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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道:“快一点!我觉得火鼠已经开始进穴了!”
刚说到这里,忽然左右发出两声惨叫,骆义及问道:“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汉子的声音道:
“义哥!是蛇!主人把青竹丝放在最先进来,大概是想到我们会用身子堵住入口的!”
骆义惊叫道:“主人的手段太恶毒了!”
这是另外两个汉子已无法言语了,吕子奇射旁的那个汉子也轻哼了一声,吕子奇忙道:
“你是不是也被蛇咬中了,青竹丝的毒很强,你赶快把被咬的部位挖掉!”
那汉子颤着声音道:“我身子一离开,火鼠立刻就冲了进来,你们还想活吗?”
目子奇弯下腰摸索到他的脚边道:“我来代替你!”
那汉子哼声道:“滚开!谁要你来代替!”
吕子奇在暗中被他踊跃踢了一脚,身子滚出老远,翻身站了起来怒道:
“老夫是好心想救你的命!”
那汉子也怒道:
“老子们拼命堵住鼠穴,并不是为了你们这三个狗贼,若不是骆义哥在里面,老子宁可跟你们一起葬身火窟!”
吕子奇不响了,叮然之声又起。
骆义欢声道:
“我已经破坏第三根主弦了,骆信、骆忠、骆仁,你们再支持一下,我马上就可以割破墙壁……”
那三个汉子寂无回音。
金蒲孤轻叹一声道;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都是最毒不过的东西,他们恐怕已经没有救了!”
骆义呆了一呆,久久没有说话,然后只听见刀锋划在墙上的嘶嘶声响,接着砰然一声巨响,墙上开了一个大洞,透进天光,金蒲孤吕子奇与李青霞二人连忙扑奔过去,骆义已先他们从洞中窜了出去。
等他们三人穿到洞外,只见骆义手握修罗刀,正想住心口戮去,金蒲孤动作最快,扑上去握住他的胳臂道:“你这是干吗?”
骆义惨然道:“我的三个弟兄为了我惨死蛇口之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金蒲孤正色道:
“他们为你牺牲,是因为你先为了他们而自陷危境,你这样一死,算对得起他们吗?”
骆义大声道:“那要怎么样才对得起他们!”
金蒲孤放开了手道:“他们虽是死在蛇口之下,但毒蛇并不是真正杀死他们的凶手!”
骆义怒道:
“那你才是杀死他们的凶手,假如你不削断他们的手,他们何至于失陷在暗室之中……”
金蒲孤淡淡地道:“你要这样想也未尝不可,刀在你手里,你杀了我替他们报仇吧!”
骆义对他瞪了一眼,终于长叹一声,把刀子掷在地下,返身又朝洞门里奔去,金蒲孤一把拦住他道:“你可是进去想把他们的尸体搬出来?”
骆义怒道。“不错,这件事你也要管?”
金蒲抓造:
“我可以不管,可是我提醒你一句,火鼠已在穴中,你移开尸身,火鼠立刻进入屋中,你来得及逃出来吗?”
骆义征了一怔才咬牙道:“逃不了来就陪他们死在一起,我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金蒲孤笑笑道:
“那你不如拾起刀来割下自己的脑袋痛快一点,早知道你死意如此之坚,我刚才就不会阻止你自杀了,真想不到你们这十二个人是这样糊涂,难怪骆仲和不拿你们当人看待!”
吕子奇在旁道;
“金大侠这话可错了,他们这批人中并非个个是糊涂蛋、比如说那个骆强就聪明得……”
很轻描淡写数语,却有着意想不到的效用,骆义神情先是一呆,然后掉转拔步飞奔而去!
金蒲孤手中拿着那张断了弦的弓,望着骆义背影,呆呆地不作一声,吕子奇拾起修罗刀交给他道;“金大侠今天真险,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强盗窝吧!”
金蒲孤摇摇头道:“不!我不能走!”
吕子奇一怔道:“不走?难道大侠还想去找他们拼命!”
金蒲孤咬咬牙道:“黄姑娘还留在这里,我一定要找到她,跟她一起离开,我不能把她丢下去不管!
吕子奇想了一下道:“也好!老朽……”
金蒲孤连忙道:
“吕老与李总镖头都不必去了,吕老的钱镖已失,光凭武功,恐怕难以抵敌!”
