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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胡说八道,孔子曾诈道,让过戈不射宿,因为他们没抵抗能力,也没有躲避的机会,金大侠箭诛十六凶人,一来是因为他们有取死之道,二来是因为那十六人武功都很高,所以才引起他的兴趣,看来今天要领略金大侠的神射是太难了,除非我们能找出一个够份量的凶人……”
金蒲孤听他们冷嘲热讽不禁也激起了怒意,想了一下道:
“骆先生!府上还有没第二个蜂窝!”
骆仲和笑道:
“为了想一睹大侠神技,会下什么都准备了双份,可是这样一来,不是又伤了大侠的仁心吗?”
金蒲孤冷笑道:
“仁残之别,要在一桩同样的事情上才分得出来,先生且慢风凉话,等在下射出箭后,自然就知道了!”
骆仲和怔了一怔,随即招呼道:“放飞靶!”
墙前木架上双搭好一个蜂巢,金蒲孤不等举火,就抽出一支长箭射了过去,箭羽振空,首先发出嗡嗡之声,与群蜂飞翔之声,完全一样,片刻之后,嗡嗡之声大作,想是巢中的蜂群被箭引了出来!
片刻之后那枝长箭又绕了一圈飞了回来,金蒲孤归箭入囊,淡淡地道:
“各位可以过去看看了!”
每个人都朝他望了一眼,似乎不相信他那轻而易举的一箭能有什么惊人的表现,虽然他的迴风射法,使长箭又回到原来出发的地方,这种手法很新奇,但光靠一新奇是无法令人满足的!
金蒲孤见没有人动身,乃冷笑一声道:
“各位似乎对在下太信任,居然连成果都不加以检查了吗?”
蜂嗡之声如足见他们还是在那儿飞翔,那金蒲孤这一箭究竟表现了一点什么呢?
骆仲和忍不住道:“金大侠,请恕我们眼拙,大侠这一次射箭的靶究竟是什么?”骆强冷笑道:
“金大侠是侠义中人,讲究仁者之射,那一箭自然是向那一窝蜂子打个招呼,又飞回来了!”
金蒲孤望了他一眼,笑笑道:“台端的眼力真好,居然看得那么清楚!”
骆强冷笑道:“我不但看见那群蜂子接受了金大侠的访问,而且还备下盛筵,邀请金大侠前去饱餐一顿呢!他的语气十分尖刻,话中的含意更是极尽挖苦之能事,连骆仲和听了都感到不好意思,轻声斥责道:骆强,你的话似乎大多了。
骆强一昂头道:
“早知道只凭一手迴风射法,就可以大享盛名,我们又何苦化那么多时间去苦练射技!”金蒲孤淡淡一笑道;
“府上究竟是礼义之家,不但这位贵管家有如此多礼,连饲养的野蜂都受了感化,在下不过是使用长箭打了个招呼,他们却客气得具帖回拜……”
骆强怒叫道:
“姓金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大爹们是要看看你箭上的真功夫,不是听你说鬼话!”
金蒲抓哼听冷笑道:
“你刚才说得那么活灵活现,我还以为你真的看清楚了呢,原来你只是信口打哈哈……”
骆强怒气更盛,正待发作,骆仲和都听出金蒲孤话中有话,用手一拢道:
“金大侠神射妙技,不是我们这些肉眼凡胎所能识其奥妙的,大家还是过去看个仔细吧!”
说着首先走了过去,其余人也将信将疑地跟后面,走到木架前面,只见那些野蜂都散落在水架四周,有的还在蜂巢上,薄翅不住地煽动,嗡嗡作响,就是不飞起来。
骆强冷笑道:“原来金大侠仁者之射,只是震得他们无法飞行而已!”
金蒲孤一笑道:“这群野蜂有意思,你看他们的回贴上口气多么谦虚……”
说着用手指着墙上的一地小字:
“有眼无珠者敬谢下坊,俟片翼重生之期,当专诚回叩!”
众人大吃一惊,惊奇的不是这行字的语气,也不是书法,而是这行字的本身,它们是用一片的蜂翼连缀而成的!
难怪那些蜂群光是振翅而无法飞翔,原来他们的两片翼都只剩下一片了!
