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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比亚大教堂里正在举行一场全球直播、举世震惊的婚礼。
“我要让全世界瞻仰你的幸福。”冷麟天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优雅如中世纪王子。
四开门的黑色豪华房车在中间,前后保镖车护卫。锣鼓声喧嚣,长长的车龙很是嚣张。街道两边簇拥着看热闹的人,直升机低低地在空中盘旋,跟随着房车,摄像机镜头360°全方位拍摄车队的前进状况。
景佳人睁开眼,眼前只有大开的窗口,飘扬的窗帘。虽是白天,教堂大厅依然闪烁着千万明亮的灯火,台上上演着一出舞台剧旋律优美的钢琴曲奏响,一个诗人朗诵着:“和我牵手吧,趁我还能平和安静地待在你微颤的手心。”
芭蕾舞女孩伸出手,姿态优美地交到男伴宽大的手掌上。
“和我拥抱吧,趁我还迷恋你没有古龙水味只有肥皂香气的白衬衣。
男伴用力一带,女孩落进他怀中……
“和我接吻吧,趁我还不化妆的脸,淡色的嘴唇也很美丽。
女孩腰肢柔若无骨,身体倾斜,男伴一只手环住她,身体前倾吻住她的双唇。
“和我喝酒吧,趁我还没有什么酒量,只要一瓶啤酒下肚就开始傻乐,再被你骂骂咧咧背回了家。”
男伴手一带,女孩灵巧地跃上他的肩,双脚笔直成一条线。
“和我跳舞吧,趁我还不会穿高跟鞋,索性光着脚把自己放在你的脚上,摇摇晃晃几步就跌上了床。”
钢琴曲中,女孩落回地上,足尖踮起,转圈,与男伴翩翩起舞。
“和我厮守吧,趁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年轮,一辈子多么短暂,好像只够好好爱一个人”
景佳人在几个化妆师的簇拥中推开偏门,翩然登场。原本打在两个舞者身上的光圈,瞬间亮到她身上。
诗人还在朗诵:“和我老去吧,趁我还不恐慌总会到来的衰老,因为哭过笑过战斗过,那皱纹也一定漂亮无比。”
冷麟天嘴角弯起一抹自信妖冶的笑,踩着红地毯前去迎接。
整个大厅里的记者全部起立,摄像机镜头更是如曝光灯一样闪得扎眼。景佳人微笑,花童扔起了花瓣……教堂顶上的大花球打开,无数花瓣飞扬,飘飘舞舞。
“你不来我不老,你若相邀,我定相随。”诗人朗诵完最后一句,施施然下场。
钢琴曲旋律骤然一变,换成《结婚进行曲》,黑袍的神父双手捧着《圣经》宣读。冷麟天接过景佳人的手,优雅地在她手背上亲吻,然后两人一起朝神父走去。
景佳人目光扫过满场,没有看到那双凌厉的红眸。
教堂附近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大批坦克大炮,从四面八方朝哥伦比亚大教堂挺进附近的行人纷纷诧异,难道今天有军事演习吗?这样大规模的坦克队伍,可是百年都难得一见。
教堂里灯光烛影辉映,神父念完,做了个祷告:“新郎,你愿意做她的小火车,永不出轨吗?”
冷麟天看着景佳人:“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做他的小美人鱼,永远不劈腿吗?”
景佳人似乎还在发呆,神情有些飘忽。冷麟天微微皱眉,咳嗽示意:“老婆?”
景佳人回过神,像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我愿意。”
掌声震天,在教堂大厅里回响,而这幅画面也直播到每个人眼中,让他们惊羡不已。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就在此时,有保镖来报告,外面被无数坦克包围了。
“坦克?”冷麟天挑了下眉,“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景佳人紧张焦虑地抬起头,仿佛没听懂。
“西门来了。”
景佳人身体重重一颤。教堂外响起几声炮响,飞起大片黑色的烟尘,看守教堂大门的保镖被炸飞一辆顶级坦克从硝烟中冒出头,驶进教堂,碾过一路的红地毯,朝景佳人而来。
教堂外围满了坦克大炮,对方限令教堂里的人在五分钟内离开,否则将和这座教堂一起沦为废墟。
记者和宾客为了逃命,哪还顾得上婚礼,全都慌忙逃窜。神父哆哆嗦嗦地夹着《圣经》也要跑,被冷麟天一把擒住:“我的婚礼还没有结束,你去哪?”
