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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四一笑道:“没有外人帮忙,光是扫这路上的落叶,恐怕也要费不少时间吧!”

谢文龙闻言心中也是一动,暗暗佩服晏四的观察精明。这园中的道路能维持如此清洁,也不是一个老头子所能独为担负的,金老儿也对晏四增加了戒意,站住脚步,审慎地回答道:“家主人好洁,老汉少不得勉为其难,好在老汉终目无所事事,常年劳碌惯了,这点工作还干得了!”

晏四笑道:“不容易!不容易!我们的岁数差不多,如果叫我每天扫一趟园子,我可就吃不消了!”

金老儿笑道:“老爷子是享福惯的,哪能于这种粗活儿,不象老汉苦命人。”

晏四微笑道:“我估计一下,这园子里的路加起来,总有四五里长呢。别说是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一个小伙子,只怕扫断了腰,也弄不到这么干净,管家今年高寿?”

金老儿怔怔地道:“糟踏六十四年草料了!”

晏四笑笑道:“一四得四,四六二十四,金管家真是好精神,竟然抵得上四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干活儿!比我这个糟老头子强得多了!”

金老儿连忙道:“老爷子说笑话了,老汉哪能跟老爷子相比!”

晏四忽转冷笑道:“这是真话,四个小伙子整天光照料这些道路,就忙得从早到晚不得一点闲空,管家竟然能抽起空去侍候主人的三餐,实在太难得了!”

金老儿脸色一动,干笑着道:“老汉哪能每一处都照顾到,只是拣看得见的地方敷衍一下,幸好这园中花木间草,竹林离大路远,松树不大掉叶子,而且松针干了份量很轻,风一吹就吹到两边土里去了,倒是省了老汉不少力!”

晏四大笑道:“解释得好!什么话到了管家口中,总有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那真是不简单!”

金老儿继续领路笑着道:“老汉在这里几十年了,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点经验说给老爷子听听,二位到此地来是为了侦察飞贼,怀疑到老汉身上就太多心了!”

晏四沉声道:“我说过你有嫌疑吗?”

金老儿笑道:“老爷子拐弯抹角,一直在盘问老汉,不是象在问供吗?”

晏四冷笑道:“飞贼真相未明,每个人都有嫌疑,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有关系!”

金老儿回头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了下去,径自穿进一条小路,走向一栋竹架的小楼,晏四地谢文龙拦住了低声道:“这老家伙是什么来路?”

讲文龙也低声道:“他姓金,单名一个节,管理此地几十年了,四叔怀疑他吗?”

晏四低声道:“此人大有可疑,当然他不会是飞贼。可是他的谈吐象是个下人吗?””

谢文龙一笑道:“他是凌家的老仆,凌氏兄妹既然是太极门支派,他略会武功也不足为奇!”

晏四摇摇头道:“我看不简单,他口称飞贼为小子,却又说没有听过飞贼的事,这就是个大漏洞,凌家明明有三兄妹,他却只承认一个凌寒梅。”

谢文龙道:“京师人称呼小子是口头语,至于其他的事,也许他是真的不清楚。”

晏四道:“凌氏兄妹在此地设置别庄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徐广梁,凌家三个人终年来往两地,他怎会不知道,何况他还说是从小看着凌寒梅长大的!”

谢文龙一怔道:“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与飞贼的事情关系不大,我们犯不着追究!”

晏四凝重地道:“不!据我看来,关系越来越密切,我公开亮明身份字号,他若是武林中人,不会不知道,所以才再三阻止我们入内,显然有不愿意被我们知道的事。”

谢文龙道:“我们何不直接找凌寒梅一谈呢?”

晏四笑笑道:“暂时不忙,先看看再说,假如有一点意外的发现,进行起来开方便得多!”