金蒲孤笑着又遭:
“这一群野蜂的数目也出配得恰到好处,若是少了一头,则无以成字,少不得要在措辞上是重新斟酌了……”
骆仲和长叹一声,合手对金蒲孤作了一洪道:“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吕子奇尤其与当,一来是对金蒲孤射技的敬佩,二来是金蒲孤表露的这一手绝技,使他们出了一口被奚落的恶气,乃鼓掌大笑道:
“这真正是仁者之射,不伤一条性命,展示无双绝技……”
骆洛仙尤为兴奋,笑逐颜开地道;
“爹!您还有什么可说的,金大侠这一手连您也做不到吧!”
骆勇恭身致礼道:“金大侠妙手神射,小可们万难企及,敬承赐教,倾心无已骆强却神色一变过:“我不相信一枝箭能做到这样!”
骆勇大不以为然造:“强哥!金大侠只用了一枝箭!”
骆强哼了一声道:“一枝箭可以玩很多花样,比如说这个样子……”
说完用手一挥,将蜂巢掣飞起来,撞在墙上,那许多野蜂都被掌动擦人粉壁,排列成一个‘骗’宇!
这家伙的内功相当精纯,举手之间,可以将柔软的蜂身嵌入硬墙,证明他已有飞花却敌,摘叶伤人的程度!
金蒲孤也变色道:“阁下以为我是在射技以外,还用了别的功夫?”
骆强冷笑道:“这个倒不敢说,因为大侠除了箭之外,并未施展别的功夫,可是大侠特别的工夫加在箭上,似乎失去了射的本意!”
骆勇连忙道:
“强哥!你不能这么说,全大侠能将功夫加在箭上运用入化,仍是值得我们倾服的!”
骆强冷笑道:“那只能说他的内功精纯,并不足证明他的射技高明?”
金蒲孤脸色一沉道:“阁下以为要如何才能证明?”
骆强冷冷地道:
“很简单!你叫这些蜂子自己说出他们的翅膀确是被你的箭簇射下来的!”
金蒲孤冷笑道:
“阁下这分明是强人所难了,即使他们能开口说话,也被阁下的掌力震死,有心无力了!”
骆强哈哈一笑,用掌在墙上一拍,那些蜂群又被震弹出来,聚在木架上,蠕蠕爬动,没有一头是死的!
他指着蜂群道:
“他们都还活着,我早想到大侠会利用这个藉口推托,所以特别留下活口以供对证!”
金蒲孤见这人不仅武功奇高,心计也相当之工,乃冷冷地道;“在下自承无法使得他们开口,因此也无法说出在下的手法未曾玩花样,不过阁下若是照样能表演一下,在下就自甘认输……”
吕子奇也道:“不错!贵管家掌法已臻化境,用到箭上一定更为高明……”
骆强一瞪眼道:“我学的是规规矩矩的射法,不会玩这些滑头花样!”
骆仰和觉得他简直在无理取闹,乃瞪眼叱道:
“骆强!输了就认输,不要这样无赖……”
骆强冷笑道:
“认输可以,可是服气却难,尤其是输在这种手法上,不如干脆比比内力……”
金蒲孤忽而一笑道:
“在下一向就没有学过规矩矩的射法,高明当前,在下倒想领教一下!”
骆仲和忙道:
“金大侠,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向就是这个死不认输的脾气,所以才取名叫强!”
金蒲孤笑道:
“不然!强必有强的理由,贵管家所持之输,并无不当之处,至少在下无以自明,这样吧,我们再来一次!”
说完用手掂起两头野蜂,捺进墙上骆强先前震出的洞里,只留蜂尾在外,然后对骆强道:“我们再射一次,各取一蜂写的,不过在下加一条小小的规定,就是不能伤害这蜂的性命!贵管家意下如何!”
骆强迟疑片刻才道:“可以!但不知要在多远的距离,用几枝箭!”
金蒲孤道;
“距离随便,贵管家要用几枝箭也悉听尊意,不过在下习惯于一箭定的……”
骆强道:“我不会在箭上玩花招,两箭一射,若是你认为不合格,我只好认输了!”
金蒲孤笑道:
“行!行!我们的箭不同,在下是因为敝箭制作不易,不敢多作浪费,并不要求人家也必须如此!”
骆强大声道:
“好!这个箭场全长六十丈,虽然我还可以再射得远一点,将地形即以此为度,你却不必受这个规定,六十丈以内,随你自己取距离!”
