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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壳含笑咬牙道:“这小子真不是玩意儿,鱼大叔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叫你跟人家杜大侠多学学,你就跟我老人家没规矩,好,老人家上了年纪,没精神来打你屁股,可是你小子回头最好在桥上挣点气别掉下来,否则老头子就放意失手不接,让你掉下去喂王八去。”

陈芸娘笑着道:“老五的确不像话,难怪鱼大叔生气,大叔,回头您也别故意失手,因为这水底下什么情形不清楚,真要整死了他,您心里也难过,您那杆鱼竿已经出神入化,不妨把他从背上钓住,吊在半空中,晃他半个时辰就够他瞧的了。

路民瞻苦着脸一拱手道:“四嫂,兄弟对你老嫂子可一直恭恭敬敬,你怎么也帮着出点子整人呢?你明知道路五的身子重,轻功没练好,最怕摇晃,这一路上坐船来,我都是昏天黑地的直晕船,要是吊着晃汤我半个时辰,那不要我的老命。”

鱼壳笑道:“好,原来你小子怕摇晃,那我老头子可有整价的法子了,文夫人,走吧,咱们先模下海去,准备等着接人,小子,你有种就别跳下来。”

他说着一个翻身,已经滚下了一个小坡,滑进海中去了。

文蕙仙也跟着溜下了水,大家又等了一会儿.估计着他们已经在沟下稳住身形了,才起立重回桥头。

路民瞻摇着大刀笑道:“该我路五打头阵了。”

杜云青忙道:“前辈,我们此举在削弱对方的实力,因此您手下别留情,能砍一个是一个,越快越多越好,但咱们自己可不能受折损,发现对方是高手,千万不可使气,能退回来就快退回来,不能退就往下跳。”

路民瞻笑道:“我知道,杜大侠,您别以为我怕吊起来,甘四嫂是在坑鱼大叔的,我路五别的都不怎么样,只是不怕吊,我有一回跟太行山的强盗干上了,叫他们抓去,吊了我三天三夜,我在上面能叫能睡舒服死了。”

陈四公公瞪起眼看着陈芸娘道:“好,芸娘,你们年轻人是瞧着老头子好欺负,合起来坑我们,回头我告诉鱼壳别上当,结结实实摔他这王八旦。”

路民瞻苦笑道:“老叔,您又何必踉小侄过不去呢,四嫂是您的女儿,怎么样也不会帮着小侄来跟你作对呀,正因为我这做兄弟的老实,四嫂才多照顾一点,免得给人欺负死了,做嫂子的对我这苦兄弟都如此爱惜,您做长辈的更应多疼老便才是。”

陈四公公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旱烟杆一点笑骂道:””路五,看你这猴头平时老老实实的,想不到也是这么贫嘴滑舌的无赖汉,老头子要不是看你连胡子都白了,真想给你屁上几烟锅子,去!去!到桥上争点气,别叫人头一遭就打了下去,丢我中原武林的脸。”

路民瞻摇着他的宝刀,哈哈大笑道:“老叔,您放心,找路五很没出息,这一生中不知吃过多少败仗,这身上也不知受了多少伤,但是却没有折了名头,而且越败越有名气,原因无他,就是跄五不怕死。

不管对方是多强灼对手,干上了我就不知道后退,多少总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点什么,别的不说,那一年拼战射口创陈望安,咱们虽然败得掺兮兮,但我路五拼着挨他一剑.也砍了他一刀背。”

杜云青微怔道:“路前辈曾经砍了陈望安一刀背?”

甘凤池苦笑道:“这倒是不假,老五那一刀肯还救了我,多亏他那一刀背,使得陈望安的剑势一偏,否则射日剑就把我一剑穿心了,池的一刀背砍在陈望安的腿上,把对方的射形撞偏了一步,才使攻我的穿心一剑偏了两寸,只刺透了我的协下而已,那一战我们以八攻一,六死二伤,捞回的代价就是老五那一刀背。”

“路前辈能砍他一刀,为什么要用刀背呢?”

路民瞻豪笑道:“那时我已受伤倒地,刀中在手头,却已无力翻转刀势,只能那样挥出去,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我用刀背,又怎能砍得中他?”

