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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金元国突然主动提出和亲,未想那公主竟指名点姓的要嫁给当时还戍守在外的孟西洲。

后和亲路上,南璃境内,金元公主遭遇不测,到最后金元八皇子贺兰煜只捧得一手白骨葬回了金元国。

这场和亲,最后变成了一场战争。

赵皇后不以为然,讥笑道:“异国番邦小国的公主能对他有什么助益,他若真娶回家,同你太子身份的境遇大不相同,还得给个正妻的名分,到时候他也只能哄着。”

“若单从婚事来看,母后说的不错,秦家的确是对孟西洲最有助益的,可当年的事,儿臣站在现在的局势来看……倒有了一些其他猜想。”

“嗯?”

“儿臣在想,父皇如今这般尽心栽培孟西洲,为他在朝堂铺路,只是因为他是亲侄儿吗?”

赵皇后知他言外之意,脸色一变,猛的摇头,“不可能,本宫算过月份,孟西洲四月出生,怎么都不会是你父皇的儿子!”

“出生月份就不能作假了么?母后久居深宫,难道不知几个更改生产月份,避人耳目么的法子?”

赵皇后听罢,细思极恐,不由得激出一身冷汗。

孟棠嬴牵起她冰冷的手,安慰道:“不过还请母后放宽心,当年洛瑜难产死后,显国公府放出去了很多仆从,如今儿臣找到了他孟西洲的乳母,一切马上就能水落石出。”

赵皇后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句话上,她兀自陷入深思,没听见孟棠嬴所言。

孟棠嬴的猜测,就像在她心头敲响一口警钟,惊得她彻底清醒过来。

*

乾元二十二年的最后一日。

雪夜清冷,沈青青遣退两个小丫头,独坐在黄花梨的四方椅上发呆。

听着屋外连续不断的烟火,她想起了儿时在家过年的场景。

全家人聚在一起,她最受宠,坐在爷爷身边,满桌子的菜,有一半以上都是她爱吃的。

爷爷说过,知意是沈家的小公主,以后嫁人了也舍不得让她去夫家过年。

她羞着小脸,脑中幻想着未来夫君,眼前亲人筹光交错,耳边是电视机里欢晚会的声音……

她被看管得太严了,压根没机会寻死。

沈青青心不在焉的敲着椅背。

倏地,屋外几声重重的踉跄步脚声。

沈青青蓦地睁开眼睛,她盯着木门,少时,孟棠嬴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太子锦服,被人搀扶进来。

孟棠嬴手中依旧紧握着玉杯与酒壶。

一向仪表整洁,以温和谦恭示人的南璃太子,今日却看着狼狈不堪。

他头昏沉沉的,红着脸,见沈青青乖顺的立在那,抬唇一笑,轻声唤道:“先生……”

“你来作何?”

孟棠嬴挥挥手,身后冒出几个侍从端着玉盘珍馐,鱼贯而入,将菜品酒水布好后,便匆匆离开,将门关好。

“来陪先生过除夕。”他抬眼,眸底满是落寞,那股子弱势的模样,任人瞧见都会有些心疼。

他抿了口茶水,低声说:“抱歉,让先生看笑话了,今夜宫内设宴,我心情不佳,喝的多了些。”

沈青青见他步脚踉跄,就要跌坐在地,蹙着眉头扶了一把。

孟棠嬴这段时日待她一直保持距离,这让沈青青稍稍放下戒备,才有刚刚的搀扶。

他瞬时拉住了扶在他胳膊上的那只小手,后被她甩开。

他笑笑,趁着她没注意,无声的把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孤本无意叨扰先生清净,只是方才听内官说,先生这几日食欲不佳,连孤为先生准备的除夕宴都没碰……”

“我不饿。”沈青青说着,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孟棠嬴听了,像个孩子似的笑出了声,他盯着沈青青,摇摇头道:“先生就这般口是心非么?即便先生厌恶孤,也不能糟践自己身子才是。先生,你吃些吧,孤来作陪。”