金老儿已经进入竹楼了,他们也跟着进去,这竹楼一面临水,三边都是翠竹环绕,所以叫做听篁楼。秋风吹着竹叶瑟瑟,形成一种天然的音籁,若是在雨夜秉烛品茗,倒别有一番情调。

通路必须穿过竹林,晏四一路走着,对四边的环境十分注意,为其是见到几枝断折的残竹后,神色更是一动,拉着谢文龙飞快地向竹楼走去,楼下是大茅竹架空的,高有丈许,约莫八九丈见方,楼窗四敞,本来是用竹帘遮住,此时都卷了起来,用一道竹梯通上去。

晏四向谢文龙示意叫他由梯子上去,自己却转到另一面去了,谢文龙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也只好遵照他的吩咐,踏着格格支支作响的梯子攀上竹楼。

这栋竹楼地以前来过,而且很偏爱此地的清幽,前面是一所敞厅,清一色的竹制家具,只有桌椅的案面是紫檀木打光安在紫竹脚架上的,可以作宴客的花厅,也可以作独居的书房,更难得靠水池的那一面有一间小小的卧室,放着竹榻,适合于酒后小憩。

金老儿在门口迎着他,见只有他一个人,神色微异地问道:“还有一位老爷子呢?”

谢文龙故意一笑道:“晏四叔昨夜吃多了油腻,肚子不舒服,找地方方便去了!”

金老儿脸色一沉道:“此地是主人常来散心的地方,万一撞上了成何体统!”

谢文龙含笑道:“四叔是个很谨慎的人,自然会找最隐蔽的地方,而且贵主人此刻染恙在身,连客人都不能见,总不会跑出来乱逛吧?”

金老儿道:“现在碰不上,可是以后看见了那堆脏东西,叫老汉如何交代?”

谢文龙笑笑道:“四叔做事从来不留痕迹,怎么会把地方弄脏呢?”

金老儿气哼哼地道:“不弄脏地方,难道他还会包起来带走不成!”

谢文龙听他说话如此不客气,脸色也沉了下来道:“吃五谷杂粮,没有不拉尿的,谁还能顶着茅厕走路,金管家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金老儿冷笑道:“二位前来办公事,可不是来出恭的,老汉无法拒绝二位公干,可没有义务供给二位登坑……”

谢文龙脸色一变,正想开口发作,晏四却从内间里笑嘻嘻地探头道:“文龙,别跟他吵了,我老头子肚子不争气,倒是怪不得人家生气,不过我可没丢人,也没糟踏地方,金管家总不至见怪了吧!”

金老儿见晏四突然从卧房内现身,神色又是一变,连虚伪的客气都不顾了,怒声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晏四笑嘻嘻地道:“没有什么意思,老头子本来想找个地方解解内急,虽然这里很少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到底有点不雅,所以找了个隐秘的竹丛,而且为了怕胜了地方,想先挖一个坑,以便事后掩埋起来。”

金老儿脸色大变叫道:“你怎么可以乱来?”

晏四笑道:“管家别着急,我的坑还没有挖呢!因为我选定了地方,又不知道那里是否准许方便,所以先来请问一下,而且顺便借把锄头过去。”

金老几神色略定,居然一改笑容遣:“老爷子不必费事了,卧房里有痰盂,您将就方便一下就算了!”

晏四摇头道:“不行,我老头子活了那么大也没有用过这玩意儿,是非要蹲着才习惯,金管家最好还是行个方便,借两把锄头给我们!”

金老儿神色又是一变道:“老爷子又开玩笑了,解个手要多大的抗,而且还要两把锄头!”

晏四笑道:“非要两把锄头不可,那个坑必须大得能理下一个死人。”

金老头这下子是真正地变脸了,厉声道:“谢大人,您要办公事就请快,老汉事情很多,可不能尽陪在这儿供二位消遣!”

说完回头要走,晏四拦在面前道:“你上哪去?”

金老头沉声道:“老汉是主人的雇工,现在快到用午饭的时间了,自然要去准备主人的吃食。”

晏四冷笑道:“很好,你做完饭菜后,用个提盒装起来,恐怕贵主人无法在此地享用这餐午饭了!”

金老头怒叫道:“这话怎么说?”

“这所园子是贵主人的产业,园子里出了命案,你们不报官查办,私下掩埋,这是什么罪名?”

金老儿脸色大变叫道:“胡说!我们见时私埋尸体的?”

