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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衙役偷懒,人埋得不深,不一会就挖到了由草席裹着的尸体。
嗯?
正在清理尸体表面的晋安忽然皱起眉头。
老道士刚转身迈出一步,险些趔趄摔倒,因为连续下春雨的关系,乱葬岗里不少泥土被雨水冲走,然后冲刷出一些尸骨,老道士刚才就是被土里几根白森森人骨绊了下。
晋安看了眼老道士:“老道你觉得铁栓像是那种面相凶恶的人吗?”
两人昨晚才见过面,他又对这个汉子有好感,想着能照顾就多照顾些。
那木盒做工精致,内胆很深,隔开好几层抽屉,一看就是来自大户人家之物。
是亲眼看着宋家三代人长大的。
墓牌上字迹潦草,一看就是草草制作,不过“铁栓”二字还是能看得清的。
或许是因为晋安和老道士身上的道袍容易带给老百姓安全感,又或许是因为被晋安和老道士祭拜自家小姐的心意给感动到,这位宋家老管家跟两人交谈了许多话,两人也知道了更多的案件细节。
“我们今天还有其它事要办,暂时先告辞,我们就住在永乐坊的五脏道观,欢迎老人家随时来拜访,到时一定奉上好茶好水…关于宋小姐和彩霞的事还请节哀。”
老伯看了眼地上的纸钱和火盆里的一盆灰烬,这可不是一点纸钱。
老道士怔住:“莫非杀猪匠是为了保护宋小姐两人被大火烧死,错过最佳逃跑时间?”
康定国南有市舶司,北有西域丝绸之路,西有吐蕃茶马古道,为康定国带来源源不断财富,此时的康定国正是国强民富的最昌盛时候。
带着疑惑,他又详细检查了遍其它部位,眉头拧起:“他是在意识清醒状态被大火烧死的,临死前,他怀里一直抱着人。”
内陆河商船在这些能抵抗海上风浪的航海商船前,就如婴孩渺小。
烧点纸钱?
“到底是不是冤案,在没了解到更具体的案件细节和衙门案卷前,我们现在还不能轻下断言,先回去再说。”晋安将杀猪匠尸体装进棺材,但是没有就地安葬,而是放到板车上,打算带回棺材铺准备亲自验尸。
当解开裹尸的草席,顿时恶臭溢散,杀猪匠是被烧死的,哪怕三月气温还不高,可尸体的腐烂速度还是很快,已经体表生蛆。尤其是经过长时间被水洼浸泡,尸体浮肿得厉害。
对于死人,晋安已经不像以前避讳,他平静抱起生蛆泡烂的尸体,平放在干燥地方,开始为尸体作简单清理,之后再放回棺材里,给杀猪匠一个体面安葬。
今天特地来宋知知遇难地方再看小姐一眼。
因为还要寻找杀猪匠被葬到乱葬岗的尸体,还要重新安葬杀猪匠,两人又跟宋家老管家交谈了一会,向宋家老管家辞别。
也难怪老道士登高而望那些海船,发出这么狠狠的感慨了。
两人又驻足欣赏了会千帆竞渡的海上巨舰,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开始在乱葬岗寻找起杀猪匠的尸体。
“小兄弟是说杀猪匠是抱着宋小姐和彩霞丫鬟一起被烧死的?”
“受人所托,受谁所托?莫非是我们家小姐的那几位红颜知己让二位道长来的?她们倒也有心了,小姐如果在天有灵想必会很高兴。”
老道士啪的用力一拍大腿,叫道:“老道我就知道,杀猪匠是被冤枉的!”
“你也是个苦命人,都成孤魂野鬼了,还是一心为别人着想,宁可苦了自己,给自己定制一口最便宜的黄棺。”
那些航海商船,以福船为主,大者可装五千料,大概是三百吨货物,或者可载五六百人;小者可以装一千至二千料,大概是一百二十吨至二百四十吨货物,或者可载二三百人。但是这些海船还不是最大的,目所及处最大的航海商船可达十丈长,三丈宽,可以一次装载八百多吨货物远洋至,简直就是海上巨无霸,移动城堡,带着康定国的茶叶、陶瓷、丝绸等精美商品远渡重洋。据说这还不是康定国最大的海船,最大海船是“神舟”级,可载六七千料,神舟船舱内不但可以养猪、酿酒、耕田、还开设了市井。
杀猪匠无父无母,又是被衙门判了罪的杀人凶手,当地衙门能给他收尸,裹张草席葬在乱葬岗里,已经算当地衙门仁至义尽了,也不能要求当地衙门会对一个杀人凶手有多大好感。
听到背后声音,两人站起身看去,那是名手上挎着只木盒,头发半白的老伯,身上衣物打理得很干净平整。老伯也留意到了晋安和老道士脚边的大量纸钱,人愣了下。
“你们是?”
这位的确是来自宋家的仆人,是宋家老管家。
“二位道长你们这是在祭拜何人?”老人家脸上表情既吃惊又疑惑看着身着道袍的晋安和老道士。
“哎呀!”
“老道,接下来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去找那位宋家老管家仔细询问案件所有细节,务必问明铁栓、宋小姐、丫鬟彩霞具体怎么死的。”
“我先回棺材铺,打算亲自开棺验尸一遍。”
“既然我们收了钱,就要诚信做生意,为顾主办好所有后事。”
“好嘞小兄弟,老道我这就马上去铁栓家找宋家老管家!”两人回城后,老道士马不停蹄的跑向升平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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