“先、先生……”神父指着那辆开过来的坦克。
冷麟天冷冷一笑,将景佳人拢进怀里。此时,他身后两侧的偏门里涌出大批的精锐保镖,全都扛着冲锋枪,在冷麟天和坦克之间竖起了一道人墙。同大炮相比,这人墙显得势单力薄。不过没关系,冷麟天手里有一枚最重要的棋——景佳人。
坦克停止了前进。
“我等你很久了,西门。既然来了,现身吧。”
“……”
“神父,继续我的婚礼。”冷麟天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照正统的形式,再来一次宣誓。”
神父浑身哆哆嗦嗦,一把手枪抵在他的腰上,他翻开《圣经》:“尊贵的冷先生,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年轻与衰老,你愿意娶景小姐为妻,照顾她一生一世,永不离弃吗?”
“我愿意。”
“景小姐,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年轻与衰老,你愿意嫁给他,照顾他一生一世,永不离弃吗?”
景佳人盯着那辆气势威严的坦克,心在胸口无节奏地跳动,越来越快,人却在冷麟天的怀抱中。
“佳人,关键时刻怎么能神游?”冷麟天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耳朵。
景佳人目光复杂极了:“我……”
坦克坚硬的壳盖缓缓开启。
“教堂外有九十九门大炮,你敢答应他就试试。”气势冷冽的男人探出身来,一双眼如火种,焚烧到景佳人的心上。是他,西门龙霆。
冷麟天愜意地笑起来,唇色显得更为幽紫:“西门。”
西门龙霆视线落在他抱着她的那只手上,目光如刀。景佳人的,仿佛被他的光切开——他不该来的,冷麟天肯定布下了更大的埋伏。
“把你的脏手从我女人身上拿开!”西门龙霆声音冰冷。
所有保镖同时把枪上膛,枪口一致对着他。
“你的女人?”冷麟天嘲讽地笑了,“她是我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娶过门的老婆。”
“放开她,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就凭你围在教堂外的九十九门大炮?”冷麟天撇唇,“你看看外面还有什么。”
西门龙霆的蓝牙耳机里即刻传来罗雷的汇报——教堂外的天空中盘旋着几十架导弹飞机……
“西门,你最爱的女人在我手里,等于你的命在我手里。”冷麟天的手轻轻地抚摸上景佳人白皙的颈子,“只要我稍微用力,你就死了。”
“……”
“所以不管你如何挣扎,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西门龙霆薄唇轻抿,面对着几十把枪。
景佳人内心波涛汹涌:“你走!”
“……”
“我不想看到你,你立刻给我滚!”景佳人大声骂道,“你来做什么,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西门龙霆面无表情:“你是真的不想看到我,还是担心我的安危?”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仿佛要把这么久没有见过她的时间全部补回来。
景佳人大声说:“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否则,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一地的花瓣。
“你要杀我?”
“我不信,你舍不得杀我。”
忽然有保镖倒地的声音。景佳人这才发现,在装饰的鲜花里有雾状的气体逸散出来,而距离大堂两侧最近的保镖会先吸人。
“看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冷麟天阴森地笑着。
“你放毒?”景佳人诧然。
“只是一些让人四肢发软失去力气的迷药罢了,对身体没有害处。别担心,我们都喝过兑了解药的水。”
一个接一个的保镖倒了下去,西门龙霆开始握不稳枪。冷麟天低声笑着,让保镖给了他一把手枪,将弹匣里的子弹都退出来,只剩下一颗。
“曾经他在我胸口的位置给过我一枪,现在,换你帮我讨回来,好不好?”
景佳人全身震动。冷麟天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的,我就是要让他难过。我们越幸福,他就越难过。而只有他越难过,才活得越长久……”
“……”
“你希望我一枪了结了他,还是希望他活命?”冷麟天将手枪交到景佳人手里,“小心点,别把枪头对着我了。”
他眉目含笑,笑容妖冶,却分明在警示她:我死了,你父母、冷傲风都要陪葬。
景佳人手心在出汗:“冷麟天,你太过分了!”
这是他的劫数。谁叫他没有杀死我?我一向有仇必报。
“……”
“不过,他不能太快就死了,我要让他一直活着,品尝我的痛苦。”他眼中有偏执的炽热。
景佳人深深看了冷麟天一眼,又看向西门龙霆,她接过手枪,一步步朝西门龙霆走近。
他微微眯着红色的瞳,翻身想要从坦克里下来,却有心无力。他想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被思念折磨得有多痛苦。可景佳人冰冷的面容却冰冻了他的心。她手里的枪,对他来说更是极大的讽刺。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仰望着他。西门龙霆冷了眸色盯着她:“你真的要杀我?”
