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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公公道:“是的,这位令主具此远见,实在很了不起,他是谁?我老头子要见见他。”
杜云青一笑道:“他传达这项任务时,只有再下与徐兄在,同时他也要求我们不得宣布他的身份,若有必要,他会主动向人连络,否则还是保密一点的好,因为认识他并不是好事,反会惹来麻烦。”
陈四公公想想道:“这倒也是,因为他这个决定固然正确,但对有些人而言,的确不是好消息,日月令旗虽然能号令天下义师,但是有些人阳奉阴违,很可能会对他有不利的行动。”
杜云青一笑道:“他既然以身许此任,倒不在乎个人的身死,只是不公开身份,对他的行事较为方便而已,至于那些阳奉阴违的人,不必等他们去找他,他会自动去找他们的,义师也者,乃以仁义为师,而义与利乃两相冲突的。
他希望那些以利为重的人,最好是能改变一下自己的意图,以义为先,否则就取消义师的名号,义师二字,绝不准再为人所滥用,他是托我与徐兄有机会声明一下这个决定。”
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希望光华会中的人,或是各位前辈,能够把话带回去,转告你们认识的人,朱三贵与林修文或有隐衷,但是他们加人白莲教这种邪恶害人的组织,就是罪不可恕,合当该死。”
最后四个字说得特别有力,使得每个都为之一凛。
陈四公公笑道:“好!老头子的年岁大了,别的事是出不上力了,但是对传达消息还可以做和到,而且也没有人比我老头子认识的人多,我就讨下这份差事吧,在三个月内,老头子负责把日月令主的这番决定传遍天下。”
杜云青道:“那就谢谢老前辈了,令主把这个决定托我与徐兄转达使我很为难,因为我寡于交游,即使认识几个人,也不是义师中人,本来我是想转请神龙帮的武帮主代为转达的,但顾虑到或许有碍难之处。”
陈四公公笑道:“他的确是不方便,因为他身隶义师,却又在一流宗的节制之下,有的人不听他的,有的人甚至于会逼他说出令主的身份,不如我老头子,不在义师中,没有管头,只管传话,也不必回答什么。”
杜云青道:“那就麻烦前辈了,前辈既然能在三个月内把消息传遍天下,我就转告令主以五月为期,五个月后,他再对那些不理会的人采取行动了。”
甘凤池道:“杜大侠,朱三贵与林修文既是日月令主指定要剪除的人,自然没话说了,可是对另外的一些人,还请你通融一下,手段是否能缓和一点,因为他们有些人是身不由己。”
芙蓉这才道:“我想没问题的,目前他们是受了玉龙寺的控制,自己难以作主,等到玉龙寺的问题解决,他们已经没有了拘束禁制,孰忠孰奸,孰贤孰妄,壁垒分明,那时谁该杀,谁该团就分得清清楚楚了。”
话讲得很对,道理也很对,只是出于芙蓉之口,使人感到很惊诧,因此,每个人都望着她。
芙蓉像是了解到大家的心意,微微一笑道:“怎么了,难道我的话说得不对?”
甘凤池顿了一顿才道:“芙蓉姑娘,话很对,只是……”
他感到很难说下去,芙蓉笑道:“只是我是满州人,这话不该我说,甘老爷子是否有这个意思?”
甘凤池为难的道:“是的,蓉姑娘,我知道像个非常的女中豪杰,但你也是当朝,的和硕格格。”
芙蓉道:“不错,那有什么不妥吗?”
甘凤池道:“没有,但是甘某知道你不会背叛朝廷。”
芙蓉沉声道:“那一个朝廷?”
甘凤池道:“自然是目前这个朝廷!”
芙蓉道:“不错!现在的这个皇帝很不错,我不会背叛他,王储已是为十五阿哥,我对他很了解,仁厚公正,察察为明,勤习政事,深究圣贤之道,将来也会是个好皇帝,我没有理由背叛他,这难道错了吗?”
甘凤池道:“不错!但是我们的立场不同。”
芙蓉道:“我明白,各位都是淡泊名利,视富贵如浮云的江湖侠客,热心济世救民,我很钦佩的。”
甘凤池道:“但是我们还另外有一重身份。”
芙蓉道:“我明白了,甘老爷子还是不忘你是汉族子民,认为中原江山乃华夏天胃所有,不能让异族人土。”
甘凤池道:“是的,芙姑娘是个明白人!”