谢文龙起先也当是晏四故意说笑,这时才听出事态的严重,连忙问道:“四叔!哪儿有人被杀了?”

晏四道:“我发现了一个新挖的土坑,掩盖得很结实,照坑的大小看来,刚好是一个人体大小。”

金老儿冷笑道:“原来老爷子只是诈诈人!”

晏四一笑道:“不错!那个坑挖得很深,出为没有工具,我不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所以才诈你一下,看你这份惊慌的样子,我相信里面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金老儿怒声道:“犯罪讲究证据,捉贼要赔,不能就凭老乡干的猜测就乱扣罪名!”

晏四道:“要证据也不难,我们拿了工具,把那个坑挖出来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就知道了!”

金老头叫道:“好!我这就拿锄头去,假如什么也找不到,看你们如何交代!”

晏四道:“没什么最好,至少脱出了你们的嫌疑,我倒是替你们担心,万一挖出什么东西来!”

金老头气冲冲地走下楼去,两人紧跟在后面,走到一所小草屋前面,金老头进去了,谢文龙知道那的确是放工具的地方,所以没有跟进去,晏四虽然没有进去,却在外面监视着,这间草棚很小,四面都是空地,即使金老头想从别的地方逃走,也无法避开两人的眼睛。

可是他们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见金老头出来,谢文龙有点怀疑了大声叫道:“金管家,拿锄头要不了这么久,你在里面干吗?”

晏四神色一动,连忙推门进去,只见金老头直挺挺地画在地下,一动都不动,谢文龙跟着进来,用手探探他的鼻息,失声叫道:“他死了!”

晏四也用手一摸道:“不错!连脉搏都停了,这家伙死得真怪!才多大的工夫。”

边说边在他身上摸索着,最后手指停在后须处的一个硬块上变色道:“他是被人用逆穴手法点了死穴!”

谢文龙惊叫道:“又是逆穴手法?那一定是飞赋下的手,这小子果然躲在此地。”

晏四摇摇头道:“别忙着下判断,如果是飞贼下的手,飞赋到哪儿去了?我原来就怕这老家伙会溜,一直很注意监视着四周,如果有人逃出去,我不会不知道!”

谢文龙道:“反正他是进屋后才被人杀死的,如果下手的人还没有逃出去,就一定还躲在这屋子里!”

晏四道:“废话,你看看这屋子里什么地方可以藏得下一个人!”

谢文龙四下一看,这间小茅屋里不过才丈余见方,除了一些农具外,就只有土墙上挂着一领防雨的蓑衣,根本就不可能容人藏身,不禁怔住了道:“一定有人下手杀死了这老头子,否则他绝不会自己死掉的!”

晏四站起身子,开始在四下寻索,最后在墙上取下蓑衣,就发现蓑衣后面是一个尺来宽两尺来高的方洞。

洞后是一尺多深的夹壁,然后才是外面的草墙,他爬进方洞后,居然又发现了一条进往地下的地道,谢文龙也探头进来看见了四道:“原来这儿还有秘密的通道,飞贼一定是杀人后从这里逃走了!”

说着抽出了腰间的青钢大刀,爬进来顺着地道,小心翼翼地向前搜索着。这条地道通入口处虽窄,里面却越来越宽,而且是用方砖砌成的,每隔三四丈就有一块小方格通到地面上来光透气。

谢文龙一面走一面道:“这条地道很费工程,不知道建它有什么用?”

晏四跟在后面道:“凌家兄妹都是武林中人,自然有许多秘密,比如说出人便于隐藏行迹,躲避仇家的追踪,都需要这种秘密的通道!”

谢文龙道:“他们不在江湖上行走,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而且这条地道通向一间小茅屋,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晏四哼了一声道:“你对江湖上的事知道多少,越是不公开出面的江湖人,行为越是诡异,秘密也越多。他们练了武,没有不希望扬名立万儿的,可能就是为了这种种不得已的原因,才逼得他们隐姓埋名,不敢出头,再者对这所园子你知道得也不多,安知其他所在没有类似的通道呢?”

