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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这件事上,他们的做法就昧良心,现在,他们的立场已经开始动摇。

“对对对,项目事小,毕业事大。”

“学长,要不还是算了。”

周平亮气得肺都要炸了。

而这几天,韩定阳陆陆续续收到了研究室成员道歉和示好的邮件,告诉他,如果他要打官司,他们都愿意给他当证人。

这倒戈倒得韩定阳措手不及,他直接找到蒋承星,问:“你做什么了?”

蒋承星一边打球,一边回头看他,还要装一下:“我做什么了?”

韩定阳直接截了他手里的球,起跳投篮:“少装蒜。”

蒋承星知道,韩定阳太了解他,什么都瞒不过,索性直说:“是,我承认,我去找他们了。”

“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

蒋承星摸摸脑袋,“就是……稍微吓唬了他们一下。”

“坑爹了?”

“坑了一下下。”

蒋承星讪讪地说,“这些家伙,你跟他们讲良心,他们跟你耍无赖,稍微讲点硬话,他们就怂了,欺软怕硬的王八羔子。”

韩定阳将篮球扔到一边:“你到底说什么了?”

“你放心!”

蒋承星连连保证,“我坑我自家的爹,也没坑谢柔她哥。”

“你还想拉谢谨言出来?”

韩定阳头皮有点发麻。

“没有!绝对没有!”

蒋承星连声保证,“虽然嫂子同意了,但我坚决不会这样做。

谨言哥身份特殊,我拉谁下水也不敢拉他。”

韩定阳骂了声:“我想揍你。”

“别啊!”

蒋承星连忙道,“你先揍柔柔姐,她……她也同意的。”

反正,锅都甩给嫂子,亲嫂子就是用来背锅的!

对此,谢柔一脸蒙:“哈?

我什么都不知道哎。”

韩定阳一眼看出这家伙又在演。

“蒋承星太过分了!居然做出这种事,他是不是傻?”

她装模作样要给蒋承星打电话,“还把锅甩给我,我这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他做这种事!”

韩定阳抽掉她手里的电话,说了声:“别演了,影后。”

见韩定阳不吃这套,谢柔顺势抱住他的腰,跟他撒娇:“阿定定,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

韩定阳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终究是为了他,他也不能多加责难。

“以后不准这样了!越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出身,越要低调。”

“嗯嗯,以后不会了!”

谢柔连连点头,“其实也真没说什么,他们拿不到把柄,就是吓唬吓唬了一下而已。”

蒋承星的做法虽属下策,不过效果还真的挺不错。

如果这帮人集体倒戈,周平亮的胜算就小了很多。

周平亮并没有主动联系韩定阳,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术一直平平,如果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成就,那真的太失败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

而韩定阳已经在联系律师,要跟周平亮打官司了。

杨修这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华娱大楼的门前。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研究生统考在即,他应该花费更多精力把自己泡在图书馆,争分夺秒地学习,而不是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可是心里总有一种冲动驱使他过来看看,虽然明明知道那个女孩不可能在这里。

他费尽周折打听到,阿春是华娱旗下的艺人,但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艺人很少会出现在公司总部。

她最近应该在忙着拍戏,或者拍广告。

兴许去影视城那边碰碰运气,还能见着。

杨修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连话都不敢跟她说……可是心里的那种冲动啊。

他在泡了一天图书馆,全身筋骨都已经僵硬的晚上,还是一个人溜到了市区,溜到了华娱公司的楼下,希冀着老天能给他一次渺茫的机会。

大楼还亮如白昼,听说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要加班到深夜。

杨修在楼下的街道边溜达了一圈,抽了三支烟。

他决定,抽完最后这一支就离开。

烟,袅袅烧灼着,他心里头也越发空寂了。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可是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疯了一般地要去想她。

杨修在垃圾桶边摁灭了烟屁股,转身要往回走,恰是这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楼里匆匆走出来。

她戴着口罩和墨镜,不需要任何体貌特征,他就能一眼认出她来。

心开始疯狂地跳动,他想也没想,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的做法好像有点猥琐,好几次杨修想叫住她,可是喉咙就是发不出任何声响,他没办法克服心理障碍去跟女孩讲话。

杨修暗下决心,等考研结束以后,他就去看医生,一定要治好这个莫名其妙的恐女症。

跟随着阿春鬼鬼祟祟的身影,杨修来到一个并不是很招人眼的小咖啡馆。

阿春进了咖啡店以后,落座角落的一个绿荫掩映的座位。

杨修在她后面坐下,中间隔着绿色的藤蔓和枝叶,再加上咖啡厅昏暗的灯光掩映,她没有注意到杨修。

阿春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杨修认得他,他是她的前前前任男友,以前在学校还和杨修打过几次照面,记得好像叫邓齐,是个娱乐杂志的记者。

杨修一直对自己超常的记忆力引以为傲,以至于让他能够记得住各式各样疑难病理和临床反应。

“就这么多了。”

阿春声音听起来极不耐烦,“再多也没有了。”

“这么点儿,打发叫花子呢?”