金蒲孤笑道:
“六十丈虽然远了一点,在下还勉强可以巴结,因此也不必接受优待,以免台端又有说词!”
骆强哼了一声,大踏步跑回去,走到空厅的另一头。
金蒲孤也跟着过去,口中知道:
“列位不必跟过来了,就留在此地作个评判,以免往返费事2”
骆强已经抽出两技长箭,一起搭在弦上道:“是分开先后,还是同时出手!”
金蒲孤道:“台瑞先开始吧!在下只用一枝箭,说不定还要沾沾光呢!”
骆强冷笑道:
“因为你加了一条规定,必须留下那蜂子的性命,才逼得我用两枝箭,可是我这第二枝箭绝不会叫你占到便宜的!”
金蒲孤一笑道;“那样最好!在下虽存取巧之心,万一无巧可取,也只有认命了!”
骆强冷笑一声,将手放松,两枝箭虽然同时离弦,走到一半时,却分出先后,首尾相卸,插上粉墙!
那头检验靶的请人看了一眼,吕子奇已叫道:
“好手法!一箭震峰出穴,一箭中了断翅……”
他是在给金蒲抓打个招呼,叫他斟酌情形以生应付之策,因为那野蜂身子全部埋入穴中,只留一个尾部在外,要想利用箭簇射中它已是很难,再想不伤他性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骆强的手法十分巧妙,利用第一箭的震力将他震出穴外,第二箭射中他的长翅,心眼手法俱臻上乘!
金蒲孤的回逸风射法,自然可以连续两次触壁,可是依样学步纵然一般无二,如法施为究竟已落下乘!
骆强得意地笑道:
“金大侠!你的那头野蜂还是原封不动地留在那儿,但看你如何施为了!”
金庸孤笑笑道;“有一句话我不好意开口,不过贵管家心里一定是明白的!”
骆强一瞪眼道;“什么话?”
金蒲孤笑道:
“贵管家的第一箭不但将自己的蜂子震出了穴,在下那头蜂子一翅已残,另外的一蝶翅膀恐怕也不连在身上了吧!”
骆强脸色一红,他想不到金蒲孤如此精明,居然连他暗中所施的手法都猜透了,片刻之后才讪然笑道:
“全大侠神射无双,当然不会跟我用同一的手法,所以我预先替大侠将蜂翅震去,好在那峰子身上除了两枚长翅外,还有许多可取之处,例如背上的短翅,头前的触须,胸下的蜂足,都不是致命的部位……”
金蒲孤一笑道:“多谢台端想得周到,只是那些部位比长翅难取多了……”
骆强讪然遭:“大侠擅迴风射法,一箭可连取数次,一射不中,尽可接二连三地尝试,在蜂子身外打个转,总有一次可以命中的!”
金蒲孤冷冷地道:
“台端越来越狠了,居然将我的招数都掀了底,你一箭中的,我若是多用一次手法,不用比也落了下风……”
骆强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地道:“难道大侠也想一箭中的吗广金蒲孤道:“既然这是一次规规矩矩的较射,我自然要按照规矩,不使迴风花招……”
这边的谈话对面听得清清楚楚,骆仲和正想斥责骆强的手法太卑鄙,听见金蒲孤的话后,又将话咽了下去!
吕子奇与李青霞心中暗急,认为金蒲孤简直在开自己的玩笑。
骆洛仙尤为着急道:“这不公平,各人所学的手法不同,骆强专攻急射……”
骆强知大笑道;
“小姐不必着急,金大侠是成名的射手,人家自然有办法,否则怎能在江湖上享此盛名!”
金蒲孤淡淡一笑,抽出一枝金仆姑长箭,瞄都不瞄,信手搭在弦上射出,挣的一声,钉在粉墙上。
诸人连忙过去检视了一下,却没有人作声。
骆强赶紧过去问道:“怎么样?”
吕子奇叹道:“六十丈外取峰作鹤,能够命中已经是了不起的手法了,何必还讲究什么仁者之射呢……”
骆强看了一下大笑道:“金大侠果然仁心侠怀,连一头残翅野蜂都不舍得伤害,箭簇离蜂身只有毫米之差……”
骆洛仙撅起了嘴,以带哭的声音道:“金大侠!你输得太冤枉了!”
