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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羽也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妖死活,但至少还掩饰一下,但他却承认得明明白白,坦荡得让人汗颜。

女王道:“如果真的有效,那我自然同意,只是听闻魔域三殿下也得了血疫,虽已康复,但身上不知是否还有残留疫毒,不知三殿下是否同意在我妖界足不出户的呆七日?”

虞思眠心想这女王真是笑里藏刀,半点亏都不吃,哪怕自己要禁足也要拉上连祭,不过她说得不错,连祭身上也许还带着疫毒,但连祭哪里可能在这里老实呆七天?别人是死是活,他半点也不关心,也不像白羽,至少还在意一下风评。

不想连祭答:“为什么不同意?”

这时莫说妖王,就连连祭身后的魔修都颇露出惊异的神情。

在妖界关七天?

他居然同意?

虞思眠对连祭的配合也很诧异,但也还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连祭表情却始终阴沉,对虞思眠的感谢爱答不理。

这时宫妖带来伽夜的传话,他想要虞思眠留在启梦宫陪他。

连祭终于开口,漆黑的眸子冰冷冷地落在虞思眠身上,“你还真是左右逢源,神通广大。”

连祭不这么说虞思眠还会犹豫一下,他这么一说,感到他恶意的虞思眠立刻回复小妖:“好。”

连祭眼中嗖一下穿出火焰。

虞思眠只当视而不见,转身跟着那宫妖离开。

连祭凝视着她的背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巫医月走到他面前,“殿下,您大病初愈,先休息吧。”

连祭这才冷冷道:“好。”

*

虞思眠就在伽夜的启梦宫就地隔离。

启梦宫异域的建筑风格,到处都是拱门回廊,到处都是莲池,从露台上出去是地毯一般的草坪。

夏宫终年如夏,很湿热,她靠在莲池边的石柱上,一只赤足放进了莲池中,划着清澈的池水来解暑。

刚才连祭好像一直在帮自己。

为什么?

因为他病重时自己在船上照顾了他?

就因为这个?

不像他的风格。

只是他的善意不可捉摸,他的恶意来势汹汹,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又对自己动杀心。

她虽也不太了解伽夜,但至少伽夜不会杀自己。

而且……

她在想,伽夜愿意送自己去琉璃天吗?

如果他真能痊愈,应该问题不大吧。

现在四界和睦,对迦叶与连祭来说去琉璃天都不是什么难事。

虞思眠听见一阵对话声,却看不见人影,后来发现,这声音是从旁边的牵牛花中发出的。

——“那个人类说自己能救妖太子?”

——“骗子吧。人类最善于行骗了。”

——“而且还提出什么隔离,好多妖都被关起来了。”

——“不愧是人类,太可恶了!”

虞思眠叹了口气。

这时帮妖太子看完病的巫医月提着药箱走了出来,看着莲池旁的虞思眠,冷笑道:“做出头鸟的感觉如何?”

虞思眠:“不太好。”

巫医月不想她答得那么干脆,道:“后悔吗?”

虞思眠:“不后悔。”

巫医月冷哼了一声,“有病。”

虞思眠:“我倒不觉得自己有病。”她用脚荡了荡池中的水,“如果每个人都自扫门前雪,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这个世界才真是病了。”

巫医月:……

虞思眠继续道:“我的故乡是龙之国,前不久也经历了一场疫病的威胁,来势汹汹的陌生疫病在一座城池爆发,这时候来自五湖四海的医者不顾自身安危义不容辞的纷纷支援,在整个国家的协力下,将这疫病控制了下来。”

巫医月:“龙之国?没听说过。”

虞思眠自顾自地道:“我的故乡是个了不起的国家,它起起落落,哪怕落到谷底,却依然能够绝地重生毅然崛起,五千多年时光,我们的对手换了无数轮,我们却依然屹立在历史的长河中,我觉得就是有这样在关键时候有许许多多不仅仅只是考虑自己的人存在。”

“我不能救病治人,不能运筹帷幄,只是把知道的经验照搬过来,做到问心无愧而已。”

巫医月看着她,最终一言不发地扭头离开。

*

正在露台藤椅上撑着头的连祭似在小歇,巫医月走了过来。

“殿下。”

妖界不敢管连祭一行人,他们只是自行回到夏宫,不与其他宫妖接触。

连祭眼睛都没睁,“说。”

巫医月感受到了连祭全身上下冰冷凛然的气场,知道这时候他心情并不好,准确来说是自从虞思眠去了伽夜太子的宫殿后,他整个人就戾气横生。

但她还是开口:“殿下,你对那个人类是不是过于特别了?”

