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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人愤愤地道:“我夸说天下任何鱼类都无法逃过我手中这根钩竿,刘素客却拿它来跟我打赌,结果我硬是栽在这头畜生身上!”
“难道它不上钩?”
渔人怒道:“在我南海渔人手中,还有不上钩的鱼?这畜生虽然上了钩,却把我的随身至宝的寒金钩咬断了,还拖走我的一大截较筋钓丝……”
金蒲孤哈哈一笑道:“看来是刘素客用这条怪鳄把你这个渔夫钓上了……”
渔人气哼哼地道:“不错!刘素客用鱼作饵,虽然钓上我这个渔夫,我还好过一点,你小子却利用计骗了我一次,我输得实在不服气!”
金蒲孤得意地笑道:
“兵不厌诈,你个渔夫,既知道以饵钓鱼,怎么竟想不到我会用人钓人的呢!”
职不取虽然对他的心计感到钦服,却也忍不住怒道:
“小子!你拿我作饵,可差一点送掉了我这条老命……”
金蒲孤见他生气了,倒是不敢再嘻皮笑睑,连忙表示歉意道:
“老耿!对不起!我怎么也想不到水底下有那么一头怪物的,光是这一溪浅水,我想你一定不会有危险的,而且我原来是打算来救你的,是你自己叫我不要管你,另外想法子的……”
耿不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跟你这小滑头在一起,只有老头子吃亏!”
渔人也是一叹道:“我也是倒霉,好容易在刘素客的掌握下脱身,又跌进你的圈套,现在我欠你三件事,你快说要我怎么做吧!”
金蒲孤想了一下道:“目前我想不起有什么要你代劳的,以后再说吧!”
渔人摇头道:
“不行!我这个人就是死心眼儿,不把你的债还清,我心里永远不得太平……”
金蒲孤急于去找刘素客把师父救出来,实在不愿意跟他多缠下去,们笑笑道:
“你向前走三步!”
渔人莫明其妙,但还是听他的话,向前走了三步,他走一步,金蒲孤就跟着数一下,三步走完。
金蒲孤道:“好了!三件事情都完了,你可以走了!”
渔人一怔道:“这么简单?”
金蒲孤笑道:“刘素客想利用你的武功,所以把你留在此地替他看门,我对你一无所求,只想通过这条小溪,既然我们已经过来了,倒不如早点放你自由!”
渔人又呆了一呆,才朝他一拱手,转身大步走了。
耿不取怔了一怔道:
“你这么容易就放他走了?他那一身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应该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
金蒲孤微笑道:
“我们又不须要武力为助,对付刘素客全仗智力,他为刘素客智力所困,可见帮不了我们的忙,若是叫他跟我们在一起,说不定反会被刘素客所用,倒不如早点把他打发走开的好!”
耿不取叹了一声道:
“有你的……小伙子,老头子自负聪明一世,看来比你差多了……”
金蒲孤笑笑道:
“老耿!你别客气了,姜是老的辣,我不过有点小聪明,对付刘素客这种老奸巨滑,还是要仗你这老家伙,我们快走吧!”
说着两人拔步前进,又穿过一片密林,但见一幢巨宅,垒石为墙,建造得又高又大!
金蒲孤不禁一怔道;
“刘素客的气派真不小,从大门进来,整整走了两里路,才算看到他的正宅!”
耿不放却凝重地道:
“马上就要跟他正面接触了,我们可得小心点,此人虽不会武功,可是许多武林高手都毫无抵抗的受他禁制,足见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金蒲孤豪气干云地道:
“怕什么!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血肉之躯总难逃一死,我见到他的面,不跟他多说话就给他来个一箭穿心,他死之后,什么花样都玩不出来了……”
耿不取想了一下道:
“小子!这或许是最聪明的办法!他的长处在机智,我们的长处在会武功,用己之长,攻人之短,正是兵法所谓的上上之策!”