金蒲孤知若无其事地摇了过来,拔起长箭道:“果然是差了一点……”
吕子奇独自替他掩饰道:“金大侠以迴风箭法见长,初试射急直箭,自然无法取准,不过这毫米之差,已经很不容易了!”
骆仲和心中自然觉得很高兴,可是口中也为金蒲孤稍留余地,笑了一下道:
“金大侠是想稍微擦伤一点蜂尾,而这蜂尾又在不停在扭动,取准自是不易,大侠上场大胜,这一场小负,算起来不过是扯平而已!”
骆洛仙道:“爹!你还要比下去?”
骆仰和笑道:“自然了!现在只是个平手,既然比,总要走出个高下来……”
骆洛仙急道:“那下一场应该由金大侠出题目了!”
骆强冷笑道:“这一场的题目好像不是我们出的!”
金蒲孤突地一笑道:
“骆先生法眼定评,在下自然没有话说,不过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骆仲和一笑道:“大侠有何指教?”
金蒲孤道:“先生这一场判在下落负,不知以何根据?”
骆仲和一怔道:“难道大侠还不认输吗?”
金蒲孤含笑指着骆强道:
“正如贵管家所言,输要输得服气!因此在下必须问个明白!”
骆强大叫道:
“姓金的,办法是你自己定的,你为什么不服气,虽然你这一方面手法不熟……”
金蒲孤道:“手法熟不熟是另一个问题,我既然提出来,自然不反悔,可是你凭那一点获胜呢?”
骆强叫道:“我射中了!”
金蒲孤笑道:“你只射中翅膀,距离蜂身也有毫米之差的距离……”
骆仲和也不禁沉下脸来道:“你们的距离中是一样,可是蜂翅究竟长在蜂身上……”
金蒲孤含笑举起那枝长箭道:
“这蜂刺是不是长在蜂身上的,假如先生说一个不是,在下甘心认输!”
那闪亮的箭族上沾着两三分长的一枚黑色细刺,先前大家没注意,经他展示之后,一个个都呆如木鸡!
骆洛仙首先叫起来道:“金大侠;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直替你着急……”
金蒲孤微笑道:“在下与府上较射,小姐竟站在敝方,倒使在下感激不尽!”
骆洛仙满脸飞红,低头不语。
骆仲和却颇不是滋味地强笑道:
“金大侠真爱开玩笑,胜券在握,却故意拿我们寻开心!”
骆强的脸色也是一变,继而冷笑道:“认晓得这一枚蜂刻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金蒲孤的脸色也是一沉道:
“我早想到你会有此一说,所以才预留一着,现在我提出确切的证据给我看看!”
说完先取下骆强钉翅的那头野蜂,拔下他尾部的长刺,然后再取下自己的那头野蜂,在尾部拔出分许长的断刺,最后用自己箭上的蜂刺拼凑在断刺上,两枚蜂刺都约莫在三分左右,长短相同。
金蒲孤这才一笑道:
“即使我想事先准备,也不会这么凑巧吧,我故意留下这分许断刺不取,就是为了叫你无法再找别的理由挑剔
骆强恼羞成怒,大叫道:“姓金的!算你赢了!”
金蒲孤淡淡一笑道:
“那倒不敢当,大家都射中了目标,最多可以评个平手,却不能硬说我输……”
骆仲和脸色一沉道:
“金大侠!优劣已见,胜负分明,骆家虽不在武林立足,这不至于赖皮到那种程度,大侠连胜两场,志得意满,何必还在口齿上不留人余地呢?”
吕子奇也感到十分奇怪,金蒲孤并不是个骄狂的人,何以此刻的态度一反常态呢?可是金蒲孤仅淡淡一笑道:在下生性孤傲,更为了师门窗誉,遇争不顾落人后!”
骆洛仙连忙道:“你已经胜了……”
金蒲孤笑笑道:“可是今天我也不想胜!”
骆洛仙脸色一变道:“为什么?”
金蒲孤朝骆仲和看了一眼道:
“在下进入府上之后,即有一个预感,这个胜场的后果并不好受!”
骆洛仙怔了一怔道:“这……这是怎么说?”
金蒲孤笑笑道:
“在下若是胜了,对小姐来说也许颇为高兴,对令尊来说,却增加了他的不少困难!”
骆洛仙莫明其妙地向略仲和道:“爹!他的话您懂吗?”
