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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弱冠后,就帮父亲管理教内财务,终于发现自己在经商一道上的天分,短短几年时间,就将四处抢掠来的银子,翻了数倍。

二十万两,不过是新日教一个月的收入罢了,虽然的确不少,但是跟自己的性命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他跟钟玉郎详细解释一番,祁钟钰听完,后退几步坐在了凳子上,好稳住自己的身体,以免太过震惊摔倒在地。

她自从穿越到这个异世界后,就一直是个穷人,虽然偶尔有暴富的时候,却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因为来路不正,加上她本身开销极大,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没什么积蓄。

手上钱最多的时候,也就一万两左右,而谭浩然方才跟他说,新日教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多达上千万两……

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土豪啊,一千多万两,祁钟钰想都不敢想。

她看着谭浩然,像是在看一做闪闪发光的金库,谭浩然被他看的浑身发毛,道:“怎么样,这下子给你二十万两作为谢礼,不过分吧。”

祁钟钰呆呆的摇摇头,随即好笑道: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努力劝人收银子的。

她还是觉得二十万两银子太烫手,犹豫道:“打个折,就给我十万两吧,我这辈子也能吃穿不愁了。”

谭浩然想了想,笑眯眯的点点头,他从未想过给钟玉郎一笔钱,就将恩情和友谊一笔勾销。

这十万两是他送给对方的,等新日教的势力发展壮大,如预想一般进入乱世后,不管祁钟钰愿不愿意帮他征伐天下,他都会给对方和他的亲人留出一块安身立命之所。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他喝了药之后出了一身汗,祁钟钰去烧了热水给他擦洗换药,私密的地方当然由谭浩然自己动手,她只擦了受伤的伤口附近。

上好药后,祁钟钰又给他喂了几颗调养内伤的药丸,谭浩然服了药困意上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之后两天,祁钟钰一边给谭浩然疗伤,一边去城内搜集干粮物资,还去集市买了一驾马车,准备就绪后,她去了趟成衣铺,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不经意瞥到一件女装,她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

于是,第三日上午,一驾马车就朝城门处赶去,祁钟钰坐在车架上驱赶马匹,城门处的守卫见来人是他,又得了几文钱,就想干脆放他过去。

可转念一想,县令吩咐过,必须严格搜查每一辆马车,他又露出一个歉意的神情,拉开车帘检查了下,就见里面坐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孕妇,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温柔貌美。

他有些怔愣,想着祁钟钰虽然成亲了,但是娘子是个娇软的十来岁小姑娘,什么时候……

想到一个可能性,他促狭一笑,祁钟钰无奈,又递给他二钱银子,低声说:“还望兄台帮我保密。”

守卫冲她眨了眨眼睛,道:“你放心,我懂的。行了,马车里没窝藏魔教余孽,出城门

吧。”

祁钟钰拱手道谢,跳上马车“驾”了一声,马匹踏着蹄子哒哒往前走去。

直到走出很远一段距离,城门都看不见时,马车车厢内才响起幽幽一声叹息,男人温柔低沉的声线响起,带着几分尴尬,道:“我什么时候能换回男装?”

祁钟钰想了想,道:“女性身份更安全,而且你身子瘦弱,没有一般男子骨架粗狂,加上我的易容化妆,就算是右护法都认不出你来,更别说其他人了。放心吧,等出了淮南道,就可以换回男装了。”

谭浩然也知道这个办法妙极,他之前和右护法讨论时,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的好办法,钟玉郎果然是个鬼才,而且他给自己装扮好时,谭浩然看了眼镜子,即便是他,也认不出镜子里貌美如花的女子,会是自己。

他虽然长相清秀了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女气,所以这都是钟玉郎的功劳。

还真是个妙人。

谭浩然在心里感叹,同时也庆幸自己拥有这样一个朋友,此生能得如此知己,真是死而无憾了。

他从身侧的小柜子里取出了点心来,挪动到车帘边,伸出手去递给祁钟钰,道:“走了这么段路,饿了吧,吃块糕点吧。”