连祭这才缓缓睁眼,“你说什么?”

“我记得您是从来不带女人出行的。”

连祭嫌女人麻烦,也烦鬼牙他们带着女人在他面前乱交,所以哪怕是自己这个医修,他出行时候都不带在身边。

但是她也只是问,也不求连祭能够回答。

没想到他淡淡道:“不过是为了寻找天尸。”

巫医月:“她得了血疫时,您当时准备亲自去杀她。”

连祭沉默。

巫医月:“这种事向来是鬼牙去做的。”

“放肆。”连祭寒光凝聚,眼露杀气。

巫医月跪了下去。

“是属下僭越了。我只是担心,担心殿下……被她迷住。”

被她迷住?

“笑话。”连祭偏开了头。

巫医继续道:“殿下,那您……”

连祭打断了她,“够了,我说了,带着她只是因为找天尸而已。”

“那殿下如果知道找天尸的方法,是不是就不用再带着她?”巫医月声音微微发抖。

连祭沉默了片刻,道:“自然。”

巫医月将腰间的纸准备递给连祭。

在溧水河时虞思眠留下的那张纸条。

牵牛花中又传来小妖的抱怨声:

【一起当值的猫妖被抓起来隔离了,现在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要死了!要死了!】

【别担心,听说白羽公主也气死了,公主出来一定不会让她好看!狗逼人类!】

【你骂谁呢?】

【抱歉抱歉,忘记你是犬妖了。】

声音渐行渐远,连祭冷哼,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看着巫医月,“你当时是不是就是怕这样的后果,所以不敢提这所谓隔离这种方法?”

巫医月犹豫了片刻,最后道:“是,做出头鸟的都没好下场。”

这时候鬼牙抱着头从回廊中走来,纠正道:“你说错了,是当好人没好下场。”

他身后的大眼笑道:“还是当坏人来得痛快。偶尔做次好事别人还感恩戴德。”

连祭将腿搭在藤桌上,把手伸向巫医月,示意她手中纸递给自己。

巫医月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将纸恭敬地放在连祭手上。

连祭发现手中那张纸上发出了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他挑了挑眉,展开纸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清丽娟秀却没有什么力气的字。

他问: “哪儿来的?”

“你们落水那日我在她桌上拿的。”

连祭看着上面前几行:“连祭,得了血疫我怕是活不了几天,带不了你去找天尸,我将方法写给你,也愿你早日放下执念,试试做个好人,所谓的天道,不过是扬善罚恶的法则罢了。”

连祭手指一用力,拧破了手中的纸。

他们商量要不要杀她的时候是她在给自己写去找天尸的方法?

还劝自己做个好人?

他突然有些觉得可笑,但是却笑不出来。

所以当自己提着刀出来的时候,隐约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

莫不成她真觉得自己可以做个好人?

所以她之后对自己总是带着疏离?所以她想独自去琉璃天?

这时大眼伸着脖子看了那纸上的内容,转过头对鬼牙道:“她劝祭哥做个好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一阵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于是他笑声越来越小,最后干巴巴地止住了。

若是平时这些魔修一定已经开始嘲讽世间竟然有这种傻子,可是这时候却笑不出来,至少看着连祭的脸色,他们也觉得自己不该笑。

很快连祭神色恢复如常,将纸折了起来。

巫医月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殿下,既然有了找天尸的方法,以后就不必带着她了。”

大眼:“带着她不挺好的吗?她乾坤带里一堆吃的,性格好,而且养眼,我还没见过她穿露胸装……”

直到巫医月横了他一眼,大眼才想起白羽公主,急忙闭嘴。

鬼牙道:“如果不留在身边,我还是主张杀了她,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巫医月:“倒也不必。”

连祭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还以为你很讨厌她。”

巫医月:“之前确实不喜欢。”

连祭挑了挑眉,“现在呢?”