骆仰和脸色微变地道;“我不懂!”
金蒲孤轻轻一笑道:
“骆先生与今媛之间作了什么的约定,在下都猜到了。你们怎会不懂?”
骆洛仙脸一红,低声地问道:金大侠!你真的猜到了?
金蒲孤微笑道:
“不错!我不但猜到了,而且绝对正确,只是令尊对这件事另有打算!”
骆洛仙怔了一怔,才迟迟疑疑地道:“爹!您……”’骆仲和连忙道:“胡说!我怎么会呢,我若是不同意,根本不会让他进门……”
金蒲孤微笑道:
“进门之后,骆先生与在下经过一番谈话,才发现我们的志趣大有差异,至少不会是先生理想的东床之选?”
此言一出,众人都为之一震,吕子奇与李青霞则是震惊干金蒲孤何以会说出这种冒昧的话,骆氏父女与他们门下的一批家人则各有不同的表情。
空气一时变得十分紧张,良久之后,骆仲和才讪然一笑道:
“金大侠的话太玄了,敝人简直听不懂……”
“金大侠果然不愧为人中英杰,在这短短会晤之间,居然将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高明!高明……”
骆洛仙急了道:“爹!您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后悔!”
金蒲孤微笑道:
“骆小姐!令尊大人要留住你作为收拢人心的之用呢,他的这些下人都是为了想得到你,才肯出死力替他到处去掳掠财物,搜集奇珍异宝……”
骆仲和脸色大变喝道:“你胡说……”
金蒲孤含笑用手朝原先落坐的客厅一指道:
“府上的那些珍玩有那一件来路是正大光明的!”
这几句话使得大家都为之一怔。
李青霞连忙道:“金大侠!骆先生是杭城世家……”
金蒲孤笑笑道:
“大盗大操茅斛,骆先生的手下不会在附近做案的,所以才能在此地冒充世家,这许多事恐怕连他的儿女都蒙在鼓里,你又怎会知道……”
骆仲和的眼中冒出精光,脸上充满杀机!
对看那幅杀气腾腾的表情,金蒲孤不禁一呆,他出道江湖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狰狞的表情,因此心中戒意立生,准备他出手施击了,谁知骆仲和哈哈一笑,厉容收得一干二净道:“骆家世居杭城百余年,这份家业也不是在我手中建起来的,金大侠这番话,说出来有谁相信?李青霞连忙道:是啊!骆先生这所府第在百余年前就是这个样子。金大侠可能是弄错了!”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
“错不错各人自己心里明白,不过在下这样讲是有着相当的证据……”
骆仲和连忙道:“什么证据?你说!你说……”
金蒲孤一笑道:
“在下这才于客厅中曾见红木架上放着一双玉壁,不知可是史书上所传的和氏壁……”
骆仲和神色微动过:
“金大侠说对古玩是外行,原来只是谦虚之词,居然还能认出这双价值连城的白壁!”
金蒲孤笑道:
“在下对古玩的确是外行,不过对于这双玉壁都不太陌生,因为先父母寄居在维吾两人的部落中时,曾经救治过酋长的性命,那酋长就以此一对玉壁为赠,先父母遁居荒漠,要此奇珍无用,乃婉言拒绝了,先父母死后,那酋长感念旧恩,又将此一对玉壁着人送天山,原是为转赠给在下的,谁知走到半路上,都被一个汉人抢走了,而且还将那个送壁的人杀死,这事一直是个疑案,那个送壁的人是被一枝长箭射伤的,他当时并未身死,一直等到说出劫壁者的形貌后才告死去……”
骆仲和脸色微变道:“金大侠难道认为是敝人……”
金蒲孤笑笑道:
“在下并未怀疑先生,而且那人所述动壁者的形貌,与先生大不相同,倒是与被在下杀死的人屠潘元甲有点相像!”
骆仲和一笑道:“这就是了!潘元甲……”
金蒲孤笑问道:“骆先生莫非准备说是从播元甲手中将玉壁收赚来的!”
骆仰和还来不及说话。
骆洛仙已叫起来道:“爹!那对玉壁不是骆强从外面买回来的吗?”
金蒲孤哈哈一笑道:
“小姐这一说就更接近事实了,小姐也许没有见过潘元甲,但是这位骆大管家倒是与播元甲的体形外貌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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