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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
047显得很困扰，他看着042坠入了海里，他用力地挣扎着，爬上岸，似乎是在休息，然后再度踏上了冰面。
华生以为自己躲避的很好，可实际上她早就被那不可言说的力量捕获了，缄默者们如此奋战，便是为了将这股力量杜绝在围栏之外，而现在她与新教皇，出于对真相的追逐，再次触及了这份力量。
在得知了旧教皇的秘密后，华生与新教皇深入了围栏之外，几乎就要触及深埋起来的邪异。
声音顿了顿，想起刚刚华生的诡异，她补充着。
华生被伊芙的话语唤回了现实，结束了疯狂的臆想，她显得有些迟钝，愣神了很久后才缓缓说道。
缄默者？还是所谓的【根源】？
华生猜不到更深的秘密了，但她对于这一切的尽头感到极度的畏惧。
这样的平静持续了很久，无论是华生还是伊芙此刻都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沉重的呼吸声在其间回荡。
“你……是想杀了我吗？”
华生没有应声，为了遏制住自己疯狂的思绪，她几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余力。
华生的【升华】是完整的，只是她身上还有着太多的杂质，令她无法完全升格至更高的存在，心底有着一个模糊的猜测，或许听从【根源】的声音舍弃一切，华生便能将这些杂质剔除，就此升格。
就这样，一切都迎来了平静。
成千上百的、空白的尸体悬浮在天空之中。
狼狈地倒下，她侧着头，正好能看到坐在墙边的华生，眼瞳的炽白越发明亮了，几乎要将伊芙彻底吞食。
“你……说什么？”
伊芙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救了自己，真是太荒唐了。
是啊，如果真的舍弃一切，自己还是自己了吗？
能看到华生已经摘下了大半的冠冕，只有一些边缘还紧贴着额头，在那双疲惫的眼瞳里卷起了炽白的风暴，如此耀眼，美的惊心动魄。
视觉出现了幻觉，眼瞳里的炽白被扭曲成了灼热的烈日，能看到房间内的影子都开始蠕动了起来，就像沸腾的黑水，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
她不太清楚该如何形容这股邪异的力量，非要有一个称呼的话，它或许可以被称作【根源】，扭曲疯狂的【根源】。
“洛伦佐就在那艘船上，而这艘船正带着他们前往维京诸国……他已经离开很多天了，说不定已经到维京诸国了，你要找他的话，可能得加快步伐了。”
在摘下冠冕的那一刻，不知为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了诡异的幻觉，已死的047在长椅上和自己讲着一些奇怪的怪话。
“我们一定是为了什么理由，从而踏上了这有去无回的路，但我们如果连这最初的理由也舍弃掉的话，当我们抵达这路途的终点时，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凝滞的时光破碎了，万物都再度步入正轨，042用力地向前奔跑，冰面的裂痕紧随着他的步伐，他就快抵达终点了，也是在这时他看到了那些迷失之人。
“你为什么放弃了？你应该可以杀了我的，为什么最后又放弃了呢？”
距离是如此之近，大概只有不到三四米的距离，但此刻变得是如此的漫长，伊芙艰难地迈出步伐，举起折刀。
伊芙再次问道，现在她的感觉好了许多，被剥离的感官都逐渐恢复，她坐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
无论是她，还是洛伦佐都是这样，她们已经拥有了打开大门的【凭证】，只是她们无法舍弃所有的东西，难以度过那脆弱的冰面。
016不解地看着047，内心涌现了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她也说不清楚。
怎么……回事？
伊芙疑惑着，她的视野开始摇晃，记得自己的步伐很稳才对，可现在伊芙正摔向地面，侵蚀影响了她的感官，此刻就连行走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可真的是这样吗？”
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大概是出于这样的理由，可能没有舍弃一切的勇气，可能是依旧对人性的复杂有所眷恋，可能是为了洛伦佐·霍尔默斯……总之在最后的时刻华生清醒了过来，从失控之中挣脱。
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轻盈，在舍弃了全部，将自己变得空白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住他们了，身体缓缓地升入天空，目光空洞，如同死去了一样。
“不过你是他的朋友，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伊芙冲着华生微笑，把身旁的折刀丢了过去，稳稳地插在华生身前的地板上。
“带上它吧，你会用到的。”
双更，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真能码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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