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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出来了四五个人,除了庞绍志外,一个道装老人,倒是颇有仙风道骨之状,一个尖下巴的中年汉子,一脸青般,看长相必是那个什么花面狼胡奎了!

另外还有两名中年女子,跟在道装老人左右。

杜云青这时已经把另一头豹子解决了,返身横剑,挡在他们前面,掌声道:“白莲教主,你还往那儿跑!”

白莲教主青松子怒声道:“杜云青,你是寒月柳大侠的传人,柳大快跟我们同是光华会的同志,你却助纣为虐处处与我们作对,是何居心?”

杜云青沉声道:“韦老儿,你自己明白,我杜某找的是白莲教,而白莲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罄竹难书。”

青松子怒道:“笑话,令人发指,馨竹难书,这八个字不是在口中说说就算了的。”

杜云青一指胡奎道:“此人就是作恶的元凶,而你们出版央的这所屋子,里面有的是罪证,也许你已经烟灭了一部分,但必定还有很多剩余的,你如果不认罪不妨留此稍等,回头各路江湖豪杰前来时,公开人内查证,只要你是冤枉的,杜某立刻自刎以谢。”

青松子冷笑道:“等你的狐群狗党与六扇门的鹰犬前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夫岂会上你这个当,杀!”

他用剑一指,庞绍志与胡奎双双举剑向前迎敌,杜云青却剑走偏锋,闪过二人合击之势,直取青松子。

两名中年女子立刻持剑敌住,剑势居然十分凌厉。

杜云青厉声道:“杜某只找罪魁祸首,韦双旬与胡奎二人,与他人无涉,你们不要自误。”

青松子冷笑道:“杜云青,这是我坛下司祭的两名仙姑,也是老夫最忠心的弟子,岂会受你的巧言盅惑,绍志你们上去,全力把他给宰了,老夫先去开道。

他闪身欲行,胡奎似乎知道老贼想开溜,连忙道:“教主,开道的事怎可烦劳仙驾,弟子理应前驱。”

抢着也要往前,庞绍志却横剑拦住他道:“老胡,你我合力一起把杜云青给摆平了,这是教主的令谕,你岂敢不遵,开道应由侍坛的两位仙姑去做。”

胡奎被拦了下来,恶狠狠地道:“庞绍志,我做事为什么要听你的摆布?”

庞绍志道:“老胡,这是什么话,我抵是禀承教主令谕,教主是要你合力毙敌。”

青松子忙道:“胡奎,绍志说得是,惠仙、惠芳都在这儿,你们四个人合力把杜云青收拾下来,然后我们五个人一起离开,你还怕老夫会单独溜了不成?”

胡奎的脸色已变,居然退后了两步道:“教主,大势已去,这是谁都看得到的,如果我被人生擒,那可是对本教一大损失,因此要走的话,也得让我先走。”

青松子神色一变怒道:“胡奎,你说什么?”

胡奎道:“教主,胡奎不充英雄,没有殉教的决心,而我知道的秘密也最多,更知道教主的手段,教主一走,留下两个人是准备杀我以灭口的,因此我不做那个傻瓜。”

青松子大怒道:“胡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如此放肆!”

庞绍志趁他全神注意青松子的当儿,一指戮,制住了他的穴道,胡奎应声倒地。

青松子哈哈笑道:“好,好绍志,杀了这匹夫。”

庞绍志却道:“教主,像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杀之有污吾剑,现在还是让属下护卫教主突围为上。”

青松子顿了一顿道:“也好,惠仙、惠芳,我与绍志先走一步,你们解决了杜云青后,从速赶来,惠仙知道路。”

眼睛却看看地下的胡奎,意思是叫她们最后别忘了灭口。

两个女子点了头,其中一个道:“教主尽管放心好了,我们自会应付的,回头在约定的地方见。”