芙蓉一笑道:“我明白,这是春秋大义,只是甘老爷子不够明白,先时贤君大舜也不是中人,唐尧却将席位传给他,管仲创尊王攘夷之大道,为孔子所善,可是西歧伯姓姬,也不是中原之人。
孔子对周代有天下并无微词,倒是对商纣无道为姬氏所伐之事大加称扬,可见尊王攘夷,才是春秋之大义,而孔子之王,乃是大道之王,而不是中原之王。
他说的夷,乃是指与王道相反的野蛮行径,并不是指人而言,因为他说过,微管仲,吾其被发左扶矣,被发左祆是一种行为而不是人,天下为公,唯有德者居之,这道理我相信各位都明白的。”
甘凤池没说话了。
芙蓉又道:‘哦再举个例子吧,有一家人,子孙不肖,贪懒逸乐,坐使家中良田荒废,没有办法把田地在赌博中输给了别人,然后别人又输给了第三者,最后这田地是属于谁的了?”
甘凤池想想才道:“自然是属于第三者,可是那家的子孙想把祖产赎取回来,总是对的。”
芙蓉道:“‘如果第三者得到这块田地,辛勤耕中,勤为把持,那家子孙急切收回祖产,用武力强行抢回田地,这种行为对不对?”
甘凤池道:“不对,但是这块田地之人如果是被人抢去的,那么抢回来就是唯一的办法。”
芙蓉笑笑道:“抢回来要死伤很多人的!”
甘凤池道:“为一件应该做的事,可以不计牺牲。”
芙蓉道:“好!问题终于进到症结上来,甘老爷子!现在要弄清楚的应该做这三个字的范围了!究竟老爷子认为是收回祖产为应该呢,还是不使田地荒芜为应该?那是一片很好的沃壤,在那家人祖先的手里,因为不事耕作,所以不仅使田地荒芜,而且还使得家人挨饿受饥。
到了别人的手中,勤加开发耕作,并没有把原主人赶出去,仍是要他们居住在那片产业上一同耕作,使得每个人都能衣食无缺。
因为土地太大了,原主人又是个大家族,比新主人多出很多倍的人员,如果不得原主的家人合作帮助,是无法耕作那么多的土地的,只要好好地加以管理利用,大家都能好好生活……”
杜云青道:“芙蓉,你把问题越扯越麻烦了,辩道理必须简明,仅这种大问题,绝不能用一个小的例子来比喻,甘前辈,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抬权的必要,我是个汉人,我当然也希望华夏子孙能为中原之主。”
但我也是个江湖人,我着眼之处还是济世行快仗义,尤其是在这个义字,义者,为所当为,不过应该做的事太多了,一身难以兼及,只是择其重者,目前我们所要做的,是如何保全我大汉百姓,这一点您不反对吧/
甘凤池道:“当然不!我们这次来对付白莲教,甚至于异日要对付玉龙寺,都是为了这个原故。”
杜云青笑道:“那不就得了吗?根本就没什么可争的,我相信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为了富贵而做这件事的,芙蓉虽是和硕格格,但她已与我有了婚约,她下嫁我的时候,就摆脱了一切,是个纯粹的江湖人,今天我们是以江湖的身份为民间除害,扯不到春秋大义上去的。”
甘凤池道:“本来是扯不到的,但是因为涉及有日月令主,这就有关系了!”
杜云育道:“日月令主向我解释过了,目前的工作只是善保吾民,而后才能谈到复吾上,这大好万里江山,是每一个人的,我们的责任是使每一个人均能在自己的土地上安居乐业,自由自在,不受迫害的生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甘民池肃然道:“杜大侠明论,甘某叹服。”
杜云青一笑道:“前辈已非义师中人,退隐江湖,就不必再去管义师的事了,抬这些杠是不是太没意思?”
甘凤池苦笑道:“我也知道这些话辩得很无聊,只是身在江湖,心在汉室,到了节骨眼上就难以自抑。”
杜云青笑笑道:“甘前辈心存汉室是对的,但是前辈是否有意思揭竿而起,问鼎九王呢?”
甘凤池连忙道;“没有的事,甘某从没有作过此想2”
杜云青庄容道:“在场的人中有没有这样的人?”
