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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两天,我送洪柏曳回家,段勤夫妇给了我几件锦装和一包胶牙饧,段林氏在我临走前又给了我一袋衣服:“这是娘给你那位做的,娘不清楚他的尺寸,就照你的做了一套,你拿去给他试试,大了小了都跟娘说,娘给他改了。”
段勤啧了一声,“说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年后都是要去土地庙的,到时候看了再说。”段勤转过来看我,“他到时候不会也躲起来不见我们吧。”
我挠挠脸,小声地实话实说:“他其实没躲过……”
段勤:“什么?”
我:“爹,娘,我走了,后天见。”
以前过年都要被段勤夫妇拉着东走西逛,即使后来我独自一人留在了观山村,每年除夕前一周就会被他们接到私塾,和他们一起过年,直到十六都回不去,所以春节是我最讨厌的节日,一连二十几天见不到缘缘。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是个县令,过年也不得离开任职所在地,即使清平县就在凭南县隔壁也不行,我全仗着休沐日才送洪柏曳归家,随便到自己家看看,所以段勤夫妇决定除夕当天来衙门陪我。
从清平县到回凭南县县衙有更近的路,但我肯定是要走有时缘的那条。
临近除夕的几天,土地庙终于冷清了下来,时缘说现在一整天都不一定有人进来。
我将段林氏做给时缘的锦装拿出来,是件普通的白衫,用的布料是段林氏自己织的,只在领口和袖口用黑丝纹了藤叶纹。
“缘缘,我娘让我给你试试,大了小了都告诉她,她再给你改。”我笑着抖开衣服靠近他。
他靠在供桌边上,拿扇柄敲开我伸出去的手,再张开扇子,挡在自己脸前,我在他嘴的位置亲了一下,他拿过衣裳,金光一闪便穿到了自己身上。
衣服大小正好,因为时缘的身材与我相差不多。
时缘一直用玉骨簪束着发,不过我一开始给他盘的头发没过多久就散了,他让我给他带了个发冠,之后就一直带着发冠。
他之前穿着的长老服挂在手上,一缕头发垂在胸前,我伸手勾了勾,手一晃,就勾上了他的交领,向下拽了点,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时缘垂扇挡开了我的手,将扇面往我眼前一扫,他又穿回了那件长老服。
我撑在他身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时缘无奈地笑了一下,抬手摸摸我的头,我额头抵着他的,抬手抱住了他。
我卡进他两腿间,紧紧贴着他的身子,时缘察觉到我身体的异样,想推开我,我鼓起嘴亲了他一下,可怜兮兮地说:“我就抱一下,不做什么。”
时缘侧头看我,我冲他眨眨眼睛,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捂住了鼻子,头转到了另一边。
我忽然觉得下面有东西顶住了我。
“缘缘,你也……”
“闭嘴,安静抱着。”
外面的风吹进来,凉意丝丝,我等到胸中火气散去,便稍微和他分开了点。
时缘伸出手摸摸我的脸,道:“你个大猪蹄子往哪儿摸呢?”
我默默地把手向上移到他后腰。
时缘让我没事就回去,我当然不。
他半躺在美人榻上,翻着之前姑娘留给他的话本。
先前他看这些话本总是没翻几页,就脸红了看不下去了,后来实在无聊,我又不在他身边,他就又翻了一点,到现在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看完一本了。
不过他看得时候都不给我看,估计是怕我看着看着,就死皮赖脸地拉着他实践,虽然我之前是狼,但我有那么禽兽吗,这么多神仙看着呢,当然是要回天界后,待在我们的卧室里……嘿嘿嘿……
我坐在蒲团上,给他喂了颗胶牙饧,再给自己也塞了一颗,然后看着时缘将糖含在一侧咬着,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东西有点粘牙……”
他抬手变出根剔齿签,正要塞进嘴里,我立马出手将其按倒他脑袋边上,时缘问我笑得这么□□干什么,我说哪有,然后趴到他头旁边,道:“就是想帮你一下,上仙要不要啊?”当然这只是礼节上的一问,未等他答“不要”,我捏住他的下巴,倾身将嘴唇贴了上去。
舌头扫过他的牙腔,找到粘着糖的地方,将它剔了出来,卷到我嘴里,我将它咬碎吃了,然后笑着问缘缘:“上仙,我这根剔齿签做得怎么样。”
时缘那手背挡着嘴,气鼓鼓地说:“用完了,该扔了!”时缘又用法术将我定住,并且将我丢出土地庙,不过我摔在地上一点也不痛,缘缘定是不舍得摔疼我的。
时缘手扶着门,在门上下了结界,然后指着我说:“你,没事就别过来了。”
时缘说完转身就走,我想起胶牙饧还放在供桌上,盘腿坐起来,道:“缘缘,胶牙饧有空记得吃了。”
时缘站住了,手指朝前一勾,那包胶牙饧就掉进我怀里啦,我料想他应是想起了刚刚的事,面上一笑,托着糖站起来,“缘缘,除夕我爹娘要来凭南县吃年夜饭,可能会来你这儿,需不需要我来?”
