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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开始,新娘新郎驾驶着各自的飞机坦克从两侧出现,在中间的红毯上会合,一起朝着舞台上的司仪走去。

仪式进行得非常顺利,司仪也幽默风趣,逗得场下来宾笑得前仰后合。

吐槽点实在太多了,想不逗趣都难。

庄严的宣誓时刻终于来临,两人都含情脉脉地说了“我愿意”,引来底下一阵阵掌声和啜泣声。

眼看着新娘的妆要哭花了,为了缓和气氛,司仪急忙跳出来化身相声演员嬉笑说:“大家都为一对新人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啊。刚才两位新人都说了‘我愿意’,那么在交换戒指之前,我得问问咱们在场的来宾,有没有不同意的呀?”

在座的人立马恢复了激情,享受着一片热闹地喊着“没有”的起哄声。

“真没有啊?你们看新娘子这么漂亮,新郎官这么帅,你们说没有可别后悔啊。”司仪继续哔哔,下面的人继续起哄。

“我不同意!”平地一声雷,晴天霹雳一声吼。

起初大家还以为是谁捣乱,但当众人笑着看向说话的人时,所有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礼堂门口,站着一个跟新娘穿着一模一样贝塔行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比何大叶公司制作精良好几倍的坦克模型,正满眼怨念地看着台上的新郎。

“我不愿意!舒克,我们小时候就说好的,要穿着舒克贝塔的衣服,开着坦克飞机浪迹天涯,你都忘了吗?”他顿了顿,眼睛红了,“你说你要开着飞机带我环游世界,我说我会用坦克击退你身边所有的敌人,你还记得吗?”

他用咏叹调说完这番话,缓缓地向前走着,从远处看,气势汹汹仿佛真的坦克。

眼见台上新郎的眼眶也红了,何大叶沉不住气了,对着对讲机十分火大地问:“我去,我要崩溃了,这是什么路子?!”

耳机里传来罗畅的声音,他说:“真贝塔来了。”

大叶秒懂,立即冲了出来,想要阻拦走在红毯上的真贝塔,却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被无情地推倒在一旁的亲友席上。

新郎真是个身手矫健的人,还没等何大叶爬起来,他就已经跳下台,跟真贝塔手拉着手跑出了礼堂。

抢新郎?

大厅里混乱一片,新娘一脸不可思议地站在台上做瞠目结舌状,男方和女方的家长已经要打起来了。

“怎么办,大叶?”耳机里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何大叶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被搞得几乎气绝,琢磨了片刻,她才对着耳机镇定地说了句,“上菜。”

03

一场婚礼演变成了一场骇人听闻的闹剧,但总得有人替何大叶他们这么多天来的努力和辛苦结尾款。

新郎已经跟着真贝塔跑了,何大叶只能去休息室找新娘。

休息室里,新娘穿着那身贝塔装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的,泪水打湿了睫毛膏,两条黑线顺着脸颊流下来,画面看起来异常诡异。

这样的情况下何大叶自然不好意思开口要钱,刚想走,却被新娘叫住了:“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何大叶想拒绝,但看新娘哭得实在可怜,又看在尾款的面子上,她只好搬了把椅子在新娘身边坐下。

“别哭了,把妆都哭花了,人都不漂亮了。”何大叶安慰道。

“妈的,穿成这个老鼠样,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新娘的理智已经渐行渐远,开始飙脏话了。

何大叶无语。新娘继续目光呆滞地说道:“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已经为了他把婚纱都放弃了。就算是扮老鼠,也是打扮成米妮,怎么能让我穿成贝塔呢?你知道吗?在他提出这个提议之前,我都不知道谁是贝塔,为了他,我还专门看了那个动画片,我看了那么久,却忽略了舒克贝塔是两只公老鼠的设定……哇……”新娘扯着嗓子哭着。

“算了,你还有机会穿婚纱的。”何大叶再次安慰。

“什么意思你?是诅咒我离婚吗?”新娘用咒怨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何大叶。

何大叶连忙点头致歉说真心不是这个意思,心里却想,还用得着我诅咒吗?你老公跟贝塔跑了,难不成你还想过上三口之家和平共处平分秋色的生活吗?

