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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记着啦,王奶奶你放心。”
“嗯,好,好,那你忙去吧,我进去了。”
裴华这才折返回来,往通往自家院子的那条小径走去。
裴勇今儿地里没什么活儿,因此也在家,不过也没闲着,帮着搓绳子、打葽子。
可裴勇虽然在地里算是绝对的好把式,论起这搓绳子,他却总不得要领,裴华到家的时候,李菊花正笑自己男人呢。
“你瞅瞅你,手掌心捻得发紫了,这绳子却还是搓得松松散散、粗细不匀的。”
裴勇手里没停,仍在孜孜不倦地搓着,抬头看见裴华,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华子,怎么才回来?还是大山给送回来的,事儿忙完了?”
裴华没急着回答,却看着裴勇笑出了声。
裴勇搓绳子的姿势可是真够滑稽的,别人搓绳子那是用手使劲儿,而裴勇摸不着窍门,或者说已经养成了坏习惯,浑身都在使劲儿,脖子也歪着,犟着,嘴巴也跟着使劲儿,如同与手里那半成品的绳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侧身坐着,每每搓一下,嘴也跟着歪一下。
本来裴大娘和李菊花已经笑过一轮了,可裴华的笑,又带着这婆媳俩笑将起来。
“勇子,行了,你也别搓了,知道的是搓绳子,不知道的以为你浑身抽筋了。”
裴大娘一番话说得李菊花笑得更狠了。
“娘,您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裴勇抽筋般的继续搓一下,嘴和身子歪一下。
“你说我我的话难听,我还说你的活埋汰了好蠢麻呢。”裴大娘从裴勇手里夺过他正在搓的那根绳子,上下抖动着取笑,“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艺,绳子搓得牢实均匀,又光又溜才行,你这个只能箍抱鸡母,再不济只得当裤带子用了,快别搓了,你和华子一起帮忙筛筛粮食或者砍棉饼吧。”
冬日里农活少,男人们的闲工夫多了,就会在家里帮忙做些事情,只不过通常而言,若是男人在家,搓绳子都会给他们干,因为他们手劲儿大,搓出来的更耐用,而女人们就筛粮食或者砍棉饼,可谁让裴勇搓绳子不行呢,只能和裴大娘婆媳俩掉一个个儿了。
于是,兄弟俩寻出家里的斗臼,臼杵是木质的,大概成年男人的手腕粗细,三尺来长,上端装了两三公斤的扁圆形石头,这石头是为了增加臼杵捣下去的重量。
“将粮食和斗臼搬到堂屋里弄吧,外头怪冷的。”今儿下午三个人都在家里干活儿,于是点了去湿炉子,不如这晒粮食的活儿也在堂屋里做,这炉子不也生得更划算了不是。
裴勇手握着臼杵往下捣,裴华在一旁帮忙往臼里加糙米,等裴勇膀子酸了,换裴华上,兄弟俩轮番替换,干起活儿来速度很快。
米糠从糙米上剥落,再用竹筛子筛去那米糠,白花花的米就呈现在眼前。
这可是庄稼人的命根子,裴大娘和李菊花在一旁用布袋子收米,一颗都不放过,哪怕是那碎米粒,也都一粒粒从米糠里见着眼睛扒拉出来,小心地放进米袋子里。
一家几口人齐心合力地忙活着,有说有笑的,这倒是裴家很难出现的场景。
裴华心里有些许愧疚,因为接下来,这难得的祥和场景就会因为自己而打破。
“娘,我问你个事儿。”
裴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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