语句很生硬,竟不类中土人士。

杜云青从她们所用的兵刃已经感到有点怀疑,因为她们的剑细而长,刀尖弯向一边,与他的寒月剑相似,只是没有他的那么弯。

而且她们的剑法也很怪异,砍劈的招式多于拧刺,腕力很强,双手握剑,招式快速而变化诡异,但都是断断续续的。

有时一招,有时两三招,发完后立刻收剑抱胸,类似传说中东土的扶桑剑流,再听她们一开口,更加确定了。

这时青松子已经跟着庞绍志走开去。

杜云青倒是很放心,他知道庞绍志一定会设法留下青松子的,于是把新月剑一摆,一连劈出了九剑。

这也是九个动作,看断似续,却又能一气呵成。

果然两个女子见了神色诧异,连忙举剑相迎,竟能配合社云青的动作把他的九式都挡开了。

蕙仙用剑架住了杜云青的寒月剑,失声道:“逆风十空斩,你是从那里学来的新月流剑法?”

杜云青一笑道:“我手上拿的是新月剑,这本是我家传的剑式,只是被人传到琉球去过。”

惠仙忙问道:“是谁,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杜云青笑道:“我当然知道,举世之间,除了那个人之外,就只有我会,不过我在说出那个人之前,先要问问二位的真姓名,如果你们是我知道的两个人,我就告诉二位那个人的下落。”

意仙顿了一顿:“我叫千代美子,这是我妹妹千水真美,都是琉球岛的人,现在你肯告诉我们吗?”

杜云青道:“果然是二位夫人,我是文非雪的弟子。”

惠仙楞然道:“什么?你是文非的弟子,那你的师长是不是寒月剑柳文佩吗?”

杜云青一笑道:“不错,寒月剑柳文佩就是二位所知的文非雪,他在中原以寒月剑成名,却为了一件恨事,远走海外,落脚琉球,与新月剑道大师千本村上结为好友,在琉球耽了两年。

二位夫人对他都很好,他也很喜欢二位,可是令兄千木村上要他迎娶二位时,却在议定的那天晚上他暗暗地逃走,为这件事,他一直很难过。”

惠仙的眼睛润湿了,硬咽着道:“你别说了,柳文佩的事我们知道,他是为了寒星门主白玉霜。”

杜云青道:“是的,先师对我说,他是个珍视感情的人,也只有一片真情已经给了白仙子,就无法再将全付的真心来爱二位,只有负情而逃,但临死前,心中仍然对二位愧咎万分,要我有空到琉球去,探视一下二位,如果二位已经嫁人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如果二位未嫁,他就要我向二位转达一句话,当初他是为了白仙子,不能跟二位成婚,后来他则是为了二位;没有去找自仙子。”

惠姑也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杜云青道:“他与二位定情,原是想就此隐身琉球,忘掉中原的一切,可是等到他议定了亲事后,静静地一想,他无法忘情于白仙子,如若与二位成婚,就是对不起二位,他逃回中原,本是想去找白仙子的,可是他发现即是能与白仙子重圆,也无法忘情于二位,只好两处负情,隐避人世,直到他郁郁以终,都没有再见一个故人。”

惠仙黯然道:“他倒好,我们就是到中原来找他的,我们抛弃了一切,把名字也改了,我叫文惠仙,妹妹叫惠姑,我们都决心把这一生献给姓文的,可是找遍中原,就没有一个叫文非雪的人。”

杜云青苦笑道:“霜和雪差不多,先师易名为非雪,就是取霜的意思,再以姓名中的文字为她,其意至明。”

惠姑轻叹道:“我们也知道找到他的机会不多,当初他也不是存心要欺骗我们,他对我们只是兄妹之情,可是他实在大突出了,那么英俊,剑法又是那么高,不仅是我们姐妹俩偷偷地爱上了他,岛上见过他的少女,都在暗恋着他,他走了之后,有五个少女为他投海而死。”

杜云青一震道:“贵帮的女子竟痴情的死,先师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难过。”

