一个拘搂的背影,鹤发银丝,装束平常,似是个老年的仆妇。

韦明远故意放重脚步,走到她身后。

老妇似乎已经耳聋,仍是彻楼着身子不动,似乎根本未曾听见他们的来临,韦明远等了一下,忍不住出声道:“我们是应约来的,请你告诉主人一声。”

老妇这才回过身来,脸相平板,毫无一丝表情,手中端着一个木盒,盘中安放着两盅热腾腾的香茗。

她的脸死板得怕人,韦明远不由得退后一步又问道:“你主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老妇既不答话,也不作然否的表示,只是木然地跨前一步,动作僵硬,不类生人,手中木盘又抬高了一点。

韦明远还想开口询问,杜素琼已低声道:“别再跟她费唇舌了,这根本不是真人。”

韦明远仔细一瞧,也不禁哑然暗笑,原来这老妇仅只一个外蒙人皮的傀儡,可能内中还藏有机括,所以能运动,却无怪乎没有表情了。

释然地接过香茗,正想送到口旁,忽然瞧见杯旁刻着两行小字,心中一动,随即止口未饮。

那两行字若蚊足,若不仔细留意,定然不会看见。

字作如下:“饮此一杯孟婆汤,且把尘世相忘。”

看完后,朗然一笑,举杯将茶一饮而尽。

杜素琼惊呼道:“明远!不可,谨防其中有诈。”

韦明远笑道:“琼妹!你放心,我敢担保这茶中绝对无他,主人如此隆重地接待我们,显见得还没把我们当俗客相待,因此我想他也不会笨得在茶中真做下什么手脚。”

杜素琼想了一下,笑着点头道:“有道理!不过我生有洁癣,向不用别人的器具饮食。”

说着皱眉将茶杯泼在地下,把杯子放回盘上。

韦明远知道她仍是不放心,借故不饮,遂也含笑将茶杯放了回去,那老妇捧空杯,退后一步。

突地展颜一笑,以枯涩的声音说道:“敬谢赏脸,老身代主人近宾!”

语毕两脚一蹬,脚底洞开,露出一个地穴,身影也跟着下坠,在穴口问得一闪,即告消失。

这一突发的转变,倒把二人吓了一大跳。

杜素琼定一下神,才叹道:“‘今天我算是走了眼了,想不到他会将真人扮作假人!虽是脸上蒙着一层人皮,也难为他将动作摹拟得如此逼肖。”

韦明远豪爽地长笑道:“任他挖空心思,如何作怪,我们只来它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自然黔驴计穷了。”

杜素琼微唱道:“都听你的吧,我再也不自作聪明了。”

韦明远不再说话,却在注视那地穴,但见穴深两丈许,微有弱光,穴底过去,又是一道微斜的地道。

看了一下他才道:“我们大概要从这儿前进吧。”

社素琼道:“当然了,你不听那老妇临去之际,不是说过要代主人近客吗?她从这儿走的,我们自然也是这条路。”

韦明远听了,作势欲下,却被杜素琼拖住了道:“明远!等一下”

韦明远止住身形,问道:“琼妹!什么事/”

杜素琼望着他的脸,关心地道:“你喝了那孟婆汤,真的役有什么吗?”

韦明远笑着道:“什么也没有,芳香适口,好喝极了,我倒担心一旦真个撒手西去之时,黄泉路上那盅孟婆汤会不会如此可口。”

杜素琼看他果然没有什么,放心嫣然一笑道:“幽明异路,阴世之说,究竟无凭无据,说不定到那时候,阴府成空,你这盅孟婆汤也成了泡影了……”

韦明远哈哈大笑,率先纵身下了地穴,探视一番,才点手招杜素琼下来,然后指着穴壁道:“谁说冥狱无稽,这不就是去路吗?”