“是你说过,只有我杀了你,才能结束你对我的纠缠。”景佳人目光冰冷,“是你自己来送死的。”
西门龙霆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不舍,有吗?昔日两人缠绵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佳人,你真的要杀我?”他嗓音沙哑微弱地问。
景佳人吃力地抬起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佳人,我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西门龙霆强撑着力气站着,手臂扶着把手。周围的保镖都因为吸食过多的迷药倒下了。他独自站着,像从天空坠落的老鹰。
景佳人另一只手也握住枪,帮助自己扣动扳机。枪口瞄准了西门龙霆的心口。
砰,一声枪响。
西门龙霆瞳孔一缩,那一枪偏移了,打到了他的腹部。景佳人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故意抖了下手,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杀他。
但对西门龙霆而言,一个不善握枪的女人手抖很正常。看来,她真的要杀他。西门龙霆腹部仿佛开了一个大口子,他痛苦地用手抚着流血的地方,清冷地看着她。
景佳人一头都是汗:“真遗憾,没有打中。”
“……”
“西门,看来你命不该绝。”冷麟天扬唇走来,“我只给她一颗子弹。你在我身上留的一枪,现在还给你了。”
西门龙霆目光潋滟,奇异地笑了。
“你没死,我就让你活着,看着我和佳人恩爱幸福。”冷麟天搂住景佳人的腰,将她揽在怀中,嗔怪地对她说,“说了我来动手,你非要亲自来。
景佳人:“……”
“也好,我的仇,你替我报了。”
景佳人只想把手枪塞进他嘴里,让他闭嘴。
西门龙霆腹部被鲜血染红,身体分明没有力气,却依然站着,目光盯着景佳人,那眼神仿佛变成了一双手,抓挠着她的心。
西门龙霆眼睛眯了眯,终究体力不支,沉重地跌进坦克内部。
冷麟天吩咐:“把他抬出来。”
景佳人抓紧了手,眼睛紧紧盯着坦克:“他不会死?”
“你那一枪偏得那么狠,死不了。”
“医生……给他找医生。”景佳人嘴唇苍白,用力吸着气,仿佛空气里都夹着血腥的味道。
冷麟天残酷地捏住她的下颌:“你越关心他,他就会越受折磨。冷太太,你要清楚你已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了。”
“你这个魔鬼……”景佳人用力打掉他的手,“为什么要利用我去折磨他?”
“为什么要我开枪?”
“你忘了,这是我们的约定。”
只有景佳人开枪,才能从身到心、地伤害到西门龙霆。
婚礼结束后,景佳人反复地做同一个噩梦。也是那个婚礼,诡异的蔷薇花攀爬着整个梦境,鲜艳的红让她感到窒息。
“佳人,我瘦了,都是因为想你。”
男人高俊的身影站在她面前,胸口是汩汩流血的血洞。景佳人看他的目光很冷:“西门龙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再也不会想我了。”
西门龙霆红瞳深暗:“我会。”
“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西门龙霆嘴角扯起一抹狂狷的冷笑:“骗我?”
“没有骗你,我做了人工受孕,婚礼前一天测出的怀孕成功。”
“半个月前,我们也……”西门龙霆浑身充满戾气地低吼,“你怎么就确定孩子不是我的?”
“因为那几天是我的安全期,而且我在离开你后吃了避孕药。”
“景佳人,你骗我……”西门龙霆的眼眸一瞬间变成狂妄的火海,焚烧着她的梦境。
景佳人惊喘地醒来,发现自己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一手轻轻地搭在腹部,景佳人自嘲地笑,没有骗他啊,在梦里她说的都是实话。如果西门龙霆真的知道她做了人工受孕,怀了冷麟天的孩子,一定会疯狂吧。
景佳人怎么会知道,她因为吃避孕药而导致孕期紊乱。她离开西门龙霆后,被抓到冷麟天身边,在做人工受孕之前就已经怀孕了,只是因为当时孕期太短,没有测验出来后来人工授精实际上是失败了,而她当时却刚好被测出怀了孕——孩子是她跟西门龙霆的!
