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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不熟悉这些词汇，心理防卫机制说白了，就是自我对本我的压抑，一种潜意识……也就是精神层面的自我防御机制。”
“这么来讲，洛伦佐你的失忆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毕竟那个圣临之夜实在是太难熬了，不是吗？”
“怎么了？”
圣临之夜于你而言太过残忍了，导致哪怕你有着那般钢铁的意志，最后还是不得不以遗忘的方式来治愈着自己。”
“这样吗……”
这是场该死的赌局，没有人能体面的离开。
阿比盖尔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话语与态度大多就像在玩戏一样。
“或许吧，这就像本能一样。”
在已知的情报里，乔伊因为洛伦佐身上的伪圣杯而被侵蚀，起初洛伦佐是不相信这些的，但他又觉得亚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自己，可当想起莫里亚蒂时，洛伦佐有了结论。
阿比盖尔微笑地看着洛伦佐，本以为沉重的防护服下会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可实际上阿比盖尔的年纪看起来和洛伦佐差不多，身上带着医生那平易近人的气质，但此刻在洛伦佐的眼中，她犹如妖魔。
“你也不清楚？这怎么可能。”阿比盖尔追问道。
“这是要做什么？”
“没错，虽然你是怀有秘血的猎魔人，但你身体里仍有人类的部分，具有着人类的劣性。还记得乔伊吗？”
“除非是你自己不愿意想起那些事，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
“差不多，反正他俩是最后因为精神问题死在了这里，黑山医院这里，”阿比盖尔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头上，毕竟科研区位于地下，“你甚至还能从黑山医院的墓地里找到他们的墓碑，不过很久没有人收拾了，可能有些脏。”
“伪圣杯究竟是什么？”
阿比盖尔突然笑了起来，但在洛伦佐听来只不过是呼吸机的轰鸣而已。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取血应该够了吧？”
“开始了。”
“我和他们不一样，由于时代的局限性，他们的研究的道路在那个时代走到了的尽头，知识在诱惑着他们前进，而当他们找不到答案时，便变得不择手段了起来，比如研究神学，比如进行禁忌的人体实验，又比如……”
“可能会有些痛。”
他知道一些关于伪圣杯的信息，但这些信息也是片段的，洛伦佐知晓华生是由016异化而来的了，可他记不得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异化成的，当洛伦佐的神智清醒之时，华生就已经存在自己的意识之中了，成为了名为伪圣杯的存在。
“你在那一夜失去了所有，你的朋友，你的信仰，你的过去，你所坚持的一切在人类的欲望面前是如此的可笑。
洛伦佐回答，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还是有点用的，他需要净除机关这完善的科研系统，从理性的角度去了解那被掩盖起来的一切，这是双赢，也是相互利用。
阿比盖尔点点头，她说。
“只是询问，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是啊，太痛苦了，不是吗？”
那种感觉真不好受，昔日的好友变成了不可知的怪物，还恰好地藏在你意识里的最深处。
洛伦佐认真了起来，净除机关希望知道伪圣杯是什么，洛伦佐也是如此，此刻两者之间的利益暂时达成了一致。
是莫里亚蒂做了这一切，只要洛伦佐拒绝步入新教团的阴谋之中，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因洛伦佐而被“侵蚀”。
“具有秘血的你，本就难以被外界干涉，我怀疑你那段记忆是被你的心理防卫机制所隐藏了起来。”
“这是病人隐私，我透露不了太多，但如果你配合工作的话，我不介意跟你八卦一下。”
那是平淡的声音，但却有着清晰的戾气在洛伦佐的身上缓缓流通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阿比盖尔，而女人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冲洛伦佐露出了一个微笑。
就在思索着对策间，门被推开了，阿比盖尔回来了。
“这可不太好啊……”
“可能会有些疼，目前这些束缚装置都只是装饰而已，如果太疼的话，希望你能克制一下自己，不要伤到其他人。”
洛伦佐是个骗子，擅长那狡诈的欺骗，对于阿比盖尔的话他有所保留，就比如关于伪圣杯的那部分。
“是的。”
“我也不清楚。”
阿比盖尔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按在洛伦佐的头上，手指按在眼皮的上下，用力地扒开，令那灰蓝的眼眸暴露出来。
“什么记忆？”
阿比盖尔说着从另一边的架子上拿过来一个人脑的模型，揉搓了起来。
“比如这群人一直在追寻的伪圣杯，有兴趣和我讲讲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吗？”
洛伦佐一时间忘记了眼球带来的疼痛，带着血丝的眼眸看向了阿比盖尔。
“这里是黑山医院，主攻精神方面的研究机构，失忆这种事准确来讲是叫失忆症，而引起这种症状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脑部受创，或者是服用了些奇怪的药剂，当然这个世界五彩缤纷，说不定什么原因就能导致这些。
“你提起他做什么？”
洛伦佐保持着冷静，但说实在，在经历了永动之泵的种种测试后，他对于这同为科研机构的黑山医院，可真不放心。
阿比盖尔突然靠近了洛伦佐，摘下了呼吸机，那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诡异的魔力。
虽然看不到阿比盖尔的脸，但洛伦佐觉得她此刻多半是一种懊恼的表情。
“检测你被侵蚀的程度，然后麻烦你在被检测的时候，和我聊一聊伪圣杯的事，这有助于你在检测中保持清醒。”
转眼间一群人便把洛伦佐围了起来，阿比盖尔随后继续说道。
“出了点小意外，不要在意。”她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
也就是说，哪怕有脑部的创伤，只要不是直接削去你大半的大脑，你依旧能愈合过来吧？”
你们只是纯粹的武器，为了那崇高的理想放弃了一切，可在那一夜里，你回过头却发现那些你誓死保护的人，早已变成了比野兽还要更不堪的东西。
在这个时刻，她突然地拉下阀门，功率全开。
电流从机械中涌出，沿着那刺入皮下的电极释放，剧烈的痛苦中，洛伦佐稳固地坐在椅子上，那充满寒意的脸上有着隐隐的痛苦，与此同时视野内出现了缤纷的幻觉。
可很快那些幻觉都消失了，在一片黑暗之后有着那看似熟悉的事物。
那是一道道大门，尘封在记忆深处大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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