吕子奇怫然道:“老朽武功虽不济,这把老骨头还可以一拼,大侠何以视老朽如废物!”
金蒲孤道:
“吕老不可误会,在下有更要的事需借重大驾,刘素客未除,又跑出这么一个骆仲和,天下形将大乱,只有吕老对这两个人最清楚的,因此在下希望吕老珍重此身,迅速联络天下武林同道,以谋对付之策,以吕老的声望,始可取得大家的相信!”
吕子奇道:“金大侠如登高一呼,响应者必更多!”
金蒲孤摇摇头道:
“不然,第一因为在下年纪太轻,第二,在下于青莲山庄对付石广琪的手段路过偏激,已经引起不少人的反感,绝不如吕老之呼召有力……”。
吕子奇沉思片刻才道:
“老朽失去了钱镖,跟着大侠也帮不了什么忙,既是这把老骨头还有别的用处,只好是苟且偷生了……”
金蒲孤又沉重地把手中断弓与袋中剩余的金仆姑长箭一并给他道:
“这两样东西也请吕老保管一下,希望我能留下活命来取回他们……”
吕子奇大惑不解地道:“金大侠不带弓箭去?”
金蒲孤苦笑一声道:
“是的!我自从学成武功以来,弓箭从未离身,今天恐怕是我第一次改用其他武器!”
吕子奇望望他手中的修罗刀道:
“大侠这柄短刀虽然锋利无匹,可是只能近身取敌,万不如金仆站长箭远近由心,大侠为何舍长取短呢?”
金蒲孤长叹道:
“弓弦已断,我带着反而累赘,又不顾意他们落入敌人之手,才交给吕老带走,否则我怎么会弃而不用呢?”
吕子奇一惊道:“大侠不是说另外还有一根弓弦吗?”
金蒲孤点头道:
“不错!可是那根弓弦留在家师所居天山绝顶的玄冰谷中,取用不及……”
吕子奇讶然失声道:
“原来金大侠并没有弓弦带在身边,这等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多准备一根呢?”
金蒲孤叹息道:
“我那蛟索弓弦,自信无物能毁,所以才托大了一点,谁知骆仲和竟有办法弄断它,可见凡是恃骄必败,我总算得到一个教训了,弓弦尚有备份,弓靶却是举世独一之珍物,请吕老干万小心保存……”
吕子奇为难地道:
“这个老朽倒是有点不敢担保了,这骆家上下无一不是绝顶高手,假如他们拦在门口,老朽钱镖尽失,恐怕还应付不了呢?”
金蒲孤微笑道:
“骆仲和最畏惧的还是我这一把强弓,他并不知道我弓弦己失,见吕老把弓带走,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怎么还会拦阻呢?”
目子奇想想倒也有理,遂将弓箭接过道:
“那大侠方才伸手入怀取弦又是什么意思呢?”
金蒲孤笑道:
“我若不是那样做作,怎会引得他们如此紧张,若是不把他们一齐吸引过来,又怎能一刀攻破他们合圈的局势?”
吕子奇默然片刻才拱拱手道:
“大侠心智实非老朽所能料测,因此老朽也不敢腆颜再为大侠作助拳之请,只有拼将一条老命,替大侠保全弓箭了!”
金蒲孤拱拱手道:“多谢多谢,二位请吧!”
吕子奇拱揖还礼后,移步向门外走去,李青霞却呆立不动,金蒲孤催促道:
“李总镖头为什么不走呢?”
李青霞迟疑片刻千道:“妾身实在不放心大侠单身涉险,妾身能力虽有限,在必要时多少还能替大侠挡一下!”
金蒲孤急了道:
“总镖头这不是开自己的玩笑吗?骆仲和的武功如何,总镖头比我还清楚!”
李青霞道:
“妾身自然知道敌势太强,可是骆仲和绝不会单独与大侠交手,妾身对他不足,对付他的那些下人也许还有点用……”
金蒲孤实在怕她死缠下去,想了一下道:
“总镖头盛情在下十分感激,可是总镖头还有一个更好帮助在下的办法,我们在启程来此前,曾经请贵局派人代邀灵隐的浮云上人来此相助……”
李青霞道:“不错!我派毛三去请的,怎么还不来!”
