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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用,宝弓不在手中,我就是见到刘素客,依然拿他没办法。倒不如在此地等他前来,痛痛快快地跟他拼一下……”
李青霞伥然若丧,吕子奇却想了一下道:
“金大侠!老朽若有负所托,愧见尊颜,现在失弓地点已告明,老朽唯求一死以报……”
说着探手在胸前取出一柄短匕,待住心口刺去,金蒲孤却喝止道:
“吕老!等一下,宝弓虽失,事尚可为,只要你把弓弦交给我……”
吕子奇征了一怔,突然失声叫了起来道:
“哎呀!不好了!老朽将弓弦藏在一个小布包中,在战斗之时,不慎坠落在地上,当时老朽为了怕引起他们的注意,不敢地拾起来,后来走的时候,匆匆忙忙,也忘记拾起来了老朽马上再去拿回来……”
金蒲孤叹了一声道:“恐怕他们早已拾起来了……”
吕子奇摇道道;
“不会的,那个布包落下来的进候,他们都没有注意!现在一定还在那个地方!”
说着回头就跑,金蒲孤却大声笑道:
“老耿!你不必跑回去了,刘素客的心思慎密,一定将它拾起来了!”
吕子奇跑了十几步,忽而站住脚步,回头征然道:“金大侠!你说什么?”
金蒲孤哈哈大笑道:“老耿!刘素客的化装术的确高明!可是要想骗过我的眼睛还没有那么容易!”
吕子奇又怔了片刻,才废然地伸手在脸上一阵乱抹。露出来本来的面目,赫然竟是耿不取!他又怔了片刻,才轻声叹道:“小子!你怎么认出来的?”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
“我根本就认不出来,可是我知道你绝不是吕子奇,刘素客可以改换一个人的外表,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内心……”
耿不取愕然地道:“这是怎么说呢?”
金蒲孤脸色一沉道:
“吕子奇忠义盖世,他受托代我保管宝弓,假如弓遗失了,他绝对不会再活在人世,你那篇鬼话编得再像,也无法骗得过我!”
耿不取低声道:
“你想得不错,吕子奇身负宝弓,一起跳下了悬崖,刘素客抢救不及,可是怀疑吕子奇所带的不是真弓,所以叫我改装易容,前来试探一番!”
李青霞啊了一声,掩面低泣!金清孤却神色异常凝重地问道:“那悬崖有多深?”
耿不取道:“那悬深不可测,跳下去是一定活不成了,不过刘素客还不相信,一面叫骆仲和父子去寻觅尸体,一面叫我前来试探,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一声,吕子奇身边所背的是不是真弓?”
金蒲孤笑了一下道:“你对我的宝弓很清楚,怎么还要来问我呢?”
耿不取道:
“吕子奇一见我们将他包围起来,立刻就往悬崖下跳去,我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楚,不过照外形看上去,那的确是很像,刘素客问我的时候,我没有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现在你快告诉我真话……”
金蒲孤冷笑道:“干什么?你好去向刘素客报功邀赏?”
耿不取怒道:
“小子!你简直混帐,你以为我已经受了刘素客的迷心术所制,与他同流合污了吗?”
金蒲孤道:“难道不是吗?”
“臭小子!不看你跟我是多年相识,我真想杀了你,刘素客虽然在我身上施了惑心术,可是我已经得到一个人暗中帮助,偷偷地解开了,不仅是我,连你师父也从惑心术中被解救了出来……”
金蒲孤神色一动,连忙问道:“那个人是谁?”
耿不取淡淡地道:“南海渔人!”
金蒲孤嗤的一声笑道:“南海渔人若是懂得解除感心术,他早已施为了……”
耿不取怒瞪了他一眼道:“混帐东西,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我还会看错人不成!”
金蒲孤心中又是一动,觉得他这句话说得简直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仔细一想,立刻就明白了,他那句光天化日,实在是暗示刘素客的长女刘日英!那个决心叛离父亲要委身于自己的痴心女郎!
她一定是与南海渔人会合了,将解除惑心术的方法告诉南海渔人,由他代行其事,想到这里,金蒲孤忍不住兴奋地道:
“我师父呢?他老人家现在什么地方?”