二人走到门口,正待跨上石阶,门中忽然闪出两个全身披挂齐整的老人,年纪都很大了,长髯过胸,俱作银白之色,却是身披甲胄,头顶银盔,手中握长斧,作极不相称的武土打扮。
左边一人身材较高,横斧大喝道:“来人止步!”
金蒲孤怒声叫道:“滚开!把刘素客叫出来!”
那老人连连摇头,头上的银盔叮慨作响,厉声喝道:
“不行!主人没有命令准你们相见!”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
“我们是来取他脑袋,用不着批准,你们再不让开,我就要硬闯了!”
那老人仍是厉声道:
“不管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主人没有命令,我们就不放行!”
金蒲孤听着倒是一怔,从这两个人的口气听来,他们该是刘素客的侍卫仆役之流,可是自己明白的表示了来取刘素客的性命,他们既不生气也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坚持不放自己过去,这倒是颇堪玩味的一件事。
不过他却懒得去追索这件事,所以退前一步道:
“你们不放行,我偏要进去,看你们是否拦得住!”
那老人大喝一声,手中长斧直砍下来,垫子相当急猛,金蒲孤赤手空拳,自然无法抵挡,被逼得退下了石阶,那老人也不追击,只是横斧守住大门!
金蒲孤有点生气了,冷笑一声道:“你在找死了!”
解下背头长弓,又跨了上去,那老人仍是举斧下砍,金蒲现长弓在手,自然不再退让,挺起长弓一格。
斧刃砍在弓弦上,双方都是一震,金蒲孤只觉得这老人的力气相当大,居然又将地震下了石阶!
这一来他是真的火了,一摆长弓,再度冲了过去,同时他试出那老人的劲力很强,不再作硬拼的打算,长弓上连点带农,使出三式剑招,两式判官笔的招式!
剑招属刺,判官笔长于点穴,金蒲孤不用兵器,对于一般武学却颇为渊博,所以他以弓代剑笔,所用的招式都是上乘之举,可是那老者运斧如风,招式也相当精奇,居然第三次将他军下了石阶!
金蒲孤三度被人逼退,在愤怒中更感到无限惊奇,这老人也不知是什么路数,然而他的斧招却不逊于方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刘素客还没有见得,却被这个老头子阻于门外,未免也太丢人了。
所以他退了几步,伸手拈起一枝长箭,准备要施展他那无坚不摧,出手断魂的金仆姑神射了!
那老人的眼中微露惧色,可是神情还十分镇定,手握长斧,当门而立,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金蒲孤搭箭上弦道:
“别看你们穿了厚甲,只要我的金仆姑一出手,立刻就要你们不得善终!”
那老人神色一动,失声道:“原来你就是金仆姑的主人,字内十六凶人都是你杀死的?”
金蒲孤点头傲笑道:“不错!你既然知道我长箭的厉害,还是识相点站开!”
那老人脸色一沉道:“不!你放箭吧!”
金蒲孤怒声道:“好,你们这两个老顽固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长弓拉满正待出手。
耿不放却突然道:“小子!慢一点,待老头子来试一下!”
说着取下肩头的小铁锄,含笑对那老人道:
“看阁下斧招凌厉,好像不是无名之辈,阁下究竟是那一家的?”
那老人脸色一变,大声叫道:
“那一家都不是,我们是主人的门前双卫,专门阻止闲人闯入,你有本事就闯进来,别说那些废话了!”
耿不取微微一笑,手摆短锄,步上石阶,不待那老人发动,抢先攻出了几招。
他的锄招别成一家,武器虽短,威力却大,那老人运斧相迎,不到三四招,即已被他逼得手忙脚乱!
另一个老人见情形不对,低叹一声,使开手中长斧也加入了战围,他的功夫似乎比前一个老人深一点,只是合两人之力,也不过仅能阻遏耿不取的凌厉攻势而已!
然而这已经使金蒲孤感到惊奇的了,武功技击之道,耿不取的修为已入化境,当今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很少有几人能及得上他的,这两个老人居然能挡住他一连串如江海般的攻势,的确是相当不容易!