甘风池道:“这个甘某可以保证没有。”
杜云青道:“大家都不是为自己打算,那就是志在天下太平了,前辈既然以任侠除奸为志,就照着所志去做,根本不必问其他,前辈自信没有别的目的,就不该怀疑别人,当年前辈看不惯日月同盟中某些人的行为,因而退盟,以为脱离了那个圈子,就是洁身自爱了,再下却不以为然,天下是非只有一个公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前辈如果认为他们不对,除了退出之后,应该更进一步去阻止他们才是,如果前辈早日采取了霹雳手段,积极行动,受害的人少一点,一般对义师的看法也会有所改变了。’”
甘凤地道:“杜大侠,甘某只有一二同道,他们却是个庞大的组织,甘某退出后,一向再无行动,尚且受到他们不少的迫害,更别说是跟他们站在敌对的立场了。”
杜云青笑笑道:“前辈难道是怕他们的势力太大,才不敢跟他们对抗鸣?”
甘凤池为之语塞,他当然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为的是什么,相信社云青是知道的。
因此杜云青的逼问之下,心中有点恼火,沉声道:“阁下认为甘某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吗?”
杜云青道:“我知道前辈不是的,前辈在江湖上侠名昭著,忠义大侠之盛誉,有口皆碑,为举世之同饮,谁也不敢以贪生怕死四字来冒读前辈。”
甘凤池冷冷地道:“杜大侠的夸赞,甘某不敢当,既承谬誉,大侠又何以要咄咄逼人呢。”
杜云青正色道:“请前辈原谅再下的冒犯,正因为前辈声名太盛,您的一言一行,莫不为世所瞩目,且为后辈末进之典范,所以再下必须要把前辈的立意存心弄清楚,免得大家把前辈的因循犹豫,优柔姑息,当作了处世的应有态度,使得宵小之徒,继续的为祸人间。”
这句话太重了,甘凤池的脸上都变了色。
徐明也觉得不太对劲了,连忙道:“杜爷!家师不会是……”
杜云青道:“我知道,但是义师之所以会在人心中的地位日降,一半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们的破坏,另一半则是如甘前辈等人放任的结果,甘前辈无非是为了他们同族一脉,不忍同根相煎,殊不知姑息以养奸,见义而不为,责任是一样的,毒蛇啮指,壮士断臂,阻其流毒之蔓延也,亦可以保全大体也。”
甘凤池道:“杜大侠的谴责很对,甘某罪孽深重。”
语气中显然并不心服。
杜云青鄙:“本来我不想说的这么严重的,可是刚才我转述了日月令主的决定后,前辈显然还有为那些人求情之意,您自己耽误了大局,可不能再影响后来的人再错下去!”
甘凤池惊然而惊,脸上冷汗直流,慢慢地道:“杜大侠,我不是批评令主的行为,而是表示我个人的意见……”
杜云青道:“批评是应该的,日月令主不是皇帝,不是圣人,他的决定未必正确,前辈认为他的措施不对,可以严予评击,但是您必须要有一番使众人都信得过的理由,否则对这种关乎全局的重要决定,您就不该随便说话,因为您现在的身份地位,在江湖上极受尊敬,一言一行,都有举足轻重的力量。”
甘凤池的羞惭之色溢于神表,汗水慢慢滴落下来,双手一拱道:“杜大快见责极是,甘某劫罪,甘某知罪。”
他的态度是那样的诚恳,以他的年岁辈份及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居然向一个年轻人道歉认罪,这份气度的确难得。
虽然他向杜云青认了错,但是却赢得了更多的尊敬。
陈四公公朗声哈哈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杜大侠,我老头子一直对我女婿的所为感到不满意,但是却想不出一篇规规矩矩,堂堂正正的话来骂他,因为这不是长辈晚辈的问题,必须要一篇道理来压得他心服。”
甘风池低头受教,不敢置一词。
徐明怕师父难堪,连忙过:“老爷爷,有一句话孙子不得不顶您一句,您的话什么都对,只有一个压字用错了,道理就是道理,不必压也能使人心服的才是道理,假如要用压才能让人接受的就不是正理了,您就是强压,师父也未必服。”
陈四公公笑道:“小兔崽子,你专门挑老头子的眼儿,我知道你师父是个明理的人,几曾压过他。”徐明道:“是啊!您老爷爷也是个明理的人,要不您也不会把师母嫁给师父了。”
一番话把大家说得都笑了。
陈四公公又道:“凤池,对社大侠的话,你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甘凤池道:“小婿愚昧,糊涂了多年,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后愿以这风烛之年,聊赎前衍。”
陈四公公哼了一声道:“前面还像人话,最后一句却又该打屁股,我老头子还没有死,你就算老了。”
甘凤池苦笑道;“爹爹您老人家松青鹤健,小婿是万不敢比的,小婿这些年来,忧瘁交加,两鬓全霜,就是从外形上看来,也比您老人家衰老得多。”
这倒是事实,甘风池是陈四的女婿,年纪也小了十来二十岁,但是以外形来看,还是陈四公公年轻一点。
陈四公公也有点伤感,叹了口气:“凤池,忧困催人老,您就是想不开,不过也难怪,您的遭遇也比我老头子苦得多,不像我老头子嘻嘻哈哈,无忧无虑,说不定将来还是我老头送你的终呢!”