高手对搏,争取的就是毫厘之差的光机。

陈望安就是因为对方用刀背砍来,且是受伤之下,劲力大减,不足以构成威协,才不舍得放弃可以杀甘凤地的机会。

如果路民瞻没有受伤,或是用的刀锋,固然可以对陈望安造成更大的威协,但是陈望安也不会放手不顾而继续进招了。

陈会娘感激地道:“五弟那一刀背,为他自己又添了三处剑伤,因为陈望安没想到他在那种情形之下还真会出手,挨了一刀背后,回手给了他三刻,正因为那三剑转到五弟身上,凤池才没有受到继续攻击而留下了性命。”

陈四公公笑道:“难怪你这么护着他,原来还有着这重渊源,好!路五,看在你拼死救过我女婿的份上,老头子给你押阵去,免得你叫东瀛倭奴给宰了。”

他托着烟杆儿,跟在路民瞻身后,群侠也忙跟着来到了桥头,桥很窄,仅容一人通过,路民瞻走上去,桥身已经乱晃。

陈四公公却没有继续跟去,站在桥头上,慢慢地取出火石纸缘点着了,满满地装了一斗烟,开始一口口地抽着,把烟斗烧得烫烫的。

担柴受当年以一根扁担使尽威风,创下赫赫盛名,晚年技艺炉火纯青,把扁担换成了这枝旱烟杆儿,家伙虽然短了一半,技艺却精炼数倍。

他的旱烟杆在劲力上不逊于他的扁担,而玄妙变化过之,尤其是尺寸短了,在手中运转自如而入化。

更因为烟锅里可以烧烟,更增加了其中的妙用,那一团烧得火热的烟丝,如果用足劲力吹出来,更是一项最有力的暗器,又快又劲,找上谁谁就遭殃,躲不掉,挡不掉,一筒烟丝就碎散了变成一蓬火星,能把人烧得跳起来。

自从他换了这枝旱烟杆代替他的扁担后,虽然很少有人尝过滋味,但是跟他接近的人知道,这一枝旱烟杆儿无异是阎王爷的夺魂令。

尤其是他临敌前装上了一袋烟,那就注定了有人要倒媚。

这位老太爷是唯一跟白龙交过手而幸存的前辈老英雄,这次千里迢迢而来,也是为了白龙。

他曾经立誓要斗杀这个元凶大恶,为无数的故友报仇雪恨,而他手中的这枝旱烟杆儿上有许多妙着,也是专门对付白龙而作的。

现在他居然把烟点上了,可见他对此战的重视,也表现了他对路民瞻的关切。

看见了陈四公公的烟斗中冒了火,路民瞻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振奋,振着手中的宝刀,抖着直响,走到桥中心,就忍不住大声吼叫道:“那边的王八旦们听着,你家路老爷爷来要你们的脑袋了,乖乖的给我滚过来,伸长脖子,路老爷爷大发滋悲一刀一个给你们痛快。”

甘凤池忍不住叹了口气:“老五也真是的,六七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长不大呢,那有这种叫阵法的。”

纪小如笑道:“路老爷子叫得很雄壮呀!怎么不对呢?”

甘风地道:“我是说他太天真,那有人会这么傻,伸长了脖子等他去杀的,这不是废话吗?”

说着对岸也已走出一个黑衣被发的中年汉子,倭人多矮肿结实,这家伙却是例外,又高又瘦,形状如庙里塑的黑无常,只差没拖着一条舌头而已。”

他的双手内抱,-口带鞘的长刀夹在服下,赤脚登着草履,一身黑衣又长又大,竟像是挂在他肩上似的,可是从他走路的状态,就可以看出这家伙是个绝顶高手。

路民瞻走在桥上,桥身直摇,他走过时,桥身却一动都不动,好像完全没有重量。

来到路民瞻前面丈许之处,收步停住,先用峻寒的眼光盯着路民瞻狠狠看了一眼,然后才开口道:“甲贺忍者新吾寺月特来领教,请出招吧!”

一口汉语说得虽然生硬,却字字清楚。

尤其是那冷冰冰的语调,听来就令人感到很不自在,虽然是在白天,但时近早春,寒意尚浓,更给人一种置身冰容的感觉了。

路民瞻临阵对敌勇气十足,他出手时虽猛,不讲什么仁慈,刀出致命,绝不会把人砍得半死不活地受罪。

但他生性磊落光明,对方的兵器不出鞘,他绝不会攻击的,因此一哼道:“你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东西是在跟你路爷爷说话吗?”