耿不取道:
“你师父中惑较深,由南海渔人带看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法以治疗了,我则一直守伺在刘素客身边,想找机会杀死他,可是他太狡猾了,始终不让我告近他的身旁,再加上一个崇明散人与他寸步不离,我更难得手了。今天又被你这小子一闹,连我也呆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忽而脸一动,低声喝道:“站住!你想往那儿逃!”
双臂一振,发出一股劲风,将一个人凌空飞出去,跌昏在地上,原来那是邵浣春听见耿不取的话后,想偷偷溜去通知刘素客,脚下才动却已被耿不取发觉,出手将他掣倒在地,然后又向金蒲孤问道:“听说骆仲和将你的弓弦弄断了,倒底是不是真的?”
金蒲孤点头道:“不错!所以我才上天山去取另一根弦!”
耿不取急声道:“那你还不快走,在此地等什么?”
金蒲孤用手一指白荻竺青道:“他们不让我走!”
刘寒梅冷笑一声道:“还有我们呢!”
耿不取大声道:“都交给我好了,你赶快上天山去,只有你那金仆姑神箭才是刘素客的唯一克星……”
白荻沉声道:
“老耿!你别想得太美,不把我女儿的死因交代清楚,谁也别想离开……”
耿不取大声叫道:
“老白!你怎么这样糊涂,一两个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你先放松一步,等这小子取到弓弦后,除去刘素客,我耿不取也抵不过我两个女儿!”
耿不取悖然大怒叫道:
“姓白的!我看你还像个通情理的人,所以才对你这样客气!假如你再这样歪缠下去我就先宰了你!”
说着就要冲过去跟他讲命,金蒲孤却连忙喝止追:
“老耿!不要急!杀死他女儿的是刘素客,我就是要等刘素客前来当面对对清楚!你们现在先斗起来,岂不是下正中刘素客的心意……”
耿不取一怔道:“什么?白素客与竺绛姿不是你跟这个姓黄的小姑娘杀死的?”
金蒲孤摇头道:
“不是!她们死在刘素客手中,刘素客为了利用来找我拼命,才嫁祸于我……”
耿不取连忙道;
“那更好!老白!为了替你的女儿报仇,你应该帮助这’小子才对……’,白荻沉声道:
“事态真相未明,我知道该帮准?他与刘素客各执一词。我必须问问清楚!”
欧不取急急道:“这小子的话总比刘素客可信吧!”
白荻降了一声道,冷冷地道:“不见得……”
耿不取叹了一声道:
“老白!还有一件事你得想想清楚,假如证明了刘素客确是杀死你女儿的凶手,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白荻似乎没想到这一点,神色为之一动,职不取乘着机会又道:
“想要杀死刘素客,唯一的倚仗就是这小子的强弓神箭,因此你们应该先帮助他到天山取得弓弦!”
白荻的脸色又是一变,似乎被他说动了,耿不取更加重语气道:
“刘素客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必须当机立断,争取时间,否则就来不及了,光是刘素客一个人已经不好应付,何况还有崇明散人与骆中和等高手……”
白荻终于点点头道:
“好吧!姓金的!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先送人到天山去,要是我发现你说了谎……”
黄莺被他的棋子打在穴道上,人虽无法动弹,耳目却未失作用,这时忙叫道:
“喂!你先把我的穴道解了!”
刘寒梅等四女大是着急,却又不敢阻止,竺青伸手弹出两枚黑子,轻轻地掣在黄莺的身上,立刻解开她的穴道,黄莺一下子跳起来,急忙道:“金大哥!我们快走吧!”
金蒲孤苦笑一下道:“走上那儿去?”
耿不取连忙道:“自然是上天山去?”
黄莺却苦着脸道:
“金大哥的宝弓都丢了,上天山去有什么用!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看看有什么别的方法,金大哥!这都怪我不好!”
此言一出,白荻竺青与耿不取都怔住了,刘寒梅等四女却面有喜色,耿不取急声问道:
“宝弓是真的丢了?”
