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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问你一句，当时你在你哪里？”北翎抬起眸子看着她，眼里一片死寂，惊不起半点波澜，黑得吓人。妖千竹心里一咯噔，无从回答。
难道他要说那个时候雪御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难道他要说他一早就知道这是一场局知道这样的结果，然而没有阻止她？难道他要说这场局里最大的变数就是她自己吗？难道他要说这场局就是雪御出的主意吗？
不，不可能！这些他不可能说，也不会说。这些，他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她不需要知道这些。
“说不出来了？呵。”北翎冷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妖千竹沉默了半晌后，点了点头：“是。我一早就知道了。”
“可你却不肯出手相助，结果让他们惨死在我面前。妖千竹，你和妃歌颖和我一样，都是杀人凶手！”
“翎儿……”
“你走吧。”北翎深吸一口气，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离开。”
“翎儿……”
“滚！”
妖千竹神色复杂的看着北翎，闭了闭眼，道：“翎儿，你想让他活过来吗？”
“他已经死了，不可能了。”北翎苍凉一笑。
无尽悲凉。
妖千竹想了想问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想问出的问题：“我只问你一句，如果要你，在他和在我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他。”北翎回答的很果断。
呵，果然是这样啊。
妖千竹闭上眼，脚步不稳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果然，你选择的是他。我就知道，无论我做多少都比不上他。罢了，我知道了。我会还给你一个完整的他。”
“这样，北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会离开，走得很远，不会再与你相见了。”
“只是，慕北翎，你狠起来真的好狠。我虽然是魔，但我的心也会痛啊。很好，很好，很好！慕北翎，我希望今生不复相见！”
“……祝你幸福。”
妖千竹大笑着，转身离去。
北翎的心微微抽痛，听着妖千竹的话，没有辩解。语言早已苍白无力了不是吗？既然已经承认了司彦澜才是最重要的，再怎么解释已经没用了。
对不起，妖千竹。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眼中雾气弥漫，是雨还是泪早已辨不清了。
那就随它去吧。
烟雨中，孰对孰错，是是非非，早已说不清楚了，朦朦胧胧间，关乎情爱的早已被他们亲手扼杀了。这世间最远的距离无非是，我爱你你也知却不能长相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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