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崂山七鸟的七禽剑法原是各人自成一套。然而,动起手来,都又互有默契,此起彼落,配合得很好!
柳氏父女的太极剑法讲究以静制动。多半是在守势中取胜,遇上他们四人联手为阵,自然不易找到进攻的缺点,幸好赵千里的少林剑法着重攻势,而且十分犀利,因此三个人配合起来,倒也颇具威力!
风无向看了一下,觉得崂山七鸟的联手阵势虽强,但这三个人动静配合得宜,不但不会吃亏,好象还稍占上风,遂打消了插手帮助之意,对夏侯杰道:“夏侯兄,看样子这儿还用不着我们……”
柳瑶红试出对方并没有多大利害,忍不住高声叫道:“对,你们有事尽管先走好了,等下子我把这四头呆鸟解决了,很快就可以追上你们!”
她可能还是第一次出手与人正式为敌,出剑极为犀利,却也难免犯了心浮气躁的毛病,幸好柳文佩一支剑十分稳健,处处都在照顾着她。再者赵千里临敌经验虽不足,剑法却得自真传。他为人也比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看情形他们的确很安全。
然而夏侯杰却摇摇头,没有要走的意思。风光向急道:“夏侯兄,这四个人受万里追魂之利用已是千真万确的事,要不然范成江也不会故意制造纠纷……”
夏侯杰点点头道:“不错!他们的目的在耽误我们的行程。可是,照这四个人的能耐,并不能阻碍我们。”
风无向一怔道:“那夏侯兄认为如何?”
夏侯杰道:“我就是不明白,所以要等着看个究竟!”
风无向略作沉思道:“好,那兄弟也参加进去,早点把他们解决了,大家一起上路!”
夏侯杰没有赞成,也不表示反对,风无向拔剑加入战团,他到底是少林门下的成名高徒,一加入进去,战况立见改变。这倒不是他的剑法有超人之处,而是他的作战经验较为丰富。一眼就能看出敌我的情势优劣之所在。
他首先发觉崂山四鸟的剑法单打独斗时,的确难入高手之列。
然联合在一起,有其他三人为之作后盾,变成了只攻不守的优势,即使是造诣再深的剑手,也很难胜过他们,无怪他们能造成赫赫的声名,也无怪他们不肯落单行动,到那里都是成群结队的!要想击败他们,除非是先把他们分开,可是要把他们分开,倒是件不容易的事,因为这四人各居一面,进退与共,步履一致,好象是演习了一般。无论遇上多大的强敌,也不会乱了方寸,除非是在特殊的情况下……
所以他搭上手之后,立刻展开了一轮急攻,剑如狂风骤雨般,抢尽先机,反倒使柳文佩等人拘束住了。
崂山四鸟也被他这二阵急攻封住了手脚,变为有守无攻的局面,而且渐渐向后退去,不过他们联手之势仍是十分紧。风无向抢攻得手,更是不肯放松,他步步进逼,手下剑势更急。柳瑶红目瞪口呆地叫道:“表哥!原来你的剑法已经进步到这种境界,你可瞒得我真紧!”
柳文佩已经停下了手,得意地微笑道:“你表哥天资过人,我这点本事实在不够资格教他。否则我何必把他送上少林去学艺呢!不过他能有如此境界,倒是我想不到的!”
也因为风无向占尽上风,柳瑶红与赵千里都歇下手来,拄剑旁观。
柳瑶红尤其兴奋,大声叫道:“表哥,加点劲,把这四个家伙好好地教训一下,现在可知道厉害了!”
她正说得高兴,忽然惊叫出声,原来风无向脚下绊着一块隆起的石条,身形立即失平衡向前栽去,差一点儿撞到对方的剑下,幸好他人生得机警,就地一滚,躲过了钱健的一招狠刺。
可是他没有防到路边的排水沟,一下子滚进沟里,虽然里面没有水,沟也不深,然而那沟宽仅尺许,他滚落下去,行动极为不便,更糟的是握剑的手刚好压在身下,身子被山沟夹住一时抽不出来!
七鸟中的赤鹰范成江生性最为阴残,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冲出圈子,拧剑猛往下刺,剑尖对准了风无向的颈间,存心要置他于死地!
夏侯杰等人相距较远,抢救不及,柳瑶红尤其关心,差点没有急得哭了出来。她奋不顾身地拔剑猛扑,意欲也将范江成杀死,替风无向报仇!
崂山七鸟中其余三人自然不容她如此,钱健连忙挺剑挡住,柳文佩与赵千里双双挺剑赶来。刘汉武与张仁杰分头迎上,变成了十对一的局面。由于柳瑶红等人情急拼命,他们自然难以抵挡!
钱健一面架住柳瑶红的急攻,一面叫道:“老四!快回来!站住位置!”