她自认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与其继续留下来把新娘不断地惹毛,还不如趁现在就赶紧闪人。

“别哭了,天下男人多得是,再挑个更好的就是了。我还有事没处理完,得先走了。你自己想开点儿,一切总会过去的,记得跟我结尾款哦,亲。”

“天下男人这么多,可我只爱他一个。”新娘继续哭,自动忽略了尾款的事情。

“其实你跳到一个更高的层次上看这个问题,会不会豁然开朗一点呢?比如你是皮皮鲁,舒克和贝塔就都会喜欢你的,整个儿中国有一半的80后都会爱你。”何大叶说。

新娘不哭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何大叶,仿佛觉得这话有些道理。

何大叶趁着这个空当,化作参透人生的禅师,潇洒地转个身走出了休息室。

刚迈出没几步,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新娘歇斯底里的嘶吼声:“我操!皮皮鲁也他妈是个男的!”

何大叶心说,郑渊洁怎么会在童话里给女人留空间呢?

她加快了脚步,一溜烟儿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新郎跑了,新娘也被她不自觉地得罪了,不管男方家还是女方家,都推脱着说应该对方给钱,欠着的尾款一下就没了着落。

女上司毫无人性地把责任推给了何大叶,说要不是她硬要接这场婚礼,今天也不会收不到钱造成那么大的损失,如果何大叶半个月内不把钱追回来,那就一直扣她的工资,扣到补齐损失为止。

何大叶心里那个苦啊,却谁也怨不着。

婚礼的确是她接的,也是她一手操办的,可谁能未卜先知是个这样无言的结局啊。

要账的那些天,何大叶恨不得在胸前刺条盘龙,背后刺个关公,然后袒胸露乳地扛着开山刀去男方或者女方家,说不定还能收到两份钱,一份还给公司,一份自己留着。

几天下来,何大叶却受尽了白眼和辱骂,委屈得她食量都涨了一倍。

她觉得自己都要气出癌来了。

她要呐喊,她要控诉,她要想办法发泄!

可除去回家殴打自己的毛绒熊之外,她还能冲谁来呢?

这是一个问题。

舒克和贝塔的婚礼抢亲现场,不知道被哪个好事的宾客用手机拍下来,传到了网上。

何大叶一遍又一遍地重温现场,视频里面,她油头垢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哪个精子会游到她面前啊。

但更多的是后悔,她内心咒骂自己为何不在某某个时间点上扑出去拽住贝塔的大腿。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段视频看多了,辗转几日后,何大叶终于还是在某个中午于黄焖鸡米饭吃下第二碗米饭后,想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发泄心中郁结的办法。

那就是,打电话给罗畅。

当初找上门的是他,一直以来替那对夫妻张罗婚礼的也是他,不找他找谁。

何大叶刻不容缓地拨了罗畅的电话,接通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些天来的委屈终于撕开了宣泄的口子,一发不可收拾:“罗畅,你涮我呢是吧?你介绍的这是什么活儿?我也是给人打工的,我容易吗?整天看着别人脸色小心翼翼地工作,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都是劳动人民,还能不能互相体谅了?我工作一丝不苟我还错了吗?她自个儿没擦亮眼找个gay,凭什么我就得为这件事情埋单?也不是我说,你朋友太他妈不是东西了,隔几天再跑不行吗?哪怕隔几个小时也行,为什么就偏偏在快要大功告成的当前儿跑呢?”

