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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秒，珀西瓦尔凭借着敏锐的意识猜到了太多，她疑惑地看着左镇，却见左镇摆了摆手。
珀西瓦尔故作轻松。
“那么就别让你的幸存，显得一文不值，”左镇不给珀西瓦尔舒缓的时间，直接问道，“破碎穹顶内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告诉我，让我相信死牢，绝对且盲目地相信这一切。”
想起自己将遭遇的强敌，左镇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将这秘密在脑海里隔离，但谁又能做到真的不去想呢？左镇深呼吸，至少现在他能感到了些许的踏实，这场战争不止表面的这些，还有在阴影下蠕动的。
“对于我们而言已经够多了。”
珀西瓦尔试着起身，她放下手枪，一把抓住高文的手，用力地握着，让高文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与温暖。
“你好，再见。”左镇说道。
“算是吧，他和亚瑟是目前的指挥，保证在一方死后，仍有人能指挥着战局，”高文继续说道，“也因为这个原因，亚瑟大概是不能来看你了，其实我也不清楚现在他在哪。”
珀西瓦尔喃喃自语着，脑海里不断地闪回着那最后的画面。
“当时我正和加雷斯在一起，就像往常一样，分发着命令，调控着整座城市的运行，但罗杰突然出现了，他入侵了破碎穹顶……”
“那个家伙，左镇，现在你是听从他的命令吗？”
左镇转过身，继续前进，珀西瓦尔的病房就在不远处，门口守卫着几名士兵，还有医生进进出出。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带来珀西瓦尔需要的装备，推车上放着圣银制的防具，高文拿了起来，先是将冠冕戴在珀西瓦尔的头上，紧接着是几支弗洛德伦药剂，然后拿起一把手枪，放在她的手旁。
“一个奇怪的佚名，他不会说话，只是在用手语。”
左镇叹了口气，他说道。
“你需要被隔离，和其他同样被侵蚀的伤员隔离。”
珀西瓦尔回忆着最后一幕时，他的动作，并做了出来。
“他入侵了你吗？”
她拿起手枪，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感受着冰冷与死亡。
思绪终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忠于亚瑟，而不是你。”高文说道。
“恐怕不能，”左镇摇摇头，否决道，“先不说你身体上的伤势，你被罗杰侵蚀了，脑海里留有他的信标，也就是说，他随时都有可能入侵你，以你为跳板奇袭我们所有人。”
“别太担心，罗杰的跳板有很多，甚至说他可能都不会利用跳板这种东西，你生还的可能还是很大的。”左镇在一旁说道。
加雷斯的结局大家都很清楚。
珀西瓦尔猜到了什么，左镇也猜到了什么，老道的他，与逆模因接触了太久太久，故此一瞬间他便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左镇目光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着，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
高文为此困扰着，每个人都是有着自由的意识，他们总是忍不住地去想，然后恐慌。
左镇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紧接着对两人说道。
蔡公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称谓吗？不止有一个蔡公存在。
“不，是九夏佚名们，他们藏在阴影里那么久，然后又突然出现……无论怎么样，对于这些突然到来的家伙，我总是难以放心，可眼下的局势，又由不得我质疑，就连死牢也是如此。”
“啊？”珀西瓦尔疑惑地看着他，左镇则继续说着。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珀西瓦尔勉强露出微笑。
“活着真好，是吧。”
自己下达了某些命令，而后自己又遗忘了这些。
“加雷斯大概是……死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的时刻，他要对自己说这些呢？
“我知道，所以一会亚瑟的命令应该就会传达到你这，现在净除机关将听从我与亚瑟的指挥，骑士长与佚名们都是如此。”左镇道。
“什么？”
“如果真的来不及，你知道该怎么做。”
珀西瓦尔的天真地问道，左镇没有回答，高文则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珀西瓦尔回忆起了那个关键失控出现的佚名，他没能改变战局的走向，但他救了珀西瓦尔一命，将重要的圣银冠冕交给了她，避免了被罗杰第一轮入侵。
左镇相信蔡公不会背叛自己，他们一定是受到了命令，可自己根本不记得发布过这样的命令……
“相信他，高文。”
“生活大概就是这样荒诞，谁也想不到，那居然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
“加雷斯按下了警报，然后他叫我离开，他则负责拖住罗杰，之后……之后罗杰还是追了过来，他入侵了很多人，从他们的脑海里知晓了情报，落下的闸门也没能阻止他，他一路挺进。”
“说不定这也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高文。”
“好的，感谢你带来的情报。”左镇起身。
可是……
高文有些迷茫，他起身说道。
“看起来我要去后方养老了呢。”
“我该走了。”
重新控制破碎穹顶之后，在一片废墟之中，他们没有找到加雷斯，所有人都猜他死了，炽热的焰火将所有的尸体都焚烧成了灰烬，即使幸免，高压的侵蚀，也足以将他变成妖魔。
珀西瓦尔苦笑了一下。
“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样的危机我们还是头一次遇到，好像也没有什么重来的机会，这压力可太大了，”高文看向了门外，左镇离开的位置，“而且，我总是难以相信他。”
高文被珀西瓦尔这突然的动作弄的有些疑惑。
“万一我就永远地失去你这位好友呢？”珀西瓦尔说着重新拿起了手枪，“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失去了我。”
高文沉默，他向来是个冷漠的家伙，所有的情绪都被藏了起来，少有展露的时候，他和珀西瓦尔深深地对视了一样，正如当初珀西瓦尔和加雷斯一样。
他们将对方的样子牢牢记住，高文推开了门，走前学着珀西瓦尔刚刚的手势，这是在破碎穹顶中，佚名死前对珀西瓦尔说的话。
【你好，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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