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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随便兑一兑，喝不死人的就好。”赫尔克里很认真的说道。
“这些还是先放一边吧，我需要些情报，当然代价也是有的。”洛伦佐放下了酒杯，离开斯图亚特宅邸后他就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洛伦佐说着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了吧台之上。
“他们问题是什么，答案又是什么？”洛伦佐问。
他目光火热的看着洛伦佐，这显然躲不过洛伦佐的察觉，洛伦佐总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赫尔克里一定很愿意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未解之谜。
“你连你的顾客都分析？”
“我已经推测出来了，赫尔克里，实际上我也挺聪明的，只是很多时候我更愿意用暴力解决问题。”
洛伦佐耐心的等待着，赫尔克里这个人很有趣，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海难之后他得到了常人不敢想象的力量，那么庞大的信息在他的思绪里飞涌，如果他是一台机器的话，此刻这台机器已经高速运转了起来，炽热的气浪从那钢铁的缝隙里溢出，携着那雷霆般的声响。
“我想……我有点头绪了。”
“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霍尔默斯先生。”赫尔克里听到这些显得更开心了。
“神圣福音教皇国，福音教会所管理的猎魔教团，那位雪尔曼斯也可以算作我曾经的上司。”
洛伦佐当然懂赫尔克里这一切的局限性，但在这局限性之内，能做到的还有很多。
“你问就好。”洛伦佐直接回答道。
洛伦佐不是炼金术师，也不懂炼金术，他是个猎魔人，负责拿那些炼金造就的武器杀敌，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洛伦佐认真听了起来，有些忍不住的说道。
“旧敦灵北部发生了什么，而我推算出了在前不久北部发生了一起秘密的军事行动。”
听他这么强调，洛伦佐倒不在意。
“不是……我还没把推测说出来呢！”赫尔克里不知道洛伦佐在发什么神经。
“你不继续问了吗？”洛伦佐以为他会问更多的问题，结果赫尔克里就这样突然收手了。
他沉默了几秒，紧接着微笑了起来，向洛伦佐问道。
赫尔克里显然没有在乎那么多，直接说道。
“杀妖魔，有多少杀多少。”
“至于那位雪尔曼斯……”
谈到交易，赫尔克里也正经了起来。
“不过在这种漫无目的的追逐中，我也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这里还要再斥责一下奥斯卡，他给的情报少的可怜，旧敦灵这么大，如果没有赫尔克里，洛伦佐想从这里找到一个人，显然要费劲很多，甚至说不可能。
“你要做什么？”
“因为这是人类的劣性，”洛伦佐喝了一口这奇怪的酒，味道就像普通啤酒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不知道赫尔克里之前那些里胡哨都在做些什么。
“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
赫尔克里说着把酒杯推了过来，那是一片浅蓝色，看起来是能喝的样子，但随着他滴下不明的液体，浅蓝的海洋沸腾了起来，迅速的翻滚，在几秒内便染成了血红。
“让我想想你的问题。”
“一定程度上是。”洛伦佐说。
虽然在下城区小有名气，但在赫尔克里刻意的把控之下，劣鼠对于旧敦灵而言，还只个无名小卒而已。
“我想我知道，这些先等一等再说吧，如有需要，这是我的住址。”
“很多基础的炼金术都与化学物理等有关。”赫尔克里说。
“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些秘密的探寻，但又为了防止自己突然暴露在那些人眼里，我做了很多努力。”
“听起来很有趣。”
洛伦佐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赫尔克里停下了手头的这些，仔细的听洛伦佐的讲话，这些秘闻可是很难收集到的。
洛伦佐没有回答这些，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接着说道。
“就是我这个亲爱的顾客差点杀了我。”
“所以炼金术师之间都是竞争关系，甚至说是敌对，他们不会轻易分享自己的知识，唯恐其他人抢在他之前得到真理，这是种病态的体系，最后的结局也是带着那些知识步入坟墓。”
可在引爆前，这死水的平静令洛伦佐无从下手，他想做些什么，却找不到头绪，直到奥斯卡的出现。
洛伦佐用汤勺在杯子里乱搅，打发时间一样。
“这便是断绝的原因吗？”
“炼金术师的终极目标便是追求真理，但对于他们而言真理这东西是有限的，一个人得到了，另一个人就会失去。这就是知识的诅咒，它诅咒这些贪婪的学者，得到的越多，越放大他们内心的劣性。”
洛伦佐记得，为了追那个人，洛伦佐被马车撞飞了数米远。
“一些神棍总喜欢用它来骗人，就像一个噱头一样，所以真实的炼金术很少，在我漫长的追寻中，找到过很多这样的，有假，可总会有那么几个真实的。”赫尔克里说。
再次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赫尔克里缓缓说道。
赫尔克里一开始对于洛伦佐友善的前提，便是他在那里救了自己，虽然有着超越常人的大脑，可赫尔克里体能上差得不行，可能是海难时留下的后遗症，以他这脆弱的体质，从那种高度坠下，他必死无疑。
赫尔克里坦言道，但紧接着他看到了洛伦佐那微微变化的神色，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早该想到的才对。”
洛伦佐一边走一边低语着。
位高权重的雪尔曼斯不可能不清楚它的存在，那名为《启示录》的珍贵之物，只要得到了它，即使是新教皇也不再具有威胁性，只要他们想，他们随意可以重新建立起新的教会。
这才是那些流亡者的目的，他们来到旧敦灵不是为了逃亡，而是为了反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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