范成江一剑刺下去后,久久未见动静,他的剑尖原是对准风无向的咽喉下手,不想风无向将头一低,张开钢齿将他的剑尖咬住。这种防卫的方法可以说从所未见,无怪他会呆住了,听见钱健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
可是叫他就此放手,他实在不甘心,呆了一呆,凶心又起,手中的剑柄用力往下一压,同时还抬起一只脚,使劲往风无向的肋骨上端去。
在他的意料中,风无向是万难逃过这一脚的。
因为沟中并无转侧余地,肋骨虽非致命之处,可是风无向负痛之后,一定会把口张开,他那一剑就可以推刺进去了!想得尽管如意,事实却大出意外。他的脚还差寸许就要踹上风无向的身子,风无向的一只空手猛然伸出,托着他的脚往旁边一带,将他平摔出去。
他心知不妙,手中的剑柄握得更紧,希望能由剑的拉力稳住身形,不让武器脱手。
谁知风无向的心思更妙,一切的行动都在预料之中,利用他的拖力,牙关咬得更紧,顺势立起身形,那只空手趁机戳向范成江的肘弯,刚好点在关节上,格勒轻响中,范成江痛彻肺腑,剑自然握不住了,身子也失去了平衡,向地上栽倒下去,风无向仍不放松,跨步上前,挥剑下削!钱健等人虽在缠斗,注意力仍放在这里,柳瑶红等人也是一样,所以见到风无向转败为胜,钱健情急冲过去救人,她居然没有拦阻!
钱健冲到风无向身边,风无向的剑已经砍了下去,他心知救人无望,挥剑泾削风无向的腰部,意欲杀死风无向,替范成江报仇!
风无向手势不变。只是一低头,用口中咬住的那柄剑迎向钱健,锵然声中,双方用力都不小,风无向是以剑身平着迎架,那柄夺来的剑应声而折,只有三四寸仍咬在他的口中。钱健似乎没想到风无向的齿劲如此坚刃,不由呆了一呆,他低眼向地下的范成江望去,只见他在痛苦地辗转呻吟,却不象受伤的样子,身上也没有伤痕!
风无向由口中取出断剑,淡淡一笑道:“钱大侠不必紧张,令师弟虽然敌不过我,我却不想伤害他的性命!”
钱健微微一愕,拱拱手道:“风老弟高谊隆情,崂山七鸟当永铭于心,日后有机会必然报答!”
范成江在地上哼道:“大哥!我的两只手都毁了!”
钱健又是一呆,风无向微笑道:“范四侠对人的手段太过狠了一点,崂山七鸟的报复方法尤使人不敢领教。晚辈没办法只好截断了他右手的关节筋脉,拍碎了他左手的肩胛骨,限制他这一辈子用剑了!”
柳瑶红哈哈大笑道:“好极了,崂山七鸟一个不少,只是多了一头折脚鹰,传闻出去,一定有很多人高兴的!”
钱健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扶起范成江,沉声道:“以老四的武功,风老弟杀了他亦不为过,只是将他伤成残废,似乎太过份了吧!”
风无向微笑道:“我留下他的性命已经是很客气了,谁叫你们崂山七鸟行事的原则太偏激了呢。敝表妹只抢走了他的一匹马,你们就要我们大家一起陪着送命,我假如不毁了他的双手,破了你们的联手剑阵,今天这个局面将如何了结呢!”
钱健深沉地道:“风老弟果然好算计。范四弟成了残废,联手剑阵已破,今日无力言战。可是山高水长,日后不乏见面的日子,总有一天崂山七鸟要报答风老弟的感情!
风无向也沉下脸道:“红雀,你也是在江湖上称闯字号的,可别提醒我做出那种斩草除根的绝事!”
红雀钱健悍然地道:“崂山七鸟不过四个人在场,就算你把我们全杀死了,还有三个人会料理后事的!”
风无向默然片刻哈哈一笑道:“以风某本人的脾气的确不想放过你们。可是,风某出身少林名门正派,不容我做出斩尽杀绝的事,你们走吧,天长地久,风某总等着你们。”
钱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扶着范成江牵马欲往来路行去,夏侯杰一横身挡住道:
“你们换条路走吧!”
钱健一怔,夏侯杰又道:“虽然你们不承认跟万里追魂有联络,但是我敢担保你们是为他效力!”
钱健顿了一顿道:“是又怎么样,任你们这几个人想与侠王作对还差得远呢!”
夏侯杰微愕道:“你们管万里追魂叫做什么?”
钱健大声叫道:“侠王,侠中之王!”
风无向哈哈大笑道:“行侠乃光明正大之事,万里追魂那种鬼鬼祟祟的行为,也配称得上侠字,底下再冠上一个王字,那真是荒天下之大唐!”