巫医月沉默。

自己出身魔域平民窟,从小备受欺凌,曾经也想改变这一切,曾经也心怀赤诚去学习医术希望拯救这片炼狱,把它变成虞思眠口中那龙之国的模样。

然而最后这腔赤诚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最终自己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

而她却是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巫医月:“还好。”

他们都知道巫医月口中的还好,已经是极高的评价。

大眼不解:“那你怎么还千方百计地想赶走她?只因为白羽公主?”

巫医月跪在地上不说话。

连祭坐回了藤椅,活动着指关节,凝视着巫医月,最终不耐烦地道:“说。”

巫医月抬起头,“我怕殿下最后舍不得放她走,她这样的人不适合殿下。”

她一口气说完,鬼牙满头挂着问号,这巫医月原来看着挺正常,今天突然犯了什么病?

这是嫌命太长了活着不痛快?

巫医月跪在地上微微颤抖。

她也不知自己何来勇气对连祭说这些,或许也是受她影响下的冲动?

巫医月隐隐觉得或许她真是天道派来改变这个世界的使者。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不希望她在连祭手中枯萎。

在漫长的静默后,什么都没发生,只听见吱嘎一声,连祭把自己搭在藤桌上的长腿换了个姿势,他幽幽问:“那你觉得谁适合我?”

大眼嗐了一声,一副这题他会他要抢答的气势:“这还用说,当然是白呜呜呜……”那个羽字还没出口就被鬼牙捂住了嘴。

鬼牙心中叫骂,大眼这傻逼平时没眼力见儿就算了,今天祭哥在看到那张纸条后整个人烦躁得那么明显他居然也看不出,一双眼睛挖了算了。

连祭动了动手指,示意鬼牙松开他的嘴,问:“为何是白羽?”

鬼牙只能拿开捂住大眼的手,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大眼这本来就没眼力劲的今天像是被巫医月带病了一般,更加癫狂,开口就道:“白羽公主别看叫白羽,芯却是黑的,就跟祭哥你一样。黑配黑,魔配妖,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大眼一边说还一边用两根十指指腹碰了碰,鬼牙生无可恋地闭上眼,也不敢去看连祭脸色。

大眼继续道:“我觉得巫医月说得对,那个美人就不行啦,她真是个好人,你看你想杀他,她却想渡你,怎么可能般配啊。”

大眼话音一落只见连祭突然长腿一曲,狠狠地将靴子下的藤桌向自己踢来。

藤桌轻巧,但是连祭的腿力却是相当惊人,直接在大眼身上炸开,藤条弹得到处都是,甚至打在了旁边鬼牙的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三人同时喊:“殿下息怒。”

连祭站起来,怒道:“老子对那女人没兴趣!白羽的事以后不准再提!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值得我不放手的?”

他看着手中的纸,“既然有去找天尸的方法,我又何必再带个麻烦在身边?以后也不要提她!”

到了第三日,本就不情不愿的妖们被隔离得上窜下跳,没被隔离的也怨声载道,而且妖太子一睡就没有再醒来,现在妖们都在讨论虞思眠是骗子,若不是她也在隔离中,他们恨不得进来对虞思眠吐唾沫。

当然了,这情绪煽动和发酵后面有人推波助澜。

靠在软榻上的白羽公主摇着羽扇,听着小妖们的汇报外面的情况,表示很满意。

妖界雄雌平等,白羽是长女又是大妖,不能继位的原因是她随了父亲,血脉不够精纯没有继位的资格,为此她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自己的后代,她需要一个血脉极其精纯的配偶为她传宗接代,这样她的儿女才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妖界已经没有了人选,于是她不得不把目标放到了魔域,因为上古时期妖魔本为一家,妖魔的血脉也极其接近,而魔域之中最佳人选便是连祭,他父母都是血脉纯正的魔族,而且他邪骨天成,流淌着比父母更强横的上古魔血,甚至有传言他是上古魔王转世,若有他的血脉,她的孩子无论在魔域还是妖界都有称王的资格。

