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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诺塔尔船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向下发出指令。
这倒不是诺塔尔没有什么海战经验，只是他漫长的服役生涯里没有面对过那样的敌人，那些名为妖魔的怪物。
“应该是结束了，我们现在只需要等风暴停止，然后去接收战利品与俘虏了。”
“这……是通讯，海上的船只缺乏有效的沟通手段，我们白天会打旗语，夜里则用这种灯光的闪动为信号。”诺塔尔回答。
那是一杆长枪，燃烧且炽目的长枪，它是如此之快，一闪而过被拉扯成了一道纤细耀眼的光线，极度的高温洞穿了碍事的狂风巨浪，所到之处光芒万丈，映亮万物。
“我们的倾角不够，固定火炮很难命中，贸然开火只会让对方警惕，我们现在要示弱。”洛伦佐露出可怕的笑，“示弱，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雷霆闪过，漆黑的旗帜随风狂舞，能模糊地看到其上刻画着一颗尖锐惨白的牙齿。
铁甲船的船身有着坚固的装甲保护，但甲板之上的的建筑是完全暴露在外的，诺塔尔用力地转动舵盘，尽可能地调整着晨辉挺进号的角度。
“等等！先不要开火。”
“真糟糕啊……”
这便是阿斯卡隆，作为亲身经历过这火炮轰击的洛伦佐，他很清楚这架火炮的力量，以它的射程来看，当敌舰出现在洛伦佐的视野内时，它就已经处于阿斯卡隆的打击范围内，而且这火炮的射速极快，短距离内几乎没有衰减可言。
伯劳看向了黒牙号，在阿斯卡隆命中后，黒牙号便陷入了静默，能看到那艘船上燃起了熊熊大火，随后又有接连的爆炸声在内部响起，可能是焰火波及至了弹药，引发了殉爆。
为了预防有可能的科技灾难，筑国者们暗中限制了世界科技的进程，准确说是通讯科技的进程，像通讯器这样的技术已经在永动之泵中完成了实现，并被用于净除机关当中，可迫于这糟糕的现实，这样的技术依旧不能外泄出去，以至于大家都用上了钢铁铸就的大船，但在通讯上还是用着如此原始的方式。
“令阿斯卡隆填弹，我需要它一击毙命。”
“别管他们是谁了！所有固定火炮开火！”
“能对付妖魔，就能对付人类。”洛伦佐大声喊道，“准备还击！”
“开始填弹！”
在这无聊的海上生活里，洛伦佐为了打发无聊，阅读了很多关于铁甲船的知识，他的脑海里构筑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等等……有光亮了起来。”
“你说……他们？”洛伦佐说。
“这是怎么回事？诺塔尔。”洛伦佐当即向经验丰富的诺塔尔问道。
“准备还击！”
他们一早就埋伏在了四周，阿斯卡隆的攻击不仅没能喝退这些海盗，反而激起了他们的贪欲。
引擎轰鸣着，巨大的烟囱里升起熊熊黑烟，有升腾着的火星随风一同飘荡。
“是海盗们，他们上船了！”
“什么东西！”他问道。
诺塔尔不清楚洛伦佐到底在犯什么病，明明誓要还击，结果在这关键时刻他又停了下来。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样的神之力我们船上还不少。”洛伦佐笑道。
细微的震动从船身的四处响起，这比炮弹命中要轻微不少，但还是引起了洛伦佐的注意。
洛伦佐凝视着怒涛之后的黒牙号，它和晨辉挺进号之间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当今天世界上的铁甲船基本配备的都是固定火炮，但固定火炮有着射击死角，而这便是现在晨辉挺进号所遇到的问题，也有人尝试在露台上架设的旋转式火炮，可目前的液压技术不足以支撑数十吨炮塔的转动，即使能驱动，速度也极为缓慢，得不偿失。
因此洛伦佐现在能做的，只有让所有人开始适应这一切，习惯于在海浪上作战。
数十发弹头命中了晨辉挺进号，哪怕有着先进的装甲也无法抵御这样持续的攻击，船体的表面开始出现了破损，还有的弹头直接命中了一台炮塔，将其置于火光之中。
“这是结束了吗？”
在常规的海战下想直接命中炮塔十分困难，可船身下这躁动的大海把每一艘船都高举后砸下，颠簸中弹道难以预计。
“准备作战！敌舰不止一艘！”
预想中的爆炸没有出现，弹头的速度太快也太烫了，它直接打穿了船体落入海中，激起熊熊蒸汽，带着余光沉入海底。
“这是一次实战演习，我们在寂海里遭遇的只会比眼下更恶劣。”
灰蒙蒙的世界里再度闪起火光，一轮又一轮的炮击洗礼着晨辉挺进号，好在这剧烈的海浪令黒牙号的火炮很难瞄准，只有少数几枚炮弹轰击在了船身的装甲上，但好景不长，剧烈的火光在甲板上燃起，一枚炮弹砸在了其上，溅起焰火。
“你要做什么？”
目睹着这一切，诺塔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有些不安地说道。
至于黒牙号，这一击直接在它们的甲板上犁了一边，桅杆与烟囱倾倒崩溃，洛伦佐猜测这一击说不定连对方的指挥室一起打穿了。
“我们？”伯劳有些听不明白。
“不是我们，是我们脚下的这艘铁甲船。”
在洛伦佐的认知里，起初这些海盗是为了劫掠一下货物，但见识到阿斯卡隆的姿态后，他们改变了主意，准备劫掠晨辉挺进号。
“真是疯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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