新吾寺月依旧冷冰冰地道:“少废话,你要杀人,我出来给你杀杀看,月野流中的杀手是否那么容易被杀。”

“混帐东西,你敢叫老夫先出招,你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新吾寺月的态度仍是那么不温不火:“知道,阁下是中原鼎鼎大名的江南八侠中路民瞻,三十年前名动中原的大侠客,宝刀无敌。”

路民瞻的心中略略舒坦了一点,朗声大笑道:“你既然知道你家路五爷爷的大名,自然也知道你路五爷光明磊,在你剑未出鞘之前,路五爷爷绝不会出招的。”

新吾寺月冷笑道:“路老儿,敝人只是一名杀手,不是大侠,杀手的目的是杀人,朱跟人比武,杀人时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且敝人的月野流中所负的任务,是专门担任杀死侠者的工作,所以你不必客气,更不必讲究那一套武者的规矩,还有,阁下对敝邦的武术派别可能还不清楚,敝人再告诉一遍,敝人是甲贺门下。”

“甲贺门下又是怎么一个门派?”

新吾寺月一笑:“甲贺门派是忍术修炼者,忍术是敝邦一个很特出的门派,除了武功之外,还兼通各种法术飞天入地,隐身无形,喷火吐毒,施发暗器种种,凡是能有助于杀人的技术与方法,都加以精研。”

路民瞻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呢,原来是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儿,这在我们中原,属于下五门的江湖手法,只有一些不入流的江湖人才去学它。”

新吾寺月毫不生气,仍是淡淡地道:“忍术修者并不要求入流,更不求成名,我们要求的是实利,甲贺门下都是没有名的,可是许多赫赫有负担武术名家,都无声无息地死在我们的手下。”

“旁门左道,跳梁小鬼,居然还敢厚着脸皮公开夸耀。”

“阁下弄错了,敝人不是在夸耀甲贺门派的功夫,只是向阁下说明一件事,你要动手就可以开始了,不必等敝人拔剑,这柄剑只是用来砍人首级的,不是用来打斗的,而且是用来砍取已死尸体上的首级作为杀过人的证据,不是靠它来杀人,甲贺忍者杀人的方法很多很多,最下乘的一种才是用剑来杀人。”

路民瞻感到很沮丧,哼了一声道:“渡边武夫真不是个东西,怎么派出这样的一个手下。”

“阁下又弄错了,敝人不是渡边船主的手下,甲贺忍者不属于任何入,只是受聘杀人,先前因为条件没有谈好,所以敝人不出手,现在……”

“现在条件谈好了?”

“是的,谈好了,由我们甲贺门中四名杀手,担任把守桥头这一关,负责狙杀每一个要过桥的人。”

“路五爷爷就是来闯关的。”

“那你就快点过来送死,敝人等得不耐烦了,你们现在所以不死,只是你的运气好,站了个好位置。”

“好位置,这个位置有什么好?”

“位置并不好,只是在我杀人的范围之外,你脚前一尺处有条线,叫做生死线,只要你超过死钱就死定了。”

那是一块黄色的窄板,横排在桥中,两边的木板都是白色的,所以这一块黄色的木板看得很明显。

路民瞻先前并不知道它的意义,现在听对方一说,心中一火,抬头就要跨过去,杜云青却在后面叫了:“路前辈注意。”

路民瞻并没有低估面前的敌人,他还是很谨慎的,所以立刻停止了脚步,只差了两三寸,他的脚就要迈过生死线了,杜云青的喝声发出后,路民瞻居然能把脚步停在这两三寸的生死差距上回头问道:“杜大侠有何指教。”

杜云育道:“对方不是武士,居然会一反常例,按照武士的规矩,他把杀人的方式预先提出警告,前辈是否能想到他的用意。”

路民瞻笑笑道:“老汉闯荡江湖也有几十年了,多少总也懂得一点江湖上的鬼魅伎俩,因此老汉不难想像。”

杜云青顿了一顿才道:“再晚请教一下。”

路民瞻大笑道:“杜大侠要考考老汉了。”

“再晚不敢,只是再晚不愿意前辈受到一点损害,所以才不厌其详地请问一下。”

“当着他的面讲出来了。”

“是的,再晚对甲贺门下的忍术修炼略有所知,他们杀人的方法的确很多,五花八门无所不包,但他们却有个规定,就是每一个人都只能专攻一种以求其精,再晚想知道一下,前辈是否真已了解他的手段。”

路民瞻道:“老汉心中原已有了个底子,杜大侠说出他们只能专攻一种手段,老汉大致已能确定了,他口口声声强调他的剑不用来杀人,而且有很多装做,因此老汉想他真正的绝招一定是那支剑上。”

杜云青笑道:“姜是老的辣,前辈果然经验丰富,想到的居然与再晚的猜测完全一样,既然前辈已经看出,再晚就放心,前辈对他的那些零碎玩意可以不必理会,一心注意他手中的剑就行了。”

路民瞻大笑回答,面向着新吾寺月道:“你的鬼把戏已经被揭穿了,还是换一个人来吧。”

新吾寺月也只是冷冷地看着路民瞻,理也不理,路民瞻有点被漠视的感觉,大喝道:

“路爷爷在跟你说话。”

新吾寺月也冷冷地道:“中原名侠除了会动口舌之外,还会些什么?”