说着,孟棠嬴起身,拿起筷子,为她夹菜。

见沈青青默而不语,停了片刻后,终是动了筷子,用了他夹过去的菜。

他长舒口气,专心伺候起她,孟棠嬴并不觉得憋屈,糟糕的心情反倒平缓许多。

不得不说,沈青青被困这段时日,倒是把之前生病时掉的斤称都找补回来了。

孟棠嬴为她准备了四个厨子,起初每顿饭都会极其奢靡地准备四桌菜,然后逐一试过她的喜好。

除此之外,每日还有大夫来为她瞧过身子,亦是燕窝、虫草等补品不断。

她想瘦都难。

不过今日没什么胃口,他竟亲自过来伺候她用膳。

沈青青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先生,能否看在我陪着先生迎新辞旧的份上,陪着孤聊些别的?”

孟棠嬴说的很是卑微,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她这儿找寻安慰。

“你说就是。”

他莞尔一笑露出个酒窝,“还是先生好。”

孟棠嬴为自己斟满酒,长叹口气,像是在同自己鼓气般,自言自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太过天真……直至今日才知晓,孤的存在竟只是个笑话。”

他苦笑,“先生,你说,生在帝王之家,到底是幸事,还是不幸?”

沈青青没有回他,只是听着。

孟棠嬴继续道:“我自幼苦读诗书,向着父皇母后所期待的努力,幸得上天垂爱,前二十载过的顺风顺水,可为何帝王无情,竟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培养成另一人的宿敌?”

“他可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许是喝了太多酒,不知何时,眼眶里满是热泪。

孟棠嬴仰着头,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落下。

一旁的沈青青蓦地一怔,脑海浮现出之前做过的梦。

那个叫洛瑜的姑娘,离开少年文禹后,遇到了另一位公子。

她唤他鸿曦哥哥。

似乎是一段原文剧情,但前后因果太过模糊,她也不确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东宫太子,是储君,若你都觉得无奈痛苦,那南璃百姓又如何?”

“储君?”他含泪大笑,“可我这个储君,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啊,假的!到头来,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

孟棠嬴忽而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似是疯魔。

倏然,他扭头问:“先生,若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占有了你的心爱之物,又要毁掉你的所有,你该如何?”

“尽力而为,无怨无悔。”

她同阿洲便是如此。

孟棠嬴稳住眸色,突然停在她身前,摁住她肩头,“先生说的不错,尽力而为,无怨无悔,所以先生也是支持我奋力一搏的对不对?”

沈青青觉得对方有些不太正常,抬手试图扒开他搭上来的手。

他看着她,泪流满面,定定道:“这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本就是……”

他满目狰狞,似是猛兽。

沈青青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孟棠嬴忽然攥住她的腕子,一把将人拽入怀中。

“你也是我的,阿意。”

孟棠嬴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弯腰的一瞬,细密的吻落进颈窝。

“孟棠嬴!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她尖声叫着,奋力挣脱。

孟棠嬴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把将她的手反剪起来。

“先生……”他话语混沌不清,唇瓣碰触到她锁骨的一瞬,整个人便无法思考。

他害怕同她对视,将她一把翻转,禁锢在怀里,咬着后颈的雪白,断断续续道:“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所以别再只看着孟西洲了好吗,阿意,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只有秦二娘子……等我们完全在一起了,你就会忘记他的,对不对?”

动作稍大,二人撞翻了身侧的餐桌,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将他玉冠扯下,青丝散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指尖划过对方的面颊。

孟棠嬴眉间吃痛,金枝玉叶长大的太子,非但没有发怒,反倒是尝到几分特别的畅快。

他看到地上的瓷片,满脸阴郁的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向内室走去。

看到尽头的那张床榻,沈青青终究绝望的哭了。

被孟棠嬴压在那欺负时,她害怕的哭出了声。

“你这样我只会恨你!孟棠嬴……你疯了,我根本不喜欢孟西洲,更不喜欢你!”

她大喊着,突然明白了孟棠嬴话中深意。

他同孟西洲是敌对,而她不过是个被肆意占有的玩物。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她哭的说不清话,也不知道要怎么救自己,只得大骂:“骗子,伪君子,孟棠嬴,你是个混蛋!”