金庸孤低头不语,黄莺却以带哭的声音道:
“自然是丢了,我以为刘素客一定注意金大哥身上,所以才将真弓交给吕子奇,金大哥自己却带着假的……”
耿不取跌足叹道:
“胡闹!胡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交给一个糟老头子保管呢?”
金蒲孤轻叹一声道:
“这也是我自作聪明的结果,我的弓弦虽失,却找到了更好的代用品……”
耿不取又叫道:
“这更胡闹了,既然你宝弓能用,就应该等在杭城,以逸待劳,干吗又要装模做样?”
金蒲孤道:“假如我没有这一番做作,刘素客怎会轻身涉险,与我正面相对呢?我原想利用骆仲和传出我弓弦毁断的消息,将他们骗出来,一鼓而杀之……”
耿不取也叹了一声道:“这次你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早知吕子奇带的是真弓,我排命也得将他救出来……”
黄莺却眼珠一转道:“耿老先生,你们吕目子奇逼得跳崖时,有没有人去救他?”
耿不取摇头道:“没有!那时三面都是刘素客的人,一面是断崖,他除了束手就擒外,就是死路一条!”
黄莺却笑起来道:
“那就不要紧,我敢担保吕子奇死不了,宝弓也丢不了!我师父一定……”
金蒲孤连忙喝止她道:“黄莺!不要说下去!”
黄驾怔了一怔,然后眨眨眼睛笑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事情已经到了摆开的程度了!不怕洩露出去!”
耿不取莫明其妙地道:“你们又在捣什么鬼?”
黄莺笑道:
“为了确保宝弓的安全,我师父一直在暗中跟着吕子奇,既然在最危急的时候,我师父没有现身,他老人家一定是在崖下等着吕子奇……”
耿不取怔然道:“那断崖下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
黄莺笑道:“你不知道我师父,他的本事大着呢!连我爷爷都打不过他,崇明岛上的水晶宫都挡不住我师父出入,那一片断崖又算得了什么?”
耿不取想了一下才对金蒲孤道:
“小子!难怪你听见吕子奇跳崖的消息后,一点都不紧张,原来你是胸有成竹,不过这事情靠得住吗?”
金蒲孤想了一下道:
“浮云上人的武功是绝对可信任的,他既未现身相救,自然一定是另有妥当的安排!”
耿不取想了一下道:“浮云上人?是不是一个老尼姑?”
黄蓝道:“不列!我师父是个老和尚?”
驮不取微愕道:
“这就不对了,吕于奇的行踪一直在紧密的监视中,路上他只跟一个化缘的游方老尼交谈过几句话,此外再也没有跟别人接触过!”
黄莺笑道:
“这就更对了,我师父为了怕我爷爷跟骆仲和识破行迹,自然也要先化装,他是个老和尚,最方便的事莫过于变成老尼姑,我相信吕子奇跳崖的举动,都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只可惜师父的那一大把白胡子都剃光了,再见他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一幅怪相呢……”
她说得高兴,竟然手舞足蹈起来,金蒲孤却一叹道:
“黄姑娘,你也不要太有把握了,固然我相信浮云上人不会出错,可是在宝弓没有交到我手以前,我始终不敢大乐观!老耿!那断崖此地有多远?”
耿不取想想道:“就在山口前面一里多的地方?照理说他们都应该来了!”
这下连黄莺也不说话了,沉思片刻,金蒲孤才道:
“吕子奇跳崖之后,骆仲和父子也跟着下去寻找,他们会不会在底下碰了头,发生了冲突……”
黄莺也有点焦急地道:
“是啊!这很可能,我们赶快去看看吧!万一他们打了起来,我师父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金蒲孤却摇摇头道:
“不!我们还是守在此地,老耿可以去看看,刘素客对你的身分还没有识破,假如浮云上人还没有跟他们正面冲突,你设法把刘素客引到这里来!”
黄莺连忙道:“为什么?”
金蒲孤笑笑道:“只要刘素客不在场,我相信浮云上人足可应付骆仲和人……”
耿不取皱眉道:“可是用什么方法把刘素客引来呢?”
金蒲孤一笑道:“说实话,你说谎的技巧太差,绝对骗不了他的!”