杜素琼顺着他的手一看,壁上果然有着一幅对联:“步此黄泉路;人我地狱门。”

看罢芜尔一笑道:“阴府今日来恶客,咱们少时不妨也学一下孙悟空大闹地府,打他个天翻地覆,也好让屈死城中的冤鬼,早日超生。”

韦明远也笑着凑趣道:“这样说来你哪里是孙悟空,简直就是观世音杨枝济厄,慈航普渡,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杜素琼格格娇笑,跟在韦明远身后,直向地道中走去。

地道内遍是累累白骨,烁烁磷光,二人毫无惧意,转弯抹角,顺着路势前进,不久来到一间房屋之前。

韦明远抢到门口道:“这下子不知又闹什么鬼。”

可是这屋子垂着重帘,除了一张字纸外,什么都没有。

字条上写得也很简单:“黄泉路迢迢,浮生实堪悬,人此暂小恿,再尝人滋味。”

杜素琼一笑道:“他们替鬼倒想得周到,盛意不可却,咱们不妨进去一下,各自想想,此生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说着掀帘而人,倒是大出意外。

这房中陈设极是华丽,象统牙床,锦褥绣帐,明窗净几,兽炉添香,瓶花盆景,极尽摆设之能事。

杜素琼朝椅中一坐,掠着额前短发道:“到底是人的世界可爱些,这一路行来,尽是些阴沉沉的鬼域,虽不怕人,可把我闷死了。”

韦明远负手在室中创览一遍道:“东方未明布置鬼域还有点门道,布置人世可有点铜臭味道了,这富贵景象,只是俗人天堂…,,

杜素琼浅笑道:“得了,我的大英雄,他挖空心思,能弄成这个样子已经算不错了,天下有几人能及得上你这般豪杰胸襟呢?”

韦明远讪讪一笑道:“琼妹!你别给我脸上贴金了,假若我今天还有一点风雅脱俗的眼光,都应该是拜受你所赐。”

杜素琼微感诧异道:“此话怎讲?”

韦明远诚恳地道:“自从小住梵净山,不信别处有仙府。”

杜素琼雍容含笑道:“那你得谢谢管仙子,梵净山是她经营的。”

韦明远道:“苟得卿卿常相伴,穷山恶水皆乐土。”

杜素琼突然感动,站起来握着他的手道:“明远!你说得我太好了。”

韦明远在她的手心感到一阵温暖,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二人相顾良久,还是杜素琼道:“这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一点险阻,越是这样我越不放心,因为我们不知道将会遇见什么?”

韦明远豪壮地道:“自古艰难惟一死,若能置生死于度外,又何足惧。”

杜素琼想了一下,低低地道:“孩子们已经大了,我想我已没有什么可足挂念的了。”

韦明远也低低地道:“是的!何况还有兰妹在照顾他们!”

二人又相对默然,良久杜素琼又道:“明远!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韦明远想了一下方欲启口,杜素琼却先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明远!望着我。”

韦明远欣然微笑地望着她,内心中因杜素琼猜到他的意念而充满了喜悦。

杜素琼凝着星样的明眸也望着他,二人就这样对望着。

忽然杜素琼展颜一笑。

这一笑如春花初放,如皓月绽辉。

其善,其洁,其美,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这一笑把韦明远看得呆了。

杜素琼悠悠地道:“明远!我还美吗?”

韦明远忘情地道:“美!美极了,我从未见你这样美过。”

杜素琼深吁一口气道:“即使我现在死了,至少我已有一个最美的印象留在你的心中,我这一生就不再有遗憾了。”

韦明远也轻轻地道:“即使我现在死了,至少你已有一个最美的印象留在我的心中,我这一生不再会有遗憾了。”

二人又相视一笑,心灵相通,万言千语,都在默默中倾诉无遗,人间至情,没有比这更深刻的了。

片刻之后,韦明远朗然道:“生已无憾!死也无憾,幽冥府中闯一趟。”

杜素琼跟着道:“生也同心,死也同心,黄泉路上走一场。”

二人相与哈哈大笑,笑声中,双双掀帘而出,再次走向阴暗的地道。

这时地道中的景象也变了,不似先前那样的寂寂无声,闪闪磷火中,不时有鬼影幢幢,鬼语瞅嗽!