祁钟钰接过道了声谢,说:“既然如今有了隐藏身份的好办法,那就不必抄小路了,我们直接走大路,光明正大的离开淮南道,还能节省很多绕远路的时间。”

谭浩然点点头,心算片刻,道:“若是走大路,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离开淮南道,到时候……”

他有些伤感,到了山南道,就要跟自己的好友分开了,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日才会再见。

祁钟钰下一句话,就驱散了心头的离愁,对方道:“别忘了我的谢礼。”

谭浩然忍俊不禁,知道对方并非爱财之人,只不过不想让自己多想,他温和笑着应了一声。

祁钟钰道:“你从柜子里取了药粉,自己抹在伤口上包扎好,之后再吃一次药,等晚上,我们到了下一个县城,我再给你煎补药,给你补补身子。”

谭浩然一想到那补药的味道,脸就不自觉皱成了一团,但是他也知道那药吃了对自己身体好,而且是祁钟钰特地给他煎的,他也不能太过挑剔。

他给自己上了药,吃了药丸后,困意袭来,他就躺在车内睡了过去。

第一天,平安无事。

第二天,安然无恙。

第三天,风平浪静。

第四天,虽然天上下起了大雨,耽搁了半天时间,但是之后的路程依旧一帆风顺。

等到了第五天,距离山南道不过一天的路程,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条路,因为有脑子的人都清楚,若是魔教余孽想要离开淮南道,四周都是天罗地网,只有逃到了新日教势力分布极广的山南道,才有一线生机。

所以,这一天马车行在路上,祁钟钰就敏锐的感知到不少饱含恶意的视线。

甚至好几次,都被官差拦路,查看马车里的东西,见里面躲着一个年轻孕妇,他们不免失望,可那孕妇生的貌美,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随后冲祁钟钰冷哼了几声,表示嫉妒。

祁钟钰无语,忍着脾气离开了最后一个县城,从这里顺着官道再往下走,几个时辰就能抵达山南道最东面的县城。

而那个县城之中,虽然也有官府和江湖中人,却也潜伏着新日教的势力,并且还有不老少的教徒,会在那里等候教主到来。

谭浩然到了那里,有新日教的教徒护着,就是安全的。

可是这最后一段路,却也是最不好走的,一路上,祁钟钰被

拦住了很多次,全部都是江湖中人,他们可没官府那么温柔,粗暴的扯下了帘子,即便看到里面躺着个大肚子的孕妇,却还是伸出手翻找了下,然后不给任何赔偿,就大摇大摆走了。

祁钟钰恨不得给这些人,每人一个巴掌,可想到里面的谭浩然,就勉强忍住了。

她劝诫自己,不要横生事端,驾着马车快速往前走去。

然而,她不想惹事,却有人惹上了她。

几个不长眼的乞丐,站在了马车前面乞讨要饭,祁钟钰曾经也是个乞丐,却从未如此嚣张过。

她隐约意识到不对,但是心情急迫,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也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很是大方的给了他们一人几文钱,便要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然而有越来越多的乞丐围了上来,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好似从未见过祁钟钰这样大方的人,都伸出手想要讨要赏银。

祁钟钰额头上青筋暴起,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自己也不缺钱,直接掏出一百两银票,当着一众乞丐的面晃了晃,好让他们看清楚上面的份额。

随即想到很多乞丐都不识字,她特地念出了银票的价格,引得一众乞丐眼冒绿光。

她心底冷笑,将银票揉成一团,朝着左侧的荒地,用力扔了出去。

相当于一百两银子飞跑了,乞丐早已顾不上前人的雇佣,哗啦啦的朝着银票落地的方向跑去。

祁钟钰松了一口气,转身对谭浩然道:“还好解决了,我们……”

她想说继续往下走,然而之前却有几个乞丐没有动弹,他们趁祁钟钰被乞丐吸引注意力时,用刀划破了车厢的后面爬了进去,撕扯着谭浩然身上的衣服。

谭浩然本来就体弱,加上现在重伤未愈,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捂着嘴也喊不出声,上身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露出了平坦的胸膛,和肚子上的……枕头。

所以祁钟钰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她气的不轻,注意到这几个乞丐的脖子和手腕出人意料的干净,他们绝对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假扮的。

他们的目的,是车内的谭浩然。

也就是说,他们知道车内有鬼?