惠仙道:“他倒不必为这个难过,那五个女子是跟他见过一次面,那是她们被海盗掳去时,他把她们救了回来而已。

这本是一个侠客的本份,并不要她们感恩报答,可是琉球的女子都是很痴心的,如果不能兴自己所爱男子结成连理,她们只有一死来保住自己的清白身子,表示她们永远不二的爱情。”

惠姑接着道:“我们因为跟他已有了婚约,所以才冠着他的姓,许身永为他的人,远来中原寻夫,现在知道他死了,而且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了你,证明我们这一片心意总算没有白费,毕竟也得到他的一份感情了。”

杜云青道:“可是二位夫人的牺牲太大了。”

惠仙一笑道:“不,比那五个为他投海而死的女子来,我们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二位怎么会加人白莲教的?”

意仙道:“那是受了这老家伙的骗,他对我们说他跟文非雪是好朋友,而且文非雪是他白莲教中的副教主,现在正在练一种高深的武功,只等成功,就会下来帮他共成大业,叫我们留下来等着。”

“这是鬼话连篇,二位怎么会相信呢?”

“他说得那么有声有色,我们怎么不相信,而且他还拿出了白莲教的名册,上面果然有文非雪的名字。”

杜云青想了一下道:“恐怕是二位来中原找寻文非雪,向人探问的时候,被他知道了,根据二位口中向人描述形貌,他再略事渲染,捏造了一篇故事,在名册上添了个名字,然后予与二位相见。”

惠姑点点头道:“我想一定是如此,而且这些年来,我们对白莲教的一切有了怀疑,我们知道文非雪是个极富正义感的人,绝不会参加这种组织的,只是为了个希望。”

杜云青道:“现在二位已经明白了,应不会再与我为难了吧?”

意姑道:“你既是非雪的弟子,我们自然不会与你为难的,只是我们背乡离井,远来中土,原是为身心寻找寄托的,现在却得到了这个结果。”

杜云青叹了口气道:“二位如果是为求证先师的心而来,我已经给了二位一个答案,他心中对二位并非无情,只是他身上背着太多的责任,使他无法留在异乡偷安终老,先师死的时候,年纪之事不大,可是却苍老得厉害,一直到他快死的时候,才把二位的事告诉我,可见他对负情于二位,一直耿耿于心,相思催人最易老,他临终才把二位的事托付给我,更可以见到他对二位用情之深……”

惠仙道:“他思念的人应该是白玉霜才对。”

杜云青苦笑道:“他心中固然抹不掉自仙子的影子,但是对白仙子的消息却时有所闻,知道白仙子已经组了寒星门,把身心另有所托,建起了事业,思念之心已谈得多,因为他知道白仙子是个很坚强的女子,断不至于为情所苦,对二位,他却未能释怀。”

惠姑想想道:“好了,知道他没有忘了我们,总算我们这一片情意没有虚掷,何况我们来到中土,也并没敢存多大的奢望,我们也知道他在迎娶的前夕,悄然而去,必然有着难言之隐。”

杜云青道:“是的,先师是个很执着的人,他说他本可以在琉球留下,与二位成亲后,过个二三年,再回到中原,这种情形在贵地很多。”

惠姑道:“是啊,琉球的女子对中华的男子,有着一份异样的狂热,许多人在那儿耽了一阵,娶下两三个妻子,然后又回到中原,再也没有重返琉球过,那些女子并不怨他们薄幸,因为他们自知琉球的一切,无法与中原相比,绝对留不住他们的。”

“先师却不是这样想,他认为那个地方民风淳朴无伪,虽然文明稍稍落后,但是每个人都很知足,没有奸诈,没有争夺,大家都爱练武,却不是为了杀伐,他认为那儿才是人间天堂。”

惠姑黯然道:“天堂并不能留下他。”

杜云青道:“天堂之门是为心灵洁净无罪的人而开的,先师易姓更名,远走异乡,心中充满了罪恶之感,所以才不敢居留在天堂,但他的心却一直响往着那儿。”

惠姑道:“好了,杜云青,过去事暂且不谈,既然我们找的人已经有了着落,我们也别无所求,只有一件事……”

杜云青道:“先师道命,他死后的骸骨是以文非雪之名埋葬的,他要我到琉球去探亲二位时告诉这件事,二位应该满意了吧?”