耿不取道:
“刘素客得知吕子奇身上所带的宝弓是真的,他一定要想法子先取得宝弓……”
金蒲孤大笑道:“宝弓在别人手里一点用都没有,刘素客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自然会先想法子对付我了!”
耿不放点点头走了,黄莺却用刀比住刘寒梅等四人,防备她们也溜去报信,李青霞被目前的情势弄得一阵欢喜,一阵失望、从不开口的林子洋却突然道;“金大侠!假如刘素客来了,而你宝弓不在,岂不是反受其害!”
金蒲孤淡淡一笑,用刀剖开那长形木箱,取出一张长弓与一袋长箭,拿在手中道:
“谁说我的宝弓不在手头?”
众人都怔住了,李青霞忍不住叫道:“金大侠,这不是假的吗?”
金蒲孤一笑道:“不错!这是假的,可是拿在我手里就跟真的一样!”
李青霞一怔道:“金大侠!这我就不懂了?”
金蒲孤豪声大笑道:
“刘素客会懂的!这跟掷骰子赌单双一样,一共只有两个可能,我跟刘素客在从事一场性命之赌!他必须在真假之间作一个决定!”
林子洋倒是先明白了;长叹一声道:
“金大侠!兄弟今天才真正领略到你的超人智慧,不过这几个女子……”
说着用手一指刘寒海等四女,白荻,竺青与黄莺神色都为之一变,三人都想出手将她们先制住!
金蒲孤笑笑道:“不必!留下她们反而有利!”
黄莺连忙道:“金大哥!你不怕她们会揭穿秘密!”
金蒲孤笑道:
“不怕!我正要她们说出来,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假的,可是刘素者却不会相信……”
众人俱都怔住了,莫测高深地望着金蒲孤,片刻之后,耿不取远远地来了,后在十几丈处跟着一群人来到临近处,耿不取已尖叫道:
“刘素客来了,不过是他自己来的,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金蒲孤神色微微一变,刘寒梅等人已飞也似地迎了上去,指手划脚地报告一切发生的经过!
金蒲孤只是用目示意,叫耿不取走到一边,耿不取对他手中的长弓投了惊奇的一眼,却不敢多问什么!
刘素客终于真正地现身与金蒲孤见面了。
他是一个中年的文土,相貌清瘦,金蒲孤在他的万象山庄中已经见过他的壁上幻影,大致差不多,只是本人另具一种摄人的威仪。
他的身后跟的人也不少,峨冠长袍的崇明散人,绅士打扮的骆仲和与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形貌与骆仲和差不多,一望而知是他的儿子骆仙童!身材高大,形止粗鄙的骆强!以及刘素客的六个姬妾,另外还有一个不相干的中年人!
双方隔了七八丈默然相对,都没有开口,场面却充满了箭拔努张的气氛!白荻第一个忍耐不住,挺身站在中间叫道:“现在双方都在这里,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刘素客的眉头轻轻一皱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怎么又提出来问了,难道还有别人吗?”
白荻沉声道:
“不错!你说我两个女儿是死于那丫头的手中,可是金蒲孤却说是你杀死的!”
刘素客哼了一声道:“你就相信他的话了?”
白荻道:“我就是弄不清真相,才等你们来当面对证!”
刘素客怒道: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像这种匹夫之流,还配向我问话!”
金蒲孤原来以为他会否认的,谁知他竟有承认之意,倒是微微一愕,因为白素容与竺绛姿的确是死在黄莺的修罗刀下,刚才是为了改变局势,不得已才赖在刘素客身上,现在见他有意担承下来,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白荻厉声叫道:“这么说来,她们真是你杀的了!”
刘素客冷冷地道:
“你要这样说也未尝不可,刘某是何等的身分,自己做的事绝对负责……”
崇明散人却连忙道:
“白先生,你怎么这样糊涂,令媛之死,老朽已告诉你清清楚楚,你怎么还去怀疑刘先生!”
刘素客哈哈一笑道:
“散人不必解释了,刘某对那两个女孩子的死愿负全责,刘某这一生杀人不知几许,多加两个算得了什么……”
这下连崇明散人也怔住了,顿了一顿才道:
“刘先生,你这是何苦呢,明明不是你的事!你干吗要代人受过!”
