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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隆又问道，比起其他的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思考下来，海博德有些理解弗洛基的行为了。
“那棱冰湾安宁吗？”
“我手里有着刀，但我却砍不了他们的手，对吗？”
只见洛伦佐与伯劳不约而同地走到了海博德的身前，两人相视一笑，看样子都想到了一起去。
“大人一直倾心于寂海，根本没有什么子嗣后代，一旦他死了，棱冰湾就真的变成无主之地了。”
“就像你们听到的这些，造船人弗洛基根本算不上什么领主，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漂在海上，不曾登上陆地，可他确实是名领主，一块领地需要他管理。
……
“早说啊！”
这两人在这里多呆一阵，保不准棱冰湾就被他们搞的揭竿而起了。
伯劳豪气万丈地说着，和洛伦佐一起犯起了神经，可洛伦佐知道，伯劳实际上很正经的。
“怎么会，我只是制定规则的人，规则是个好东西，让大家不会打打杀杀，而是在谈判桌上讲道理，除非那些家伙疯了，才会打我的主意。”伯劳讲着这些阴险的门道，“当然，要是真有人这么做了，说明他是真的想当整个下城区的老大了。”
“大概是……黑帮老大和他的顶尖打手。”
海博德讲着讲着，发现洛伦佐和伯劳的眼神都有了微微的变化，其中就像在放着光。
加隆必须稳住大局，他命人守住这个房间，自己则动身离开了这里，走出阴暗，侍从们便迎了上来，跟他讲起了诸多事宜。
能看到那插在腰间的银白左轮，它被擦的锃亮，洛伦佐猜里头装满了弹药。
“你觉得英尔维格的铁甲船能和我们生产的铁甲船相比吗？”加隆看着晨辉挺进号，与其相比，维京人的铁甲船就像玩具一样，“要知道，棱冰湾造船厂都是依靠英尔维格的技术支持才建造出来的。”
“闭嘴!”加隆何止了副手的言语。
“他们本不该来的这么快……前几天他们才刚到伟伦尔特的。”
“真正的大哥，是可以在异国他乡也能打下一片地的。”
“我们的世界也是一个小院子。”
加隆说着心里便升起一股怨气，但这股负面情绪无从发泄。
加隆对副手问道，副手愣了愣，艰难地点了点头。
“先去迎接客人们，有他们在，我猜领主们不会轻举妄动。”
“安宁……个屁啊，作为航运枢纽，来自不同的领地的维京人都在那里落脚，还有些身上带着领主们的秘密命令，亦或是人命……那里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也导致了终末结社的滋生，但大家都遵从领地的规则，好在还不算太混乱。”
掌舵的诺塔尔看了看各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加隆低吟着，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什么，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猛地抬头，看向海面之上。
“那些家伙越发嚣张了，但我们还没有什么办法，从身份上来讲，他们是各路领主的手下，来到棱冰湾进行贸易……现在他们的手伸的越来越长了。”副手说。
洛伦佐对海博德吹嘘着。
“你说的加隆怎么回事？”
副手看向逐渐靠近的铁甲船，大概是糟心事太多了，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伯劳又夸奖起了洛伦佐，还冠以了一个莫名奇妙的“荆棘哥”。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副手问。
“奇怪了，其他领主没有打他的主意吗？这么说的话，这块领地简直就是无主之地。”洛伦佐说。
“可能造船人弗洛基也明白这点，因此他毫无野心，只追求着寂海的秘密，让棱冰湾陷入安宁之中。”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旧敦灵下城区的老大，伯劳是也！”
塞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她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就像一只企鹅。
听着海博德这描述，洛伦佐总觉得棱冰湾这个地方，有些耳熟，就好像自己去过一样，倒也不是去过棱冰湾，而是去过某个和棱冰湾相似的地方。
“一个吉祥物？”
“还能怎么做，向上级报告啊！不出十分钟，清道夫们便能把他们沉进泰晤士河里，尸体丢进熔炉之柱中，燃烧殆尽。”
用力地吸气、呼气，加隆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现在棱冰湾全靠他了，各路领主都试着在这里分一块肉，因为频繁的人口流动，棱冰湾里布满他们的眼线与势力，这种情况下，难保这些领主不会做些什么。
医生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些什么，低头离去。
晨辉挺进号就快抵达棱冰湾了，也是时候整理一下现有的情报了，海博德对洛伦佐等人解释着。
诺塔尔看了看前方，云层变得越发厚重阴郁，明明是白天，那里却被沉重的铅灰色覆盖，沿岸有着数不清的拔地而起的影子，就像张牙舞爪的怪物们。
“你们……”
“快了。”
他已经找了很多的医生，甚至连那些神神叨叨的萨满都请了几个，但无人能治愈这样的疾病……他们都不清楚这算不算是疾病。
“下城区本质上就是个小院子，阿猫阿狗在里面打架，只要不把院子掀了，没人会在意，可有人想掀院子时，便是更高一级的存在，向其出手的时候了。”
加隆这么想着，大步向前。
此刻棱冰湾已经汇聚了太多不属于这里的势力了，他们交错在了一起，不知何时会被彻底引爆，而在离这里更为遥远的海域之上，铁甲船们沉默地航行着。
“也就是说，继续沿着这条航道前进，几天后便是棱冰湾吗？”
疫医放下了海图，目光透过了重重乌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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