金蒲孤道:
“一定是毛三没有找到浮云上人,总镖头回去之后,请发动全局人员四出找寻,一定要找到浮云上人,叫他赶快来此,骆仲和就不足为俱矣……”
李青霞不信道;“那浮云上人真有这么高的武功吗?”
金蒲孤道:“他是黄姑娘的师尊,黄姑娘的武功已经比我高得多,他自然更高明了!”
李青霞连忙道:
“这么说来妾身倒是要赶快行动了,不过大侠也千万小心,见到骆仲和后,最好仅量设法拖延时间,以待浮云上人到来!”
金蒲孤笑笑道:
“蚂蚁尚且贪生,在下虽然不怕死,可还不想死得这么早,自然会力求自保的!”
李青霞望了他一眼,才急急地走了,金蒲孤目送他们两人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果然不见有人阻挡,才轻叹了一口气,绕过巨厅,向后面走去!又穿过一片庭院,但见一抹粉墙反,但见一抹粉墙前后隔了开来!
墙后是几棵较为精致的小楼,矗立于花木亭池之间,心知这一定是骆仲和等人的居室,逐小心翼翼地跨进洞门,搜索骆仲和的踪迹。
圈中花木扶疏,有几个使女打扮的女孩子正在花畦中剪枝植苗,一派宁静平和之状,根本不像是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他见了心中不禁大疑,不明白骆仲和在捣什么鬼!
沉吟片刻,他才举步向花畦走去,来到那堆女孩子跟前数尺处,一个女孩子抬头看见了他,立刻叱呼道:“喂!你是什么人?怎么乱闯到后园来了!”
金蒲孤冷静地观察了她们一下,却始终看不出有什么异状,乃沉声道:
“少装糊涂了,快叫骆仲和出来!”
那使女怔了一怔才道:“原来你是找主人的!你走错地方了,主人不住在这里!”
金蒲孤冷笑道:“他不住在这里又在那里?”
那使女怔怔地打量他一番,才流露出怀疑的神色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连主人住在那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进门的?”
金蒲孤大声道:“我是打进门的!你少装模做样了,快叫骆仲和出来!”
那使女脸色微微一动,似乎不相信地道:“你是打进来的?你跟主人有仇?”
金蒲孤禁不住怒道:
“少说废话了,快叫骆仲和把人好好地送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使女却讶然地道:“你可曾和十二金刚交过手?”
金蒲孤怒叫道:“什么十二金刚……”
那使女笑了一下道:“十二金刚就是主人手下的十二个勇士,叫做强勇信义忠仁……”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糊涂……”
那使女道:“自然是真不知道,此他是内宅禁地,连主人都不准轻易前来!”
金蒲孤一怔道:“此地住的是谁?”
那使女笑笑道:
“你就不用问了,你先讲是否与十二金刚交过手?你是怎么走到此地来的?”
金蒲孤道。
“十二金刚除了勇义三人外,全部身死在外面大客厅中,我绕过客厅就一直来到此地……”
那使女激动造:“你跟主人也交过手了?”
金蒲孤大叫道:“还没有!他躲起来了!”
那使女顿了一顿才道;“那九大金刚是被你杀死的?”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可以这么说……”
那使女哦了一声道:
“你能杀死主人手下九大金刚,可见武功一定不错,不过你找错地方了……”
金蒲孤沉声道:
“你少说废话,我绕过客厅,只有这一条路,骆仲和不在此地还在那儿?”
那使女神色一正道:
“我不跟你开玩笑,主人住在西北角上,他一定是见你武功高强,所以才变换路径,把你引到此地来,想叫季姑对付你,你别上了主人的当,趁着秀站还没有进来,赶快退出去吧,墙外是五行迷踪方阵,你顺着西北方向走,即使碰到阻碍也不要管它,就可以找到主人了……”金蒲孤微怔道;“季姑是谁?”
那使女道:
“你不用问,季姑虽然不愿意管主人的闲事,可也不原意陌生人闯进她的居所,你来得还算运气,刚好碰上季站打坐入定的时候,否则季姑虽然不一定会帮着主人对付你,至少也要给你一点苦头吃吃!”