路民瞻被斥得很不好意思,强自辩解着道:“老夫只是不忍不教而诛,预先告诉你一声。”

“昨晚你们趁着浓雾偷袭,杀死了我们的百余人,那就是教而沫了。”

路民瞻被堵住了嘴。

陈四公公火了道:“路五,你不是那种说客的材料,卖弄些什么,要杀就过去,不然就滚回来,婆婆妈妈干吗?弄得自己不像个英雄了。”

新吾寺月也冷笑道:“这个敝人倒不敢失礼,敝人虽在海外异邦,对路大侠的英名却如雷贯耳,知道他是贵邦有名的常败英雄,不但手头上稀松平常,就是口头骂阵,也经常被人驳得闭口无言,只是他有一项他人不及的特长,就是脸皮厚,虽然常败,亦称英雄。”

路民瞻的性子既烈,脾气又燥,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奚落讥嘲,气得差一点没吐血,再也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性子,猛然路前一步,举起手中的大刀砍了下去喝道:“老夫活劈了你这个狂妄的畜牲。”

刀势劲厉,新吾寺月也冷哼一声,身形轻飘飘地往后退了两步,刚好避过正锋,但是路民瞻在这一口刀上浸淫了几十年,岂是泛泛可及。

一手攻势后,下一手跟着发出,前式未老,后式继发,刀锋回卷,成为横扫之姿,气势更猛。

新吾寺月也本已准备出手反击了,但是却没有想到路民瞻的刀法变化如此迅速精妙。

前一劈发到八成时,看未能伤及对方,他余下的两成劲力没有收回,只是把方向略换而加颈发出,使得第二手横扫,具有了十二分的气势。

新吾寺月的右手藏在袖子里,本已扣满了一把暗器,却已来不及洒出,只得把握剑的左手一撩一挡,连着剑鞘挥出,挡过那一砍。

笃的一声脆响,路民瞻的宝刀颈势何等雄浑。

他这一架虽是挡住了,但是只使刀锋无法伤到他的身子而已,却无法挡住他那一扫所拨的威势。

那一柄倭剑断为两截,新吾寺月的身子却被震得一边弹去,若是在平地上,路民瞻必然还要趁势追击过去。

可是他们是在狭窄的桥上交手,桥身宽才尺许,只够一足直踏。

新吾寺月往旁边弹出丈许远去,底下就是空的,下临澎湃的怒涛与峥嵘的礁石,使得路民瞻无法追击,只是新吾寺月同样的很苦,他落下来时脚下已无实地了。

路民瞻抱刀傲视而笑,新吾寺月也两臂伸张,他那宽大的和服这时显出了特殊的功效了,展开来就像是一头大鸟的双翼,稍稍煽动了一下,已经把他下坠的势于阻止,而且还像一头真的飞鸟般的往上拔高了起来。

他这种奇异的身法倒使路民瞻为之愕然,豪杰心胸,究竟不比寻常。

路民瞻哈哈大笑道:“你这鬼倭儿难怪那样狂法,原来还真有两下子,行!就冲着你这一手,路爷爷也不再对你下樽死了,准你回到桥上来咱们再开始。”

新吾寺月人在空中向上又拔高了丈许,已经高出桥面三四文了,然后他的意思却不是回到桥上,而是凌空一个转折,飞向他自己那边的岸上去了。

路民瞻大声叫道:“没种的兔崽子,别走,过来再接你爷爷两招。”

跨开大步追了过去,空中的新吾寺月忽地大喝一声,单手而扬,射出一连串的银星。

路民瞻自然不会被这一暗器所伤,他人虽粗豪,临敌却很小心的,舞开宝刀,在一阵叮叮声中,将射出的那一串银星都击开了去,有几枚弹落在脚前的木板上,却是打造得十分精细的六角星形铁块。

六枚星镖十分尖锐,深刺入木,可见他的手劲十分强猛。

路民瞻一面磕架一面笑道:“兔崽子,你把身上的破铜烂铁都拿出来,看看是否能奈何路爷爷。”

新吾寺月一面发射六角星镖,一面将身子拔得更高,然后又是一声轻喝,洒出了一大片蓝色的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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