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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穆尔，通知其他猎魔人，无论如何都要确保七丘之所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中。”
最开始这样的人很少，即使有人说出来，大家也认为是他的信仰不够虔诚，可逐渐的，这样的噩梦吞噬了越来越多的人，绝大部分的人在噩梦的侵袭下难以入睡，他们的眼眶乌黑，眼白里布满血丝，神情疲惫不堪。
新教皇低语着。
信徒们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噩梦的真实，如果这噩梦是真实的、是来自魔鬼的折磨，那么如此虔诚的他们，如此虔诚的信仰，又算是什么呢？可笑的谎言吗？
所以他们自欺欺人着，为了守卫自己可悲的信仰，固执地将异常的噩梦视为精神不佳，越发虔诚地祷告着，直到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
“你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了妖魔，猎魔人也便没有了意义，你所信仰的一切，也只是可笑的谎言，在日益进步的科技前，被摒弃于历史的尘埃间。】
就像曾经的罗杰那样，此刻的新教皇被圣银的甲胄保护着，身前存放着数把钉剑。
萨穆尔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最高秘密，真正的知情者似乎只有安东尼与冕下，像他们这样的猎魔人，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而已，甚至说戒严也对他们有效，没有经过允许，就连他们也无法靠近圣纳洛大教堂。
“我能坚持住的！”
萨穆尔回忆着，紧接着一个禁忌的词汇跃入脑中，他浑身感到一阵冰冷，心脏都仿佛停滞了一秒。
可这一切没有发生，并且也有消息从旧敦灵传来，净除机关联合着佚名们解决了那两个麻烦的家伙。
“这座城市，你知道有什么事正发生在这座城市上吗？”
是啊，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一周前，也可能是半个月前，圣堂骑士也记不清了，总之刻意肯定的是，这一切是在戒严后发生的。
又有信徒喊道，他双眼通红，但很快便被士兵们控制住。
【如果这一切结束了，你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不不不，我是指更之前，”安东尼直接打断了萨穆尔的话，“想一想，更之前，你记得什么？”
从他们的信仰来看，哪怕被黑暗吞食，死在这片土地之上，也是无上的荣耀。
【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只有那些有一定阶职的神职人员们才被允许留了下来，以最低限度的人手，来维持整座城市的运转。
声音是如此清晰，轻易地透过了圣银的遮蔽，传入耳中，新教皇则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
遗憾的是，这未能改变他的结局，信徒被士兵们拖着走，丢进缓慢移动的人群间，他们组成了一支很长的队伍，被士兵与圣堂骑士看管着，从七丘之所的角落里溢出，在主干道汇聚在一起，而后被驱赶出这座圣城。
他看向自己的同僚们，厚重的头盔下，在那阴暗之中，他能看到一双又一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神，而那眼神之下潜藏着相同的情绪。
“嘘……”
听到来者的话语，安东尼忍不住地露出微笑，笑容带动了脸上的伤疤，显得无比狰狞与邪异。
萨穆尔应声，但他没有急于离去，又问道。
新教皇猛地起身，抽起钉剑向前挥砍，紧接着炽热的鲜血溢出，洒落了一地。
“我所担心的是这个，说到底击溃对手，成为教皇，只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可那种事情不是啊，仅仅用人与人的斗争，根本概括不了它的。”
信徒们都期待着戒严解除的一天，好让他们能远远地观望到那宏伟的教堂，可之后迎来的却不是解除戒严，而是更为深层的净化。
轻柔的女声逐渐变得暴戾起来，到最后化作尖锐的鸣叫，恍惚间新教皇能看到历代教皇的亡魂，他们怒斥着自己的行径，但很快这一切就消失了。
他和很多信徒一样，抱有着纯粹的信仰，所以异端邪说在萨穆尔看来，根本就是歪理，他不会允许自己相信那样亵渎之事，比如这座神圣之城，才是邪异的根源。
“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就像轮回的历史……那么你知道很多年前，这里曾发生什么吗？”
他取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吞云吐雾着。
安东尼紧接着想起了什么，他又接着说道。
【你真的想要让这荣光的一切，在你手中断绝吗？】
“嗯，他们已经被处理掉了，连带着所有不谐的声音，那些蠢蠢欲动的家族们，我们也对其发出了警告，现在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你是指……”
萨穆尔补充道，信徒们的噩梦便是来源于无处不在的侵蚀，但每当萨穆尔试着追逐侵蚀的根源时，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侵蚀包裹了一般，正置身于海潮之中……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样担心，就像你说过的那样，这一切都发生过，只要再重演一次就好，而那次我们胜利了。”
安东尼继续问着，他很清闲，至少眼下如此。
想到这里，哪怕是新教皇也忍不住为他们鼓掌，赞叹着他们的功绩。
“但我能感受到侵蚀的涌动，这座城市上弥漫着侵蚀，可我却找不到这一切的根源。”
听到这些，安东尼点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地叹息着。
“对了，我们之后可能回迎来一些客人，一些不那么受欢迎的客人，可能是从高卢纳洛过来的，也可能是从英尔维格过来的……总之不必过于阻挠他们，他们说不定是朋友……至少暂时是。”
而在这一切的核心，那冰冷幽暗的静滞圣殿内，新教皇一如既往地守卫在这里。
“我想你应该处理好了吧？”
这看起来真的震慑住了他们，他们变得安分了许多，但谁也不清楚那藏在心里的躁动会在何时再次崛起。
“有越来越多的信徒产生不满了，有些极端的家伙，甚至认为冕下早已被魔鬼侵占。”
“闭嘴，怪物。”
新教皇注视着这头从井下爬出的妖魔，在他的挥剑下，断裂的尸体无力地坠回了黑暗之中，但坠落前，妖魔诡异地歪过头，冲着新教皇露出可憎的微笑。
【你坚持不了多久，我知道的。】
就像卷末总结说的那样，虽然人不那么焦虑了，但烂掉的作息，还没矫正过来，导致我码字时候精神状态也蛮差的，所以可能会出现错字的情况，还请多担待，看到之后会一起修改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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