金蒲孤想了一下,忽然冷笑道:
“你以为用这番鬼话就可以把我骗走了?告诉骆仲和别再耍花样了,他若是不敢见我,就乖乖地把黄姑娘送出来
那使女急道:“我跟你说的是好话,你别不识好歹,自己找麻烦,吵醒了季姑……”
金蒲孤大叫道:
“我不管什么季姑季娘,我只知道这里是骆仲和的强盗窝,他再躲着不敢出头,我就闯进去抓他出来……”
那使女脸色一变道:
“你这样大呼小叫,真是在找死了,告诉你主人不在这里,你照我说的方法一定可以找到他,若是吵闹了季姑,不仅你吃苦,牵连得我们也跟着倒霉!你快走吧!出门照西北方向走……”
金蒲孤还想叫闹,那小楼中突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
“阿芳!是谁在那儿大叫大闹的!”
那使女的名字大概就叫做阿芳,只见她脸色一变,连忙道:“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着还连连对金蒲孤做手势,叫他快点离开,可是小楼中已传出一个竣厉地声音道:
“不相干的人会闯到这里来!阿芳!你少捣鬼,把他吊起来!”
那使女阿芳应了一声,回头对金蒲孤道:
我早叫你离开,你偏不听现在可怪不得我了,说着一抖手,在抽中取出一根丝绳道:
“你乖乖地把手伸出来,让我吊在树上,等季姑出来了,也许不为难你,就会把你放了!”
金蒲孤怒道:“胡说!我不找麻烦就算好的了!”
那使女阿芳脸色一变道:
“你还要强项,可真是自己找死了,连主人到这里也不敢大声说话……”
说着丝绳一抖,绳头那个圆圈就直向金蒲孤头上套来,势子又快又急,金蒲孤还不及有所动作,已经被套个正着,刚好束住双臂,那阿芳冷笑一声道:
“别看你能杀死九大金刚,他们连门都不敢跨进一步金蒲孤用力扩张两臂,想从绳套中脱出来,谁知那丝绳异常坚韧,他越是用力,绳索也收得越紧!
阿芳用手轻轻一拉,金蒲孤身不由主地倒了下来,然后才笑道:
“你还是老实一点,这捆仙索越挣越紧,你再要挣扎可是自讨苦吃!”
说着走过来,想将他四肢捆住,以便悬吊在树枝上,谁知她的手才触及金蒲孤的身子,金蒲孤已一个挺身跳了起来,身上的绳套也割断了,原来他被套住的时候,修罗刀是平贴在身上的,所以无法用力!
阿芳将他拖倒下来的时候,绳索仍在她的控制中,等她与金蒲孤缩短了距离,丝索剩余出来,有了仲缩的余地,金蒲孤利用这瞬息的机会,将绳套撑大了一点,反过刀锋,修罗刀的利刃迎着绳套,立刻迎刃而断!
阿芳见金蒲孤竟然能割断绳套,倒是怔了一怔,连忙一欺身形,探指向他的胸前点去,金蒲孤一挥修罗刀叫道:“走开!因为你是个女子,我才不愿意伤你……”
阿芳的手法极速,堪堪已将点中,忽觉寒芒泛肌,连忙缩手退后,指尖已被刀刃削破了一小块皮肉!
金蒲孤又拢开短刀叫道:“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快说骆仲和在那里?”
阿芳望着自己的伤指发征,另外三四使女却神色大变。每个人都放下手中的工具,抖出袖中的丝索,将金蒲孤包围了起来,金蒲孤大叫道;“你们当真不。怕死?”
另一个使女冷冷地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此地来撒野,还不乖乖地放下凶器束手自缚!”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
“骆仲和真够不要脸的,自己躲着不敢出头,却叫你们女子出来送死……”
那四名使女都激怒了,同声发出清叱,四根丝索带着一片白光向他头上罩下来,金蒲孤这次已有了准备,不等绳索体,即已舞动修罗刀,但闻飒飒风响锐利的刀锋将那些白光创成截截的断索!
阿芳见状惊叫道:“季姑,这个人手里有一把短刀,把我们的捆仙素都割断了!”
小楼中传出一声怒叱道:“没有用的蠢才,滚开!”