钱健怒目道:“假如侠王听见你现在的话,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夏侯杰立刻道:“风兄的话可以算上我一份,你尽管告诉他去,别说是背后骂他,当他的面,我也照骂不误!”
钱健怒道:“好!那你就让开道路!”
夏侯杰微笑道:“万里追魂不是在前面吗?你们往后走,怎么找得到他呢?”
钱健脸色一变,掉过身去,将范成江扶上马,与另外两人跨鞍疾驶而去,柳瑶红立刻道:“夏侯大哥,你怎么放他们从这条路走了呢!他们不是正好赶去通知万里追魂吗?”
夏侯杰摇头叹道:“你真以为万里追魂在前面吗?”
柳瑶经道:“难道是在后面?”
夏侯杰点点头道:“不错,我们追过了头了。”
风无向怔然道:“夏侯兄,这一来兄弟也弄糊涂了,照钱健失口的情形看来,万里追魂的确是落在了后面。可是我们既然追过了头,他又何必叫崂山四鸟前来纠缠我们呢!”
夏侯杰道:“万里追魂计出万全,就是因为太周全了,反而出了漏洞。他派遣崂山四鸟前来是为了阻止我们回头的,只可惜他行事太神秘,没有把内情指示得明白!”
风无向连忙道:“夏侯兄能说得明白一点吗?”
夏侯杰道:“我们预约三头行进,各以五十里为限。若无发现便立刻回头,万里追魂的藏处一定颇为严密。第一次被我们滑过了,他又怕我们回头。所以才使出那一疑兵之计,以便造成我们的错觉使我们一直向前!”
风无向道:“他不声不响让我们往前摸好了。”
夏侯杰道:“这就是他太周全而漏出的破绽,他怕我们走出不远又回来,因为他弃马不用,证明行事之处就在临近,我们迟早也会发现的。所以,他叫崂山四鸟前来闹一阵,坚定我们前进之念!”
柳瑶红道:“我还是不懂!”
夏侯杰道:“真要阻止我们前进,崂山四鸟是否能办得到?他们联手剑阵虽强,我相信大家一起上手,破之绝招非难事,风兄一个人就办得到了!”
柳瑶红不以为然地道:“那倒不见得,表哥差一点就死在范成江的剑下。他太不小心了,决斗的时候,怎么可以顾头不顾脚呢?那一路跌得好险!”
夏侯杰笑道:“令表兄习技少林,闯了几年的江湖,假如真是那么粗心,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柳瑶红怔了一怔叫道:“原来表哥那一跤是故意摔的!表哥!你真坏了,害得我空急了一场!”
赵千里道:“倒底是夏侯兄见闻渊博。其实,我也应该想到的,师兄是在嵩山本院练功的,敝门的基本功夫就是先走梅花桩以稳固下盘,那怕是刀山剑林,师兄也不致乱了脚步,一块石块怎能绊倒他呢!”
柳瑶红低下头道:“是啊!看来我们是白操心了!”
风无向连忙道:“这倒不尽然,不是你叫了那一声,范成江也不会情急出列,我依然无法破他们的连手剑阵,那一跤才等于是白摔了!”
柳文佩道:“老朽先时的确也没有想到,因为无向装得太象了,可是,这种事不可以为例,尽管你有十分把握,仍是带着一半的危险性。假如你一口咬不准,这时那有命在!”
夏侯杰笑道:“枊老伯这可是过份操心了,风兄是个极谨慎的人,他在行动中绝无冒险的成分,那一招空口接剑,恐怕下了不少年的苦功呢,小侄看那断剑上的齿痕宛然,想见他是胸有成竹的了!”
风无向这才微微一笑道:“夏侯兄过奖了。兄弟这一招空口接剑固然下过多年苦功,也只能用来对付范成江那种人。若是夏侯兄的情创刺过来,兄弟纵然能接住,只怕也要变个瘪嘴老翁了!”
柳瑶红忍不住笑了,片刻道:“夏侯兄还没有说明何以崂山四鸟是万里追魂派来阻止你们回头的呢?”
夏侯杰道:“第一、崂山四鸟的武功并不能阻止我们,万里追魂却偏偏派他们前来,而且大言不惭,公开找我们全体的麻烦;第二、他们阻止的对象应该是我与风兄,可是柳老伯与柳姑娘找他们拼斗时,他们并未拒绝,而且动手的时候,守多而攻少,故意表示弱象,好让我与风兄抽身先行……”
风无向道:“是啊!兄弟还催促夏侯兄赶快上路呢!若非夏侯只想得周到,我们又上当了!”
夏侯杰笑着又道:“第三、他们若是真心寻仇,应该崂山七鸟同时行动才对。可是另外三个人却将马匹出借,落在后面,显然是万里追魂用得着他们。最使我怀疑的是柳老伯等五人前来,只骑了四匹马……”
柳瑶红道:“范成江的马被我抢来了,他想将马匹抢回去,所以才不另骑一匹马!”