此时二人却因为生死已得默契,反而坦然行之,连先前那种谨慎戒备之心,都不再有了。

走出几十步,幢幢鬼影中,突然有一个青面擦牙的厉鬼,迎面猛扑而来,声势汹汹,形状怖人。

韦明远漫不经心,信手一掌挥出,只听得轰然巨响电那鬼厉嚎一声,仆然倒地,满身发出熏人的焦臭。

原来韦明远在行走之际,早已提聚功力,“太阳神抓”强大无匹的威力,立奏奇效,幢幢鬼影,纷纷退避无迹。

韦明远一招得手之后,朗然发话道:“东方未明,你趁早正大光明地出来吧,别尽拿那些狐群狗党前来送死,你再装模作样,别怪我把你这所假冥狱变成真地府。”

语毕凝神而待,地道中空空荡荡,磷收光敛,干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而且连被他击毙的那具鬼尸亦不知去向。

韦明远冷笑一声道:“东方老儿,你尽管捣鬼好了,我倒不信你仗着一点机关削器的微末之学,就真能奈何得我。”

地道上仍无回音,韦明远等得不耐烦,朝杜素琼一比手势,二人不再慢慢地走,展开身形,飞速前进。

这地道本来不长,哪禁得他们加紧飞驰,不消片刻,已然走到尽头,一墙迎面,却是一条死路。

韦明远走到墙边,那手一敲,发现那墙虽然刻划一条条的砖槽,却是用生铁所铸,而且厚度颇为可观。

韦明远正想再开口说话,却为杜素琼伸手所阻,而且还比着手势,做出叫他肃耳静听之状。

韦明远静下心神,果然发觉身后轧轧之声。

回头一望,不知何时身后亦落下一面铁壁,上嵌利刃,密密满布,而且正在缓缓移近。

不由得怒从心起,厉声大叫道:“东方老贼,你这种卑劣手段,算得什么江湖行径?”

地道中传来东方未明的刺耳笑声,阴阴地道:“方才见二位排恻缠绵之状,大为感动,因此索性成全你们,让你们了却生死同命的心愿,哈……”、韦明远凝神不语,东方未明的声音又起:“韦大侠!杜山主,你们俩的韵事早已传遍江湖,这次老朽决定仍将二位合葬一处,以传为武林佳话。”

韦明远突然舌绽春雷,暴喝一声,双掌猛发,击向面前的铁墙之上,但听得轰然大响,地动山摇。

他威力无涛的掌劲,生生将铁墙穿一个大洞。

韦明远本身原有的功力已自不弱,萧循又将得自无名老人的功力,整个转注给他,仗着“拈花玉手”,他取得了水精壁,再加上梵净山十年虔修,这一身武学,确实已臻天人之境。

萧循当年在水道大会上,轻轻一指,洞穿铁鼎。此时刃墙已渐渐移近,韦明远、杜素琼轻轻一飘,双双越过铁墙,来至一间大厅之上。

厅中有着四五个人,或坐或站,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现了极端惊奇之态,好像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韦明远用眼一扫厅中发现只有三个人是认识的。

一个是那天偷袭他的士子装束之人,只是不知姓名。

一个女的是点苍三灵之一的吴云凤,昔日正在加害待产的社素琼,被他一掌震荡,容颜已老,浓装艳抹,不知何以在此。

一个就是号称“鬼斧神工”的东方未明。

另一僧一道,素未谋面。

东方未明汕讪地过来一揖道:“大侠神勇,世罕其匹,老朽等叹为观止矣。”

韦明远做不为礼,冷冷地指着吴云凤道:“这就是你放作神秘,不愿提出姓名的韦某故人吗?”

吴云凤望着他俊朗神仪,以及他身后统容宛然的杜素琼和现出一种又怨又毒极为复杂的表情。

东方未明堆着谁笑道:“不!吴教主乃是适逢其会,敝友另有其人。”

韦明远微微一怔道:“教主?她是什么教主?”

东方未明道:“吴教主在藏边习得神功,来中原开创‘天香教’,专门撮合旷男怨女,既习神功,又偿夙愿,极得江湖朋友拥护,创教及今,虽然只有三载,却已有教徒数万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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