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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最近一直这样吗？”
“霍尔默斯先生。”
“记不清了，说起来也奇怪，我能清晰地记住一切，唯有那场海难很是模糊。”
不，根本没有什么几代目，至始至终波洛都是你自己，另一个你。”
“看到了吗？赫尔克里，毛丝鼠这种东西只是引导你‘波洛’那个意识出现的媒介而已，我‘杀死’毛丝鼠时，你主观上判断波洛死了，所以你听不到它的声音了，而当我向你展示毛丝鼠还活着时，你就又能听到它的声音了。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个王八蛋杀了波洛。”赫尔克里狂怒。
“波洛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就是那个一代目，我刚刚杀死的是二代目，所以总会有三代目出现，取代它，不是吗？
又是两声亲切的叫喊，当然洛伦佐与女人只能听到赫尔克里喊的那声波洛，看到这里洛伦佐都忍不住地捂住了眼睛，有种见证奇怪爱情的感觉。
洛伦佐点头，然后不怀好意地看向了赫尔克里，而赫尔克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大概他也想不到都这种情况了，自己居然还会被洛伦佐再卖一次。
“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吗？你在海难时就出现了病症，但你将其归为幻觉。你也说了，那只毛丝鼠早就死了，被烈日晒成了干尸。
“赫尔克里！”
“确实，但又很正常，每个人都是这样，在时间的洗礼下，变得面目全非了起来，不信你也可以回顾一下过去，霍尔默斯先生，好好地想一想你的曾经，你会发觉你也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
这种心情很微妙，就像已经惨成这样了，再惨能惨成啥样呢？
想想也是，这些医生的伦理道德少的可怜，每天都在研究妖魔与人类，很多对抗妖魔的利器都是从血腥的实验里被发掘出来的，如果不是打不过洛伦佐，洛伦佐感觉自己早就被按在手术台上被研究了。
女人微笑，但这微笑在赫尔克里的眼中变得无比可怕，和那些妖魔无异。
但就像很多人的爱情那样，刚开始很美好，但渐渐地就变了质。
赫尔克里亲切地揉捏着波洛那舒适的皮毛，但很快他便发现这手感好像有些不对。
女人无奈地叹息着。
“为什么……会这样？”
波洛的声音消失了。
“不过别担心，他很擅长自娱自乐，上次和他谈话时，他还跟我说他在回忆过去，目前已经回忆到了六岁的记忆。他对于被关在这里很开心。”
洛伦佐有些担心地看着赫尔克里，可以说是他的原因，赫尔克里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洛伦佐近几日没事就会来看他，也是在洛伦佐的要求下，赫尔克里被转院到了这里，接受最正规的治疗。
“洛伦佐！”
赫尔克里沉默了一阵，然后点点头，肯定了这些。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霍尔默斯先生。”
“把门打开。”洛伦佐说。
还不等毛丝鼠从笼子里钻出来，赫尔克里便冲了过去，把它捞出来，紧紧地抱住，生怕有谁再把它抢走。
赫尔克里吼道。
赫尔克里疑惑地说道，而这时波洛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它似乎变回了一只普通的毛丝鼠，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赫尔克里的怀里，也是在这时赫尔克里发现，这根本不是波洛，这是另一只毛丝鼠。
“不，侵蚀只是把你的病症引发了出来而已。”
赫尔克里已经完全懵了，接连的情绪起伏，一时间让他也有些难以思考现状。
“你他妈！”
模糊的声音从窗户后传来，只见赫尔克里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狼狈地扑到窗户前，用力地砸着玻璃。
“海难造就了这些？”
“你确实是一只小白鼠，如果没我的强力劝阻，你说不定已经被切片了。”
赫尔克里坐回了床上，态度恶劣了起来。
洛伦佐开始觉得赫尔克里真的疯了。
“救命啊！赫尔克里！”
洛伦佐想起了之前阿比盖尔院长的兴奋样，可以说这些医生们的态度，最让洛伦佐担心，他生怕自己哪天没照顾到，赫尔克里就让人切片了。
“波洛！”
赫尔克里现在只能相信女人说的了，但对于自己这样诡异的病症他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女人的声音响起，她拿着记录本从容地走了进来。
“冷静一下，赫尔克里。”洛伦佐说。
赫尔克里问。
赫尔克里完全沉默了下来，在这真实的证据前，他无法再反驳什么。
“赫尔克里，你还记得你对我们说的吗？关于你海难的详情，你迷失在了大海之上，和一只毛丝鼠相依为命，在濒临死亡时，你听到了毛丝鼠在和你对话，声音与你交谈着，直到你获救。”
“你说什么！”
赫尔克里有些不敢相信，他只能把问题归咎于侵蚀，他知道这些，这东西能影响一个人的意识。
这时女人让开了身子，露出了后头的笼子，只见那把手术刀插在了笼子的边缘，根本没有刺到毛丝鼠，而那只毛丝鼠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女人拿起病例翻了翻，在其上还夹着一张纸，是来自净除机关的报告。
“怎么……回事？”
“你是指像个尸体一样吗？差不多，自从我们把那个毛丝鼠和他分开后，他脑子里的声音就消失了，他一个人蛮无聊的，就什么也不做，在那躺着了。”
“赫尔克里！”
“寂海？”
赫尔克里的表情变了，也说不上是恐惧，还是兴奋，总之很复杂，复杂到他一时间觉得自己的病症不那么重要了。
“对，寂海，这么来看，你至少跟死神擦肩而过了两次。”
女人夸奖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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