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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克里不清楚洛伦佐怎么又把话题扯到了这上。
赫尔克里，那是一个愿望，但我记不清我许了什么。”
“对，它是基于我潜意识的常识的，就像我只能走在地面上，而不是飞着前进。”
“来自教团的知识？”
“对……我找到你了。”
洛伦佐起初还有些怀疑，可此刻倒有些无所谓了。
烟已燃过半，洛伦佐觉得眼皮沉沉的，似乎下一秒就会睡去般，赫尔克里看着他，忍不住地问道。
洛伦佐突然意识到了门题的所在，但那更深入的他没有对赫尔克里说。
他又诡异地笑了起来，赫尔克里已经习惯了这些，这次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根据洛伦佐自以为的过去，他的植入秘血是和其余猎魔人一起进行的，而那时那个所谓的美第奇枢机卿已经隐居了起来，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世人眼中，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植入秘血的仪式之中呢？
“不对……这不对。”
他想要证实那个猜想。
洛伦佐不想就这样屈服，他快速地回顾着自己所能利用的所有线索。
那个活在自己【间隙】里的孤魂野鬼。
赫尔克里明白洛伦佐要做什么，担忧地问道。
洛伦佐回想起了那无限延伸的螺旋阶梯，它们一直向下，抵达那深渊之中。
洛伦佐喃喃自语着，又坐了回去。
洛伦佐至今已经难以判断【间隙】里的047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分裂的另一个人格，但他此刻有个诡异的猜想。
“该死！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洛伦佐说着把一支烟叼了起来，又向赫尔克里丢了一支。
按照洛伦佐的回忆，他和047一起成为了梅丹佐猎魔人，一直没有分开过，而刚刚的记忆里，他看到那个老人，那个名为洛伦佐·美第奇的老人。
“当然了，要乘胜追击啊。”
“抱歉，吓到你了。”洛伦佐说。
“不……我是谁？赫尔克里。”
过往的回忆逐渐清晰了起来，一段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记忆出现了。
洛伦佐突然问道。
洛伦佐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漏洞，那些自己为存在的过去，仔细思考起来，全部是一片空白，圣临之夜的那一夜，自己的愿望，都是一片空白。
“如果你这么说……确实是这样。”
如果洛伦佐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那么一定会把它藏在不为人知的最深处吧，越深越好，直到连光都照不进来。
“你不会又疯掉吧。”
赫尔克里紧张了起来，洛伦佐则继续思考着。
“对……洛伦佐·霍尔默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个愿望……”
赫尔克里显然有些不明白，但洛伦佐接下来继续说道。
赫尔克里正想问洛伦佐怎么有心情抽烟，可他随即闻到了那特殊的味道，虽然很淡，但逃不过赫尔克里的感知。
“你说，一个人的记忆里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记忆吗？”
赫尔克里一怔，紧接着问道。
可紧接着洛伦佐又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沙哑，似乎笑的太用力，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赫尔克里，以后不要用风茄草了。”他说。
他不明白，洛伦佐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赫尔克里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类，不祈求财富与权力，他如此疯狂的追逐着的，只是一切的毁灭，而这值得吗？
“这东西……是能沟通黑暗的。”
“说不定，我们的相遇也是黑暗在作祟。”
记忆重构又崩塌，紧接着再次架构起来，随意的拼凑成畸形的模样。
“这值得吗？”
洛伦佐突然瞪大了眼睛，血丝布满了眼白，他缓缓地颤抖了起来，与之前的疯狂不同，赫尔克里能嗅到，那弥漫在空气里的恐惧，源自于洛伦佐的恐惧。
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位，洛伦佐已经难以分辨这究竟是自己的记忆还是047的记忆了，不过他此刻终于有了些许调查的方向。
“要来一根吗？”
赫尔克里颤颤悠悠地回答着。
“说不准……”洛伦佐点燃了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眼睛有些迷离。
赫尔克里从未注意过这些，不过从这点也能看出，洛伦佐还没疯，这个家伙还有思考能力。
他低声嘀咕着，不久后再度来到了那螺旋延伸的阶梯之上。
“洛伦佐……洛伦佐·霍尔默斯。”
“楼梯好长啊……”
他轻松地说道，又望了望那深渊，自言自语。
“我不会摔死吧……意识会被摔死吗？”
洛伦佐反问了一声，随即便张开了双手，毫不犹豫，任由身体失衡倾斜，紧接着坠入那深渊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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