刘素客微笑道:
“刘某一生中虽然杀过不少的人,却从未直接下手,心中常感遗憾,好容易得这样一个机会,我为什么要否认呢!再说刘某一辈子自负算无遗策,那两个女孩子之死,却是真正出乎我意料之外,因此我觉得不必委过于他人,不管是谁下的手,刘某总认为责无旁贷!”
他口中虽说得堂皇,言下却已将责任推开了,金蒲孤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连忙接造:
“刘素客,你一向做事情畏畏缩缩,只有今天才表现得像个人物,那两个女孩子的死实在是你的责任,假如你不将她们作为工具,带到崇明岛上,她们绝不会招致杀身之祸!”
刘素客冷笑一声道:“不错!白荻!你打算怎么样?”
白荻倒是怔住了,与竺青二人面面相观,不知如何决定才好!竺青一向沉默寡言,这时忽然发话道:
“大哥!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我们的女儿也许不是刘素客所杀,可是真正的责任却在他身上,我们找他报仇是不会错的!”
白荻沉吟片刻才点点头道:
“兄弟说得很对,追究孩子们的血仇,刘素客该负最大的责任,可是我们要想出头替她们申冤,现然尚非其时,你以为如何?”
竺青毫无表情地道:
“大哥的意思与小弟的完全一样,为了要使孩子们死得瞑目,我们必须计出万全,这就跟下棋一样,一下布下去,必须要留无穷后步,现在的局势,我们只宣作壁上观,大哥还是退下来吧!”
白获一言不发,退后数步,走到竺青身畔,与他并肩而立,好像完全是局外人的身份!
金蒲孤淡淡一笑道:
“二位倒底是奕中圣手,深体进退之道,既然二位不愿意替令媛报仇,还请把握时机,留待必要时出手吧!”
刘素客哈哈一笑道:
““你这一开口,才是真正地露了底细,金蒲孤!现在你乖乖地认了吧!”
金蒲孤颓然地放下手中长弓道;
“刘素客,我不能不佩服你厉害,可是今天的局势你并不见得稳占上风!”
刘素客大笑道:
“除了你手中一柄弓还有点可取外,其他何足道哉!我看你还是投降算了……”
金蒲孤摇摇头道:“我还不认输,宝弓虽失,雕翎尚在,纵然射不出以往的威力,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我相信你们还不见得能挡得住,何况我们这边还拥有两柄无坚不摧的修罗刀,足可与你们拼一下!”
刘素客笑道:
“修罗刀虽利,却要靠人去使用它,你们那边有几个人能真正发挥修罗刀威力的?”
金新孤笑了一下,取出自己的修罗刀交在耿不取手中遭;“老耿!你拿着这把跟黄姑娘各守一面,我们不采取主动、只要守住阵脚就行,等他们攻上来我再上来,我再用弓箭一个个解决他们……”
耿不取接刀在手,却有点不放心地道:
“就凭着两把短刀能守得住吗?你知道我的武功有限金蒲孤笑笑道:
“他们那里也不见得多厉害,刘素客自己是不会出手的,他的六个姬妾虽然不错,可是你有着修罗刀足可以挡住他们,崇明散人也许强一点,我可以用弓箭去对付他,只要能支持一段时间,我相信浮云上人一定会替我将宝弓送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怕他们了!”
刘素客脸色微变,问崇明散人道:“那个老和尚果真能敌过骆仲和父子吗?”
崇明散人道:
“以老秃子的能耐确非骆氏父子所能敌,只希望你们所邀的那个助手能高明一点……”
金蒲孤脸色轻轻一动,听他们的口气,似乎骆仲和父子另外还邀到了一个厉害的人帮忙,所以浮云上人迟迟不至,也许是被那个人绊住了。
崇明散人接着又道:
“不过拖延下去,对我们总是不利,只要把这姓金的小子先收拾下来,老秃子就是能将宝弓送来,也不足为惧了
刘素客点点头道;
“不错!散人!请你专门对付令孙女!寒梅寒竹招呼耿不取,秋棠秋菊负责将金蒲孤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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