而那个人类的出现却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担心她坏了自己传宗孵蛋的百年大计。

*

虞思眠从被褥里扣了两坨棉花出来塞在耳朵里,外面对她的否定声听不到她就相当于是没有,就像当初写文她怕出现差评,于是就不看评论。

她找了一个风景优美的角落,从自己的储物带里抽出了座椅,继续写她的故事。

经历过十四天隔离的她,这七天的隔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还可以安安静静写文,是件好事。

这期间她也会时不时地去妖太子的房间,看他有没有好转,然而他只是一直睡着,有呼吸却没有意识,让虞思眠一直没底,或许连祭的好跟自己没有关系。

这时候她坐久了觉得自己有些腰疼,反正妖太子还是植物妖状态,于是拉伸了一下腰部肌肉。

长期写文一个姿势对身体负担很大,所以她会习惯性地在休息时做学生时代的广播体操。

*

“来了来了,神使又开始了!”

“终于等到了!”

“哈哈哈,这叫什么?广什么操?”

鬼牙当时放了一只视魔虫悄悄飞进妖太子的居室,视魔虫看到一切景象可以出现在大眼拿的这柄椭圆的幻世镜中。

因为隔离妖太子的房间没有什么侍卫进去,所以视魔虫一直没被发现。

虞思眠进太子房间后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全部通过这个幻世镜看在了眼里。

一群魔修围着幻世镜嬉笑,说实话他们挺佩服虞思眠,外面骂得这么厉害她居然还每天跟没事人一样。

而自连祭那日发飙后连祭的房门就一直紧锁。

虞思眠根本没有想到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把一套操做完,掀起太子的纱账,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难道是没用吗?

离开伽夜房间的虞思眠回到了自己的桌边。

正准备往耳朵里塞棉花时旁边的喇叭花里传来小妖各种嘈杂的声音。

在妖界,这些喇叭花就真跟喇叭一样,可以传音,呱噪得不得了。

——“你知道吗?听说被隔离的猫妖开始吐血了,好像是血疫呢。”

——“我也听说了,吓死我啦~”

——“还好那个人类提出隔离啊,不然我本来该和猫妖当值的,现在想想好险。”

——“可不是吗。还好隔离了。”

虞思眠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

*

白羽从玫瑰池中出来躺在玉石上让宫中的小妖按摩,此时外面小妖来报,说是外面都开始感激那个人类提出的隔离。

白羽:“我伽夜都还躺着,她有什么值得感激的!你们继续传消息,不能让这个骗子蛊惑人心。”

*

第四日

虞思眠放下笔,又到了活动身体和去看伽夜是否好转的时间。

而百无聊赖恨不得破门而出的魔修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这是他们一天的消遣。

“神使今天好像又美了一点。”

“哈哈哈哈。这扩胸运动我喜欢。”

“神使真的穿得太保守了,妖界不是流行露胸装吗,她到底什么时候穿!”

他们口气虽然依然轻佻,可是他们却没有意识到,对虞思眠的称呼从一开始的“美人”变成了“神使”。

就在这时他从房里走了出来,本是嘻嘻哈哈的魔修们立刻闭嘴,大眼吓得急忙把镜子扣在地上,因为之前连祭说不准再提虞思眠。

连祭自己倒了一杯迷迭香茶,靠在桌机上喝了一口后,淡淡道:“继续看。”

他用轻飘飘的语气说话时众人最是心虚,但是他说看那就只能看,拿着镜柄的大眼咽了下口水,僵硬地将镜面翻过来。

镜子里的虞思眠继续做着体操,谁都不敢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看,而连祭站着一边喝茶一边把目光落在镜面上。

*

虞思眠做完操进了伽夜房间,坐在床沿,看着少年还是那般安静地睡着,又叹了一口气。

第四天了,自己喷了连祭一脸血后的第四天他已经痊愈,看来他痊愈未必和自己的血有关。

她站起来正要离开时,自己的手突然一凉,转身一看那个漂亮的美少年正躺在床上用清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伽夜醒了!

看到这一幕的魔修们都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真醒了!!”

“快快快,把巫医月叫来!”