耿不取连攻了十几招,都被对方化了开去,多多少少有点着急,于是锄法一紧,口中大喝道:
“二位朋友虽然身操贱役,倒还真有几分实学,我老头子生平与人对手,绝不超过二十招,你们若是再接得下我这最后三招,老头子即使不落败,也把项上这颗脑袋输给你们!”
说完以后劈,手突出一锄,直取中宫,高身材的老人首当其冲,见状连忙横斧来格,谁知耿不取这一锄用式异常巧妙,助叶略转,在斧锋上轻轻一触,即将他的长斧荡了开去,然后原式不变,依旧向前直捣!
后出手的矮身材老人见同伴危急堪虑,大喝一声,墓地横过手中长斧,改用斧两平抡过来。
哨然激响中,耿不取的那一手精招居然又被他架开,而且还把耿不取震下了石阶!
金蒲孤见状又吃了一惊,因为他知道职不取所使的锄式正是这老家伙平生自认为显得意的“种玉”三绝招之一,想不到仍是被人化开了,连忙脱口招呼道:
“老耿,还是由我对付他们吧z”
耿不取却摇摇头笑道:
“小伙子!用不到你,你那箭太凶,出手一定伤人,十六凶人罪大恶极,杀之不为过,明性大师仍少林掌门,德技并尊,如何能用那种凶箭去对付他!”
金蒲孤闻言不觉一怔,那老者却更为惊奇,尖声叫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两个老人所戴的银盔都有半截面罩,除了双眼处有空洞之外,刚好遮住鼻子,是以面目都看不清楚,欧不取叫出对方的名字后,换来他的一声惊呼,足以证明耿不取并没有认错。
耿不取笑了一下,微带得意地道:
“老头子早就听说少林有一套达摩杖法,冠绝古今,一直想找个机会领教一下,可是两次上少林,两次拜访贵派前两任掌门人,都未能如愿,今天却意外地领教到了,禅门绝学,果然不同凡响,老头子的锄式共有三招,刚好贯派的达摩杖法也是三招,我们只换了一招,掌门人还肯继续赐教吗?”
那老人见自己的身分已被对方识破,也只是征了一怔,随即淡淡地道:
“在下无意与人争雄,职责在身,只要阁下不强行闯门,在下不想与人动手!”
金蒲孤连忙叫道:“掌门人为什么会在此地……”
那老人转头望了他一眼,轻轻地道:
“朋友别再以掌门人三字称呼在下,在下此时只是主人门前的侍卫,不仅脱离掌门之职,而且也不再是少林的门人了!”
金蒲孤又是一呆道:“大师为什么好好的掌门人不做,却来此替人当侍卫……”
那老人答非所问地道;
“朋友也不必再以大师二字来称呼在下,我这一身打扮还像个佛门弟子吗?”
金蒲孤还待追问。
耿不取却抢着道:
“小子!别多问了,事情很明显地摆在眼前,他们一定是受了刘素客的威胁……”
那老人立刻道:
“朋友错了,我们并没有受威胁,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地来此服役……”
金蒲孤叫道:“我不相信!人那会自甘下贱……”
那老人哼了一声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在下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可说的也只有这么多!”
耿不取突然又欺身抢上石阶,抖手攻出一锄,这一招比上次更为精妙,那老人横斧来格,却因为起手略迟,只听见当的一声,锄锋擦过长斧,砍在他的银甲上,幸好那银甲十分坚硬。
耿不取的手下又没有施力,只将他打得连退七八步,坐位在地上。
另一个老者连忙运斧劈了过来,只听得弓弦响处,锋的一声,金蒲孤手中的长箭已脱弦而出,刚好由重甲中透了进去,穿心而出,那老人的长斧只砍到一半,随即痛叫一声,身子向后一仰,倒在地上。
耿不取回头怒叫道:“小子!我叫你不要随便出手伤人,你怎么还是不听话!”