惠姑道:“你没有骗我们?”

杜云青道:“这种事岂能随便骗人的,墓园就设在我的故园,墓碑上刻得清清楚楚。”

惠姑道:‘“那我们也要求死后与他并骨归葬,这件事你能答应吗?”

杜云青道:“我可以答应,而且保证绝对做到,先师既以文非雪之名归葬,自然是要摆脱他柳寒月三个字,二位是来找文非雪的,有权作任何的要求与决定,但是我也求二位一件事。”

范仙道:“要我们帮你抓住青松子?”

杜云青道:“庞绍志跟着他,不怕他跑到那儿去的!”

惠仙微微一怔道:“怎么?庞绍志是你们的人?”

杜云青道:“原先不是的,他是热衷于反清复国的光华会中的人,所以才默默无闻地为这儿担任守卫,无非是看在青松子也是光华会中的长老之一,为他们所欺骗利用而已,所以他一旦发现了白莲教的所作所为,根本是在祸国残民,内心对白莲教痛恨万分,发誓要手刃青松子为民除害。

所以才假装跟我们缠斗进来,原先是想先抓住胡奎,找到白莲教为祸人间的罪证,那知道会碰上了青松子,所以他又改变了计划,设法钉住青松子。”

“他钉得住吗?青松子狡猾得很,武功也高……”

杜云青笑笑道:“他钉不住没关系,松庐前后四周,甚至百丈之内,都有明桩暗卡,重重地包围着,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他的。”

惠姑一惊道:“当真有这么多人吗?”

杜云青道:“不会错,在中上,白莲教是个邪恶的组织,无论官府民间,都痛恨万分,所以我们定有要进剿白莲教总坛时,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无不鼎力支持,这次行动,我们没有要一个官府中人参予,完全是民间的力量。”

惠仙一叹道:“那就好,我真怕他漏了网,因为他下一条退路就是逃到琉球去,扩充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杜云青连忙道:“二位这个决定糟透了,白莲教的一切二位都清楚,怎么还能让他到琉球去破坏那个人间天堂呢?难道二位对白莲教还存有好感吗?”

惠仙苦笑道:“白莲教的一切的确是邪恶不堪,可是我们告诉他到琉球去发展,还是存有私心的,因为我们听到琉球的消息,说是扶桑的浪人剑被成康家巨所逐,不容于本土,流窜海上作为海盗。

有很多飘海到了琉球,强占了沿海的岛屿栖息,时常去侵扰琉球本土,大琉王不胜其苦,下诏征求民间武士以卫疆土。

杜云青道:“什么人会做这种事?”

“据青松子的口中说是大内密探所为。”

“不,大内密探归侍卫营统辖,现任统领是寿亲王父女,芙蓉郡主跟我很熟……”

惠姑笑道:“我们知道,她要嫁给你。”

“只是如此计划而已,将来还很难说,但芙蓉那儿一点消息都没有,否则这也会知道的。”

惠仙叹道:“那是玉龙寺的人所为的,荣华格格虽然统领大内侍卫,但却仍然管不到玉龙寺去,所以我们才存有私心,想要把白莲教的人,移到琉球去,替我们赶走那些海上的凶徒。”

杜云青道:“二位错了,白莲教内以巧取豪夺为手段,比那些海盗犹有过之,怎么会为你们除害,纵然帮你们除了海盗,他们加之于你们的灾祸,只有更多更烈,前门拒虎,后门引狼,事态

惠姑轻叹道:“我们也知道,但是想到他志在中原,不会对琉球感兴趣的,饮鸩止渴,或可一试,不过现在既然找到了你,我们就不会再去找他了!”