谢文龙这才不开口了,二人走了约摸有里许光景,地道到了尽头,有石级通上去,出口外是一个圆形的拱丘,推开石门,却是园墙外的一座古墓。墓碑是嵌在墓丘上的,从外面看来,谁都想不到是一扇石门。

谢文龙这才颓然地道:“那飞贼又溜了,这下子上哪儿找他去?”

晏四道:“你怎么断定是飞贼呢?”

谢文龙苦笑道:“除了飞贼,谁还会逆穴手法?”

晏四摇摇头道:“逆穴手法是一种武功,飞贼能学到这种手法,别的人也能学!”

谢文龙一怔道:“您知道还有谁会吗?”

晏四道:“不晓得,可是我敢断定这个人绝不是飞贼。因为据我所知逆穴手法是必须用右手施为的,那个飞贼昨天被玉茜用袖箭射伤了右腕,绝对无法再用逆穴手法伤人了,他在龙府点那个老妈于睡穴就是普通手法。”

谢文龙又是一怔,晏四却凝重地道:“不过这个下手的人必然与飞贼有关,与凌家兄妹也有关系!”

谢文龙道:“小侄也是这样想,否则此人不会躲在那间茅屋中,更不会知道利用那秘密的通道。不过他既是凌家的熟人,为什么又要杀死那老管家呢?”

晏四点点头道:“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假如他是怕我们发现,大可躲在地道里不出来,如果说他是凌家的仇人,就不会知道凌家的秘密通路。”

谢文龙皱眉道:“会不会是他怕我们在园中发现更多的秘密,所以才使出这一苦肉计,把我们引开去!”

晏四神色一动道:“嗯!有点道理,你再说详细一点,你怎会有这种想法的?”

谢文龙道:“小侄是经办刑案的,每有一件凶杀案时,首先要判断的是杀人的动机,而这个老家人的被杀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动机,而且他进屋时,没有发出叫声,可见与凶手是熟识的,说不定还是故意前去通知那个人,叫他躲起来,不要被我们找到,因为这园里放置工具的地方很多,在竹楼附近就有一处,他不必绕远到那一间茅屋去!”

晏四一笑道:“很好!讲得很有点道理,可见你这几年公事饭没有白吃,多少总混出一点经验,你还有什么更深一层的看法呢?”

谢文龙红着脸道:“本来杀死一个老家人很简单,可是这凶手偏偏采用了逆穴手法,分明是想使我们认为是飞贼下的手,当然他也知道我们一定会发现那条地道,我们追了出来,一心想去捉拿飞贼,就不会再去摸园子了!”

晏四道:“完全正确,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那人的目的何在,以及想隐藏的是什么。”

谢文龙忙问道:“是什么?”

晏四道:“自然是我发现的那个坑,那坑里一定埋的是死人,而且是一两天内新埋的,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今天来搜园子,因为现在不是游园的季节,把尸体埋在那里,过些时候,新土上面长了草,一切都掩埋了,谁知我们偏偏今天就闯了来,他们一定急着想将我们调开,好立刻掩没证据,搬开尸体。”

谢文龙怔然问道:“您怎么知道坑里一定是死人呢?”

晏四笑道:“我经过竹林时,发现了几株断竹,那分明是有人在那儿动手争斗,被武器砍断的,因此我才动了疑,偷着去找了一遍,接着我到了那个新坑,附近的草叶上还有几滴干了的血迹。”

谢文龙叫道:“您怎么不平说?”

晏四道:“从那老管家推三阻四,不让我们进园子,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我才放意诈诈他,想在他口中先问出个头绪,因为我怕是丁兆民遭了毒手。”

谢文龙一怔道:“丁兆民是太极名家,与凌家尚有同门之谊,他们不至于对他下毒手吧!”

晏四冷笑道:“这可很难说,丁兆民与我一同进来,原为飞贼而来,到现在仍不见踪影,他定然是知道飞贼与此地有关,赶着来理论而遭了毒手,就便埋在园中。”

谢文龙道:“那我们赶快前去看看究竟。”

晏四道:“别忙,再等一下!”

谢文龙道:“为什么要等呢?”

