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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在激发秘血时,猎魔人的意志时刻都在承受着侵蚀的考验,权能·拉斐尔可以为一个植入美好的幻觉来稳定意志,也能带来极度的疯狂……那个猎魔人在错乱的混沌里,被秘血所侵蚀,陷入疯狂。”
“洛伦佐·霍尔默斯是一块坚固的顽铁,但有时候没必要以巨力摧毁它,只要让其内部出现裂痕就好。”
萨穆尔仔细地回想了起来,那是他仅有的几次与莫里亚蒂打交道,也是那几次,令他彻底看不懂这个人了。
他才刚从昏迷中醒来,来到这里便是为了向安东尼报告与行动有关的事。
萨穆尔拄着拐杖走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下。
可与洛伦佐所得到的那封信有些不同,这封信上多了一段话。
偏执狂与疯子之间是不同的,神父。”
欺诈的天赋。
萨穆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似乎对于莫里亚蒂的来历很是好奇,不断地追问着。
“不清楚,不过有我在不是吗?”
“你看起来不喜欢莫里亚蒂,你不常说你们很相似吗?”安东尼问。
“离间两者?令净除机关想办法放弃洛伦佐?”
“所谓的意外之喜便是不可控,对吧?在训练时我曾和他一起,他砍断了一个猎魔人的手筋,只是觉得很有趣,有人想给他个教训,可他却用权能把那个家伙送进了精神病房,你也应该清楚这件事的,是吧?
“我们都是冕下的棋子,位于这名为旧敦灵的棋盘之上,不同的阶层看到的东西也不同的,萨穆尔。”
“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也不清楚洛伦佐为什么会在那里,这是一场该死的遭遇战。”萨穆尔说。
劳伦斯刚刚脱离了【间隙】穿梭,脸上流露着意识割裂的些许痛苦,舒缓了一阵后,他点了点头,话语里有些赞许的意味。
这个利益可以是洛伦佐·霍尔默斯以及他身上的伪圣杯,也可以是劳伦斯的残党,那遗失的《启示录》。
“所以计划是什么?”
“你看起来比我还要了解他。”安东尼说。
“这是自然,我们是相似的,但又不同的,我能理解他的部分,但无法窥探那疯狂的地方。”
“不过,他确实很令人感到不安,有时候我也不清楚他会做出什么事,不过冕下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是一个会给人‘意外之喜’的人。”
“所以有些计划,只有像莫里亚蒂这样病态的人才能提出。”
看着刚刚从座椅上苏醒过来的劳伦斯,疫医问道。
新教团尚不清楚净除机关早已和雪尔曼斯达成了联系,眼下洛伦佐的这突然的行为令他出现了些许的慌张,根据新教皇的指示,洛伦佐极有可能是洛伦佐·美第奇,那个神秘且可怕的老人终究是找到了不朽的办法。
“他是冕下带来的,你觉得我有什么权力过问更多的呢?”
他具有着秘血,也清楚洛伦佐·美第奇的“不朽”,在经过苦思冥想后,安东尼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次行动损失了三名猎魔人,好在那是我们提前安插下的暗棋,净除机关不清楚他们的存在。”
萨穆尔对于那个不可控的莫里亚蒂十分不放心,他就像一个不安分的羔羊,时刻准备把牧羊人顶翻在地。
安东尼沉默了稍许,在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显得有些空旷,数不清的资料堆积在他的桌面上。
“你们只意识到了眼前的敌人,可那些潜在的呢?”
每个人都着自己的目的,自己行进的方向,可唯独莫里亚蒂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头随意前进的毒蛇,黄金美人都引诱不了他,但他却会因为一些奇怪的地方充满动力。
“可这还不够,”萨穆尔回想着那在酒窖里挥剑的身影,“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可不认为这些就足够打败他了,更不要说他疑似洛伦佐·美第奇。”
“所以那个神经病已经开始了吗?”
“虽然莫里亚蒂有时不可控,但至少,他确实能带来奇效。”安东尼缓缓说道。
“洛伦佐·霍尔默斯疑似洛伦佐·美第奇。”
“洛伦佐·霍尔默斯,他疑似为洛伦佐·美第奇,并且可以确定他身上携带着伪圣杯,他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强硬的与其开战,会遭到净除机关的反对,而且他自身也很具攻击性。”
或许之前与洛伦佐遭遇的一切,他所表现出来的所有都只是伪装,对于这个曾引领了黄金时代的家伙,安东尼倍感压力。
“什么?”
在失去《启示录》后,每一位现役猎魔人都显得十分珍贵了起来,他们的秘血是最宝贵的财富。
莫里亚蒂被赐予了与新教皇相同的权能,这可不仅仅是什么所谓的信任,而是新教皇觉得这份力量能被他完美的利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同样的骗子,一个骗取了那神圣的冠冕,一个骗取他人的理智。
“我不清楚。”安东尼说。
萨穆尔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萨穆尔看着安东尼逐渐变化的神情,缓慢地说出自己忌惮莫里亚蒂的原因。
安东尼回过头,看自己这位狼狈的副手,他一直给人一种从容的平静感,可此刻他的声音里带着略微地愤怒。
作为翡冷翠人,萨穆尔对于洛伦佐·美第奇的事迹熟知无比,那个老人的一生只输给了时光,而在这么多年后,他似乎又在一个年轻的身体里活了过来,在棋局的最终翻盘。
“对,我们成功地入侵了雪尔曼斯所在的驻地,可当我找到雪尔曼斯时,他正和洛伦佐在一起……”
“遭遇战?”
安东尼神父是新教皇的心腹,在流亡者看来,正是他的突然倒戈,使原本效忠枢机卿们的圣堂骑士团逆反,才使新教皇在一夜之间篡夺了所有的权力,戴上那华贵的冠冕。
“是的,拒绝了,我以为那对于他而言,会是很有趣的‘玩具’,可是他拒绝了,他觉得折磨一群死囚没意思……”
“对于他而言,他确实喜欢他人的苦难,可这有一个前提,前提是他觉得有趣的人所经历的苦难。
“所以你们是从一个精神病院里发现的莫里亚蒂吗?”
“看起来他们的计划很完美,完美到你都觉得不错。”疫医说。
“是啊,只可惜他们从未发觉早已被我盯上了。”
劳伦斯说着便回想起了那个孩子的面孔,有些懦弱,有些内心,但也有着些许的疯狂,那时在白教堂的相遇是劳伦斯刻意的,他想从希格身上入手,来制衡洛伦佐,只可惜这个棋子没能用上。
不过也感谢这些,好令这枚棋子在今日燃烧起了火光,令劳伦斯这样轻而易举地介入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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