金蒲孤也怒声道:
“我看见这些自甘下流的家伙心里就有气,这个家伙的武功不错,定也是个江湖上知名的人物,我来看看他是谁!”
说着跨上石阶,伸手要去揭那人一头盔,那个被耿不取打倒的老人却发出一声轻叹道:
“朋友不必多事了,就让他这样子死了吧!”
金蒲孤愤然摇头道:“不行!我一定要瞧瞧他是那一路的人物!”
那老人又叹道:“他是华云南!”
金蒲孤一惊道:“华云南!阴山派的掌门人,伏地追风剑客华云南!”
老人点点头道:
“不错!不过那是过去的事了,目前他跟我一样,只是门口的轮值侍卫而已!”
武当掌门青木道长死在大门口,连眼前一死一活的两个人在内,共计是三家掌门人了,这件事倒使金蒲抓为之诧然不解,想了半天才道:“你们为什么……”
老人又叹道:
“朋友不必问,我也不能说,天下武林十大门派的宗主都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在此地担任各种不同的职务,虽然是心甘如此,却也出之不得已,但望二位见到其他人后,手下略留分寸……”
金蒲孤还在沉吟。
耿不取却道:“达摩三式奥妙无穷,你只使了一招,为什么不继续施展呢?”
老人苦笑一声道:
“若非朋友提出,在下几乎忘了,达摩三式仍少林掌门人不传之秘,在下既然已经脱离了掌门身份,自然无权施用,刚才是为了华兄身处险境,一时不慎用了出来……”
耿不取冷笑道:“假如老头子手下重一点……”
老人淡淡地道:“身可死,戒不可破!”
耿不取哼了一声道:“看来老头子要想领略达摩三式,只有三上少林了!”
老人仍是淡淡地道:“在下已不是少林中人,对于这个问题无从答复!”
耿不取沉吟片刻,才回头对金蒲孤道:“小子!我们进去吧!”
那老人在地下挣扎着起来要阻挡他们,可是耿不取一挥手中短锄,在他的膝盖关节上敲了一下,老人又倒了下去。
耿不取拖着金蒲孤,超过他的身边,一迢朝屋中走去。
金蒲孤忍不住问道:“老耿!我们应该问问清楚的!”
耿不取摇摇头道:
“没有用!他一定有着难言之隐,就是杀了他也问不出一句真情的!”
金蒲孤想想倒是实情,仍一转话题道:
“老耿!你不许我伤人,可是你刚才敲那老家伙一下相当重,我想他至少有一条腿残废了……”
耿不取轻叹道:
“这是唯一能使他活命的方法,刘素客对这些人的控制一定很严,他们的职责是守门,我假若不把他弄成残废,我们闯了进来,就是他亏了职守,刘素客对他的处分,一定更为厉害,我伤了他正是救了他!”
金蒲孤怔然道:
“刘素客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这些成名的武师制服得如此驯贴,连身份,名位,甚至于生命都不放在心上了……”
耿不取轻轻一叹道:
“这个问题只有刘素客自己才能答复,因此我再告诉你一句话,除了见到刘素客本人外,你千万不可以随便使用你的长箭了,我相信这些受他利用的人,必然都有说不出的苦衷……”
金蒲孤默然不语,心中却涌起一层懔惧,懔惧着自己会不会也像这些人一样,落人刘素客的控制中……
进门后是一所大厅,转过大厅,又是一片小巧的庭院,院中花木扶疏,享石玲戏,布置得别具匠心!
亭里有两个年青的女孩子,正在静坐对奕,此外别无人迹,四周也是静荡的,只有丁丁的落子声!
院子的那一头又是一幢精舍,要到达那幢精舍,必须经过那两女对奕的草亭,所以他们两人毫不考虑地走了过去,一直来到那两个女子身畔,两女似乎专心凝注于棋局之中,居然没有发觉身边来了人!
耿不取到了亭前,立刻被棋局吸住了,两眼盯着棋坪,一动也不动,好像也出了神!