怎么会?明明是谭浩然和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何时露出了破绽,暴露了身份?

她运轻功一下子来到几人面前,左右手各抓着一个假乞丐,直接用力扔了出去,她不顾忌对方的死活,使用了大半的力气,这些人被她扔出去飞了老远一段距离,趴在地上血流如注不知死活。

她语速极快的对谭浩然道:“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快,拿上男装,我用轻功带你走完剩下的路。”

经过几天的调养,加上祁钟钰的伤药效果极佳,谭浩然身上的伤痕已经好了大半,只是内伤还需要好好调养,几年时间才能彻底痊愈。

谭浩然也知道事情紧急,顾不上换下下身的裙装,只穿上一件外衣,就趴在了祁钟钰背上,被她带着比马车快几倍的速度逃离了出去。

躲在暗处的谢星河见状,挑眉道:“这轻功……果然是个绝顶高手。”

好在他之前就已经秘密告知了几个武林前辈,对方早就在前路上等候多时,只等钟玉郎和谭浩然二人自投罗网。

谢星河其实不怎么在意谭浩然的死活了,然而钟玉郎很在乎,以对方的本事,很有可能护得谭浩然周全,若是不能,他也可以出面,正好在对方面前表现一番。

至于,谭浩然不小心死在武林前辈的手上,谢星河也能用他的尸体,在新日教站稳脚跟。

左右不管如何发展,他都不会吃亏。

然而

,他没想到,钟玉郎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亲眼看到对方背着一个大男人,还能游刃有余的对付其他几个高手。

这样深厚的内力,和招招毙命的武功招式,钟玉郎此人,果然不能小觑!

若是可以为他所用,谢星河保证待他如亲兄弟,给他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钟玉郎此人性子太冷,不是那么容易好掌控的,谢星河心里有个声音,若是此人不能为他所用,就必须要想尽办法杀了他,不然终有一日……

他皱了皱眉,也不知这种念头是打哪冒出来的,现在来看,他跟钟玉郎之间根本没有血海深仇。

谢星河自诩精明睿智,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更别说主动得罪如此高手了。

在他出神的功夫,钟玉郎已经杀死了好几个高手,但是这边动静太大,有源源不断地高手正在朝这边赶来。

祁钟钰且战且退,将背上的谭浩然保护的滴水不漏,然而她自己身上却挨了好几掌,挨了好几刀。

谭浩然从出生至今,从未如此厌恶自己的弱小,除了给挚友钟玉郎拖后腿,什么都办不到。

祁钟钰杀死了大半拦截的高手,不再关注其他几个被她吓的胆寒的对手,转身运起轻功,飞快朝着山南道的县城跑去。

只剩下一小截路,快速的飞奔过去也就没事了……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杀了多少人,也不想去想对方姓甚名谁,只要挡在她面前的,就都是敌人。

只要是敌人,就全部该死!

她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开杀戒,加上之前被打中了几掌,体内的内力疯狂翻涌,被压制的毒性,也因为身体虚弱,开始慢慢抬头。

她感觉浑身剧痛,脑子也变的不清醒起来。

充血的眼睛闪烁着凌厉的凶光,像是地狱里的恶鬼,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直到傍晚时分,这条官道,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官府得知消息赶来,看到路上的尸体,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吞咽口水。

可怕,太可怕了,是魔神降临了吗?