杜云青慨然道:“没问题,我把事告诉芙蓉,她会转请朝中发兵帮助琉球驱寇的。”

惠姑道:“如果要请官中的人帮忙,我们也不等今日了,虽然玉龙寺的人一再地截下了琉球的告急奏章,但是青松子在京师也认识不少显要,透个消息给朝廷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是到朝廷方面慢慢地发兵,渡海前去救援,不知道是那一天了,再说大军远征也济不得事,那些海寇是流动的,看见中原水师去了,他们可以浮海远逸,大军一退,他们又回去了。”

杜云青想了一下,忽然道:“你们确知每次截留表章的都是玉龙寺的人吗?”

惠姑道:“绝对不会错,白莲教的耳目细作渗透到每一个地方,玉龙寺还有信息指示给勇安伯福贝子,叫他务必设法阻挠朝廷遣军援琉。”

“玉龙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他们跟侵略琉球的海盗们有所勾结吗?”

“这个不知道,我们已经多年没有回去了,但是想来必有原故。”

杜云青道:“好,我答应二位,这件事我一定管到底,只等把白莲教的余孽肃清,我就邀请一些朋友,先行到琉球去对付那些海寇。”

惠仙忙道:“杜公子,那是真的吗?”

杜云青忙道:“二位是先师的挚友,也是我的长辈,我怎么敢欺骗二位呢?何况这件事与玉龙寺有关,也是我要从事的目标之一,绝不是说了就算了的。”

惠姑道:“好,杜松子,本来我们还存有一点私心,是想借你们的手把青松子除掉后,再另集白莲教一批潜伏的人员,自己回琉球去驱除海盗的,有了你答应帮忙,我们就毫无保留,把那些人员都交了出来。”

“白莲教还有很多潜伏的党翼吗?”

“不能说是白莲教的人,只是青松子私人在外培植的武力,人数不多,只得几十个,但都是武功精湛的好手,青松子对于这些人很保密,谁都不让知道,平时就由我们两个人去连络,除了他之外,这些人等于是控制于我们之手。”

“他对二位怎么如此放心呢?”

“他对谁都不放心,但是知道我们是琉球的人,不可能侵夺他的地位,所以才让我们知道得更多。”

杜云青道:“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赶紧去追捕青松子吧,别给这个老鬼溜了,就功亏一整。”

惠仙笑道:“杜公子放心好了,他不会溜掉的,他的秘密藏身之处,就是在松庐里的一间密室之中。”

杜云青似乎有点不信地道:“什么?他现在是藏身在松庐的秘室中?”

“是的,这是他最秘密的设计,但也是最安全的一个藏身处,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为预防有一天松庐的秘密泄漏,必然会揭发出白莲教的秘密而不容于世,所以专辟了一间秘室,深人地下。

万一松庐被朝廷所破,找不到他的话,一定会行文天下,加紧搜捕他,但这个地方却最多派几个公人驻守,谁也不会想到他留此未走的。”

杜云青一笑道:“这倒是够狡猾的。”

““那间秘室里贮存着两个月的粮食与食水,对外完全隔绝,他只要躲在里面,绝不怕被人发现,一两个月后,风声缓了,他再设法乔装易容,以另一付面目出来,谁也不会认识他了。”

杜云青道:“那倒不尽然,匪巢虽破,元凶在逃,何况白莲教乃为朝野所不容的邪恶组织,大家会更加注意他的行踪,别说一两个月,一两年也不会放松的。”

惠仙笑道:“这一个多月,是指他乔装所需要的时间,白莲教的易容法妙极无伦,那是把人的形貌完全用药物破坏了,然后再以特制的灵药敷上,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后就整个地换上一张脸,谁也不会认出他了。”

杜云青讶然道:“还有这事?”

惠仙道:“这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们能把兽皮蒙在人的身上,易人为兽,改造一张脸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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