因为耿不取止步不前,金蒲孤也只好不走了,因为他不解奕道,对于怦上的黑白布局全然不知其妙,所以只是呆呆地等着,可是耿不取与那两个女孩子却都已入了迷,良久不见一丝动静!
金蒲孤等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仍在喉头发出一声轻咳,这一声原是想提醒他们三人注意的。
可是在轻咳之后,那三个人仍如泥塑木偶一般地毫无反应!
金蒲孤有点着急了,一拉耿不取的衣服道:“老耿!你是怎么了?”
耿不取的全身像是中了魔,连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居然被他拖得一歪身子,差点就摔倒在地下,可是他的口中还在哺哺地自语:
“黑子该下在横九直十一的地方……不!不行,这一来虽然救活了边,那条长龙就会被白子切断了,得不偿失……”
金蒲孤知道他是入了迷,伸手一拂,将坪上的黑白子都扫落地下,然而这个行动仍未能使他清醒,口中还是在哺哺地道:
“假如改落在直九横七的地方,可以把长龙做成两个活眼,可是边上那一片地方尽人白子的天下矣,得失之间。怎么全是一样的呢!奇怪!奇怪!这明明是一局胜棋,只要落下一个子,就可以把白棋杀得全军皆没,可是这一下子该落在什么地方呢?……”
金蒲孤见他入迷已深,知道唯一使他出迷的方法,就是把那局棋下完,可是他刚才一个冲动,又把棋局搅乱了,为今之计,只有把棋局再摆起来,于是他弯腰把地上的棋子又抬了起来。
耿不取与他恩师天山逸史经常对奕,他有意无意地在旁边观战,虽然不懂奕法,但是对棋上的布法还是懂得一点,同时更仗着他先天的强记能力,居然将一局残棋又照样又照原样摆了起来,最后只有两黑两白四子竟忘了位置,执在手中,不知如何安放。
耿不取仍是目注棋抨,对于金蒲孤的那些行动如同未觉,可是那局棋已深印他的脑中,再也无法拔除了!
金蒲孤不敢再问他,怕将他引入更深的迷境,而且那两个女子也如同死了一般,足证她们入迷的程度,与耿不取是一样的深。
金蒲孤沉吟片刻,见这三个人都不能告诉他什么,只好随着自己的心意把棋子随便放了下去!
依照黑先白后的次序,他先放下一颗黑子,又在黑子旁边的空位上放下一颗白子,然后再放下一颗黑子,最后的那颗白子,却因为周围的空格已满,他只好随便找了个空的地方放了下去!
子才落枰,那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首先是耿不取哇哇大叫道:
“对哇!这根本就是一局死棋,却只因为白子一百二十四手放错了位置,才引得我老头子走入了歧途……”
这时那两个女子中,靠右一个穿白的女子轻吁了一口气,靠左的那个穿红女子却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砰然向地上倒去!
金蒲孤因为距离最近,出乎本能地伸手一扶,可是那女子已软绵绵地星眼紧闭,口中鲜血仍不住向外涌着,将她的红衣淋得透湿!
金蒲孤怔然失色,正想伸手点她的穴道,替她止住血经,那白衣女子已开口叫道:
“使不得!她那股心血已经涌胜经月,早成了汗血了,若是不吐个干净而猝然止住,立刻就要了她的命,把她交给我吧!”
金蒲孤莫明其妙,不过他也懂得其中厉害,连忙托着那女子胁下,将她送了过去。
白衣女子接了过来,先在她背上拍了几下,使她的咯血之势更猛,直等喷出的血色变为淡红时,白衣女子才将她放平在地上,织指轻拂,在刹那之间,竟然连点了她身上的三十六处大穴!
金蒲孤见状大吃一惊,因为那白衣女子的拂穴手法,可以说是平生所仅见,运指快,认穴准,下手份量之恰到好处,连他师父与耿不取都要甘拜下风,看这女郎的岁数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真不知她是怎么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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