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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回事?
现在蓝翡翠被轮换了下来,重新站在了一线。
可当你置身于其中,敬畏的去观摩它时,你会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误以为它是活着的,不是那种行尸走肉的活着,而是具有灵魂。
最后洛伦佐登车,他记得这个女人,她也玩的一手好折刀。
“你们看起来有点糟。”
这过度的热情令蓝翡翠有些不适,她本能的后退了些许,神色有些尴尬。
“已经……神诞日了啊。”
“可你活下来了。”
“不清楚,我只碰过那个东西一回,还直接失控了。”
“神诞日?”
只是自己居然没死成,当洛伦佐恢复意识时,他便一丝不挂的站在了硝烟的战场上,浑身黏糊糊的,刺骨的寒冷随风而至。
在战斗结束后,吸收了圣杯血肉的黑天使,如同巨大的墓碑般竖立在战场之上,驾驶舱的内部已经完全被过度生长的血肉覆盖,原有的机械结构被扭曲,限制系统被彻底损毁。
净除机关安排这些,还有一层的原因,就是希望能通过这些在职员工,和洛伦佐熟络起来,毕竟洛伦佐现在展现出的价值难以让净除机关割舍,他们需要被绑在同一辆战车之上。
蓝翡翠深深的看着洛伦佐,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那一瞬的慌张,又或者是其他可以暴露洛伦佐的细节,可她显然不是洛伦佐的对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霍尔默斯先生,你对于‘死而复生’的过程还有印象吗?”
“哦哦!早上好!”
洛伦佐看向窗外的前方,地平线的尽头,灰色的铁幕缓缓升起,在那铅灰的穹顶之下,是轰鸣运转、永不停歇的钢铁之都。
他看向窗外不断放大的钢铁城市,那里阴云密布,工厂轰鸣,冰冷的寒风在街头巷尾穿行。
此刻他居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瘫坐在椅子上,这个他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节日,此刻居然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有了那么一丝不同。
洛伦佐有些懵。
蓝翡翠眼神凝重。
当时那具诡异的甲胄给人带来的恐惧并不比劳伦斯教长差多少,它明明已经停止运行,妖魔的血肉也进入了休眠,可你就是能察觉到它的不同。
其实人类就是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齿轮,可当齿轮转动时,齿轮的存在才有意义。
洛伦佐一愣,紧接着说道,“我可能是个例外,就连你们也搞不清楚不是吗?”
洛伦佐回想着自己驾驶武器师的那次,他对于那可怕的武器并不上心,虽然说这种东西堪称男人的浪漫,可猎魔人与原罪甲胄在功能性上重合率蛮高的,以猎魔人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原罪甲胄的加持,当然这得排除一些极端环境下。
蓝翡翠点点头,之前的记录中,洛伦佐便说过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她的问话也是希望于这闲暇的休息能让他想起来些什么。
“我清楚,但就像我说的,我对于这一切没有印象,当我醒来时,就躺在工坊里了,你们还拿了一堆重火力指着我。”
蓝翡翠的眼神认真了起来,这才是这次问话的主要问题。
“我以为你们会把我隔离更久呢?”
蓝翡翠问道。
“不要和他说话。”
“没有。”
可没时间给蓝翡翠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在洛伦佐返回旧敦灵前,她还有最后一些事需要确定。
有人喊道,将洛伦佐的思绪从窗外的风景里拉了回来,蓝翡翠坐在了他对面,手上拿着一沓的文件。
他开始回想这段时间的旅程,在他记忆里明明“还有一个月”的节日,居然已经来到了今天,洛伦佐已经分不清是时间过的太快,还是自己疏忽了生活中的这些。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和他早上好,我们又不熟。
那是座冰冷的城市,但也是他生活已久的城市,每天拿着温彻斯特和大家亲切的打着招呼,拿着杖剑走街串巷。
“你没注意日历吗?”
“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
蓝翡翠还没等回过神,洛伦佐便越过她走了进去,洛伦佐一路欢悦。
洛伦佐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至少部分是实话,他还记得那恍惚间华生对自己说的话,他本以为华生和自己探讨人生,是为了给将死的自己做死前告解,毕竟华生也是曾是牧师。
原罪甲胄本质上就是生物装甲,它是活着的武器,但却没有自己的意志,仅仅是行尸走肉而已。
大家一起刀光剑影,载歌载舞。
恍惚间旧的一年即将过去,这是他来旧敦灵的第七年了。
洛伦佐的手伸向怀里,可那烟盒早就不在了,他又摸了空,神情有些迷离,就连猎魔人也不禁对时间的力量感到敬畏。
“真快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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