这么恰好的乌龙,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冷麟天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景佳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茶花,又在发呆。冷麟天走到她面前,她却丝毫无所觉。
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她的用人轻喚:“少奶奶,少爷来了。”
景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朵茶花。
“这么喜欢茶花吗?”冷麟天突然伸手,从景佳人手里拿走了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整个院子里的花都改成山茶。”
景佳人微微皱着眉,摇头不语,那模样就像一只哑掉的金丝雀,突然不会唱歌了。
回忆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她,快要将她拖进可怕的深渊。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对西门龙霆的感情有多深。她无法忘记自己对他开了一枪,虽然冷麟天履行了承诺,立即让医生治好了他的伤,并将他送回中国b市。
半个月后,景佳人又一次满面是泪地从梦中醒来,那时是半夜,用人坐在椅子上困得睡着了。
景佳人睁着泪眼,看着床头灯,心痛得像是有刀子在绞。她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坐在马桶上,摁下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这半个月,她实在受不了思念,在脑子空白的状态下都会拨打西门龙霆的号码。可惜,那个他曾经说过永远为她不会变更的号码,打过去后传来的是冷清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那一刻,心颓然掉进了冰湖。
以前西门龙霆总是纠缠着她,不管她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放手。她以为只要自己回头,他就又会困住她的人生。
景佳人苦笑,还好是空号,否则接通后怎么办?她已经嫁给冷麟天,是别人的妻子了啊。一直以来不都是她想逃开西门龙霆的吗,现在终于逃开了,她却如此不快乐。
景佳人坐在马桶上,手僵硬地握着手机:“西门龙霆,对不起。”
“我刚刚做噩梦了……我好像又梦见你了。”
“我不是自愿嫁给冷麟天的……在教堂里我只有开那一枪才能救你。”
“西门龙霆,我爸妈都被他抓了……”
“为什么在海底官殿你没有一枪打死冷麟天呢?他若没有活着,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西门龙霆……我觉得好累啊……”
“半个月前我跟冷麟天做了人工授精,我告诉他,我不会让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碰,即便是我死。该怎么办呢?平时我以为自己很强大,却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我拼尽全力去做抵抗,真的尽力了……那个孩子孕育很成功……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对不对?”
回应她的永远是沉默冰冷的空气。
“西门龙霆,我想你。”
一辆五开门的加长林肯车在别墅大门口停下,车门打开,景中天伸手挽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下来。那女人面容精致,气质高傲,看不出年纪,一双黑色的眼睛充满了智慧,红唇微微弯起,黑色蕾丝洋装外套着驼色大衣。从外表来看,最多大景佳人五岁。
很快,随身保镖兼心理医生的贝尔带着两个护士跟下来。
景佳人在窗台上看到了,第一时间就往大门口跑。
“少奶奶,您怀着身孕,别跑。”好几个用人跟在景佳人身后追着。
冷麟天快速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你跑什么,他们又不会突然消失。”
“放开我!”
“小心我们的孩子。”冷麟天搂着她的腰,“你想让他们在这儿陪你多久都行。”
景佳人还是一脸失神的表情。冷麟天在她耳边的发上亲了亲:“惊喜吗?”
大铁门打开,景母和景父走进来。景佳人拿开冷麟天的手,快速跑过去,和景妈妈拥抱在一起,景爸爸在一旁欣慰地笑着,也抚摸着景佳人的头发。
景父景母在别墅里住了下来,冷麟天经常抽时间陪他们,知道景爸爸的乐趣是钓鱼和打猎后,就经常带他们坐游艇去海钓,或是去山上打猎。
这天,景妈妈敲门,见门内没人应,就自己开了门“佳人,不在吗?”
景妈妈恬静一笑,走到窗口前,拉开窗帘,让室内通风。
阳光闪耀,窗口迎光立着一个画架。景妈妈看着乱七八糟散落一地的画笔和颜料,想帮景佳人收起来,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画布。阳光中,一个男人容颜英俊凌厉,红色的瞳孔,薄情的双唇,棕色头发微微带着贵族式的小卷儿,正盯着景妈妈。
景佳人关了水,站起身,用人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忽然听到外面有东西砸到地上。
窗台上的画架倒了,颜料撒得到处都是,画布却不见了,门也开着。
景佳人才跑到楼道间,就听到楼下传来用人们的惊叫声:“景太太,您没事吧?”
景妈妈跑得太快,最后几级阶梯一脚踏空,人滚到了一楼,画布掉在楼梯上,她爬着去拿。一旦有用人,近,她就大喊道:“滚开,你们都走开……风
烈,不要这样对我……”
“妈!”景佳人赤着脚下楼,忽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闻讯从书房赶来的冷麟天凝眸道:“她发病了,你别靠近。”
景佳人明白冷麟天的意思,景妈妈发病的时候很疯狂,会伤及身边的人。景佳人现在只要被推几把,都有可能流掉孩子。
“风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景妈妈目光涣散,“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要杀掉我们的亲生孩子?”
这么多年来,景佳人不知道多少次从景妈妈口中听到“风烈”这个名字。她是在看到那张画布后才受到刺激发作的。
接过画布,看着西门龙霆那张邪气傲睨的脸,景佳人差点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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