那些使女连忙退后,遂见小楼的窗子里射出一道灰影,急疾如风,直向金蒲孤扑来,金蒲孤只看见那是一个来模糊的人影,因为速度太快了,连来人是什么样子都无法看清,心中微吃一惊,连忙退了几步。
可是那条人影并不放松,仍是追扑过来,金蒲孤没有办法,为了自卫计,顾不得放心误伤人命了!
修罗刀一拢,封准那人影劈去,刀光才露,手腕摹地一紧,好像被无数细针刺了一下,又麻又痛。
可是他仍咬着牙将修罗刀握得更紧,以免为人夺去,这时对方的身形也定了下来,却是一个全身道装的女子,年纪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容貌清丽而冷漠!
她的头发很长,长得足可垂到地上,可是她并没有把那长长的头发梳好,一半被散在身后,另一半却握在她手中,发尖紧握在金蒲孤的手腕上,使他感到又痛又麻的就是这半股长发!
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才冷冷地道:“把刀放下来!”
金蒲孤觉得缠住在脱间的长发压力渐增,好像硬逼他放弃手中的武器,乃厉声道:
“你快把头发松开,不然我就要割断它了!”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你有本事倒不妨试试看i”
金蒲孤盯了她一眼,蓦地一咬牙,欺身朝前扑去,手中的修罗刀运向她的肩头刺去,那女子一松手,放开掌握中的发把,将头一侧,缠在金蒲孤腕上的发梢却没有放松,牵得他身子一个跟跄,刀子自然刺偏了!
那女子又是一声冷笑,将头连连扰动,牵得金蒲孤东倒西歪,根本无法控制身形,心中又惊又怒。
怒的是这女子将自己视同玩具一般,惊的是这女子居然能将内力连用到头发上,那缠在手腕上的发梢固然无法摆脱,而她摇动头部时的劲力尤其深厚,自己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无法立定身形!
那女子牵着金蒲孤前后撞跌了一阵,发梢的压力更形加强,像是无数细韧的钢丝,深嵌进他的肉里,几乎将他的手腕都要割断下来,他只好咬着牙苦撑着,不叫手中的刀掉下来,那女子见金蒲孤如此顽强,只好头颈旋转起来!
金蒲孤控制不住身形,双腿悬空提起连着那股长发,绕着她的身上打转!十几圈后,头脑已微有些晕眩之感!
不过他心里是明白的,这个女子把内力用足在头发上仍是无法近使他丢弃手中的短刀,所以才利用这个方法,一来是想把他转昏,二来是利用他身子的重量来加深腕间的压力。
越转越急,腕间的痛感也愈深,金蒲孤心中忽地一惊,他想起自己有个不能流血的怪病,再僵持下去,不必等手腕被切断了,只要有一根发丝勒破了皮肉,自己立将流尽血液而死!
看来只有放手弃刀一条路了,可是他实在不甘心如此失败在一个女子手中,又转了几圈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伸出另外一只手探进怀中,取出另一柄修罗刀,对准长发上割去!
刀锋割过发丝,立有一种断裂的感觉,那女子也发觉了,立刻将头朝上一摔,金蒲孤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石子般地向天空她去,直等抛力到连顶点,又开始向下坠落。
他的头已转得极度是旋,根本失去了自主的能力,因此在下坠时也无力提气挺身,毕直落了下来!
那女子跑前数步,伸出两手,轻轻地捧住他的身子,又轻轻地将他放在地上,这个举止使得那些使女们都呆住了,阿芳低声上前道。
“季姑!这家伙对你如此冒犯待婢子杀了他!”
那女子冷冷地一摇头道:“暂时不忙!”
阿劳征然适:
“季姑!你一向自尊自贵,连男人看你一眼都列为忌章,这个男子居然割断你的发……”
那女子笑了一下道: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不想马上杀死他,你们想普天之下,有谁能伤我一根毫发?”
阿芳莫明其妙地道:“婢子实在不懂……”
那女子脸色又转为冷竣道:“不懂就少问!”
阿芳噘起嘴来走到一旁,诧异地望着她,那女子对金蒲孤端详了片刻。又从他手中取下一柄修罗刀来玩弄了一阵然后发出一声轻叹,伸手拢起自己的长发,用那柄修罗刀齐则处割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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