语毕也垂头黯然。
徐明笑道:“老爷爷,您也别难过了,无论是您送师父也好,师父送您也好,都是白头人送白头人,您寿期人瑞,师父也七十多,算起来已是上寿了。”
陈四公公笑笑道:“兔崽子,这么说来我们都是该死了。”
徐明忙道:“那儿的话,孙儿再不孝也不敢存这个天打雷劈的心思,您跟师父都是武林中的人杰,一并赫赫盛名,如果老死床榻,未免太埋没了您几年的盛誉,所以孙儿才把几位老人家拖了来,想追随各位老人家,再轰轰烈烈的创一番,锦上添花,为后世再留点不朽的风范。”
陈四公公笑道:“要我们卖老命而已,说得好听!”
徐明仍是笑道:“您老人家这么说也行,照常情而言,孙儿应该奉养各位老人家安安静静地在家纳福,孙儿不才,也还供得起,只是孙儿知道您跟师父都是非常人,用一般世俗的孝道是侮辱了您几位,所以孙儿才为各位老人家惹下些麻烦,让您操操心!”
陈四公公道:“算你小兔惠子会说话,哄得我老头子心甘情愿地卖命,但是我老头子出力可以,却不管操心,向来我就懒得操心,您这一捣鬼,想必又有事了。”
徐明已经与杜云青私下交谈了一下,知道他要为惠仙与惠姑姐妹俩驱除海寇,安定琉球的事。
这件事本来用不着中原群侠去卖力的,但是那些海寇既与王龙寺暗通声气,想必是玉龙寺在海外另辟的巢穴,留作退路的,要想彻底消除玉龙寺的势力,此举乃在必行。
所以徐明才有了计议,笑笑道:“这一次恐怕要您多费点心,而且还得要靠您的老面子,把您的老朋友钓鱼公公鱼壳鱼老爷爷也搬了来才行!”
陈四公公一怔道:“小王八蛋,你又在捣什么鬼,鱼壳是不甘寂寞的.但是他的功夫全在水上,抡刀动枪拼命到底差一点,所以这次我没邀他!”
徐明道:“就是要仰仗鱼老爷爷的水上功夫,这是临时岔出来的枝节,详情孙儿也还不太清楚……”
说着用眼睛看着杜云青,杜云青道:“徐兄,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长计议,此地大事已了,只差一个青松子漏网,但是二位夫人已经知道他的藏身处,等我们把青松子解决了,回镖局去再谈吧!”
芙蓉也大略知道了一点,于是道:“云青,青松子只有一个人,有我去就行了,你还是陪着各位前辈先行离开吧,我把这儿清理一下就交给官方来接手,有许多光华会的弟兄必须要先离开此地的。
此举虽是行侠除害,但因为地处京畿,势必要由官方来处理,我先把官方的人止住不让他们前来,就是为了方便!”
杜云青想想也对,白莲教是邪恶的组织,群侠固然是为仗义而消灭他们,但是有些人必须予以保全,必须要提早离开,否则对官方就难以交代了!
乃对惠仙道:“夫人,你跟蓉姑娘去擒青松子,惠姑夫人就跟我们先走去商谈一下援贵国的事宜!”
惠仙道:“青松子的技业不弱,蓉格格……”
杜云青笑一笑道:“她的一枝剑并不比我差多少,而且还有雪地飞狐杜九娘的梅花透骨针为助,对付一个青松子是够了,何况青松子身边的庞绍志是我们的人,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尤其是二位,万不可落人官中人眼中,他们里面可能会有玉龙寺的人在,如发现二位的时候,可能会预先防备了!”
