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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被拨开，张纯一霍然开朗，真正窥视到了这世间真实的一角。
“那季羡小儿自然不是桃夭真君对手，但他却是一位一统中土的人王，背负一国国运，万民野望，何其之重？一旦杀之，必遭反噬，桃夭真君眼看成就妖圣就在眼前，岂会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件事情脏了自己的手？”
现在的他虽然不是真君，但在中土这方天地却堪称真君之下第一人，这也是他能以一己之力抗衡四尊顶尖妖皇的根本原因。
人皇惊世书为皇极天衍生的本源道书，玄之又玄，每一尊修行此书的人皇都会有不同的感悟，最终悟得切合自身的皇道大神通。
“世上并无天地二道，它们本质上就是三千大道的映射，只不过以一种另类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
天外战场，乌黑血迹浸染了仙城，血腥味在这里化作实质，萦绕不散，此时距离张纯一闭关修行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前六年炼法，后六年悟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一年前群妖袭关的一幕，但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没有被他们看在眼中的人王季羡横空出世，手持赤霄剑，削平一切不服，让万妖谷谋划功亏一篑。
危急关头，还是人王季羡出手，驾驭赤鳞龙，手持赤霄剑，调动大炎国运，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四尊顶尖妖皇。
窥见真实，张纯一的心越发安宁，他从未觉得自己与天地二道如此相近，天与地很远，但道却很近。
战场后方，三尊妖皇并肩而立，默默观看着这场战斗。
最初十年，天外战场还算平静，人族与妖物不断厮杀，双方持续流血，默契的将战斗烈度维持在一定水平之下，就算有妖皇出手也多半是见好就收。
“我若参悟了天地二道，再悟其他大道当事半功倍，因为天地二道本身就与三千大道息息相关，从这一方面来看法天象地或为此界第一大神通，一法通当万法明，世间玄妙莫过于天地。”
单纯的法天与象地也各有神异，是真正的大神通，但唯有天地相合，衍生造化，它才称得上是此界第一大神通。
两年前，闭关许久的桃夭真君出关，众妖皇大喜。
这种消耗战是天外战场的常态，以妖血换人血，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和坐镇仙关的人族真仙都不会出手。
“杀！”
听到鼠妖皇这话，鹿妖皇和猪妖皇默然。
人族一方在仙神层次虽然数量有劣势，但有王正传这样的三灾真仙，有天华山山佬这样的老牌真仙，有张成法这样的武道金丹新锐真仙，还有六耳这样的真君坐镇，倒也没有真正落入下风，最起码可以稳定局势。
话语中带着些许嘲弄，鹿妖直指本质，大炎国运昌盛，季羡这位人王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是真君也要为之忌惮。
听到这些话，猪妖皇愕然，鼠妖皇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两耳光，它就不该开这个口，这猪妖是个憨憨，而鹿妖则更厉害，是一个聪明的憨憨。
它们虽然是妖皇，但身后并没有什么厉害族群，自己就是族里老祖，岂敢编排那位桃夭真君，就不怕被记上一笔？要知道这一次大战可陨落了不少妖皇，而这些妖皇基本上都是没什么跟脚的，遭受重创的妖物族群更是数不胜数，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族群考虑啊。
哦，原来它们两个都是孤家寡妖，只有自己身后有着鼠子鼠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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