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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霍尔默斯先生，对吧？”
“能麻烦你表演一下喷火吗？”
洛伦佐深深的看了高文一眼，但他终究没有继续发作，与其和这些人废话，倒不如直接杀到菲尼克斯庄园和亚瑟面对面。
加拉哈德不想继续闲聊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大概摸清了雪尔曼斯的性格，除去他身上的那件红袍，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头而已。
加拉哈德深呼吸，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拿出一份文件袋递了过去，紧接着说道。
“接下来我是该滚出这里吗？”
“保持安静！珀西瓦尔！”
“《启示录》可不会分给你们的。”加拉哈德直接说道。
高文停顿了很久，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梅林在等你，他有些事想找你。”高文依旧是那极致的平静与严肃。他指了指门外。
“这也是弥格耳的意思，与其继续消耗这本不多的力量，不如直接和你们合作。”
虽然没有什么争夺之心，但这一切雪尔曼斯都看得很明白。
“是的，不过和《启示录》的下落无关，而是有另一批想得到《启示录》的人进场了。”
“这是亚瑟的意思。”
洛伦佐再一次想起了那个把自己撞飞的马车，那算得上是猎魔人生涯的耻辱了。
苍老的皮肤包裹着年迈的骨骼，雪尔曼斯的眼眶深深的凹陷，如同幽深的洞穴一般。
雪尔曼斯句句实话，可就是这样真诚的实话，却像魔咒一般，诱惑着加拉哈德。
洛伦佐开始觉得这群人是真的有毛病。
“你为什么这样肯定？”
“我们确实准备这样做，但就像上面写的那样，我们还是太天真了，一群在教堂里只知道祈祷的老家伙可适应不了这凶恶的外界。”
加拉哈德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生还算得上是奇迹，原罪甲胄侵蚀了他，令他死去，但妖魔的力量也将他拯救，令他处于生与死之间的折磨。
“而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便是《启示录》。”
珀西瓦尔说着看向了一旁的高文，“你明明可以更客气些的，为什么要激怒他呢？”
雪尔曼斯缓缓说道，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加拉哈德。
“不至于，就像一个老兵，见到死人的尸体就会回想起自己厮杀的战场一样，虽然是灰暗的回忆，但想起那些久远的过去也不错。”
“乔伊说你有有关于《启示录》的情报？”高文直接步入正题。
嘴上故作深沉，可实际上雪尔曼斯有些不知所措。
“根据传说而来的吗？倒也有点意思。”
“？”
洛伦佐直接说道。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颅，那块老朽的血肉里，藏着所有人都渴望的知识。
“只是代号而已。”
阴暗的房间里，雪尔曼斯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全身都藏在了衣物之下，即使是面容也被兜帽遮掩，但从那微微显露的部位，也能看到那些扭曲的疤痕。
高文那冷淡的反应令洛伦佐不悦，从他进入这里起，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无名的怒意在源源不断的升起。
在圣临之夜前，或者说新教皇时隔多年再次与净除机关联系前，猎魔教团一直是净除机关的头号假想敌，与猎魔教团相比，净除机关的力量显然十分脆弱，在某些对抗猎魔教团的预案里，他们甚至做好全员牺牲的准备。
“我有可靠的消息，流亡者之一雪尔曼斯枢机卿已经抵达了旧敦灵……”
高文对洛伦佐并不熟悉，这是情报的互换，对于洛伦佐透露些许的情报在他的允许之内。
不然那些人也不可能从洛伦佐的手底下逃走，他接着说道。
……
“福音教会的流亡者，以弥格耳枢机卿为首的那些人，想必你们也应该清楚这些对吧？”
“只能说我们净除机关的技术力足够，以及我的意志坚强吧……当然，这可是个黑心组织，他们培养我可用了大代价，在我把这些代价支付完前，他们可不允许我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这需要亚瑟来做决定。”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我们并不驻守旧敦灵，一直游动在外头，对于你也只是有所耳闻，今天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高文试着解释什么。
“你们净除机关也清楚我们的意思对吧，实际上比起那位新教皇，我们才更值得合作，失去了《启示录》后，那位新教皇能拿来做交易的，也只不过是那些肮脏的秘密而已，不是吗？”
这种情报，洛伦佐不相信净除机关不会不知道。
难以言语的情绪涌上洛伦佐的心头，他也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的名字是加拉哈德？”
“我已经老了，很老很老了，孩子，像我这种年纪的人应该准备后事了，可我没有家人，没有子嗣，我为了我的神付出了一生，结果最后却令那神圣被邪恶占据，自己则流亡海外。”
“我已经在不背叛净除机关的前提下，尽可能的警告霍尔默斯先生了，希望他把握好机会，尽快离开旧敦灵吧。”
这些事洛伦佐动动脑子都能猜到，他继续说道。
“那些事，你还是亲自和亚瑟商讨吧，我这次主要还是为了这个。”
更有毛病的是珀西瓦尔居然大声的回应着，看起来与妖魔接触时间长了，好姑娘也变得神经质了起来。
“这样吗？”
“好了！可以了！”
“《启示录》能造成源源不断的秘血，哪怕不制造稳定的猎魔人，仅仅用其制造混乱的妖魔，那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只要有了它，这些流亡者就能反攻回七丘之所，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清楚吗？”
流亡者没有任何武力可言，或许他们财富很庞大，但在钢铁与火炮面前，那财富根本无力保护，更不要说与净除机关以及那位新教皇作对了。
雪尔曼斯说着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倒出数张黑白的照片。
看起来是偷拍，照片的角度都很奇怪，但依旧能从其中辨认出一张男人的脸，他叼着香烟，行走在旧敦灵的每个角落之中。
加拉哈德吸了一口气，随后艰难的吐出，他问道。
“他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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