何大叶快疯了,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大……小叶,怎么了你这是?”电话那头的罗畅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了?我现在收不到尾款!我不管,这尾款你来结,然后你再找你朋友要去。”何大叶恢复了点理智,直奔主题。

“行,我下午去跟你结账。”说完,罗畅就把电话给挂了。

举着手机的何大叶当场就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罗畅会这么干脆利落就答应下来。

几天的东奔西走终于有了结果,但这结果来得也太突然了。

她还没做好如释重负的准备就结束了。

何大叶手里握着电话,心里空落落的,就跟桌上那两只空碗似的。

那天下午,罗畅真的去婚庆公司跟何大叶结了账。

何大叶看着银行卡划过pos机的刹那,心中才尘埃落定百感交集起来。

她跟罗畅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罗畅高兴地答应了。

饭桌上,何大叶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谢谢。

罗畅笑了笑,笑容迷人极了,对她说:“其实呢,这原本不关我的事,我完全没有必要结账,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

“是,是,所以才说你宅心仁厚体谅民情嘛。”何大叶生怕他付完钱后翻脸,心说,你要敢翻脸,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但表面上还是竭尽所能地谄媚着。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愿意把账结了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宅心仁厚体谅民情啊。”何大叶有点恼。

“才不是呢。”罗畅娇嗔,刚要嘟嘴,但觉得有损形象,急忙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语气声调说,“不是这样的,是我有法子管我哥们儿要钱哪。”

“什么法子?为了要钱,我可是什么招数都用过了。”

“我就说,你是我的女人。哥们儿女人的钱,他可不能欠着吧。”

罗畅笑嘻嘻地看着何大叶,一点儿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会这样?这算表白吗?好像……是吧。

“你图什么啊?”何大叶一脸狐疑。

罗畅挠挠头:“我觉得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特别适合放在家里当老婆,可能,你跟我妈长得像?”

何大叶翻了个特别专业的白眼:“你找妈呢?!”

“哎呀,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吧,何大叶,我单身,我觉得你不错,要不咱俩试试?”

“也太快了吧?”

这是何大叶始料未及的剧情走向,她心中的设定原本应该是她对罗畅穷追不舍,最后终于感化了他,两人山盟海誓未婚先孕携手走进婚姻殿堂,半年后生下一个漂亮聪慧的孩子,长大后为国争光,或者半年后生下个聪慧的孩子,长大后被她亲自带到韩国整容,回来再为国争光。

这一天里罗畅给了她太多“怎么会这样”的疑问,让她这一天的心情经历了不少高潮迭起。

何大叶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答应是稳赚不赔,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嗯?”见何大叶许久没说话,罗畅又问。

“那我有一个问题,你是直的吗?”

“直到让全天下所有的弯路都闻风丧胆。”

“那你是我的人了!”何大叶雀跃地一拍桌子,爽快地答应了。

坐在她对面的罗畅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和酷炫。

这就是两个人的定情时刻,罗畅极力地想要深情浪漫,却最终毁在何大叶那一掌之下。

可是没有关系,来日方长,对何大叶来说,开心就好,能生孩子就好。

何大叶咧嘴笑,牙龈都快露出来了。

笑得有点缺氧,恍惚间,她只觉得一枚精子挂着幸福的蓝气球,向她慢慢地游了过来。

04

何大叶和罗畅就这样正儿八经地谈起了恋爱,年近三十的何大叶,少女情怀又重新萌动了起来。

长到这么大,何大叶的人生都还算平顺,上学那会儿名列前茅,工作之后如鱼得水,可她的感情路却一直波折坎坷。

虽然只谈过三次恋爱,但何大叶一直号称自己已是情场老手。

证据在于,她初恋时年仅五岁。

五岁!何大叶向罗畅挥舞着双手:“你五岁时分清男女了吗?”

那时何大叶家还住在四合院里,初恋男主角跟何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叫孙小虎。

孙小虎生过一场大病,差点儿就救不活。

治好之后他爸妈就给他取了个小名,叫二狗。

“我爸说了,小的时候先叫着二狗,壮实,好养活,不容易生病,等我大了再叫小虎,老虎的虎,厉害吧?”