“我一周前才给了你三万!”

“你也说了,那是一周前。”

阿春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压抑,略带了些颤抖:“邓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

当初老子帮了你多少忙?

给你炒热度上头条,要是没我,谁认识你胡尔南。

噢,现在火了,就把老子一脚踹了,翻脸不认是吧?”

“我前前后后,给了你十万有余了吧?

你还想怎么样,就算是报酬,这么多也够了!”

“报酬?”

邓齐冷笑,“小妹妹,你太天真!你和那个人的事,十万元封不了我的嘴!”

此言一出,阿春如坠冰窖,浑身寒凉,忍不住地战栗起来。

“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邓齐把果汁喝得咕噜响,笑说:“你这小姑娘,胆儿倒是挺肥!这年头什么样的金主不好傍,居然找了这么个……”

“啧。”

他又笑了声,对她竖起了嘲讽的大拇指,“相当有魄力,难怪老子当初会喜欢你。”

阿春还要狡辩,而这时候,邓齐拿出了一沓照片,足有十来张,上面是阿春跟那人出入酒店的合影。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那些个一线明星保密工作做得多好,老子照样把他们挖个底朝天,更别说你这样的。”

阿春抓着那些照片,身体一阵阵地颤抖着:“你想怎样!”

“你跟那个人的事一旦曝光,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不用我说吧?”

邓齐悠悠地说,“封口费不要太多,一百万。”

“一百万!”

“一百万对于那位来说,不算多吧?”

“你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做生意的,哪里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

“逗我啊?”

邓齐说,“一百万对于他那样的人物而言,不过动动手指,就有人忙不迭地送过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激动什么呀!”

邓齐悠闲道,“再嚷嚷,让有心人听了去,可别怨我。”

阿春防备地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最多二十万。”

“讨价还价没意思。”

邓齐眯了眯眼睛,“一百万,不多也不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他拿起照片,叠好,放进自己的包里:“一百万买这些照片,说实话,你们不亏。

好好商量吧,该害怕的人不是你,是他。”

邓齐说完,转身离开了咖啡厅,留阿春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手脚冰冷。

她端咖啡的手颤抖着,咖啡溅出了杯子。

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是手机也拿不稳了,掉落在地上。

这时候,有人轻轻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阿春抬起头,触到一双幽深的黑色眸子,她的心禁不住颤了颤。

杨修将手机放到桌上,沉默着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你都……都听到了?”

阿春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全身都在发抖。

杨修紧抿着嘴,还是不肯开口说话,但是他点了点头。

阿春控制不住掉下眼泪,看得出来,她害怕至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到哪里去筹这笔钱!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要了一百万,还会要更多!”

阿春闭上眼睛,睫毛抖动着,无助而又惊恐,“完了,我真的完了。”

杨修安静地看着她,沉默着倾听她的发泄。

过了会儿,杨修拿出便笺纸,写了一行字递给阿春。

“我有什么能帮你?”

阿春看着那张字条,咬咬牙,问他:“你能借我一笔钱吗?”

杨修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

阿春自嘲地笑了一下:“也对,你还是学生,哪有钱。”

杨修又写了一张便笺递给她:“我可以帮你教训那个人,我叫几个兄弟,揍他一顿。”

阿春看到那张字条,觉得好笑:“你以为这是小孩儿打架吗?”

杨修沉默了。

直到阿春离开很久后,他才缓缓起身,拿出手机,在他们一帮兄弟的微信群里编辑了一条信息:“想打架,有人约吗?”

蒋承星秒回:“谁惹杨少了?”

杨修:“我朋友被欺负了。”

蒋承星:“男的女的。”

杨修:“女的。”

蒋承星:“哈?”

穆深:“哈?”

就连万年潜水的韩定阳都被炸出来了:“……”

蒋承星:“小伙子很可以嘛,我约一波。”

穆深:“凑个热闹,算我。”

杨修:“呼叫h!”

蒋承星:“hhhhh!”

穆深:“阿定刚保研了,又遇到周平亮那档子糟心事,别叫他了。”

杨修:“对对,我差点忘了。”

杨修撤回一条消息。

蒋承星撤回一条消息。

三天后,几个大男孩聚在了深夜的街头。

蒋承星和穆深戴着鸭舌帽、口罩加墨镜,把自己包装成了要去抢便利店的劫匪,只有韩定阳一身正常装扮,厚厚的羽绒衣,手揣兜里,一脸嫌弃地看他们。

“阿定,你都不伪装一下,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又不是没打过架!畏畏缩缩的,干脆就认输。”

韩定阳相当看不上他们这怂样。

“不是,阿定,你这都保研了,这样做合适吗?”