于是大家清理一下现场。
厅中的神坛是现成的证据,松庐是白莲教总坛已事无可疑。
徐明留下,四大天王为助,光华会中的弟子由马健先带着先与群侠一起离开了。
回到镖局后,杜云青摒弃了众人,只留下几个重要的人,才开始谈到正题。
也不过才谈到一半,芙蓉与惠仙等人已经回来了。
杜云青忙问道:“怎么这么快?青松子人呢?”
芙蓉道:“死了,我们进人密道,他已经死在那儿了,跟庞绍志一起死的,是在相对互拼而死的。”
大家都是一怔。
惠姑道:“怎么可能呢?青松子躲人密穴后,一定会开始易容,假如他已经开始了,庞绍志可以毫不费事地杀死他,假如还没有开始,庞绍志绝对杀不了他,倒是他能轻易地杀死庞绍志,因此这两个人绝不可能对拼而死的。”
芙蓉目中满含着泪水,硬咽着说道:“真正经过的情形没有‘人知道,但可能是庞绍志先出手刺伤了青松子,而后才被青松子力搏而死,这位庞壮士实在太了不起,他是我们全体人员的救命恩人。”
杜云青又是一怔道:“这是怎么说呢?”
芙蓉道:“青松子是被一枝长剑,由背后刺透前心而死的,但庞绍志却是被青松子一掌震碎了内腑,喷血而死,照情形看,他这一掌还是故意挨上的!也是这一掌救了我们大家的命,因为青松子在松庐里埋下了将近万斤的炸药。”
群侠都为之一惊,芙蓉继续道:“青松子这炸药埋得很秘密,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点火的引线头就在密穴中,他跟庞绍志一起进了密穴后,可能是悄悄地点燃了引线,就在这时候被庞绍志看见了,从背后一剑猛把他刺个对穿,然后上来想扑灭引线,才挨了一掌。”
杜云青道:‘引线点着了没有?”
“点着了,而且已经烧了一丈多长,引线外面有竹筒包着,穿透地下,遍及整个松庐,要不是庞义士的拼命相救,我们都要葬身在庐中化为飞灰了。”
杜云青道:“引线燃烧极速,而且是埋入地下,假如已经点燃了,又烧去一丈多长,根本无法挽救了。”
芙蓉一叹道:“青松子这个恶毒的布置太厉害了,谁都没有想到,但是他却有私心,自己不想死,所以引线牵出很长,爆炸起来时,就是那个地穴是不受波及的,也因为这一点私心才救了我们,如果他是想同归于尽,把炸药埋得近一点,点火后立即爆炸,一路炸过来,那我们在松庐中的人将无一幸免。”
徐明听来心惊,连忙大声问道;“蓉姑娘,你快说是怎么回事?庞老弟是怎么舍命救了大家的。”
芙蓉道:“我们到了密穴外面,文夫人按照暗号叫了好久都没有回音,猜知有变,大家动手破门而人,到了里面,只看见青松子倒在血泊中,一剑穿胸,庞义士则背上有一个重手印,双手抱住一节竹桩,竹筒口上鲜血斑斑,旁边有一个燃尽的火措子。
我们不明就理,拔出竹管,才发现埋人地下的一太多处,有一股熄掉的引线,竹筒里已灌满了鲜血与碎肉,顺着引线找出去,才找到了大批的火药。
照情形判断,必然是青松子在点火时被庞义士发现,刺了他一剑,但火苗已经深入地底,抢救不及,庞义士才不加躲闪,甘心受他垂死前一掌重击,利用他的掌力,将冲击出的鲜血以口对准竹筒射进去,扑灭了火苗。”
听完了芙蓉的叙述与推测,每个人都垂头不语,这个推测虽非亲见,但想来也不会差得太远。
杜云青终于一叹道:“这位兄弟是了不起,在那等情况之下,危在毫发之间,居然能想出这个办法来,实在很了不起,在那等情形下,只要稍慢一步,就将造成永难弥补的惨剧,多少人的生命,紧于毫发之际,实在很难得!太难得了,这么一位好兄弟,竟然....,,
甘凤池听杜云青虽然在夸赞庞绍志,但抵是着重于应变的机智,惋惜了他的死,却忽视了他舍身救人的壮烈精神,心中微生反感,忍不住问道:“杜大侠,你似乎认为庞绍志死得很应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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