尽管暂时不能叫自己心仪的名字,但二狗还是很乐观、很得意地对何大叶这么说。

可说完这话后第二天,二狗就生病了,重感冒。

他爸妈不让他在家娇着,就轰他去院子里玩,正巧何大叶也在,两个人就开始和泥巴。

和到一半何大叶抬头看了二狗一眼,结果正巧看见他鼻孔下面挂着一条浓稠的黄鼻涕,都快流进嘴里了也浑然不觉。

“你鼻涕要流下来了。”何大叶提醒道。

“哦,没事儿,看我的。”二狗潇洒地站起身,两只沾满泥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用尽浑身力气猛地一抽,一条鼻涕就跟高铁进山洞一样,“咻”一下,就抽回去了。

二狗紧接着咳嗽了两声,吐了一口黏稠的痰,骄傲地对何大叶说:“看见没有,我能把鼻涕从嘴里吐出来。”

就在那个瞬间,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何大叶的小心脏。

她喜欢上了多才多艺天赋异秉的二狗。

尽管没过几年,何大叶也领悟到了这项技能的精华,尽管没过几年何大叶就觉得这才艺实在是非常恶心。

可那一刻,她真真切切地爱上了这个小男孩。

也许是那天的阳光太美,也许是那天四合院实在太乱,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秋天的下午,整个四合院的大人都因为门外有一卡车物美价廉的正宗山东大葱而疯狂抢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葱新鲜而甜辣的气息。

何大叶对大葱并不感兴趣,但周围抢夺大葱的大人在她眼前却模糊了,只留一个充满才华的男孩子,他正努力吐掉黏稠的鼻涕痰,嘴角和那口黏痰之间拉出长长一条线,是红线吗?

彼时的二狗在大叶眼中,才艺堪比当今的巴拉拉小魔仙。

何大叶默默地喜欢了二狗很久,偷偷地往他那只脏脏的变形金刚书包里塞了无数零食,但神经大条的二狗从来都没有追寻过零食的来历,每次都只是高兴地吃掉了。

一直到何大叶搬家。

搬家那天,她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个洋娃娃送给了孙二狗,可是他看都没看就对何大叶说:

“女孩子玩的东西,我才不要,我是男子汉。”

何大叶难过极了,不知道是因为离别还是因为被拒绝。

她终究知道,自己与才华横溢的二狗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初恋结束了。

无疾而终。

“你真的不知道失去爱的感觉吧,我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罗畅觉得何大叶说起这段伤心彻骨的失恋时,表情挺可爱的,开始还耐心地听下去,可是越往后听,罗畅不管怎么四舍五入,都体会不到她口中的所谓失去,何大叶是弱智吗?

“你之前是没谈过恋爱吗?”

何大叶跟一头警惕的猫一样:“唉,多纯真的爱情啊,你竟然没感动!”

罗畅没料到一向不计较的何大叶,竟然会因为这个小回忆而变脸,连忙说:“哎哟,我感动死了,我是想啊,你记性也太好了吧,五岁的事情都能记得这么久。”

何大叶默默不语。

时至今日,在她看来,这都算三段感情中最完美的一段了。

因为后来的两段感情,均以对方出轨而告终,不值一提,提了就心塞。

所以对于她和罗畅的这段感情,何大叶其实别无所求,她只希望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别再遇见搅局的第三者就行了。

可罗畅是个多么秀色可餐的男人啊,何大叶经常盯着罗畅那张英俊的脸这样想。

然后下一秒,她又很不好意思地默默承认,自己是被性欲迷惑了眼。

也许是荷尔蒙产生的迷惑感,何大叶喜欢罗畅生气时翘起来的嘴唇;她喜欢每次他从国外飞回来带的各种又便宜又不贴合心意的破礼物;喜欢他一旦肚子饿了,就坐立不安的样子;喜欢他除了天上飞的时候,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都跟自己腻在一起;喜欢他说他好爱这样的生活,俩人在一起,即便不说话也觉得温暖;喜欢他讲现在俩人相处就跟过日子似的。

这是恋爱时,最让人愉悦的时期,在一起的前三个月,即使对方放了一个屁,都会觉得欣喜。

这么讲稍微肉麻了点,可热恋期不就是这样吗?