孟棠嬴不曾捂住她的嘴巴,听她哭喊着,心头的畅意被无限放大。

似乎只有更痛才能让他释放出来。

“对不起,我真的会好好待你……等这一切结束,我会想办法把你接进东宫,给你个名分……”

孟棠嬴低声哄着,动作不停,却无法直视她的眼睛,甚至连吻她的唇都不敢。

“孟棠嬴,即便我来了月事,你也有兴趣碰么……”

她哭着说,可惜孟棠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细腕被压在头顶,襦裙提在腰身,沈青青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脱了水,她除了奋力呼吸,什么都做不到。

待孟棠嬴嗅到那股子特别的血腥气时,才恍然回神,“你……”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会放她走的。

少时,他将她捂在眼睛上的手向下扯去,柔声哄道:“我今日不碰你……你乖乖忍着便是。”

沈青青侧背着身子,躺在他怀中,彼此紧紧贴着,孟棠嬴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不知疲倦的疯狂,沈青青无言低泣。

晨光微熹,青光顺着窗楹淌入内室。

孟棠嬴紧紧搂着她,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发颤的肩头,像个知错的孩子,既无措,又内疚。

“孟棠嬴……我这双手,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不会再碰画笔。”

孟棠嬴骤然一惊,哽住。

他跟沈知意,已经回不了头了。

孟棠嬴一夜未眠。

乾元二十三年,元月初一。

沈青青醒来时,孟棠嬴已经不在,春桃与银杏满守在一旁,准备服侍她净身。

二人瞥见她身上露出的红痕,谁也没敢吭声。

沈青青轰退二人,后披着件长裾,独自去了净室。

不过多时,二人还是跟了进来。

主子吩咐过,必须寸步不离。

沈青青只当她们不存在,她在净室里待了整整一下午,一直在洗手。

直到孟棠嬴亲自敲门,为她送来衣物。

“阿意,今日迎新年,我送你个大礼。”

沈青青浸在池子里,留给他一面雪背,声音像是浸了霜,一字一顿道:“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么叫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孟棠嬴并未生气,淡淡道:“你放心,在你对他死心前,我绝不会碰你。”

她听了只想发笑,不留情面的讥讽,“原来你不止是个骗子,还是个聋子。你总提孟西洲,是因为你不如他?”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没时间了。”

沈青青怒声厉喊,“孟棠嬴,我现在就想让你滚!”

守在一旁的银杏与春桃被这大逆不道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孟棠嬴面孔铁青,没了温柔和煦,他走到池旁,一把拉开她遮在身前的手要往起拽,冷声道:“孟西洲很快就要来了,若你想这般见他,我也不介意。”

“你叫他来做什么?”

孟棠嬴听她问起,得意一笑,“我为他做了个局,你猜猜他会不会舍得让你喝下鸩酒,嗯?”

说着他从漆盘上取下一只酒壶,走到春桃面前,捏开她小嘴不由分说的灌了下去。

沈青青起初只觉得他在说笑,可当春桃痛苦倒下,七窍流血时,她瞬间慌了。

“孟棠嬴你疯了!”

“我是疯了,那也是为你疯的。”他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敢不敢陪我做这个局?”

沈青青眸色一沉。“我去。”

*

半个时辰前。

同父亲母亲进宫请完安后,在宫门外,孟西洲收到秦恒亲自送来的一封密报和一页户籍纸。

他低眼一瞧,蹙紧眉头。

是那张韩施施的户籍。

密报中,孟棠嬴约他在汴京一间僻静的小宅内一见。

秦恒见主子策马换了个方向,立即道:“主子,这其中恐怕有诈,不如先派暗卫去查探一二,待确定真是沈娘子……”

“不必,去把你手上的人立刻召集起来,孟棠嬴既然敢宣战,我又何惧之有。”他沉声丢下这句,挥鞭离去。

守在一旁的李炎见状,连话都没说出口,赶忙追了过去。

秦恒不敢耽搁,领命速速离开。

半途上,汴京的上空忽而狂风大作,吹来风雪。

本就结冰的大道上加上这层浮雪,更是难走。

孟西洲同李炎就着风雪遮掩,直接□□而入。

“分开行动,若有人动手,直接杀了便是。”