时缘侧头不知在想什么,随后一边抬手挥了挥让我快滚,一边走到美人榻坐下。
我捧着糖回了衙门,衙门的各位也都忙着过年,县丞买了好几副对联,让我选一副拿回去贴。
我不甚走心地挑了一副,道了谢便回了小院。
凡间过年真的很是热闹,不似天界,虽然分出了日夜,但蟠桃会那天以外,还是很无趣,我想着之后回了天界要不要建议玉帝王母,也让天界学一学凡间这一套,不过我能预想到,神仙们过了两次年后又会觉得没意思了。
除夕日衙门集体放假,但是身为县令的我要留守县衙,我安慰自己俸禄越高责任越大,反正这小破县也没啥大事。
我坐在大堂上拿了张纸画缘缘。
徐邯给他那店取名结缘堂,后院用来生产拓印、画布偶人以及小点心,前厅用来贩卖产品,还有专人到土地庙边上摆摊贩售,不过后来清平县的官府说此处是清平县境内,他们在此摆摊要给清平县交税,徐邯的人的反应差点没笑死我,他们立马收拾包袱,退到了凭南县的范围内,其实土地庙再过来半里就是凭南县之境,我和时缘就差了这点距离。
徐邯在卖的拓印画是我绘的,虽然我做狼时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屁都不懂,但是做了人之后,司命星君给了我大才子的设定,这点小事,简直信手拈来。
年前徐邯让我再给他画几幅,但我一直没画,因为我忘了。
一幅画完后,我看时间也未时将尽,猜想段勤夫妇应该也出门了,便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也出了衙门,朝土地庙走去。
将至土地庙时,却见时缘穿着段林氏做的衣服,与段勤夫妇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有说有笑。
我不知道仙门有一种符,烧着之后丢水里给普通人喝了,他们就能在一定时间内,看到一些平常看不见的东西,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我愣在了原地,时缘大老远的瞅见了,冲我挥了挥手,道了声“离渊”,然后起身朝我走来。
段勤夫妇见此,也起身走过来,喊了我一声“儿子”。
我传音问时缘啥情况,他也传音给我解释。
时缘牵起我的手朝段勤夫妇走去,此时此刻我有点明白,为什么赵携会以为我是承受方,时缘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特别稳重,再则我又太宠他了,对他言听计从,凡事先请教他。
我们四个围着石桌坐好,段勤他们之前大概已经谈的差不多了,现在坐下也就说些无关紧要的。
不过我总觉得是因为我来了他们对我一些话题没法进行下去了。
很快段勤夫妇就要走了,时缘本来想送他们一段,但我传音给他说千万别。
“怎么了?”时缘问。
“我爹之前问我你怎么没跟我一起去看他,我说你离不开土地庙,这次你要是跟着我们走了,我爹肯定要追问,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借着和时缘拥抱,将他跨出的一步掩饰掉,随便和他解释清楚。
段林氏与段勤笑着说我们小两口感情真好。
段勤夫妇带着我离开,时缘就站在土地庙下看着我们。
段勤夫妇喝的符水时效还没过,一路上指着路边的小精怪有说有笑的。
“哎呀,这树上坐着个小人。”
“你瞧这里还有个小姑娘抱着棵草。”
到了衙门后,段林氏就着手做年夜饭,做好后我每样夹了点给时缘送去,赶回来后段勤催着我给先祖拜了拜,然后一起吃了饭守了夜,第二天,他们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之后的两年也都这么过来了,段勤夫妇也把时缘当成了自己儿子,段林氏没事就给时缘做一套衣服,让段勤给他送去,短短两年,段林氏给时缘的衣服就比给我这个亲儿子的还多。
不过我想到时缘这个九百多岁的老神仙被四五十岁的凡人当做儿子,就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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