夏侯杰笑道:“崂山四鸟明知对象是我们,夺马无望,那番话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他们真正是想吵闹一场后,假装不敌,知难而退,留下五匹马,好供我们五个人向前赶路!”
柳瑶红拍手大笑道:“夏侯大哥简直想到万里追魂的心里去了,就是有一个地方预料错误!”
夏侯杰微愕道:“请柳姑娘指教!”
柳瑶红笑着道:“刚才夏侯大哥说崂山四鸟假装不敌,知难而退,他们不敌是事实,用不着假装!”
夏侯杰笑着道:“很是很是,多承姑娘指教!”
双方都是在开玩笑,所以大家听了都笑起来,只有赵千里一个人不笑,他庄重地道:
“既然夏侯兄发现万里追魂在后面,我们就应该争取时间,赶快退回去!”
众人都为之一震,柳瑶红急道:“对啊!我们这一阵说话,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大家快走吧!”
夏侯杰摇手道:“不急!不急!”
风无向也笑道:“夏侯兄自然胸有成竹。否则,早就动身了,那会留在这儿闲谈呢!”
柳瑶红忙问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风无向道:“等人前来领路,万里追魂近在眼前,我们却无法找到,可知那地方十分隐蔽,与其漫无目的地乱撞,倒不如好整以暇,等人带我们前去!”
柳瑶红不解地道:“谁会给我们带路?”
风无向用手一指道:“那不是来了吗?”
他的手是朝天而指,晴朗的碧空中射来一对银星。却是两只白鸽,夏侯杰微笑道:
“风兄与我倒是一样心思,我正在怀疑万里追魂的消息为何如此灵通。必有特殊的通讯方法,果然不出所料!”
这时那一对白鸽已飞到临近,柳瑶红不待吩咐,伸手一扬射出两支袖箭,风无向欲待喝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对白鸽如星丸急坠,柳瑶红跑去拾了起来,风无向忍不住埋怨道:“表妹,你太鲁莽了。我们就是想跟踪这对白鸽找到万里追魂的,你把它们射了下来,不是断了线索了吗?”
柳瑶红一噘嘴道:“你又没说清楚,我还以为你们要截下鸽子上的消息呢!”
夏侯杰见事已如此,倒也不便再说什么,从她手中接过白鸽。由鸽腿上取下一张小字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个字,“来人已返,速告侠王阻截!”
另一只鸽脚上却是一张黑绢,用红色写着:“七弟手臂残于风无向之手,盼以透骨针报之!”
夏侯杰见状一笑道:“幸亏柳小姐这两箭,否则风兄就要伤于阴谋之下了!”
风无向不以为然地道:“我倒不相信那什么透骨针能伤得了我!现在信是无法送到了,否则我真愿意试一试!”
柳瑶红道:“这也不难!我负责把信送到就是了!”
风无向一怔,柳瑶红继续道:“这两头鸽子并未受伤,我的袖箭是没有箭头的,只不过将它们击昏而已!”
风无向半信半疑,可是那两头鸽子身上的确没有伤痕,更不见血迹。
柳文佩笑道:“红儿以前专好利用袖箭射杀鸟雀,我怕她养成好杀之心,所以不准她在箭上安镞!”
风无向道:“无骸之箭,练来有什么用!”
柳瑶红笑道:“用来打穴道呀!这比隔空点穴更有效呢,功力再深的人,最多也只能将暗劲送达半丈之内,我用手一指,十几丈都得心应手,而且还不止一支,刚才忘记使用了,否则用不着你出手。我也能把崂山四鸟收拾了!”
柳文佩喝道:“你又在胡说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你这点暗器手法算得了什么?”
夏侯杰见那两头白鸽已开始苏醒,忙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只可惜身上没有笔,否则倒是可以改上两个字!”
“我有……”柳瑶红道
说完脸又红了,她从腰间取出一枝画眉的烧焦木棒低声道:“这个能用吗?”
柳文佩笑道:“丫头!你从不画眉,怎么会带着这个玩意儿?哦!我知道了,今天你见到表哥来了,本来想打扮一下的。刚好被我看见了,你就赶紧藏了起来。我正在奇怪你背着墙鬼鬼祟崇地干什么!原来是……”
柳瑶红这下可真的不好意思了,她跺了一下脚,回头拔腿就跑。风无向忙道:“师弟!你快去把她拉住。现在我们可不能先露行迹……”
赵千里傻傻地要追上去,柳瑶红却站住哼道:“不用拉,我不会误了你们的大事!”
风无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表妹,你别生气,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柳瑶红哼了一声,心中仍未释然,夏侯杰将小字条上的字已改为将字,成为“来人将返速告侠王阻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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