他甩下这句话时,人已经在几步之外。

李炎愣了一瞬,后拔剑往另一侧奔去。

少时,搜了大半个宅院的孟西洲一路来到花园中,他提着染着冰霜的剑,身边围着一圈儿侍卫。

侍卫清楚对方身份,没有殿下的命令,便没人敢下杀手。

孟西洲并未留情,几剑之下,围着的几人已经倒在雪地之中。

不过几步,风雪已经把淌出的血迹遮盖住了。

“孟子思!”孟棠嬴有些兴奋,见人终是来了,撩开阁楼上悬挂着的幔帘一角。

孟西洲闻声瞧去,远远见池塘尽头的阁楼上立着不少黑影,其上挂着御寒的帷帐。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孟棠嬴拉在怀中的沈青青。

透过风雪,他看到对方也在看向他,朦朦胧胧,不知神色。

似乎是错觉,这一刻,眼前的风雪都停下来了。

孟西洲攥紧手中的长剑,冻得通红的手,已经有些麻木。

他承认,在得知沈青青逃走消失的这段日子,他心底生出许多阴暗的情绪。

找回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不得不做的一件事。

他缓步走到阁楼之下,孟棠嬴叫退旁人,“外面风雪这么大,堂哥快请进来赴宴。”

掀帘而入,一楼厅内立着数个暖炉,暖融融的,圆桌上备着t栀子整理w酒菜,四周留了两个丫鬟,孟西洲扫过一圈,没看到沈青青的身影。

“堂哥一路辛劳,进孤的别院,竟未走正门,委实没了君子之范。”他揶揄着,孟西洲并未理会。

“咣当”一声,孟西洲把沾了血的长剑横在他面前。

守在一旁的亲卫瞬间拔出刀。

“唉?堂哥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们先把刀收好,孤还有话要问堂哥。”

“是,殿下。”

“找我作何?说罢。”孟西洲落了座,瞧见孟棠嬴眼角上有两道明显的划痕。

他心底一沉。

孟棠嬴缓缓抬手捂着那淡然一笑,“让堂哥瞧笑话了,昨夜耍弄猫儿弄出来的,你说这猫儿平日里瞧着温顺,真在怀里宠着时,就有些不太听话呢……”

孟西洲盯着孟棠嬴的眼睛,衡量许久,眉色未缓,讥笑道:“太子殿下还有逗猫的好兴致,我还以为殿下昨夜早走,是因扬州案子折了孙尚这个左膀右臂,被圣上当众责备丢了脸面。”

孟棠嬴眼底一沉,孙尚入狱的确让他焦头烂额,他父亲是工部尚书,昨日晚宴父皇重提孙家之事,他无力帮衬,让孙家这个本就不牢固的盟友彻底断了。

“堂兄这是故意的了?”

“扬州之案,铁证之下,孙尚罪无可恕。”

“你让孤不自在了,孤自然要从旁的地方找乐子。”孟棠嬴不怒反笑,从袖笼里拿出个香囊闻了闻。

“猫儿的味道不错,堂兄要不要试试?”

他摊开手,银丝缎面的香囊上,一小支金桂,绣工不那么好。

孟西洲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

“无聊。”

他的手不动声色的握紧桌上的长剑。

见他衣襟上沾了不少血迹,孟棠嬴转而问:“不想身为刑官的大理寺少卿,竟滥杀无辜。”

“伏击朝廷命官,依照南璃律法,理应诛杀。”

“那堂哥当下又是何意?竟对孤拔剑相对。孤可是东宫太子,堂哥即便想坐上这个位置,也不该这么心急的吧?”

孟棠嬴的声音明显比方才高了几分,他盯着对方手中的长剑,像是个孩子在觊觎邻家小孩口袋里的糖似的,喃喃道:“父皇的追云剑。”

孟西洲没有理会,沉声道:“我对太子之位无意。”

“是么?”孟棠嬴眸色幽深,盯着他看了许久,竟真瞧出出几分坦荡。

费了这么大的劲,他会不想做太子?

