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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清醒让水手一愣，随后他做出了反应，迅速地刺下匕首。
货船抵达维京诸国进行物资运输，有些维京人偷偷给自己钱，让自己带他们离开这贫瘠的荒凉之地，面对金币的诱惑，安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们，先是一个人，然后三个、五个、乃至更多的人，直到有一天船长发现了这些。
一个看起来就让人感到不安的地方，她一定还有着什么别的目的。
偷渡是一笔生意，但他对于客户却不怎么温柔，哪怕收了他们的钱，大部分维京人就像奴隶一样被他关进下层的船舱，有些人在旅途中可能因意外死去，尸体便需要这样的处理，至于抵达英尔维格的维京人们……
大副一脸兴奋地对安德说道。
那种极度的厌恶感，这种力量有着十分强大的侵染能力，哪怕是华生也会在某个瞬间动摇……她差一点便杀死了伊芙。
自己还不能输，至少不能输的这么快。
身后响起清冷的女声，毫无预兆。
千疮百孔的尸体被抛入大海，船长的死去，造就了安德的今天。
推开舱门，只见走廊上遍是血迹，长长的一条，就好像刚刚有尸体被从这里拖过。
华生说着举起了手，染血的麻袋被她抬了起来，里面塞的满满当当，外面滴落着鲜血，难以想象华生是用什么办法得到的这些。
“就这些？”安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是傻了吗？”安德见大副这个样子便升起了火气，用枪柄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大概是在哪个酒吧里鬼混呢吧。”
面对船长的斥责，安德一枪打断了他的腿，本以为其他水手会制止安德，可安德却递给了他们一把匕首。
她被污染了，被旧教皇记忆里的那个东西。
大副听着他的话，眼睛亮了起来。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这是他第一次当大副，有些事他还不清楚。
密集的汗水布满了华生的额头，也是在这时舱门被无声地推开。
华生冷漠地回答，接连的疲惫让她很难再调动起情绪说些什么了，更不要说这具身体带来的负担。
华生的声音很低，扶着墙壁。
他就是靠着这些起家，当然还有脚下这艘船，安德至今也觉得那是他此生做过最棒的决定。
安德笑意可憎。
安德不清楚这东西是银还是别的金属，但从看到这冠冕的第一眼，他就意识到这东西价值非凡。
……
安德收起了枪，微笑，露出镶嵌的金牙。
安德兴奋地捡起金币塞进自己的怀里，同时不忘对水手们喊道。
华生见此也不多说什么，她转过身看向另一旁的水手，他正提着水桶与拖布，浑浊的水里散发着血气。
没有那些烦人的维京人，也不需要担心他们会暴动，这次他们运送的只是一个疲惫的女人而已。
船长那时才意识到，以安德一个人是无法做到这些的，船上的每个人都参与了这一切，在他绝望的哀嚎声中，匕首刺入又拔出，每个人的身上都染满了血。
坐在舱室内的水手回答道，在一次航程结束后，安德都会放这些水手出去鬼混几天，而今天则是最后一天了，他们将在晚上启航，再去一次维京诸国。
安德看向还在清洗血迹的水手问道。
水手握着一把匕首，他压低了呼吸，悄声潜入其中，他慢步地来到了华生的身边，只见华生侧卧着，脸庞背对着他。
“真是笔大钱啊，船长，这活可比之前轻松多了。”
做这种买卖，难免有些仇家，因此靠岸后安德也很少离开他的船，可就在如此细心提防下，还是有个女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边。
“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他现在的心情愉悦极了，不止是这次行程后的分成，还有他的升职。
安德准备赚完这一笔就暂时收手，他认识了几个还算不错的维京人，他准备在维京诸国住一阵，来躲避战火。
“话说，返航之后，我会被撤职吗？”
大副跟了自己很久，也和自己一起杀过人，但他总缺少那么一些机灵，这让安德很是头疼，可也是因为如此，很多事安德都放心交给他，至少这个有些迟钝的家伙不会突然在背后给自己一刀。
……
“好好做生意不行吗？非要打仗。”
安德看了眼码头的海面，在雷恩多纳港口不远的海面上，数艘铁甲船正静候在那里，巨炮与士兵，黑烟不断地从烟囱中升起，仿佛下一秒在海面的另一端，敌人便会乘着风浪而至。
只是前往维京诸国而已，华生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个正规的轮船，里面有着舒适的房间与酒水，但她却放弃这些，转而来到了这里。
这是在船长奄奄一息时，安德曾对他说过话。
锋利的钢铁被举起，瞄准了华生的喉咙。
“首先离开港口，离这里越远越好。”安德说。
凡人的体魄终究还是有局限，长久的奔波下来，这具身体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哪怕华生意志力非凡，也难以控制一个死去的身体。
华生抱怨道。
“不先制定航道吗？”
安德发出骇人的笑声。
安德做完了工作，对着水手们骂道。
她试着入睡，让这具疲惫的躯体稍微恢复一些，但她又不敢彻底地睡去，生怕在沉睡间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甚至说华生都不敢比上眼睛。
华生觉得自己不再是了。
华生比他更快，清脆的震鸣声中，折刀迅速地延长，冰冷的刀头直接沿着水手的下颚刺入，贯穿了头颅。
温热的鲜血滴落，华生一脸的无奈与憎怒。
“真是的……我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啊……”华生恶狠狠地说着，“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
她握着染血的折刀走出了舱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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