穆深问,“会不会有影响?”

韩定阳说:“你们三人,对方就一人,还用得着我出手?

我就凑边上看热闹。”

蒋承星道:“那行,阿定别动手,咱们上。”

他们几个兄弟,从穿开裆裤就在一块儿玩,情同手足,从小到大,谁谁被欺负了要报仇,只要吆喝一声,一帮兄弟肯定义不容辞。

京大院儿里的小孩儿,脾性顽劣,肆无忌惮,有一点好,就是仗义。

其实杨修还真挺感动,小时候那是真的不懂事,可是现在都是要出社会的成年人了,他们还能这样不顾一切地帮他,就连平时好为人师,最理智的韩定阳都过来了,他心里感动得跟什么似的。

韩定阳倒也不是真的要跟他们打架,他就过来看着他们。

一帮狂傲无边的野小子,下手没轻重,他不过来盯着点儿,还真不放心。

“杨修,你确定那人会往这边儿走?”

“嗯,我前阵有来蹲点,他每天往这条巷子回家。”

韩定阳一拳头敲在杨修的脑袋上:“马上就年底了,不好好备考,搞什么?”

杨修吃痛,说:“等干完这一票,我马上回去专心看书。”

漆黑的巷子口,邓齐背着一个单肩的背包走过来。

“就是他。”

杨修低声说。

蒋承星第一个点火,气势汹汹走上去朝他膝盖踹了一脚,穆深和杨修也赶紧走上前去,七手八脚朝他一顿猛踢。

邓齐猝不及防地被一帮小子围着暴揍了一顿。

他蜷着身子躬在地上,保护自己的头部。

一开始他嘴里还骂骂咧咧没好话,不过硬生生吃了几拳之后,邓齐就怂了,软了。

“别打了,各位爷,别打了,有话好说,你们要钱我有,在我包里,别……别打了。”

韩定阳慢慢悠悠走过来,拎起了他的包。

杨修说:“照片,包里可能有照片!”

邓齐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吓得屁滚尿流。

“你们是胡尔南的人?

!难不成她要买凶杀人?

!”

蒋承星蹲下来,拍拍他的脸,吓唬他:“没错,我们就是被收买的杀手,要取你的狗命。”

“妈呀!”

邓齐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不关我的事!胡尔南贪心不足,傍上大佬,就算我不说,也免不了有人要盯着她!”

韩定阳拉开了他的包,包里有不少明星的偷拍照片。

因为谢柔的缘故,将心比心,韩定阳尤其不喜欢狗仔,索性拿了打火机将这些照片烧了个一干二尽。

“阿定,烧了没用,这家伙肯定存了底。”

“我知道。”

韩定阳也就看着不舒服,没指望着能毁尸灭迹。

包里除了大额的现金以外,还有一个单反相机。

杨修说:“找找里面有没有阿春的照片,有的话赶紧删掉。”

韩定阳打开了单反相机,进入照片库。

里面的照片还真挺多,一线二线明星的偷拍照,还有不少挺隐私的照片,不知道他是怎么拍到的。

“找到了。”

韩定阳往下拉,很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胡阿春。

然而,下一秒,韩定阳全身冰凉。

没错,就是那种一瞬间原本沸腾的血液全部冻结的感觉。

他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头皮发麻,这种麻木的感觉顺着脖颈往下,蔓延到脊椎以及皮肤的表层,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他甚至很难挪动肢体,手完全不听使唤。

蒋承星见韩定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跟中邪了似的,开玩笑说:“阿定,咋的了,看到裸照了?”

离他最近的穆深见状,接过韩定阳手里的相机,打开一看:“这……这男的跟阿定他爸长得还挺像的啊,难怪阿定露出这副神情。”

韩定阳回过神来,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杨修走过来,一把抓过穆深手里的相机,瞅着屏幕看了许久。

相机里,有阿春跟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长相颇为英俊的男人出入于五星级酒店、温泉、桑拿等场合的亲密照片。

拍摄角度很隐秘,焦距拉得也很长,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出照片上男人的长相……

蒋承星拍了拍杨修的肩膀:“你这一架,怕是要把宇宙都戳个窟窿来了。”

夜色深得好似化不开的浓墨,谢柔被一个可怕的噩梦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到左边,被子里空空荡荡,不见了韩定阳的身影。

谢柔披着一件丝质得长披风,走出房间。

客厅亮着一盏壁灯,光线十分暗沉,韩定阳赤着上身坐在窗边的玻璃桌上,手里捏着一支抽了半截的烟。

谢柔发现烟灰缸里还有不少烟屁股,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

此时天际已经隐隐有了晨曦的光亮,也不知他是夜半惊醒,还是通宵未眠。

谢柔走过去,抚到韩定阳的肩头,柔声问:“阿定,怎么了?”