晏四笑道:“他们见我们追入地道之后,自然会想到我们去而复返的可能,一时还不会动手挖坑,此刻前去,徒然打草惊蛇,说不定只找到一个死人,活人却都溜了,倒不如再等一下,使他们认为我们已中计远去捉拿飞贩,放心移尸灭迹时,我们再出其不意地闯了去!”

谢文龙对晏四设想之周,自是十分信服,果然耐心地等待了一阵,讨论了一下别的枝节,约莫经过了半个时辰,晏四道:“可以走了,这个时候他们大概刚把坑里的玩意儿挖出来,闯了去刚好人赃俱获!”

说着又动手去推开了墓上的石碑,谢文龙惊叫道:“我们还是从这里进去?”

晏四笑道:“假如我们想不惊动人,自然是要从原路过去,这就是秘密通道的作用所在。”

谢文龙怔然道:“可是这条通道是对方故意暴露的,已经不能成为秘密了!”

晏四笑道:“你这样想,他们也这样想,只有我不这样想,所以它还是一个秘密!”

谢文龙摸着头道:“小侄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晏四道:“以常情而论,谁都不会再从这条路进去,因此他不会有人防守,何况三友山庄里的人手不多。”

谢文龙终于明白了道:“我们去而复返是他们意料中事,可是从哪条路进去却是他们无法预测,为了防止我们突然而入,他们一定会设法防守。”

晏四抢着道:“对了!他们如若人手充分,当然会在每一个地方都设防,可是凌氏兄妹一共只有三个人,一个人行事动手移尸,最多也只有两个人可以用来巡风,我观察过那个挖坑的地方,只有东西两头可通过地道的这条捷径,所以他们必须考虑一下我们可能采取的途径。”

谢文龙笑笑道:“所以您来取这条最不受注意的路!”

晏四道:“凌家兄妹都是很慎重的人,他们知道如何选择最大的叶能,只可惜他们不常在江湖上行走,忽略了最不可能的地方才是最值得注意的地方!”

谢文龙不再说话了,默默地咀嚼晏四的教训,这个久历江湖的老人的任何行动中都充满了宝贵的经验与智慧!

通道很快走完了,当他们由方洞中移开蓑衣进入小屋则,地上金老儿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晏四一怔道:“我不相信他们有这份闲情来搬走这一具尸体。”

谢文龙道:“这儿并不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他们自然要移走了!”

晏四道:“不!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不让我们知道坑中的尸体,金老头之死是我们目睹的,并没有掩藏的必要!”

谢文龙道:“也许他们要把金老头的尸体去代替坑里的尸体!”

晏四又沉思片刻后才道:“现在我什么也不敢预测了,到那里去看看再说,对方比我想象中狡猾得多!”

谢文龙到屋角去拿了一柄锄头,晏四阻止道:“不必费事了,那里有挖土的工具!”

谢文龙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晏四道:“我点过屋中的工具,原来有六把锄头的,现在只剩下了四把,人家早就拿走了两把。”

谢文龙红着脸放下锄头,这虽是一点小节,他却没有注意,可见在处事的经验上,他还差得很多!

晏四这次倒是没有再利用机会对他施教,匆匆地走出屋子,径直向竹林走去,谢文龙也紧跟在后面,行了一程,远远可以看见有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各地上挖土,晏四先停下观察了一下,确定那人是在将土从坑中挖出来,才低声道:“还来得及,他是在往外挖!”

谢文龙连忙急步赶过去,手按着刀柄喝道:“你现在想毁灭证据太迟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却连退了两步,因为那挖土的人一抬头,正是业已死去的金老头!神态安详,头上因为工作的原故,汗水直滴。

这个事实令他太吃惊了,金老头的尸体经他与晏四同时检查过,连四肢都僵硬了,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金老头向他笑了一下道:“谢大人怎么现在才过来?”

谢文龙呐呐地道:“你……不是死了吗?”

金老头脸上堆下温色道:“谢大人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不等谢文龙开口,他又接下去道:“老汉与大人无冤无仇,怎么空口白舌咒老汉死了呢?上了年纪的人最忌讳这种事,大人说话可得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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