有些人,居然是被活生生撕成两半的,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伟力。

不是人,肯定不是人。

官府众人吓的瑟瑟发抖,原本得知谭浩然的消息,应该尽快赶过去缉拿逃犯,好得到官员赏赐的十万两白银,但是他们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于是消极怠工,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去。

若不是碍于官府的颜面,他们恨不得现在掉头就走。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谭浩然看到前面有一片火光,还以为是山南道县城的人间烟火,他情绪激动,涌出热泪,道:“钟玉郎,我们到了!我们活下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新日教的大旗,还有上千人聚集在前方,为首的正是右护法宋德良,他居然也活着,而且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居然比他更快一步的抵达了山南道。

右护法也看到了他们二人,虽然浑身都被鲜血染红,但是宋德良还是认出了钟玉郎的脸。

他感慨道:果然是他,只有他才有这样的本事。

在中秋血夜事件之后,他以为谭浩然已经死了,顾不上心灰意冷,趁着夜色当晚就离开了汜原县。

之后在驿站杀了一个信使,换上他的衣服,拿着他的令牌,还往脸上黏了些胡须,改变了容貌,用这种方式,畅通无阻的通过各大县城的城门,很快抵达了山南道。

他刚到县城没两天,还沉浸在教主已死的悲痛之中,就从属下口中得知谭浩然还活着,且正在往这边赶来的消息。

他不顾上奔波劳累的身体,立刻召集了就近的势力,前来接应。

然后他们行军的速度还是太慢,赶到这里时都已经天黑了,宋德良不由担心起来,生怕三少主凶多吉少。

他虽然度量狭小,心狠手辣,却并不想“谋权篡位”,在他看来,新日教不能没有谭浩然。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新日教的,他已经看到了钟玉郎的脸,忙骑马上前打招唿。

他的马跑的很快,然而祁钟钰速度更快,即便二人近在咫尺,宋德良都跳下了马,祁钟钰却毫不停顿,直接伸手朝宋德良挥去。

谭浩然一路上见惯了对方的本事,知道对方能将人撕成两半,连忙说:“右护法,快躲开!”

宋德良惊险的避开了祁钟钰的杀招,谭浩然忙在祁钟钰耳边大吼道:“我们安全了,不用再杀了!”

祁钟钰被体内翻滚的内力和毒性,折磨的神志不清,全靠一口气和信念支撑着自己,在隐约听到谭浩然的声音后,呆呆的看了宋德良半响,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彻底昏迷了过去。

之后发生了何事,都与她无关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奢华的床上,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给她扎针。

见她睁开眼,吓的忙后退几步,道:“教主,他,他醒了!”

谭浩然忙走上前来,看着祁钟钰黑白分明的双眼,道:“是我,你现在在我府上,我们现在安全了。”

祁钟钰闭上眼睛,体内的气息依旧紊乱,让她浑身燥热,忍不住想要发脾气。

她咬了咬牙,从床上坐起来,问:“过去多久了?”

谭浩然闻言一怔,道:“一天。”

他想了想,说:“是我们离开汜原县的第七天。”

祁钟钰扶着额头,喃喃说道:“七天……吗?”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见自己依旧穿着染血的衣裳,才松了一口气,道:“怎么不给我换件衣服?你这个当教主的,连件多余的衣服都没有了吗?那还怎么给我十万两银子?”

谭浩然哭笑不得,说:“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昏迷过去了,却依旧敏锐,根本不让外人近身,只要有人靠近,你就会暴起伤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用棉被裹着你,将你带回了府上,放在了床上,我的两个丫鬟想给你换件衣服,被吓的哭着跑了出去。”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说:“换洗的衣服放在那儿,热水也给你备好了,你可以先去里间写洗个澡。”

祁钟钰应了一声,压制住体内狂躁的内力和毒性,故作淡然的去浴室,察觉到周围没人,才快速的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果然如谭浩然所说,自己依旧穿着之前那一身。

她的身份,是安全的。

她换好衣服,将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侧,谭浩然没走,还吩咐下人准备了满满一桌美酒佳肴。

祁钟钰不客气的坐在凳子上吃起来,谭浩然原本不饿,看他狼吞虎咽的吃相,也忍不住动了筷子。

酒足饭饱,祁钟钰直截了当的道:“给钱,我回家了。”

谭浩然怔怔,随即苦笑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醒来后就要走。”

祁钟钰挑眉,说:“我已经将你安然无恙的送回来了,我家娘子还在家中等着我,我出来这么多时日,是该回去跟娘子团聚了。”

“娘子?!”谭浩然声音陡然高了八度,道:“你成亲了?”