韩定阳伸手揽住谢柔的腰,将脑袋迈进她的腹部,鼻翼亲昵地蹭刮她丝滑的睡衣布料。

韩定阳鲜少有主动跟她撒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谢柔要腻着韩定阳,不让他出门,不让他睡觉,连他码代码的时候她都要像猫咪一样,让他一边写,一边摸她,或者干脆抱着她。

韩定阳主动跟她撒娇,谢柔的心就软成了水。

她温柔地抚摸着韩定阳硬硬的刺头,问道:“阿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刚刚做了噩梦。”

韩定阳说,“有点害怕。”

谢柔柔声道:“小时候外婆跟我说,只要把噩梦说出来,就不怕了。”

“我梦到有一团乌黑的云飘来,云中有一只全身黑色的怪鸟,它张着尖利的爪子要抓人。”

谢柔认真地倾听韩定阳的话语,并没有因为那仅仅是幻想出来的梦境,就表现出不屑。

“云团越飘越近,飘到了我的头顶,那只可怕的怪鸟突然钻出云层,朝我伸出爪子来,我看到它居然在笑。”

他被吓醒了。

谢柔用手环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可是男生肩宽,她抱不住,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阿定被吓坏了哦。”

“嗯。”

韩定阳将脸埋进谢柔的颈项,“有点害怕。”

谢柔察觉到韩定阳身体竟然在颤抖。

真的被一个噩梦,吓成这样?

谢柔想了想说:“那我唱歌给阿定听?”

“嗯。”

谢柔干脆钻到韩定阳的怀里,轻声哼起了小调子。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寒凉的心中仿佛涌入一股回春的暖流。

唱完以后,谢柔抬起头问他:“觉得好些了吗?”

韩定阳抿抿干燥的嘴唇,柔声说:“好多了。”

“那就好了。”

谢柔清浅一笑,“以后阿定做噩梦害怕了,我就给阿定唱歌。”

“嗯。”

“唱一辈子。”

“好,一辈子。”

谢柔起身看着窗外,东方日光已经刺破浓郁的阴云,将酣睡的城市逐渐唤醒。

“阿定还要睡一会儿吗?”

韩定阳说:“你睡吧,我洗个澡,给你做早餐。”

谢柔俯身,一口吻住韩定阳的额头:“阿定真是太贤惠了。”

她吻了他的脸,又要吻他的唇。

韩定阳轻笑,拦腰将她横抱,扔在松软的沙发上:“我看你也不想睡了,不如运动一下?”

“啊——”

吃早餐的时候,韩定阳轻描淡写地说:“智能管家的事,我不打算追究,官司也不打了。”

“噢。”

谢柔还沉浸在刚刚的温存中,将一片凉拌小黄瓜扔进嘴里,嚼了嚼。

十几秒之后,她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什么?”

几天后的某个下着暴雨的清晨,杨修刚到自修室,拿出一本政治考点预测,准备默记。

自修室的落地窗不断有水流哗啦啦落下来,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走廊匆匆而过,是阿春。

阿春看到了杨修,气冲冲地朝他走过来。

杨修刚要起身,却听她愤怒地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杨修愣了愣,正要拿便笺纸出来跟她交流,阿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笔,重重地扔在地上,尖声大喊:“你害死我了!你真的害死我了!”

她转身就走,杨修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加快步伐跟在她身后。

阿春脸上带着泪痕,转身对他说:“你既然帮不了我,就不要多管闲事!”

杨修的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总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现在我分手了,你满意了?”

“分……”

“你们把邓齐打了,他威胁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已经跟那个人分手了!”

阿春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你们都满意了!”

杨修赶紧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递给阿春看:“你跟他分手了,真的?”

阿春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嘲讽地说:“他一听这件事,吓得魂都没了。

想偷腥,胆子还小,你们男人真的挺让我恶心的。”

她转身离开,杨修追着她,又打了几个字要给她看,不过阿春完全不理会他。

出了图书馆之后,她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看着出租车远去,消失在倾盆大雨漫起的迷蒙雨雾中,杨修删掉了手机里刚刚输入的那几个字:“那个人是韩定阳的爸爸。”

韩定阳决定不再追究智能管家的事,原因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谢柔。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杨修,当然知道韩定阳为什么会这样做。

首都的权贵之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智能管家的事情闹到法庭上,被媒体所关注,那么他父亲的事情,未尝不会露出马脚。

大年三十,因为谢谨言出差在外,所以谢柔就留在韩家过年。

当天下午,杨兆欢欢喜喜带着谢柔逛街置办年货,还给她买了串吉祥的金镶玉首饰项链。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大饭看春晚的时候,韩裕霖也回来了。

看到他,家里有两个人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是杨兆,原本脸上挂着笑意,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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