而一旁喝着茶的连祭血并不惊讶,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只是把目光落在了抓住她手腕的伽夜手上。

*

硬是过了半晌虞思眠喉咙口那声“呀”才像漏气了一般叫了出来,喊到最后尾音都软绵绵的。

伽夜哈哈地笑了起来,“姐姐现在才喊出来吗?真是慢半拍。”

看到虞思眠红了脸,少年收起了笑容,用琥珀一般半透明的眼睛看着她,继续道:“不过好可爱。”

他说这句话时盯着虞思眠的眼,语气非常真诚。

*

另一面的鬼牙看到这里“啧”了一声。

大眼道:“你啧什么?神使确实挺可爱的啊。”

鬼牙嫌弃地横了他一眼,“少说话,继续看。”

连祭面目表情继续地继续喝茶。

*

伽夜说得虞思眠更是不好意思,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你好了?”

伽夜看了一下自己落空的手,眼色一暗,随即又变得湛然而澄澈,露出明朗的笑容,“是,托姐姐的福。”

她将少年扶着坐起来,看来自己的血真是有效。

她发现少年还在盯着自己,让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怎么了?”她又摸了下脸,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墨水。

伽夜笑了笑,“可能是因为姐姐秀色绝世,美得实在让人移不开眼。”

虞思眠:……

*

鬼牙又“啧”了一声。

大眼急道:“你到底啧什么呀?他说的不是事实吗?咱们不也在这里盯她盯得眼睛都掉出来了吗?”

连祭还在继续喝茶。

*

虞思眠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有些不好意思,礼尚往来地道:“你也好看。”漂亮得跟个女孩似的,比他姐姐都还美。

“我一向自视容貌不错,可是今日一见姐姐,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伽夜说得极其诚恳。

虞思眠心想会不会因为自己是从画中出来,所以容貌上出场配置高了一点?

少年见她好像也没有太高兴,转了转眼,继续道:“不过比起姐姐容貌,姐姐内心倒是更有趣。”

伽夜:“你的梦让我大开眼界,只有最有趣的灵魂才能造出那么与众不同的梦。姐姐在梦里说你梦想是做个话本先生,姐姐写的故事一定很有趣吧。”

听到这里虞思眠还是有些高兴。

*

看到虞思眠眼中含笑,鬼牙又啧了一声,“伽夜殿下还真会对症下药啊。”

大眼终于也“啧”了一声,“得学学,美人都知道自己美,所以不能夸她长处,得夸其他的。”

身后的小九忍不住道:“听起来伽夜太子进过神使的梦境,好奇被伽夜太子夸有趣的梦境是什么样的。”

大眼:“说得我都好奇了,想去看看神使的梦有多有趣?”

鬼牙:“梦境是你想去就去得了的吗?”

这时连祭又慢悠悠地倒了半杯茶。

*

伽夜好奇虞思眠一个人族怎么出现在妖族皇宫,虞思眠便是跟连祭一起来的。

听到连祭的时候伽夜明显身体僵了一下,眼色晦暗不少。

那家伙也来妖王宫了?

难怪当时闻到了令自己讨厌的味道,原来是他的,但又只是须臾,伽夜眼中的晦暗一扫而空,只留下担忧,“姐姐……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据说他从来不带女人在旁边。不会……”

虞思眠:“不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

连祭只是冷冷地盯着镜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伽夜心底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一副单纯地问道:“姐姐说的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虞思眠被他一说突然变得窘迫,脸红了起来,看来是自己想歪了。

伽夜脸色更加担忧:“我以为他把姐姐带在身边是准备把姐姐当成食物。”

虞思眠:“什么?”

伽夜:“人吃动物,妖魔吃人,都是天经地义的啊。”

这时另一面的魔修们啐了一下,“妈的羞辱谁呢?”因为妖魔最后化形的形态都是人,所以只有下等妖魔才会吃人,稍微有些品味的妖魔都不再吃人肉。

连祭脸色冰冷。

不想虞思眠没有因此吓到,正色道:“连祭不吃人。”

伽夜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真的吗?”

他的笑明明是明朗的,可是却让虞思眠心中不寒而栗。

这时连祭的双瞳无比漆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离开。

连祭走后大眼悄悄溜了过去,看空空如也的杯子,舒了一口气,低声道:“看来祭哥真的只是出来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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