祁钟钰歪头,说:“是啊,怎么了?”

谭浩然心说:我还以为你一辈子无法接受跟人亲近呢,都昏迷过去了,还警惕的要命,不允许别人靠近半步。这样的你居然成亲了!比我还快,我现在还未娶妻呢,不过安顿下来后,也快了……

然而现在的重点不是好友脱单了,而是这么重要的事,你提都没跟我提过!

他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挚友,祁钟钰道:“这件事右护法知道,我以为他告诉过你了。”

谭浩然记性不错,仔细回想右护法跟自己所说的话,然而对方只说钟玉郎的家人,他便以为家人是父母兄弟一类的,从未想过会是拜过天地的妻子。

他无奈的道:“我现在才知道,不过知道的太晚了,就劳烦你回去的时候,带些礼物给嫂子,记得说是我送她的。”

祁钟钰应了一声,她跟在谭浩然身后,去账房那取了价值十万两的银票,加在一起厚厚的一沓,祁钟钰数都没熟,就关上了盒子。

之后,又得到了谭浩然的一盒送给嫂子,也就是陆冬芙的礼物,说是女子都会喜欢的。

祁钟钰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她急着回家,稍作调理后,当天下午,就骑着谭浩然赠予的千里马,换上官府信使的衣服,带上宋德良她伪造的身份文件,飞快离开了山南道。

右护法站在城门上,跟县城的官员言谈甚欢,见到这一幕,感慨万千道:“真是可惜了。”

官员们也听说了钟玉郎的“丰功伟绩”,心里巴不得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快点离开他们的地盘,却碍于右护法的面子,恭维了几句。

谢星河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吐出嘴里的草叶,看了一眼县城的方向,想到:最棘手的人走了,就因为他,搅浑了自己所有的计划,接下来他要再想个办法,让谭浩然重新接纳他,并对他委以重任。

局势风起云涌,却都不是祁钟钰关心的事。

她强撑着,以最快的速度,加上信使光明正大的身份,无人阻拦,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回到了岳河村。

这里平静安宁的生活,跟几天前她所经历的腥风血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骑着马进了村子,引来村民的注目,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只想尽快和陆冬芙团聚。

回家的这一小截路,变的格外漫长,等她终于抵达了家门口,激动地拍响了院门,竖起耳朵听到陆冬芙熟悉的脚步声。

她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回家了。

等陆冬芙打开院门,疑惑的望着来人时,见是祁钟钰,她激动地眼眶通红,眼泪扑刷刷落下,顾不上许多,直接扑向了祁钟钰,差点将不曾防备的祁钟钰压在地上。

祁钟钰后退几步抱稳她,说:“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陆冬芙呜咽着应声,许久之后,二人才携手走进院门。

陆冬芙好奇的看着祁钟钰身后的高头大马,道:“相公,这是……”

祁钟钰道:“朋友给的谢礼,之后我会将它养在身边,娘子,我肚子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

她突然顿住,陆冬芙还在盯着这匹骏马看,察觉到对方说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疑惑的回头看她。

就见祁钟钰捂着心口,脸上浮现可怕的青筋,眼睛也陡然变的通红,像是滴了血在里面氤氲开来。

她吓得不轻,忙上前去扶他,祁钟钰知道自己这是到家后,心神一松,之前强行压制的紊乱内力,和蠢蠢欲动的毒性,此刻终于全部爆发出来。

她动了动嘴唇,想安慰陆冬芙,她早就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毕竟在过去经历了几百次,只要熬过去就没事了,可是她根本办不到。

剧烈的疼痛涌了上来,她脑门嗡嗡作响,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来,那血都是深黑的颜色。

陆冬芙都快被他吓疯了,而祁钟钰吐血后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陆冬芙尖叫一声,急的满头大汗,忙伸出手接住他倒下来的身体。

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对方身上也在渗出一股一股的黑血,看上去极其可怖,裸露在外的皮肤,正在剧烈的翻滚着,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行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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