父皇这些年布的局,委实让他看不懂。

从孟西洲母亲侍女那听到了洛瑜当年生产的真相后,才知道父皇这些年的反常为的是什么。

是报复。

自始至终,他不过是父皇同他最憎恨之人生下的弃子罢了。

他孟棠嬴,自始至终,就是个笑话啊。

而孟西洲,从一开始看似一无所有,却已经不知不觉得到了所有。

包括沈知意。

顿时,孟棠嬴腔子里内怒火难挨,可双方未彻底摊牌前,这时的谈话,并无意义。

不如看他痛苦来的痛快。

“孟子思,孤真的很羡慕你,所以孤看不得你的好。”他咧嘴一笑,眼睛里满是癫狂。

孟西洲猛地起身,提剑之余,隐藏在四周的暗卫忽而涌上。

秦恒与李炎持剑冲了出来,护在孟西洲身旁。

一时间,双方人马都亮了出来。

孟棠嬴并不意外,吩咐道:“去把人带下来。”

少时,一阵浅浅的步脚声后,孟西洲看到楼梯处走来那人。

他眉头紧蹙,带着些许疑虑道:“秦二娘子?”

“呜呜……”女子被塞着嘴巴,脖子上架着刀,不敢乱动。

孟棠嬴盈盈一笑,看到楼梯拐角处,露出的那半截藕荷色长裙僵在那处。

此刻,沈青青停在原地,密长的睫毛颤了颤,把视线从身前的女孩身上收回。

她没想到,方才同她立在一处的女孩儿竟然是秦二娘子。

女孩生得白净,眉眼乖顺,五官还带着些许稚嫩,年龄应该不大。

二人在锦罗阁外有过一面之缘,但沈青青已经记不得了。

很快,她跟着秦二娘子走了下来,看到不远处的孟西洲,他身着华服,也在向她看来。

可不知为何,瞧着有些憔悴。

怕是在担心秦二娘子吧。

沈青青自嘲一笑,不易察觉地瞟了眼桌子上的酒壶。

孟棠嬴走上前,凑到沈青青身边,她别过头,露出小半截白颈上满是他留下的红痕,半遮半掩的,恰到好处。

他笑笑,抬手为她仔细理好衣襟,温声问:“冷吗阿意。”

沈青青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只得瞪他一眼。

孟西洲将视线从沈青青颈上的红痕挪开,心底的阴暗再次滋生发芽。

他想现在就杀了孟棠嬴。

孟棠嬴看他眼底平静无波,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位都是堂哥的女人吧?堂哥好福气,两位嫂嫂一人貌可倾城,一人家世显赫,不过常言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今日孤让堂兄做个选择。”

他走到桌前,一手举起一只酒盏,兴奋道:“一杯鸩酒,一杯屠苏。堂兄来选。”

“你的外室与秦小姐,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李炎脑子嗡的一声,暗自看向自家主子。

孟西洲立在那,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对他本就没有意义。

他要确保的是,两个人今日必然都不会死。

孟西洲在脑中反复验算,那个唯一可以救下两人的行动到底有几分把握。

此刻,对面的秦二娘子哭的梨花带雨,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而另一人,挺直了身子立在那,没有任何反应,绝美的小脸上也寻不到半分喜怒。

“选不出么?你若不选,她们都会死。”

说着,他将酒杯直接抵在沈青青唇边,孟西洲的心跟着突突一跳,差点就不受控制地冲过去了。

沈青青低眼看了下酒盏,又扫了眼桌上那只银色宝珠酒壶。

这原来是只阴阳壶。

方才孟棠嬴给她展示过。

壶里压根就没有无毒的酒。

只不过,两种效果不一样罢了。

她将视线敛回,看向立在那头的男人,没有一丝波澜。

不管孟西洲会如何选,她都已经做好自己的选择了。

一声寒风吹过,帷幔轻颤。

暖阁内的所有人都听到显国公府的小公爷平静地说出那几个字,“我选秦小姐。”

仿佛有人关上了唯一的一扇窗,沈青青的世界彻底安静了。

她看向桌面上的酒,又看了眼孟棠嬴手中的酒,接了过来。

一旁的秦二娘子被松开后,面露喜悦,哭哭啼啼的跑向孟西洲。

孟西洲没有应开双臂去接她,而是提剑冲了出去。

“沈青青!别喝!”孟西洲大喊一声,话音未落,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

沈青青已经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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