何大叶也如此,不过她跟别人不一样的,是超强的行动力。

行动力的另一层意思,是未雨绸缪。

何大叶当然不是初尝爱之味的高龄少女,更准确地说是有价无市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她又不是亦舒笔下的女主角,拥有玛丽苏般如影随形的异性缘。

人人都爱她?甭逗了,她相貌和家世都平淡无奇,遇到一个同龄优质男青年,得偷偷在家开香槟庆祝。

既然如此,那就成熟而客观地看待感情。

退一万步讲,如果两个人有分手的可能性,留点纪念品当然最好,想到就要做,何大叶决定将索要提上日程。

要什么?何大叶当然很缺钱。

今朝风日好,或恐有人来。我叫何大叶,我十分爱钱、男人及一枚精子。

前两者,她自觉要起来有些难度,也没脸要。

所以何大叶要什么?当然是“官人,我要”的“要”。

最后一点,她势在必得,她要得理直气壮。

反正男人每次高潮都要排出一亿多只小蝌蚪,弱水三千,她只想取一滴受孕,怎么地了?难道不应该被祝福吗?

于是,这一晚,陪同“要”同学一起来的,还有各色洋酒同学。

何大叶准备了起泡酒、白红酒、伏特加、梅子酒、威士忌。

寻精路途中,酒在醉里笑,她要循序渐进,直捣黄龙。

何大叶仿佛看到各类酒精家族的成员们,个个散发出淫邪的微笑。

然而罗畅真不是淫邪笑容面对的纯洁少女,他护住衣服喊:“不要!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他十分惊奇毫无浪漫成分的何大叶,竟然在家点了精油蜡烛,与他对饮。

他高兴死了,殊不知这是个请君入瓮的过程。

感谢网上那些在酒吧里灌醉女人的色狼写的教程。

充当重头戏的,是一瓶九十度的苦艾酒,何大叶将方糖浸泡在苦艾酒里,然后拿出方糖,拿火机把方糖点燃,最后放入酒中,等酒灭。

教程里说这样燃尽后,里面的苦艾草成分就都化为气体了,这个时候深吸一口再喝下——网上的色狼透过文字仿佛在得意扬扬:“一睡一个准儿!”

罗畅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何大叶操作这一切:“行啊,还挺专业的。”

何大叶的这个白眼翻得不太成功,因为上次在家烧方糖时,不小心烧秃了眼睫毛。

罗畅喝了这个之后,果然成功地飘忽起来,眼神迷离。

何大叶借机打开电视盒子,开始看爱情片——是男女主角在影片开头就亲嘴的那种,好不好看不重要。

随着剧情推进,何大叶越来越往罗畅身上靠。

等到男女主角亲嘴脱衣服的时候,何大叶忍住尴尬的自尊,逼着自己的脖子转到罗畅那边。

罗畅这人啊,也是够可爱的,喝点酒就变成孩子,眼睛笑眯眯的,看啥都高兴。

他见何大叶把头转过来,就亲了一下何大叶,见何大叶没把头转回去,就又亲了一下。

何大叶的脖子都僵了,罗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说话跟撒娇一样:“哎呀,再亲就出事儿了。”

何大叶脖子动了一下,明显感到肌肉僵化,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始暴风骤雨地亲上去。

妈的,男人现在上个床都这么磨叽,何大叶觉得自己今天够主动了,怎么现在男人矜持得如同一座贞节牌坊,女人反而要扮作出笼的猛虎?

还好,在酒精的催化下,俩人亲得酣畅淋漓。

很快,就到了水到渠成时。

何大叶有点热泪盈眶地瞥了眼自己下半身,生怕下面飞出一群蝙蝠,还荡着回声什么的。

此时,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健康活泼嗷嗷待哺的卵子已经头缠着“奋斗”字样的头巾,一切都准备好了。

但,但,但……

但罗畅竟然软塌塌的,最后还睡着了。

何大叶觉得太难堪了,演了半天淫娃,最后遇到了这样一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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